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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却依然不动。
“我拉你你也得动啊,怎么跟个死狗一样。”甘愿酒劲上头,坏脾气也上来了,钟淮易急忙抓着她的手上来,站稳之后怎么也不放手,眼睛直直盯着甘愿。
甘愿专心在被子上走来走去,将白色枕头也踩脏,钟淮易站在原地不动,她不满踹了下他小腿,抬头看他,他正在咽口水。
怎么办,口干舌燥,觉得脸红红的她好可爱,好想亲。
接吻这玩意根本就是有毒。
钟淮易怕一时冲动做了什么坏事,他急忙下床,决定挥着斧头静静。
前台小梅忽然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她看见场景后吓了一跳,甘愿举着铁锤从床上下来,“这事跟你没关系,放心,到时候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小梅不太相信,她害怕。
甘愿微眯着眼睛,咬了下唇,她看向钟淮易,“我的意见就是钟总的意见,钟总说了算,没人敢找你麻烦。”
钟淮易闻言转过身来,他只能点头,甘愿喝过酒之后还真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这才是原来的她。
小梅犹豫半天最终还是走了,钟淮易再次挥着斧头砍砍砍,甘愿将床单被罩踩的差不多了就从床上下来,她打开电视下面的柜子,拿出好几罐啤酒。
还问钟淮易,“你要吗?”
钟淮易摇头,他们之间必须要有一个清醒。
甘愿没有强求,她将啤酒打开,一口气喝了最少有大半瓶。
钟淮易是知道她的酒量的,她在高中时就能喝好几瓶,虽然那时候也会不舒服,但现在这个场景,他还真不想阻止。
他亲眼看着甘愿将一罐啤酒喝完,瓶子随意扔在一旁,她拿起并没摔坏的烟灰缸,狠狠朝电视屏幕砸了过去。
一地碎片,四分五裂。
甘愿扬起了唇角,“爽。”
钟淮易:“……”
接下来甘愿没了顾虑,她甚至夺过了钟淮易手中的斧头,将老妖婆很喜欢的床头柜给砍了。
这是甘愿陪她买的,价值不菲。
她真的受够了,受够她这么多年一直压榨她的劳动力,她也受够了她曾试图给她洗脑,让她险些变成懦弱的人。
如果不是钟淮易出现,她恐怕真就迷失了自己,在她的压迫下变成容忍的弱者,失去自我。
她说工作了就要忍耐自己的坏脾气,说她这种低学历技校出来的人没什么出路,跟她在这里,混一口稳定的饭吃才是最好的选择。
久而久之,甘愿都被她洗脑,毕竟这个时代优秀的人太多了,她曾经不学无术,好的工作机会真的轮不到她。
而在这里,她竟然算是个半个当官的,薪资也还可以……
甘愿都被曾经的自己蠢笑了,她扭头看钟淮易,“我曾经一直觉得她对我很好来着。”
也时常带些小零食一类的东西给她,在她失落的时候会说安慰的话,然而她却忘了时常挨骂,并且让她做事的时候更多。
“现在想通了,也只是打个巴掌再给颗甜枣。”
甘愿已经不气了,就是觉得曾经的自己太蠢,本以为出来几年有了社会经验,可其实一切还是0,她什么都不懂。
屋子里一片狼藉,大部分都是钟淮易的杰作。
甘愿说实话还蛮欣赏,她拍了拍钟淮易的肩膀,找出剪刀来,准备将挂着的大衣剪了。
钟淮易凑过来,“这还挂着个包。”
“什么牌子。”
“我不认识。”钟淮易顿了几秒,“管他呢,要不剪了吧。”
甘愿有些犹豫,“那个太贵,万一她到时候要我赔偿……”
“她敢!”钟淮易激动得就差拍桌子了,“她要是敢找你要赔偿,到时候老子给她这职位辞了。”
甘愿剪大衣的动作顿住,她心动了。
钟淮易会看人眼色,他洋洋得意道:“两分钟,它铁定变成一堆破皮。”
两人忙碌着,进度还算理想,门口传来匆匆的脚步声,是小梅又跑了过来,她面色焦急,“不好了不好了。”
“所长来了,我看见她的车从后门进来了。”
她原本是出去倒垃圾,还没走到垃圾桶旁,就看见远处驶过了熟悉的车。所以连忙跑回来告知甘愿。
甘愿和钟淮易纷纷停下动作,双目对视,甘愿放下了手中的剪刀。
钟淮易也放下。
“走前门,你前面,我殿后。”钟淮易帮她把拉链拉好,推着她往外走,甘愿走到半路又急忙返回,拿了两罐啤酒。
值得庆祝,要喝。
两人的动作很快,小跑着从前面的旋转门出去,老妖婆才将车子停在后院。
