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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手刚要碰到那剪子,却被一双大手拖开,男子的脸色有些不好,这有身子的妇人不能碰刀剪之类的,可是自古流下来的习俗,莲笙吐下舌头,歉意地看着他。
他将她拉到书房中,大大的桌案上,早已铺好描着金边的红纸,男子从挂架上拿下一枝仙毫,用眼神示意她。
她马上心领神会,玉手捉往那乌黑油亮的歙砚,倒入一点水,慢慢地研磨起来,嘴中含着笑,书上所说的红袖添香就是如此罢。
霍风将她放置在椅子上,细心地铺好靠垫,莲笙看着他,突然玩心大起,玉手摸在他的胸膛上,娇声道,“爷,您看妾这墨磨得如何?”
大手捉住她的小手,一同去握那磨石,男子温热的气息吹在耳后,“娘子,这墨没有匀开,让为夫亲自教你。”
莲笙媚眼看他,越显柔情!
两只手握在一起,细细地磨着,见那墨汁变得越发黑润,霍风这才松开她的手,“娘子,可是学会了?”
她娇笑一声,“夫君教得好。”
男子放开他,将仙毫浸饱墨汁,一只手轻抚袖摆,修长有力的手指稳握笔身,一笔下去,苍劲的撇捺便跃然纸上。
或许是他俯首疾笔的姿势太过迷人,她渐渐看得入痴,待霍风将最后一笔字收尾,吹干纸上的墨迹,眼角微动,将自己妻子的神态尽收眼里。
从容地放下手中的东西,慢慢地走到她的身后,环住她,从领口的间隙看去,只见那动人之处越显波澜,似是比以前大上不少,略带墨香的大手探进去,轻轻地握住,细捻慢捏,惹得她娇羞不已,按住那作乱的大手。
双眼嗔怪地看着他,只把他看得冷淡的脸上升起薄晕,眼角微微泛红,想着神医的话,终是深吐出一口气,缓缓地抽出大手。
莲笙感动于他的体贴,想着宫嬷嬷说的那些话,夫妻之间不光是敦伦才算是亲密,对于男子,还有其它的舒缓法子。
她细细回想着嬷嬷的话,脸上的红霞越来越深,转过身,小手停要男子的腰带上,含羞地抽开,褪下那绸缎的长裤。
霍风眼角的红色越来越深,随着她的动作,慢慢变成腥红,见那如玉的小脸埋首其间,那温润的小嘴…
他的喉结不停地上下翻滚,不知是屋内的地龙太热,还是他的血奔流得太快,只觉得头顶都快冒起青烟,窗外还能隐约可见忙碌的下人,而他却是仿若升上云端,飘然似仙!
良久,莲笙才仰起头,红艳的唇上水光一片,媚眼低垂,不敢去看男人的脸,待男子清理完毕,轻拥着她靠在一旁的软塌上,她面上的红云才算是消退一些。
“哪里学来的法子,嗯?”
屋内似还有那股如麝的气息,霍风将脸贴在她的面上,往日里清冷的嗓声带着淡淡的庸懒。
这一问,刚散去的霞色又漫上脸,她小手无意识地扯着他的胸襟,娇羞地埋首,终于鼓起勇气,低声问道,“夫君,欢喜吗?”
“极欢喜!”
男子将她拥得更紧,似要嵌进身体中,大手慢慢地滑到她的腹处,感受那里的骨血相连!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风风:娘子,听说最近严打,脖子以下的亲热不能有.
莲莲:夫君,妾确实没有做脖子以下的亲密行为.
作者菌:对的,全是省略号~~~~
第55章中毒
除夕一过,便到正月初一,是命妇们进宫的日子,天未明时,宫门外便排满等候进宫的马车,等摄政王府的马车跟在大长公主的马车入宫后,其余的世家们才依次驶进宫门。
寿安宫的殿前,命妇们依品阶排着队,莲笙站在大长公主的后面,大长公主转过头来,“王妃身子可还受得住?”
莲笙对她笑笑,“谢长公主挂心,我还可以。”
她的身子也才刚上身,小腹平坦,一袭紫色亲王妃正服,额间点一笔红莲,越发衬得肤若雪,颜如玉,便是那些阅人无数的世家夫人们,都在心中赞叹她的好颜色。
鲁国公夫人正站在她的后面,眼中似怒又鄙,怒的是她居然排在这女人的后面,鄙的是,无论颜色多么出众,始终难掩市井粗陋的出身。
若说前次一瞥只是觉得相似,今日一见,却是让她心惊,这王妃,与那贱人长得九成像。
难道那贱人居然没死?
她下意识地去看后面的杜氏,这王妃居然一点也不像她的母亲,她到底与那人是什么关系?有些阴厉的眼中更是堆满狠色。
“鲁国公夫人似是脸色不太好,可有什么不适?”莲笙睨见她的眼神,不动声色地开口询问。
大安氏不耐道,“老身好得很,谢王妃关心。”
她的另一边,病怏怏的理亲王妃不住地咳嗽,大安氏更回烦躁,这大孙儿媳的妹子真是不知礼,怎么能对着她咳嗽呢,万一过了病气怎么办?
莲笙回过头,不再理会她,不一会儿,便有宫人出来,在她的位置上放上一个小凳,那宫人口中道,“因吉时未到,暂不能开殿门,太后得知王妃有喜,不宜久站,特赐坐。”
“谢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大长公主赶紧将她扶起,“王妃快坐下吧,到吉时还有一个时辰呢,有身子的妇人最不能久站。”
“是,”莲笙这才侧坐在凳子上。
一眼扫见大安氏更加怨念的眼神,不由得有些心塞。
远远地看见队伍后面杜氏担忧的眼神,莲笙对她报以一笑,大长公主见了,笑道,“都说母女连心,侯夫人的脖子都快望断了,怕是一直挂心着王妃。”
“大长公主说得极是,世间情爱,唯血亲最贵。”
“王妃通透。”
大安氏撇下嘴,理亲王妃似有所感,无限伤怀地低下头,可怜她成亲十余载,居然连个一儿半女都没有,那儿女血亲,怕是今生无望。
而杜氏站在后面,见女儿已坐下,心中松了一口气,远远瞄见队伍的后面,那末端站着的,不正是锦乡伯的夫人顾氏,不禁将头昂高。
顾氏也瞧见了杜氏,心中酸楚难耐,都说后事难料,可却没有她这么苦的,往日里瞧不上的人居然成为人上人,自己却屈于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