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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端坐着,没一会茶点上来了,两位当家人寒暄着,傅泽陌进来前看了眼客厅,没看到那人,心里有些失望,不过这次他也没报太多希望,只要两家有交往,还怕见不到人。
没错,这次他打算打破原来的规则,提前与唐家结交,这样也更好的保护好她了。不过,说实话,他对17岁的唐宛贞还是很好奇的。不知这时的她,会不会像23岁那样,酒会上惊鸿一瞥,让他从此辗转沉沦。
老爷子活了大半辈子,已经是一只脚踏入棺材里的人,自然知道他们不会无缘无故来,却想不到他们来是为了什么。而傅荃则在商场周旋已久,两人聊的话题自然是在商业上。
唐傅两家,一个是百年书邗企业,另一个是跨国科技公司,彼此没有竞争,聊来聊去,也没什么好说的。
傅荃低头喝茶的时候,身旁一道清润的声音想起。
“不知唐爷爷对城西那块地有什么看法。”
此言一出,唐秋文动作明显一顿。
茶杯在桌上发出轻微的磕声,老爷子再次打量这个年轻人,这一次目光极为仔细。
城西那块地对唐氏并不重要,可对唐家却极为重要,尤其是十三口,那里曾今是唐家祖宅所在地,后来因为公司经营出了问题,当时的唐家掌权人也就他的父亲唐魁决定卖掉祖宅,后来就一直没有再买回来。即便公司恢复了鼎盛时期,制度改革下,唐家放弃了部分股权,又受到电子书抢占市场,古宅价格腾得飞涨,要赎回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至少现在还不可能。
唐秋文从小在那长大,对那有很深的感情,甚至希望,死前能在那里住一段时间,这样也算是叶落归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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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二章
傅荃不知儿子为何提到城西那块地,又是怎么会知道两天前他拍下了城西那块地的使用权。他忍不住沉思,自从高烧后醒来,儿子仿佛变了一个人,不,应该说是成熟了很多很多。
傅泽陌见是时候,慢条斯理道,“唐爷爷,您也知道现代社会人们对于电子产品依赖越来越高了,纸制书籍虽然不会退离市场,但受到的冲击会越来越大,唐氏改革已经迫在眉睫。”
唐秋文凝眸,似是知道了他的来意,“所以呢!”
“傅氏想要投资电子市场,另外结合一下纸制书籍打造一个新的文化平台。而唐家百年书店正是我们第一想要选择的合作伙伴。”傅泽陌停下,仿佛是给人思考的时间,过了一会又慢条斯理道,“如果唐爷爷能下决心,唐家祖宅可以按卖出前的价格买回。”
傅荃皱眉,他怎么不知傅氏和唐氏要合作,而且还是风险极大,回报不高,周期又长。
唐秋文深吸了口气,却又在同时沉下心,这对他而言不可谓不是一个诱惑,只是要具体操作起来却是相当的难。而傅荃态度不明,甚至有些懵,倒是这个年轻人从一开始就在等待机会把话题引到这上面,虽然年轻,却很沉稳。然而,这不能作为他轻率决定的理由。
“唐爷爷,不必急于回答,半个月后,傅氏会交出策划,然后您再做定夺。”傅泽陌此刻18岁,身体里已经住了个28岁的灵魂,也曾在商场翻云覆雨,自然能看出老人的顾虑。
半晌,老爷子点头说,“有心了,我会与阿昊商量,仔细考虑。”
傅泽陌这才松了口气,有想法才有奔头。重生一世,只要能保住唐宛贞,他不介意傅氏成为唐氏的支柱。
一辆轿车从唐家驶向傅家,下午的阳光灼热不减,透过玻璃照在后座男子有些苍白的容颜,却隐约勾勒出一丝淡淡的安宁的笑。所有他在乎的人都在,真好
傅荃侧眸看着身旁的人,那种陌生,让他再次陷入了怔忪。不过是发了一次烧,怎么整个人都变了,原本清寂冷漠的孩子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
……
6月25日,这一天傅家注定不能平静,只因为傅泽陌先斩后奏报考了z大,而不父亲傅荃中意的美国哈佛大学。
对于儿子这一些奇怪的行为,傅荃已经忍不下去,身体检查结果证明他完全健康且精神正常,可做出来的事虽然也算正常,但却很莫名。而这些天他待在家里,就在做与唐家合作的策划。年轻人有事业心,他不阻拦,只要他的策划不错,他甚至可以排除众议支持他。可为什么着手电子市场,尽管这确实是快肥肉,但已经有不少人看中并投资,傅氏要想独大除了口碑,还得和几个不错的网站合作。
书房里,两父子面对而立,傅荃指着墙上的一副字画说,“你还记得我告诉过你什么吗?”
