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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疑惑地问道:“你要我帮你])根,难道你想借刀杀人?”
曹铄摇了摇头“怎么会呢?孔璋先生能言善辩,更写得一手好文章,我怎么会舍得杀你呢?再说了,我就算是想杀你,也不会送到步度根那里啊,他可是一个见风使舵的家伙!看见袁绍势大,他巴结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杀你?”
陈琳这就纳闷了,疑惑地问道:“那你让我去步度根那里干什么?总不会是想让我给这个蛮子谈经说道吧?”
曹铄向他走近了一步,站在他的身侧,小声说道:“我要突袭弹汗山!”
“什么,突袭弹汗山?”陈琳惊讶地重复了一句,然后曹铄就发现他的脸色都变了。兴奋的陈琳一把捉住曹铄的袖子,热切地看着曹铄,恳切地毛遂自荐道:“子烈,不瞒你说,我最擅长的不是写信,更不是说辞,而是剑法!学剑多年,终于有了用武之地!这突袭弹汗山的时候能不能也带上我?千古留名的事情,总得也给我留个位置吧!”
曹铄暴汗,文文静静的陈琳居然还是剑术爱好者?他怀疑地看着陈琳,一脸的不信。
陈琳看出了曹铄的意思,后退两步,噌地一声拔出了宝剑,极其漂亮地耍了个剑花,然后就听“唰唰唰唰哎呀!”
陈琳捂着手大叫:“疼疼,子烈,有没有金疮药啊?”
曹铄无语了,大声叫道:“医护兵!这里有个割破手的!”
不一会,就见马云禄穿着医护女兵的衣服跑了进来,一边跑一边急切地问道:“是谁割腕了?快,快,快让我包扎下。”
曹铄暴汗!他无奈地说道:“云禄啊,你从哪里听说有割腕的,是孔璋先生舞剑不小心划破手了,你帮他涂点药就行,不用包扎!”
马云禄撅着个嘴。跟马超地表情一模一样。曹铄暗地里猜想。难道说这是老马家地遗传。怎么马休、马铁都这样。对了。还有马铜。全都是这个表情。等等。马铜、马铁他们不会是兄弟俩吧。怎么名字这么想啊?值得研究下。
陈琳看见美艳地马云禄。三魂六魄丢了一半。另一半也全跑到了这美女身上。手中宝剑当啷一声。掉到了地上。剑柄重重地砸在陈琳地脚上。但是文文静静地陈琳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他所有地精气神都为了这个美女而存在。什么叫做一见钟情。这就叫做一见钟情!
陈琳紧紧盯着为他手指涂药地马云禄。看着她笨拙地拿着绷带左三圈右三圈。前一转后一转。马云禄那个认真劲啊。为了把陈琳受伤地左手中指保护好。愣是把他地左手缠成了一个大粽子。
曹铄想笑。又没好意思。他使劲憋了好半天。终于把自己地笑意憋了回去。慢慢地问道:“云禄。你是不是包扎这门课还没及格啊。这医护兵地服装你穿着也肥了些。是不是穿得人家地啊?”
马云禄惊讶地看着曹铄。疑惑地问道:“将军。你是怎么知道地?”
这还用问吗?看你地水平能及格才怪!不过看着陈琳地表情。曹铄笑嘻嘻地问道:“孔璋先生。怎么样。这出使步度根之事?”
陈琳用劲一拍自己的胸膛,发出一声巨响“交在我身上就是了,这点小事,不足挂齿!能够为了大汉天威而奔走,正是我陈琳陈孔璋一直以来的梦想!放心好了,我一定施展三寸不烂之舌,将他说服,让他派出几十个向导来,绝对不会耽误事的!”
曹铄担心地看着陈琳的胸膛,刚刚这一下好狠啊,陈琳这个文弱的家伙能受得了吗?不过他潜意识里突然想到在后世看见的电视,一个大猩猩敲打着胸肌向别的示爱,真是太像了。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就见陈琳突然向马云禄一躬身“先自我介绍下,我叫陈琳,字孔璋,广陵射阳人,至今未婚。我新近做了首诗,小姐帮忙点评下。”
陈琳也不顾马云禄为难的表情,自顾自地清了清嗓子,大声吟道:“节运时气舒,秋风凉且清。闲居心不娱,驾言从友生。翱翔戏长流,逍遥登高城。
东望看畴野,回顾览园庭。嘉木凋绿叶,芳草纤红荣。骋哉日月逝,年命将西倾。建功不及时,钟鼎何所铭。收念还寝房,慷慨咏坟经。庶几及君在,立德垂功名。”
他得意洋洋地大声吟唱,可是曹铄非常同情的看着他,内心里替他叹了一口气:唉,我说陈琳,你诗吟的倒是不错,不过很可惜,这
她根本就不是一个文静的女孩,这诗词女红估计她是t你吟地再好,她听不懂,这不是白费嘛!
