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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回吧,好好养伤。”
看着她冷淡的神色,他心中的不甘更盛,他如何不知她是在利用他,可是他心甘情愿!
为了她,他愿意以身试险,今日若不是侥幸,怕是就要命丧王府,可这个女人,为何就看不见他的好?
萧长桓的眼中闪过阴霾,见心上的人儿只着里衣,脑中闪过疯狂的念头,那侵略性十足的目光吓得姜蕴雪连连往后缩。
她色厉内荏地喝道,“萧长桓,你想干什么?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不喜欢你,是你自愿替我办事的。”
男子似有些受伤般,低喃道,“我知道,可是这么多年你为什么还不嫁人?”
“你以为是因为你吗?”她冷笑起来,讥讽地回着,“放心,跟你半点关系没有,还有,你赶紧回南疆,被人发现可就没命了,再说,你这样来找我,被人发现,我就完了。”
“不会的,蕴雪,我不会害你的,放心,没人发现。”萧长桓急急地解释着,眼中闪过噬血的光,那些发现的人都被他杀了。
刚他翻墙进来时,因为身上有伤,体力有些不支,弄出了点声响,被一个下仆听见,他大手一拧,那人便咽了气,他随手将尸体扔在旁边草丛中。
“快走吧,”姜蕴雪边退边说,急急地从匣子里取出几张银票,塞到他的手中。
萧长桓捏着那几张银票,呐呐出声,“你这是赶我走,我为了你……嗯?当年要不是我怂恿自己的亲妹去换那泽芝公主的药……”
她吓得赶紧跑过去捂住他的嘴,“快别说了,何况,那事与我何干,又不是我指使的,也不是我换的药。”
萧长桓将银票往地下一扔,眼中狠色尽现,将她一把拉进怀中,按在心口,想过河拆桥,没门,当年要不她在自己面前透露公主对她百般不好,又道那公主活着一日,她就没一日好日子过。
他这才利诱自己身为公主伴读的妹妹将公主的救命药换成平日里的补药,不出一月,那公主果然死了,本想着这下,心上人总该会被自己打动,为了她,他一直冷落发妻,还同意与发妻和离。
万没想到,萧家居然天崩地裂,一家子下了狱,罪名竟是因为他们是前朝皇室,父亲一句话也不说,任由萧家女子充入教坊,男子发配边疆。
姜蕴雪不敢高声喊叫,急得拼命的挣扎,男子的手劲越来越大,她怕惊动他人,只能低声求着萧长桓。
可萧长桓如今怎么会放手,根本就不顾她的不愿,将她抱上塌,她拼命用脚去踢他,突然闻到一丝甜腻的香味,渐渐的发起软来,脚也使不上力,任由男子将她放在塌上。
她心道不好,恨恨地瞪着萧长桓,可她发出的声音却娇得如滴水般,“不要,我会恨你的,萧长桓。”
这声音听在男人的耳朵,无异于鼓励,很快两人便衣裳尽褪…
直到一阵刺痛袭来,姜蕴雪绝望地流下眼泪,大大的眼睛盯着上方脸上现出狂喜的男子,充满恨意。
窗外,一身黑衣的董方直起身,轻拍身上的灰尘,阴阴地笑起来,听着里面的动静,应该是成事了,不枉他吹的那口仙气,里面的两人怕是要快活似神仙了。
这龚神医的药真好用,怪不得此药叫赛神仙,看里面的男人,啧啧…他赶紧将烟管放进怀里,这药太霸道,差点吸进去。
次日,姜蕴雪在全身酸痛中醒来,房中早已无那人的身影,外面的似是有些吵,她头痛欲裂地起身,手指颤抖地穿好衣物,眼中的恨意如冷刀般射出。
幸好他走得及时,否则她实在会忍不住用剪子刺死他,想到自己冰清玉洁的身体就这样被人毁去,心里的怒火直冲云霄!