由于招待所是在军区大院的家属区,钟淮易一路牵着甘愿到了居民楼附近,道路两旁全都种植着高大挺拔的松树,路灯颇为稀少,四周很暗。
钟淮易终于停下来,甘愿早已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她蹲下身喘息着,过了好久才站起身来,然而眼前一黑,倒进了钟淮易怀里。
等她适应过来,想要站起身,却被他箍在怀里动弹不得。
甘愿抬头想说什么,“喂,你……唔……”
话没说完,钟淮易突然亲了过来,动作迅速干练,将她压在了一旁的树干上。
第28章
钟淮易真的忍不住了。
多年前他就想这么做,在她靠近的时刻终于有了机会,他正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另一手固定甘愿的后脑勺和她亲吻。
但她却在挣扎。
双手推他,用拳头打他,她甚至还想抬脚踹他,结果被钟淮易阻止。
他靠得她极近,轻微粗喘,“别这样。”
他抬手去摸她的脸颊,帮她把碎发整理好,甘愿话语刚说了一半,唇又被他堵住,来势凶猛。
“钟淮易……你……唔……”
钟淮易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轻而易举就撬开甘愿的牙关,他把她紧紧抱在怀里,长舌在她口腔肆虐。
甘愿还在挣扎,但根本就是徒劳,她清楚感觉自己的舌根都开始发麻,钟淮易一只手从她上衣的下摆探了进去,他手掌微凉。
甘愿轻哼着反抗,到底是敌不过凶猛的野兽,他揽着她腰的手紧了些,冰凉的触感更为清晰。
甘愿忽然不动了。
她意识到,这个问题不能再逃避下去。
她的不挣扎,使钟淮易更加变本加厉,他的手已经移到她腰侧前方,徘徊着,好像随时都会攀上顶峰。
钟淮易强迫自己停下来,粗喘着,他直视甘愿。
就算是在夜色中,他也能准确看清楚她的面容,甘愿胸膛剧烈起伏,“你疯了?”
他怎么能这么突然就亲上来,她没有一丝防备。
钟淮易立马点头,“我是疯了,并且很早就疯了。”
“如果你觉得我爱上你就是疯子的话,那我是你一人的精神病患者。”
不想再思考,再去顾虑些什么,他只想抓住自己想要的。
钟淮易再次吻上来,这回甘愿没有拒绝,她是该直视自己的内心,明白这段时间为什么会与钟淮易走这么近。
他显然不是她的朋友,他们之间也并不适用于这个身份。
他会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冲出来,也曾关心她是否受伤或饥寒交迫,他死皮赖脸撒娇的一面留给她看,不知不觉与她进行了那么多身体接触。
甘愿不是傻子,她不可能意识不到。
只是像个鸵鸟一样不敢面对一切,时常的心动也权当神经病发作,最关键的,是迈不过他是某人弟弟的这个砍。
可当一切都发生,所有的问题迎刃而解,就算亲兄弟又怎样,他们到底还是独立的个体。
而她在感情方面一向疯狂。
甘愿开始回应钟淮易,她微微踮起脚尖,双臂揽上钟淮易的脖颈。
小心翼翼在口腔中探索他的存在,结果被突然袭来的饿狼抓了个正着,钟淮易那只手直接冲上了不该到的山峰,他大掌收紧,触感绵软。
浅尝,比观望更让人欲罢不能。
甘愿也觉得自己疯了,她怎么能够允许呢。
她的小伎俩早在他凶猛的攻势后败下阵来,甘愿舌尖发麻,喘不上气,绵软的那处也发疼。偏偏钟淮易不知满足,反复揉搓,甚至想将她的胸衣推上去。
“唔……钟淮……”她反抗不过,故意轻咬他舌尖,钟淮易终于撤开双唇,但仍是紧抱着她,那只手不老实。
甘愿大口喘着气,去抓他的手,钟淮易偏偏不放,突然用力,甘愿哼叫一声。
她缓过来之后皱起眉,“你疯了。”
钟淮易笑嘻嘻贴上来,亲她的嘴唇,“你别动,我就摸摸。”
“你臭流氓……”
“可你刚才还亲我。”钟淮易微微蹙眉,“我被你吸的舌头都疼,可疼了。”
他说着还要伸出舌头让她看,甘愿想往后退,偏偏却被他箍在怀里动弹不得。她就这么任他抱着,怀里那只手都被捂热了,甘愿说实话不怎么舒服,她推推他的胸膛。
“你放开。”
“不想。”钟淮易哼哼唧唧,嘴唇贴着她的耳朵,“你就让我摸一会,就一会。”
“我保证不干别的。”
甘愿耳朵痒,感觉身上也痒,他那只手又悄悄用力,她轻哼一声,脸颊腾地红了。
“钟淮易……”
“真的,我只摸摸,我发誓!”钟淮易笑的一脸不怀好意,可惜他现在是抱着甘愿,她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