果然,马云禄慢慢抬头看着陈琳,两个眼睛里充满了好奇的小星星。她轻轻拍了拍手:“好诗,好诗!立德垂功名,好!不过”
陈琳满怀希望地看着她,真是我的知己啊,居然一下子就知道了我想说什么,我又想要什么,知音难求啊!他欣喜地问道:“不过什么啊?”
马云禄脸一下子红了,小声说道:“不过我就听清楚这一句,前面的你口音太重,我没听清。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这是金疮药,记得换啊!”她放下一个小小的药瓶,连忙转身离开。
曹铄特同情地看着陈琳,正想说一句安慰的话呢,陈琳猛地转身,大声吼道:“子烈,我发誓,这辈子非她不娶!她叫什么,云禄?好名字,好兆头,平步青云,高官厚禄,怎么就这么符合我的心意呢!不用这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你们有你们的追求,我也有我的目标。
‘立德垂功名’!你看我们两个!怎么说来着,对了,就是那佛教中所说的有缘人啊!为什么别的她都听不清,就听清楚这句呢?我听说你在大婚宴上说过一句话,风传天下,好像就是我们俩的写照,对,就是你说的那个‘心有灵犀一点通’!”
看着兴奋的陈琳,曹铄有些无语,他憋了半天,提醒那陈琳一句:“孔璋先生,刚刚你答应我出使的事情?”
陈琳疑惑地问道:“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答应了什么事?”他突然痛彻心扉地惨叫一声:“子烈,刚刚谁打了我一掌,好痛啊!啊!我的脚,刚刚谁砸了我的脚?”
靠,这个被迷昏的可怜虫!
一日后,胸口缠着厚绷带、脚上涂着消淤膏的陈琳挺胸抬头走出了大营,他的身后是马云禄崇拜的眼神。为了表现自己的好男儿气概,陈琳没有坐车,而是用自己随身所带的百金买了曹铄军中的一匹白马。长袖飘飘,白马萧萧,这形象简直就是帅呆了,酷毙了。可是陈琳有苦自己知,脚好痛、胸好闷、钱包好瘪啊!
行了一日以后,看着满天的飞沙,陈琳可怜兮兮地看着护送的千牛备身韩龙那瘦弱的身躯,小心翼翼地问道:“韩将军,大家都是文人,能不能再回去给我雇辆车啊?”
韩龙摇了摇头,硬生生地顶到:“主公有令,五日内必须赶到步度根那里,否则就要治我的延误军机之罪!要想在这五日里找到惊慌失措的步度根,只有骑马才行!先生不必担心,最多就是磨脱皮而已,主公已经下令马云禄小姐将负责先生归来后的医治工作!等你回去的时候,她会在你的帐篷里等你的!”
陈琳眼睛一亮,大声说道:“那还等什么,咱们赶紧出发吧!韩将军,麻烦你把我绑在马上,咱们快马加鞭,赶紧找到这步度根,然后带着向导立即回来!放心好了,我最擅长的不是写信,更不是说辞,而是剑法!学剑多年,铸就我一身铜筋铁骨!”
韩龙看着这文弱的书生,真看不出来啊,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么好的内功底子,自己怎么看不出来,难道他已经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地步?真是厉害啊!韩龙也不客气,立即跳下马来,从马鞍后的背囊旁边取下绳索,将陈琳捆得结结实实的,又打了个死结。然后狠狠一拍马腚,大声吼道:“驾!”
那马一声长嘶,飞速奔出,就听见陈琳略带哭音的喊声:“我是谋士,不用这么快吧!”最后一个字还没落下,韩龙的视野里已经没了陈琳的踪影,他暗暗冲陈琳树了下大拇指,啥话也不说了,就一个字:牛!
徘徊过多少沙丘,淌过多少小溪,才会觉得寻找也并不容易。名字是用来呼喊,还是用来悬赏,好让寻找天天都充满希望。熬过了多久患难,湿了多长眼眶,才能知道追寻是苦的谐音。流浪几块河沙地,换过几回方向,才让目标确切无疑的出现。
四天之后,当步度根看到满脸龟裂、嘴唇上起满燎泡的陈琳时,他还以为卫兵是在骗他。这哪里是一个大名鼎鼎、风度翩翩的儒生啊,简直就是一个戍边多年的老兵!他怎么变成了这个模样呢?难道中原出了什么变故,袁绍战败了?步度根心里充满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