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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御花园,注定不得安宁。
明亮的宫灯,将这御花园照得明亮如白昼,也将那齐刷刷的成千上万身穿铠甲的士兵照得异常刺眼。
被一大群士兵包围,在场的人都有些害怕,有些凌乱,但皇上和他们的战神太子殿下都在,他们都不为所动,大家也就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只是,看向中间的风王一家人,眼神中无不带着鄙视和愤怒。
这风王未免也太不将皇上放在眼里了,这里可是京城,是皇宫,他们这么多年不曾回京,这一回来就造反,未免有些可笑。
没有人怀疑风王的实力,但也没有人相信他能打败太子殿下。在众人看来,只要有太子殿下在,他们就是安全的。
“哈哈哈,皇上,你以为你的人还在这里么?他们会听你的?”风王大笑着,一脸意气风发的看着兆晋帝,“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风王向来是有野心的人,他早早就勾结了赵国人,这皇位他不是不想要,之前只是没有能力去争,在他看来,没有他年轻时候的拼命守护,何来今日的夏国?所以,这国家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他的守护才存在的,他也有权利和资格得到。
名不正言不顺又如何?只要得到了天下,什么都是他说了算!
兆晋帝被气得退后了好几步,最好跌坐在了皇位上,脸色非常只难看,“你,你你个叛徒……”
“哈哈……叛徒又如何,只要得到了这个天下,一切都是本王说了算。”风王大笑着,突然挥手,对周围的护卫叫道,“在场的人都听好了,投靠本王的,留下,不愿降服的,杀无赦。”
到底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军,风王的话一出,气势十足,加上他此刻正是得意中,有着一呼百应的气势。
听风王这一叫,所以人都慌了,不安的看着周围包围着的黑压压的人群,都把目光落在了夏瑾寒身上。
此刻的夏瑾寒,对大家来说就是镇定剂,见夏瑾寒安静的站在那里不为所动,他们又再次安定了下来。
太子殿下爱民如子,自然会保全他们。
“你,你……”兆晋帝被气得不行,指着风王,半天说不出话来。
上官轻儿笑了,“皇上不必担心,不过是一群乱臣贼子,殿下绝不会让他伤害任何人。”上官轻儿起身,优雅的一笑,宛如神女降临一般。立刻就稳住了在场不安的人们。
没错,有殿下在,他们都不怕。
风王一愣,随即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真是狂妄的小丫头,既然你想死,本王就第一个成全你,来人,把她拿下,血祭本王女儿失去的身子……”
风王话音刚落,果然就有好几个侍卫出列,来势汹汹,却不是来抓上官轻儿的,而是……
直到被人抓住,风王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来,迷茫的看着抓住他的那些人,怒骂,“你们这些废物,本王让你们去抓那个不知道死活的女人!”
夏瑾寒冷笑,“风王,你当这里还是边城么?”说罢,又摇摇头,道,“不对,边城如今也不是你的了,你不过是个阶下囚罢了。”
风王大惊,不敢相信的看着抓住了他的人,再看看周围无动于衷的士兵们,大叫道,“你们这些废物,都反了么?本王让你们将这里的人都杀了!”
为首的士兵上前一步,不耐烦的看着风王那气得面红耳赤的样子,冷冷的道,“风王,你当这里是哪里?你的人真能顺利进来?”
风王一看那人,哪里还是自己安排的带兵首领?这人,根本就是夏瑾寒的隐卫首领——若影。
风王的脸色大变,不敢相信的道,“不可能,不可能,本王亲自将那些人安排进来的!”
“有何不可能?你以为你这些年不在京城,你的人就都还是你的?”若影冷笑,而后对夏瑾寒道,“殿下,逆党已经全部抓起来了。”
夏瑾寒颔首,“做的好!”
若影咧嘴一笑,抬眸看到了夏瑾寒身边的上官轻儿,终于松了一口气,太子妃回来了就好,否则,今日想要将功补过怕是没这么容易了。
兆晋帝听到若影跟夏瑾寒的对话,才松了一口气,对周围的人道,“诸位不必惊慌,都是自己人。”
众人也松了一口气,纷纷用敬佩的眼神看着夏瑾寒。
大家都不曾想到一向忠诚的风王会突然造反,但太子殿下却早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可见他的眼光是多么长远。
风王被人带了下去,周围的数千士兵也在若影的带领下,散去了,御花园里,立刻安静了不少。
风王被抓住了,正一脸不甘的大骂着,大家都将注意力放在了风王的身上,没有人留意到,一直靠在风王妃怀里的风妍妍,见她父亲的计划落败,露出了狰狞的表情,目光阴狠的对着上官轻儿。
上官轻儿自然没有忽略风妍妍,她知道这个女人恨极了自己,此时不来找自己麻烦,更待何时?