傅泽陌看着墙上那副《志当存高远》,每一笔一划都带着凌厉,犹如披肩斩棘的利刃,毫不掩饰其锋芒。
他想了想,点头坚定地说,“成才不在于哪所学校,父亲,我必须待在国内。”这儿有太多他要守护的人,那个人会有很多波折,他想陪着她。
傅荃说,“我还是希望你去留学。”话音刚落,他就在对面那人的目光里寻觅到一抹黯淡和坚毅,这段时间他身上总是弥漫着一层淡淡的无言的忧伤,“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傅荃不知自己为何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傅泽陌摇头,沉默不言,事实上他不知道怎么告诉父亲,甚至告诉任何一个人,他在28岁车祸死亡后重生到了18岁。
这几天每个夜里,噩梦萦绕,父亲死亡,母亲颓败,唐宛贞死亡,还有自己出车祸……白日里收获的温暖在静夜耗尽,过去的一切,让他怖惧,无法安睡。他想见唐宛贞一面,越来越想。这个世界太奇妙,他可以重生改变轨迹,那么她是否还是走在原来的轨迹,让他有机会慢慢扭转。又或者她会不会跟自己一样?到底是谁害了她,又是谁害了自己?
彼时,傅泽陌面容平静,可心里平不平静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不说,傅荃也不勉强,这个儿子向来让人琢磨不透,以前是冷淡疏离,不露半点情绪,现在终于有了情绪,却又伴随着淡淡的忧伤。尤其是眉眼之中的沧桑,让人几乎要忽略他的年龄,这样的神态,不该出现在一个刚高中毕业的孩子身上,却偏偏出现了。
他忍不住低叹一声,拍了拍那人的肩,留下句,你自己做主吧!就离开了书房。
傅泽陌看着那人消失的方向,心里却是一紧。还有五年,除了保护她,他得加快速度找到一颗合适的心脏,说不定一切都因为预知好起来。
他的记性不错,虽然算不上记忆非凡,但对一些大事还是记得很清晰,把时间和事件一一列出,提醒着自己。
这一世,他只想改变在意的人的命运,让他们都一生平和美满。
……
6月28日下午,傅泽陌再次造访唐家,两人提前通过电话。老爷子午睡刚醒,还有些睡眼惺忪,下楼看着来人端坐在沙发上,揉了揉眼,戴上老花镜。
傅泽陌听到脚步声,缓缓起身,手中拿着策划案。
唐秋文招了下手说坐。
傅泽陌坐下后,将策划案递过去,客气有礼道,“泽陌,来得不是时候,打扰了。”
唐秋文笑道,眉宇祥和,“不会,正好,喝杯茶歇歇。”
傅泽陌点头,一边喝茶,两人聊了会策划案的具体实施,以及风险。
唐秋文之前就觉得这孩子优秀,现在却觉得他是个经商的天才。这份策划做得相当完美,风险评估也很详尽,里面的见解更是独特。从电子书打开市场,再以实体书带动名气,最后发展成影视作品,然后再带动实体书购买,环环相扣,事无巨细。而且和他交谈过后,他更是从里面了解到社会需求。
毫无意外,两家同意合作。
这一场洽谈,聊了两个多小时才结束。
傅泽陌刚要道别离开时,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响起。
“爷爷,家里有客人吗?”
就这一刻,心,猛地被揪住,钝钝地疼开始蔓延。人还未至声却已出,如此熟悉,不是唐宛贞是谁?
——傅泽陌,你在开什么玩笑!
——唐宛贞,喜欢你是个玩笑?
——你能不能少拿我当消遣。
——礼尚往来,你也可以拿我当消遣。
——如果没有背负这些,我一定会答应的。
——要是你不认识我就好了,最起码你的感情可以走得顺畅些。
傅泽陌死死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指尖深深地插在肉里,指节发白。她的一句话,就将回忆扯开了一个洞,他们之间所有的交集就像一幅幅画徐徐展开,络绎不绝……
唐宛贞进门换鞋子的时候,看到一双陌生地皮鞋,有些不解,这个时间会有谁来,开口问道。
“是啊!宛宛快进来。”唐秋文注意力转移到孙女身上,语气温和,自然没有注意到身旁年轻人的失控。
唐宛贞!唐宛贞……
他霍地站起,目光不移,闪烁着不明的光,渴望充斥了整个身体,迫切地想要看到她的念头,几乎要将他淹没,如果不是拼命抑制,下一刻他或许会忍不住冲过去看。
终于,那人缓缓出现在他的视线里,瞳孔猛地放大。
只见少女长发梳成马尾,青春美好的容颜不染一丝尘垢,合身的校服裙下是一双修长匀称的美腿,漫步走来,身后的头发轻轻摇曳,水眸盈盈含笑。就好像初见时,她在酒会上也是同样的神情,华丽的礼服没有减损她半缕清雅,就像一株含苞待放的幽兰,无需言语,就让人有一种采撷的欲望,只是比起那时多了分灵动少了些苍凉。这样看来她和自己不一样,不过也好,她不用背负那些,无忧无虑的生活,而这样的生活是他一直想要给的。
唐宛贞走到爷爷身旁坐下,唐秋文介绍道,“这是傅家哥哥。”
傅泽陌久久回不过神,不,他是被惊得灵魂出窍。
——老板,唐小姐过世了。
——老板,唐小姐过世了。
——老板……
遗憾的话语不断在脑海里回旋,重生后的再次相见,被提早了五年,他早有预谋,可是真正面对时却久久无法稳住自己的心绪。即便知道她现下安好,梦里总是想起她一个人悲惨死去,他还是没守住她。
唐宛贞自然不了解男子内心的波澜起伏,走到他对面的沙发,作为主人礼貌开口说,“傅哥哥好,我是唐宛贞。”
——泽陌,漂亮吧!想知道她是谁吗?
