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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如瑾收拾了收拾正准备出门时,却见宫女来报说贤妃娘娘来了。
贤妃娘娘竟然到曦辉宫来了?他们两个可几乎没有过什么相处!晏如瑾虽是心里泛着嘀咕,却也不敢耽误,赶紧迎了出来。
……
“臣妾见过贤妃娘娘。”
贤妃娘娘笑着拉了她起身道:“世子妃可别这么客气,怎么样,宫里还住的习惯吗?”
“承蒙娘娘关照了,住的都好!”
后宫里头贤妃娘娘协助皇后主事,各宫各处却也是要她照看的,是以晏如瑾这般说,贤妃也就应了,她道:“住得惯就好,若是少什么缺什么了,就只管说就是,可不要碍口。”
“谢娘娘!”
“别谢来谢去的了,听着都啰嗦。”
贤妃娘娘拉了晏如瑾的手,亲亲热热的一道往里走,晏如瑾告罪道:“说起来,臣妾进宫也有两天了,一直想着要过去给娘娘请安的,只是知道娘娘事忙,怕搅扰了娘娘,便没敢轻易前往,礼数不周的地方,还望娘娘恕罪。”
“就你这孩子礼多,哪有那么多的罪要恕的,你也莫要太过拘束了,陛下和皇后娘娘都是宽厚仁善的,日后在这宫里呀,你只随意些便是。”
第41章别后
这里是超强烟雾弹,如果你是被误伤的小天使,对不住了请多包涵!不多时刘承继挑着水桶回来了,将水倒进缸里,看着差不多满了,他松了口气,摸了摸肚子,转身凑到了晏如瑾身边,他伸着脖子嗅了嗅鼻子,而后在她身边蹲下问她:“锅里是什么?”
“我早上挖了点野菜,煮了点野菜粥。”晏如瑾手里握着树枝,拨了拨灶里的火,“今天早上军中那人过来送东西时和我说,他们每个月会给我们送来一袋米、一袋面。粮食虽然够吃,可是我们没有菜,我想着现在天气还不算太冷,山上或许还能找到些吃的东西,山菇野菜什么的。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还能抓到两只兔子。趁着入冬前这段时间,我想让你陪我去山里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点东西存着,留着冬天吃。”
“我去就行了,山路不好走,你待在家吧。”
“我跟你去。”
八月下旬天已经有些凉了,刘承继刚刚挑水时将袖子挽了起来,晏如瑾拉过他的胳膊,她冻得有些发红的手指,捏着他肘间挽起的袖子,一点一点的放了下来,衣服料子便遮住了他还不算结实的手臂,她又抬手撸了撸上面浅淡的褶皱。
刘承继呆呆的看着她动作,又看着她脸上淡淡的柔和……忽然他倾身上前,在晏如瑾的唇角咬了一口。
猝不及防的,晏如瑾吓了一跳,赶紧四处看了眼,见周围没人才微微松了口气,抬手捂着有些发疼的唇角瞪他:“你做什么?咬疼我了。”
小世子拉着她一使劲儿就把人扯到了怀里,他抱着媳妇儿,低着头亲了亲刚刚他咬疼了她的地方。
万万没想到他还得寸进尺了,晏如瑾惊道:“你快放手,光天化日的,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小世子才不管什么光天化日呢,他低着头在她耳边讨好的道:“瑾娘,我不要你干活,也不要你去山里,你就呆在家里给我做饭,洗衣服就好。你,你就先不回京了好不好?”
“我没说要回京,是你要送我走的。”她都来了,又怎么会撇下他先走呢?