所以,当看到风妍妍推开了风王妃,拿着匕首对她冲过来的时候,上官轻儿一点都不惊讶。
“上官轻儿,你这个贱人,我杀了你。”风妍妍面目狰狞的叫着,一下子就冲到了上官轻儿跟前。
上官轻儿眯起眼睛,冷笑着,正准备一脚将风妍妍踹开,却有人比她快了一步。
风妍妍还没走到上官轻儿身边,就被人用力的一脚踹了出去……
“噗……”那一脚,刚好踢在了风妍妍的小腹上,踢得风妍妍飞出了好远,重重的砸落在了一张摆满了美味佳肴的桌子上,将那桌子都给压的塌了下去。
风妍妍痛苦的咳嗽着,突出了一口鲜血,脸色比白纸还要难看几分。
夏瑾寒挡在上官轻儿跟前,冷眼看着痛苦不堪的风妍妍,语气冰冷的几乎能将一切都冻结,“你若敢碰她一根毫毛,本宫定叫你生不如死。”
“妍妍……”风王妃看到自己的女儿被这般对待,立刻扑过去扶起风妍妍,泪眼模糊的看着风妍妍,“孩子,你怎么样了?你怎么样……”
“母妃,我没事。”风妍妍摇摇头,又刻出了几缕血丝,双眼猩红的看着夏瑾寒,“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夏瑾寒……”
夏瑾寒不再看她,这般恶心的女人,他一眼都不屑多看,“你不配死在本宫手上。”
风妍妍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起来,咬着嘴唇,瞪着夏瑾寒,道“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堪吗?”
上官轻儿实在不喜欢这个女人时刻盯着自己的男人,上前两步挡在夏瑾寒身前,大方的笑着,“妍郡主,我也不怕告诉你,他眼里只有我,你可以不用再自作多情了。”
风妍妍看到上官轻儿,脸色瞬间变得狰狞起来,咬着牙,发了疯似得叫道,“上官轻儿,你也别得意太久,我不会让你如愿的,就是死,我也不会放过你。”
上官轻儿耸耸肩,道,“那你就去死吧。”
风妍妍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推开了风王妃,叫道,“我就是死,也要拉上你陪葬,哈哈哈……”
她笑完,空中突然飞下了十多个黑衣人,对着上官轻儿围攻而来。
原来,风妍妍在皇宫还有埋伏,这风王可真不简单。
不过也好,今日要是能将他在京城,在皇宫里的人都给挖出来清除掉也是好的。
不等上官轻儿动手,夏瑾寒就抽出手中的长剑挡在上官轻儿跟前,跟那几个人打了起来。
夏瑾寒本就武功高强,一般人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他随意的挥舞着长剑,没一会就将那些给人伤了个七七八八。
上官轻儿淡然的站在一边,安静的享受着被人保护的感觉,他相信夏瑾寒,这几个人还不能奈何他。
但,却忽略了一边的风王妃。
她一直以为风王妃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子,不想她也是会武功的,而且还不低,此时,手中的匕首展露,目光冰冷的看着高处的兆晋帝,突然就对着兆晋帝冲了过去。
“噗……”的几声,兆晋帝身边保护的几个护卫一个不留神就被杀了个片甲不留,而风王妃此时已经冲向了兆晋帝。
上官轻儿听到声响,一扭头就见风王妃的匕首用力的刺向了兆晋帝,心中一惊,来不及多想,她运功,手一用力,一道银光闪过,直直的逼向了风王妃。
眼看自己的匕首马上就能刺进兆晋帝的身体,风王妃并未打算真的杀了兆晋帝,只想伤了他,然后挟持他,再想办法救风王和女儿离开的。
却在这个时候,突然感到背后一阵冰冷的感觉传来,随即,她手中的匕首“啪”的一声掉落在了地上,而她的身体,僵在了那里,动弹不得。
大家这才回过神来,发现风王妃居然已经到了兆晋帝的身边,刘大总管立刻惊慌的叫道,“来人啊,护驾,护驾……”
只是,当那些护卫过来的时候,却发现原本站在那里十分霸气的风王妃,居然无力的倒在了地上,身上看不到伤口,却流了满地的鲜血……
