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蓝家三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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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否则,必死无疑!

    “这毒虽然狠厉,但若救治及时,不会有什么大碍。”顾西辞解释,“施针过血,将毒逼出体外,再多喝点热水,就没什么大碍了。”

    苏幕凝眉,“多喝热水?”

    “会口干舌燥。”顾西辞起身,“等一炷香时间,就没事了。”

    苏幕没吭声,拂袖坐在了床边,瞧着双目紧闭的年修,一颗心仍是高高悬着,谁知道顾西辞说的是不是真的?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年修忽然翻坐起身,侧头便“哇”的一口污血吐出,一张脸乍青乍白得厉害,瞬时出了一身冷汗。

    “吐出来了就好!”顾西辞瞧了一眼云峰。

    云峰会意,当即端了水上前,“漱漱口。”

    年修没能回过神来,脑子里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人举起剑的刹那,却不知怎么的,居然跑到这儿来了?再瞧着眼前,顾西辞主仆?自家爷怎么也在这儿?

    “怎么了?”年修挣扎着几欲起身。

    苏幕直起身,“没什么大碍,是顾公子救了你。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中了招?如此不小心!”

    年修骇然,勉力撑起身子,下了床榻,冲着苏幕行礼,“奴才该死,奴才没有防备,才会中了那人的三步倒!”

    “三步倒?”苏幕瞧了顾西辞一眼。

    顾西辞先是一怔,俄而便晓得了她的意思,“苏千户不必用这样的眼神看我,终究是江湖上的一些手段。”

    如此,苏幕便明白了,“五毒门。”

    “虽然不知道苏千户怎么得罪了五毒门,但他们能在殷都城内动手,只怕是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还是,小心为上!”顾西辞唇角微扬,依旧笑靥温和,“躲的了初一,未必躲得过十五。”

    苏幕当然知道,五毒门这些人,如附骨之疽,如不拔除,后患无穷。

    “可以走吗?”苏幕问。

    年修点头。

    “走吧!”苏幕掉头就走。

    顾西辞立在烛光里,“连句谢谢都没有吗?”

    “多谢!”年修转身,行礼,“救命之恩,来日必报!”

    顾西辞没吭声,目不转睛的望着苏幕的背影,他要的不是年修的一声谢,而是苏幕的态度,奈何这人是铁石心肠,你要……她偏不给。

    毫不犹豫的跨出房门,苏幕头也不回的离开。

    云峰有些气恼,“公子,这也太气人了,我这厢还受了伤流了血,若不是技高一筹,只怕已经死在那人剑下,她竟是半句谢字都没有,好生无礼!”

    “她急着去处置殷都城内的五毒门门徒呢!”顾西辞睨一眼床边的污血,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云峰这才想起,自家公子最是见不得这些污秽,当即捋起袖子,“我这就清扫干净。”

    顾西辞,不语。

    出了客栈,苏幕便下令,彻查整个殷都城,务必找到五毒门的踪迹,居然敢找上门来,她岂能像在简城那般,轻纵他们!

    这是,殷都城!

    敢对东厂的人下手,简直活腻了!

    一夜之间,西城边角的小院被大火吞噬,熊熊烈火,燃烧了一夜。

    天亮之后,殷都府府衙里的人,在清理火灾现场时,从内里抬出了十多具尸体,烟熏火燎的,早就看不清容貌,一个个被烧得只剩下蜷起的一点骨头架子。

    惨不忍睹,教人不敢直视。

    晨光熹微,苏幕得了消息,面上没有半分动容之色。

    临窗而坐,淡然饮茶。

    “爷!”年修进门。

    苏幕淡然望着窗外。

    “是妙笔书生来的消息!”年修毕恭毕敬的将一摞画纸递上。

    苏幕皱了皱眉,只瞧着白纸之上,有熟悉的面孔跃然其上,“沈!东!湛!”

    远在千里之遥的沈东湛,忽然间,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周南:“……”

    这定然是受了寒!

    第71章爷,脸黑为钻石过200加更

    这一喷嚏,把沈东湛自个都给打懵了一下,自小习武的他,身体素质向来极好。

    “爷,没事吧?”周南低声问。

    沈东湛摇摇头,“没事。”

    “那就是有人想你了呗!”周南笑着打趣,“你看哈,一想二骂三风寒,您这就打了一下,估计是谁念叨您呢!”

    沈东湛横了他一眼。

    “您别用这样的眼神,卑职孤家寡人尚未娶妻,除了阎王爷,谁还能惦记卑职?”周南凑上前,“爷,保不齐是那阉狗在背后骂您呢!”

    沈东湛俊眉微凝,“无端端的提她作甚?怎么,心心念念的,想入东厂?要不要我替你引荐?”

    周南只觉得裆下一紧,当即赔笑道,“别!卑职尚未娶妻,不代表不娶妻……咱还想给周家留个后呢!爷,哎,您去哪?”

    “找人算账。”沈东湛沉着脸。

    队伍在山林间安营扎寨,明明可以前行,奈何这睿王就是不肯往前走,一味的拖延行程,底下人不说,沈东湛却是心知肚明,无外乎怕死嘛!

    既想要功劳,又怕自己殒命,于是乎一路走一路纠结。

    睿王李珏这会正在小湖边站着,与心腹叽里咕噜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沈东湛不用听也知道,说的无外乎两点:一则尚远的近况,二则殷都的动静,他不能因为一个定远侯,让自己丢了殷都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