“那,那我不送你走了。”
晏如瑾没吭声,刘承继就去看她脸色,也看不出她有没有不高兴,一时心里倒是七上八下的。
晏如瑾挣开他的怀抱站起身来道:“饭好了,去洗手吧。”
也不知道媳妇儿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刘承继盯着她看了半晌也没得到回应,蔫耷耷的去打了盆水,正要洗手时,见媳妇走了过来,他赶紧把手一缩,讨好的和媳妇道:“你先洗。”
晏如瑾没说什么把手伸了进去……
粥快出锅时放了点盐,又放了些翠绿的野菜进去,勺子搅一搅看着还是挺好看的。
野菜粥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吃,虽说寡淡了些,但还是比较爽口的,两个人都吃的不少。
饭后晏如瑾蹲在门口洗碗,吃的暖洋洋的刘承继从屋里出来,他先是靠在门框上盯着晏如瑾看了一会儿,看着看着就忍不出凑了过去。蹲在媳妇身边,他手里捏着根野草,手拿着一端,另一端有一下没一下的撩着晏如瑾露出来的一截皓腕。
晏如瑾被他弄得很痒,顺手就杵了他一下,没好气的道:“别在这捣乱,一边儿去。”
小世子没动,他小声的道:“瑾娘,我们,去睡一会儿午觉吧?”
“睡什么午觉?”晏如瑾扯过他手里的那根枯草扔到了一边去,皱眉道,“你还当你是怡王府的逍遥世子爷呢?哪有时间给你睡午觉?一会儿我洗完了碗,我们就上山了。你先去把柴刀拿着,对了,今早他们来送东西时,还放下了一个竹筐,也带上。”
刘承继没动,盯着她白皙的脖子,喉结滚动。
晏如瑾又杵他:“快去啊!”
小世子磨磨蹭蹭,目光在她身上粘来粘去,直到晏如瑾沉了脸他才慢慢腾腾的站了起来。
刘承继走到水缸前,掀起盖子舀了一大瓢水出来,一仰头冰凉的水他咕嘟咕嘟就喝了半瓢下去,剩下半瓢手一扬,“哗啦”一声泼了一地,仿佛带了多大的气一般。
晏如瑾皱眉:“虽说这水看着干净,可也不能就这么喝呀,桌上茶壶里不是有煮过的吗?”
小世子没理她,哼了一声扭头走了。
晏如瑾也来了气,吼他:“你跟谁哼哼呢?你给我回来。”
小世子脚步一顿,走的更快了。
见他走远了,晏如瑾转回头来,看着眼前地上那一滩水迹,气道:“这么远挑回来的水这么浪费!”
气呼呼的洗完了碗,端着木盆送回了屋里,找块干布巾擦了擦手,理了理衣服便出了门。
晏如瑾关上屋门正准备上锁的时候,忽然看到旁边的地上窜过来一道黑影,紧接着眼前一黑,她的脑袋被什么东西给套住了,晏如瑾一惊,手上的大锁就落了下去,正好砸在她脚背上,她吓得都忘了疼。
正要大声叫人时,忽然一只大手从下面伸了进去,掐着她的脖子,耳边一个粗声粗气的男人声音威胁她道:“不许叫!”
晏如瑾一口气抽了回来,不敢出声了。
这时候,身后那人忽然伸出一只胳膊,将她拦腰抱着,她的后背就紧紧的贴在了那人的身上,她能清晰的感觉到,那个人喷在她脖颈上的呼吸……
晏如瑾每根汗毛都竖了起来,她再也忍不住了,她拼尽了全力使劲儿一挣,还真把那人撞开了,然后她转身就跑,也不管跑的是哪个方向,可她头上还套着个东西,眼前什么都看不见,没跑几步就摔在了地上。脑袋上的东西摔掉了,眼前豁然一亮。
“瑾娘,瑾娘,你别害怕,我逗你玩儿呢!”
耳边听到刘承继的声音,还趴在地上的晏如瑾一转头,就见到后边儿刘承继朝她跑来,再四处一看,四野空旷一个外人也没有……脑袋转回来,眼前还在骨碌碌转动的,就是他们家的那个大竹筐。
脑袋懵了一会儿后她回过味儿来了,明白过来后,简直气疯了。
刘承继跑了过来,他竟然还笑着:“哈哈哈,我逗你玩儿呢,你怎么还真信了,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吗?怎么做娘子的,哈哈……”
晏如瑾气的胸脯一鼓一鼓的,她简直不敢相信刘承继能干出这种事情出来,干出来了不说,见她现在这副惨样他还能笑出来。
刘承继上前,弯着腰要扶她起来,晏如瑾气的一脚踢了过去,正踢在他小腿上,刘承继疼的跳了起来,他还委屈的吼了一嗓子:“干嘛踢我?”