这一幕,相当的惊悚,只有不远处的明夜和冷天睿等人看到了上官轻儿出手,不由的再一次感叹金蚕蛊的强大。
而夏瑾寒这边已经将那几个黑衣人解决了,满地的黑衣人,横尸在地面上,场面有些惊悚。
这七夕之夜的宴会,因为这一场动乱,也再无法进行下去。
兆晋帝看着到底的风王妃,脸色十分冰冷,道,“来人,风王密谋造反,带兵逼宫,被太子抓获,立刻打入死牢,择日问斩。风王府所有人系其帮凶,株连九族,明日之内,全部给朕抓起来一一审问,风王府内所有财务充公,从此再无风王府。”
“是!”皇宫里的御林军刚好赶来,听到兆晋帝的话,立刻整齐的回答,然后押了风王下去。
风王不甘心的还在那里大骂,立刻就被人堵住了嘴,再发不出声音,只是他离开的时候,看向夏瑾寒的那毒辣的眼神,让上官轻儿心头一惊。
夏瑾寒伸手揽着上官轻儿的腰,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正准备让人将风妍妍给带下去,半空中突然又飞出了一个黑衣人,这一次来的人,伸手显然比刚刚的好许多,那人一出来,立刻就将风妍妍抓着,风一般的飞走了。
而几乎是同时,上官轻儿手中飞出了一滴棕色的液体,直直的落在了风妍妍的身上……金蚕丝从另一只手射出,直逼那黑衣男子。
只是,那男子的身手太好,居然躲开了上官轻儿的攻击,她的金蚕丝也只落到了他的肩膀上。而那男子消失之前,扭头看了上官轻儿一眼,然后彻底的消失在了半空中。
“该死!”上官轻儿想追出去,却被夏瑾寒拉住了。
“别追了,他已经走远,你既然在她身上下了毒,她今后便是生不如死,不必浪费力气。”夏瑾寒的声音淡然,带着一中让人安心的味道。
上官轻儿点头,“也罢。只是有些不甘心。”
她本是想留着风妍妍慢慢折磨的,只可惜如今被人带走了,不过,也没差。她方才弹到风妍妍身上的那一滴药水可是用白澜的血混合最厉害的媚药做成的,名曰:久久合欢散。
顾名思义,久久是长久的意思,合欢自然就是必须要与男人交合的意思。而,中此毒者,必须不停与男人交合,而且还必须是不同的男人,否则,就会浑身瘙痒疼痛难耐。
它的渗透力极强,即便是穿着衣服,也能渗透到皮肤,再从皮肤里渗进血液,中毒者,不出一刻钟便会毒发。这毒药本是有解药的,吃了解药之后,三日内就能恢复正常,但因为被上官轻儿加了白澜的血,这毒便无药可解。
当然,若是中毒者能忍住十日不与男人交合,这毒便可以慢慢的化解,只是,上官轻儿的记忆里,中了这毒的人极少是能忍受住那种折磨的。她不相信风妍妍有这个毅力。
不过,上官轻儿想起带走了风妍妍的那个人,低头,眼底闪过一抹寒意。
她没记错的话,那个人,她认识。他便是小时候曾经陪伴在赵倾身边那个的侍卫,也是冥衣楼的负责人——战天。
那人分明是赵倾的人,为何却来救风妍妍?这很明显,赵倾和风妍妍或者说是赵国和风王府,必然有着某些联系。
或许,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平静了。
风王既然已经跟赵国勾结,如今他被抓,满门抄斩,那他手下那些亲兵,尤其是已经跟赵国有联系的将士们,必然不会轻易跟随了兆晋帝,而是誓死守护风王。即便风王不在了,还有风妍妍,只要风妍妍还活着,他们就不是无头苍蝇,就能跟赵国合作,一起反抗夏国。
看到上官轻儿面露忧色,夏瑾寒揽着她的腰,低声问道,“怎么了?”
上官轻儿抬眸看着夏瑾寒,道,“你可知道方才带走风妍妍的人是谁?”
夏瑾寒对战天的印象不深,方才也没有太留意那个人,所以并不了解战天这个人。他本能的以为那人是风王的部下,听到上官轻儿的话,眉头紧皱,心中也产生了疑惑。
“是战天。”上官轻儿语气坚决。
夏瑾寒闻言,立刻眯起了眼睛,浑身都发出了冰冷的气息,目光看向了赵倾。
战天是谁的人,他不会不知道,只是他没想到赵倾居然这么大胆,在这夏国的皇宫里,居然也敢造次,他就不怕在夏国回不去么?
