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炮灰开始发飙第144节

冷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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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旻不放心,眉头皱的很紧。

    刚从他怀里冒出来的小孩,却怔怔地盯着他的西装看。

    半晌,小声冒出一句话:“对不起老板,把你的衣服弄湿了。”

    纪旻低头,这才注意到自己胸前的西装上,氤氲了一片湿气。

    说完这句话,陆燃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纪旻身上。

    他伸手支着身体,想从轮椅上爬下来。

    一开始支在一旁的扶手上,但手心有汗,扶手太滑。

    他便只能撑在男人的胸膛上。

    但手按上去,深色的西装上便一按一个手印。

    他手臂还发着抖,但声音已经强行恢复了正常:“我没事,就是一开始没反应过来。”

    话落,手腕却被人握住,又塞回了毯子里。

    虚虚扶在他后背的手下压,将他支起的身体又按了回去。

    “去医院。”纪旻说。

    他这三个字说出来,陆燃差点从轮椅上飞下来。

    他跟条鱼似的扑腾:“不不不,我真没事。”

    说着恨不得当场做几个俯卧撑证明自己的健康。

    看他这样抗拒,纪旻也没多说什么。

    但也没放他下去,只是遥控着轮椅,来到桌边,倒了杯水递给他。

    透明的玻璃杯直接压到了少年丰润的下唇。

    纪旻叹了口气,半是命令半是诱哄道:“喝,喝完放你下去。”

    杯子里的水是刚好入口的温度。

    陆燃捧着杯子喝了一口,这才感觉到喉咙的干渴。

    他仰头咕咚咕咚把水喝完,将杯子递还给纪旻的时候,看到自己拿着杯子的手在抖。

    这是肌肉过度紧张后的脱力。

    他不由觉得自己有点没出息。

    只是一个沈星遇啊,竟然吓成了这个样子。

    水已经喝完了。

    陆燃却没有从轮椅上下去。

    纪旻也没有出声。

    休息室里很安静。

    窗户外面也已经暗了下来,只有车声偶尔响起。

    陆燃耳侧靠着纪旻的胸膛。

    男人沉稳的心跳,一下下打在他耳边。

    陆燃轻轻眨了下眼睛。

    他知道现在自己该下来了。

    老窝在人家怀里,好像有点不对劲。

    纪旻只是坐在轮椅上,又不是个沙发。

    但陆燃这会儿又觉得这个“沙发”好舒服。

    他真的好想一直躺下去。

    因为好像只要躺在这里,他就不用担心沈星遇,不用担心沈家所有糟心事。

    纪旻并没有催促。

    他的手还虚虚扶在少年腰上,却没有用禁锢的力道。

    仿佛只要陆燃一挣,他便会松开。

    但如果陆燃愿意,他也会稳稳的将人托住。

    又过了几分钟。

    陆燃闷闷出声:“老板,你人真的好好啊。”

    纪旻挑眉,垂眸朝怀中的少年看过去。

    恰逢陆燃仰起脸看他。

    少年小声说:“其实我说的很多话是逗你玩的。”

    纪旻看着他没说话。

    陆燃继续道:“就像今天,我知道你不会想睡我,也不会和沈鸿源提这种要求。”

    少年的声音很纯粹。

    明明是这种暧昧的话题,却被说出了一种信任的依恋。

    纪旻却没敢看他。

    移开视线,只看着窗外漆黑的夜幕。

    他因为这个话题气了好久,现在终于得到一句自己想要的话。

    却也没有多开心。

    第73章沈星遇

    “但是吧。”

    少年的声音再次响起。

    纪旻收回视线,侧眸瞥向怀里的人。

    就见少年已经又支起了身体。

    一只手撑着他的肩膀,一只手摸着下巴思索。

    “嗯……可我还是觉得你有点喜欢我欸。”

    纪旻:“……”

    “我看你已经好利索了。”

    他捏住少年撑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腕晃了晃,“给我下去。”

    陆燃:“……”

    “可我觉得我还有点累。”他耍赖道。

    “累就在地上爬。”纪旻冷漠无情道。

    陆燃骂骂咧咧地爬了下去。

    把自己刚刚夸他是好人的那句话又收了回去。

    好个屁,那么凶!

    看他似乎真没什么问题,纪旻才正常参加了活动。

    只是眉眼间多了一分思索。

    当天晚上,陆燃想了一下,把大黄放在了纪旻那里。

    他自己回到沈家时,沈家客厅的灯已经关了。

    陆燃特地绕到后院看了一眼。

    发现只有沈夫人住的那间主卧和三楼沈星染的卧室灯亮着。

    沈星遇看来没回来。

    陆燃稍稍松了口气。

    第二天早上起来,陆燃照常去上学。

    一忙起来,便把沈星遇抛到了脑后。

    但是自从遇到沈星遇之后,陆燃时不时便感觉手脚关节有些隐痛。

    他对这种模糊的痛感很熟悉。

    躺在病床上的那十年,这种痛感一直纠缠着他。

    说是纠缠,并不准确。

    或许说成安慰,更贴切一些。

    在他刚残废卧床时,身边还有一个很负责的护工。

    陆燃意识模糊中喊疼时,那位护工叫来了一声。

    医生诊断后,说这只是他大脑里产生的幻痛。

    因为那个时候,他已经丧失了肢体的所有知觉。

    即使真的应该疼痛,他也感觉不到了。

    他的大脑无法接受这种残废的事实,所以模拟出这种痛感,企图证明他肢体的存在。

    陆燃没想到,这种幻痛竟然遗留了下来。

    但这种“病”又无法治愈,他只能尽量忽略。

    陆燃选修的几门课都开始布置作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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