晏如瑾自己爬了起来,她红着眼睛往回走,刘承继感觉出了气氛不对,赶紧跟上,拉了拉晏如瑾的胳膊,问她:“你摔疼啦?”
晏如瑾猛地一下甩开他,小世子不管不顾的粘过去,干脆一只胳膊揽着她的后腰,一只胳膊抄起腿弯,一把把媳妇抱了起来。
“你放开我!”
“不放!”
进了屋子,把人放到床上,他脱了晏如瑾的鞋子,而后就挽起她的裤脚去看她的膝盖,见膝盖只是有点发红,并没有磕破,他又往前凑了凑,要去脱她的衣服……晏如瑾抬起一脚正踢在他的肚子上,踢得他往后踉跄了好几步险些摔倒。
小世子不满了,他瞪着眼睛道:“你还没完没了了?我是要看看你身上摔伤了没有?”
“你给我滚出去。”
“你……你不要太过分了!”
晏如瑾冷笑:“你过来。”
“你干嘛?”
小世子走了过去,晏如瑾抬起一脚又踢了过去,刘承继早有防备一个闪身就躲开了,他粗眉瞪眼的吼道:“你还踢?”
晏如瑾骂他:“你这个混蛋,你给我出去,别在我眼前晃。”
刘承继原本只是想开个玩笑,没想道晏如瑾这么大的反应,他也闹个没趣,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道:“我去上山了。”
刘承继出门去山上了,晏如瑾脱了外衣上床,她趴在床上气的哭了半天。
手肘摔得生疼,脚背又被大锁砸肿了,再加上心里也难受,晏如瑾一下午躺在床上没有起来,晚饭也没做。
她刚才是真的吓坏了,真的以为是遇上了什么人呢!
夕阳落后很快天就黑了,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夜色,晏如瑾皱眉,刘承继还没有回来。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晏如瑾坐不住了,心慌起来,开始后悔让他一个人去山里了,这边的山有没有野兽也不知道……
慌手慌脚的下地点亮油灯,穿上衣服,端着油灯去外面的柴火堆里找了几根粗些的松树枝,点着了一根做火把,将油灯送回屋里后,她便举着火把朝东边儿的大山那里走去了。
此时,刘承继正在晏如瑾几千步开外的地方瞎转悠呢,他也是慌了神儿了,不是他故意不回来,而是天一黑,他看不见自己的小屋,不知道该往哪走了。
到这会儿他已经在乌漆嘛黑的荒地上转了有小半个时辰了,都快急哭了的时候,忽然见到前面的一点火光,心里一亮,准知道那是他媳妇来找他了,眼眶一阵发热…
“瑾娘,瑾娘……”背着身后的竹筐,刘承继一边跑着一边叫着。
气喘吁吁的跑着,没等跑到跟前时,听到了他的叫声的晏如瑾转身便回去了。
……
没有回音,但刘承继知道她没有睡着,又往前凑了凑,身体紧挨在了晏如瑾身后,伸出手碰了碰她的肩膀:“我今天一回来,见你不在,我吓坏了,还以为你出事了……”
……
“喂,你睡着了吗?”
……
“我知道你没睡!”
……
“我不是气你去逛街,可你该和我说一声……你不声不响的就消失了,把我吓了一跳……”
第42章别后
这里是超强烟雾弹,如果你是被误伤的小天使,对不住了请多包涵!
“你不用跟着了。”
“是!”
到了楼梯口诚王抬腿踩上木质楼梯,身后掌柜的弓着腰候着,待见诚王的身影消失在了拐角处,他才支起身子,亲自去安排上菜。
诚王专用的雅间外,隔着雕花门板能听得到里面一阵的大笑声,守在门口的两个小斯,上前见礼,而后起身开门,门一开里面五个年轻公子转头看了过来,一瞬间都收了笑,纷纷起身见礼。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进了屋子,诚王入座,抬手示意大家坐下。
在座当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公主府的小公子赵玉庭,他是几人当中性子最为活泛也是话多的一个,和诚王的关系也算亲近,这会儿他笑嘻嘻的道:“四哥我们在说刘承继呢——”
诚王道:“承继长你几岁,怎可这般称呼?说你多少次了总也不知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