男子看着不远处女子安静地现在朋友旁边,垂眸浅笑,不怎么搭话。
林以栾见好友第一次认真打量一个异性,语气调侃,本以为他不会说话,然而,那人却问。
——谁?
林以栾一愣,片刻才反应过来。
——唐家大小姐唐宛贞。
唐宛贞,这个名字傅泽陌第一次听到,是从好友口中得知。这时,他回国不久,父亲心脏病病逝,母亲伤怀,偌大的公司需要他掌权,每天繁忙的工作,让他宛如一个机器人,然而却在这次酒宴上找了一丝宁静。自以后,他们的交集便多了起来,名流宴会,他们作为资本家的子女,总是免不了,有时他甚至会想,他不是去参加酒宴,而是去见那个叫唐宛贞的女人。
唐宛贞这个人的声音就好像她给人的感觉,轻柔细腻,说话时总给人一种乖巧感。可前世他们却像是针尖对麦芒一样,傅泽陌紧紧相逼,唐宛贞步步后退。认识五年,他们很少这么平和的说过几句话。
“你好,我是傅泽陌。”男子垂眸敛下所有的激动,复又睁开,笑意浅浅,只是腰脊较之前绷紧得像根弦,于恍恍惚惚中,看着那张熟悉又略显青涩的脸,就好像回到从前,她总能让他在晃荡不安中觅得一份宁静。
所有的担心落下,她还是那个她,即便相差五年。
唐宛贞这才仔细去看他,从进门去那两道焦灼的视线几乎要把她看穿,她明白是来自这个男子,可心里却没有排斥感。不过也不奇怪,这样的人让人生不出反感的情绪。他似乎就是那种天生站在云巅之上俯视众生的神,而他人在他面前不自觉的沦为卑微。
这样的男人让人可望而不可即,犹如罂粟般让人上瘾。她强迫自己抽离视线不去看,害怕自己也成为一个瘾君子,再也无法控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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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三章
唐秋文扫视了两人一眼,见孙女被人虎视眈眈,微微皱了下眉,“天气这么热,怎么不让老王接你。”
唐宛贞脱下背包,放在沙发上,抽出张纸擦了擦脸上的汗,笑着说,“学校临时决定放假,出门就有出租车,不用王叔特地来接,而且我和舒茹想逛一逛。”言讫,目光落在桌上的文件上,少女微愕,原以为只是普通来往,没想到原来是跟工作有关,可眼前这人明明就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啊!
抬眸去看,目光恰巧交汇,对上那波光粼粼的眼眸,越看里面仿佛有漩涡,能轻易将人卷入,心里一颤,连忙别开,“爷爷,你们继续聊,我先回房了。”
唐秋文点头同意,他不是瞎子,怎么会看不出,自从孙女出来后,整个气氛都不对了。原来他还不解,两家合作,傅家让利众多,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傅泽陌克制住自己追寻的目光,起身向老爷子道了声别后,离开唐家。
一路上,傅泽陌心不在焉,回到家已经是晚餐时分,天还很亮,夏天的白日总是那么漫长,漫长到这次相见显得那么短暂。五年前的唐宛贞青涩可爱,五年后的唐宛贞宁静淡然,她们有所不同,却又不径相同,比如,同样让他喜欢,又比如,同样不待见他。
杨凝芊正和朋友逛街回来,见儿子面向阳光,似乎在追忆什么,神色异常柔和。心里暗自雀跃,看看这是她老人家生出来的。却见那人低头轻笑,无奈而宠溺,柔和了棱角,褪去了所有的冷淡与疏离。低头沉思着:这不寻常,嗯嗯!这很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