外面的吵闹声不绝于耳,惹得她更加心烦意躁,汲鞋下地,腿一软,差点扑在地上,她强压着心里的痛,慢慢地爬起身。
“何事那么吵闹。”她厉声地喝道。
含秋听见声音,推开门走进来回道,“县主,后院的草丛中发现守门下仆的尸体,世子夫人正要报官呢。”
说完便听见小安氏的声音,“赶紧各院检查下,看有没有丢失什么东西,这贼子太过无王法,连我们国公府都敢进来。”
姜蕴雪皱下眉,想着定是昨日萧长桓做下的恶,又想着昨日发生的种种,更加的悲愤,看着含秋的眼神越发不善,如此失职的丫头,乱棍打死都不足以泄她心头之恨。
她强自镇定地走出屋,见小安氏正在要派人报官,赶紧出声阻止,“母亲,此事不可声张,俗话说得好,家丑不可外扬,这招贼的事情好说不好听,且咱们又没有捉到那人,万一被有心人听去,倒打一耙,得不偿失。”
“还是雪儿说得对,是娘太冲动。”小安氏心里一激灵,府上还有未出阁的女子,确实不宜闹太大动静,只能吩咐下去,让侍卫们严加看护。
见女儿的脸色有些不好,小安氏说着就拉着女儿的手,“雪儿今日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昨夜里没睡安稳。”
“女儿很好,”姜蕴雪不着痕迹地抽出手,忍着身上的痛,跟小安氏一同前去大安氏处请安。
大安氏坐在正座,见孙女进来,也是万分高兴,一番祖孙叙情后,孙女的乖巧懂事让她是越想越不甘心,这么好的孩子,为何要眼睁睁地看着她人占着本该属于她的位置。
又想着进宫那天的事情,那狐媚女子的一言一行,如梗在喉,心里越发的气闷,眼里越发的癫狂,等她们走后,她穿戴好诰命服,乘坐一辆华盖马车进了宫。
太后见着一身正服的她有些微的诧异,见她的脸色有些难看,想着那日朝觐时大安氏的言行举止,心中有些不喜,不明白大安氏今日又是因为何事进宫。
大安氏先是与太后见礼,“臣妇拜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
“快快起身。”太后身边的嬷嬷赶紧端来春凳,大安氏侧坐在上面。
太后见大安氏后面的嬷嬷手中捧着一个铁制的锦匣,眼兴闪了闪,便寒喧道,“鲁国公夫人近日可好,上次在宫中人多,也未顾得上仔细询问,年前曾听世子夫人提起过,你在京郊修养,不知可有起色?”
大安氏弯下腰,恭敬是说道,“谢太后挂念,臣妇一切都好,子孙孝顺,日子富裕,都是托
太后和陛下的福。”
“那也是国公夫人自己的福气。”
“太后恕罪,臣妇冒昧打扰。”大安氏见太后脸色尚可,试探着开口,“若说臣妇此生还有什么不美的事,那便是孙女蕴雪县主的亲事。”
太后端着杯的手一停,眼中更是复杂,“蕴雪表妹貌美多才,京中多少世家公子想求娶,亲事有何难的,哀家正有心替她保一媒。”
“谢太后恩典,”大安氏说着跪下来,“昔日开朝建国时,帝祖爷曾赏赐鲁国公府册丹书铁券,言明姜氏后世子孙,用此券,可免一死,或用此券,求一份圣恩。”
太后的脸上的笑意隐去,看着那嬷嬷手中的铁匣子不语,想来里面装着的就是那份代表着夏月王朝最尊贵世家的丹书铁券,居然舍得用它来换恩旨,这旨必定有让人为难之处,莫非?
底下的大安氏双腿跪地,伏于地上,恳求说道,“今日臣妇斗胆,愿用这丹书铁券为证,恳请太后下旨,赐孙女蕴雪与摄政王百年好合。”
她身后的嬷嬷将铁匣子呈上,太后脸色复杂起来,不知如何接话。
大安氏伏在地上不起,头磕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