但,看向赵倾的时候,发现他的表情也是有些呆滞的凝重的,夏瑾寒突然有些疑惑了。
莫非,赵倾事先也不知情?
在夏瑾寒打量赵倾的同时,上官轻儿也在看赵倾,此时,他们两人对视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样的想法。
随后,夏瑾寒帮着兆晋帝处理这一次动乱去了,上官轻儿则是帮忙指挥的人有序离场。
今晚的宴会自然是无法继续的,而且为了一方风王还有人会留下来作乱,必须快点清理现场。
人们慢慢的散去,御花园里只剩下了赵倾和冷天睿,明夜等人。
上官轻儿看了赵倾一眼,眼神有些复杂,却没有更多逗留,转身离开了。
走了两步,手突然被人拉住了。
上官轻儿扭头,发现是赵倾,她愣了愣,挣开他的手,看着赵倾有些复杂的脸色,问,“赵太子有事?”
上官轻儿冰冷的声音,让赵倾的心也瞬间冷却了下去。
他低着头,那张清秀的脸上,表情凝重,大大的双眸看着上官轻儿,终于还是忍不住道,“我并不知情。”
上官轻儿冷笑,“那又如何?”
她相信赵倾的话,他若是知道的话,也不会光明正大的让战天出来救人,因为,他自己还在这里,这事情一旦被暴露,他根本不可能活着离开皇宫。
但,那又如何呢?
就算他不知情,他始终是赵国人,赵国和夏国的关系岌岌可危,一旦赵国跟夏国开战,他们就是敌人。
赵倾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层,咬着嘴唇,手紧紧握成拳头,有些痛苦的看着上官轻儿,“你我之间,真的必须成为了敌人吗?”
上官轻儿闭上眼睛,叹息,道,“你是赵国太子,赵倾……而我,是夏国太子妃。”
上官轻儿说完,便不再逗留,转身大步的走开了。她知道,赵倾会明白她的意思,多说无益。
赵倾低着头,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面色痛苦,挣扎。
冷天睿抿嘴,看着赵倾痛苦的脸色,目光也变得有些幽深起来。
他们都明白,即便他们不想跟上官轻儿为敌,但他们的身份,注定今后不可能是朋友。所以,他们的此刻的心情,很复杂。
尤其是明夜,他的手紧紧握成拳头,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这辈子最不愿做的事情就是伤害她,她是他唯一心动过的女子,若是可以,他愿意将最好的一切都给她。可她不爱自己,甚至不愿接受自己的好。他有不得不遵守的使命,偏偏那使命不得不与她为敌……
他该怎么办?
明夜闭上双眼,许久才睁开眼看了一眼那被上官轻儿一举杀死了的风王妃的尸体,转身,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
风王一举被抓,风妍妍被人救走,不知所踪,风王妃已经身亡,但风家还有两个儿子。此时,夏瑾寒已经下令,让若影带着人立刻去边城抓人。
而御林军已经迅速将风王府包围,不过一个时辰,就将京城风王府内的人全部抓拿归案。
兆晋帝连夜召集了所有大臣,与太子一起商议出了处置风王的对策,并明着暗着警告所有大臣,一旦发现谁跟风王有关系,一个都不会放过。
一时间,所有大臣都极力的跟风王撇清了关系,即便是曾经与风王交好的,像是瘟疫一般的躲开了风王府有关的人和事。
这一个时辰里,上官轻儿陪着受惊的太后和皇后闲聊了许久,直到夏瑾寒出来,才一起离开了皇宫。
被这么一闹,天色已经很晚了,热闹的街道上,人群也都散去了,上官轻儿和夏瑾寒都再没有去逛街的心情,两人便回到了太子府。
回到太子府休息了一会,上官轻儿让流花准备了一些点心,然后送到了书房。
夏瑾寒一回来就埋在了书房里,一直忙碌着,看得上官轻儿都心疼了。显然,夏瑾寒也是没有料到风王今晚会真的造反,风王已经跟赵国勾结,此时造反,必然是因为被逼的走投无路了。或者说,他本身就有那样的野心,否则也不会在皇宫里安置了这么多人。
“寒,吃点东西吧。”上官轻儿坐在夏瑾寒身侧,温柔的笑着。
夏瑾寒抬眸,看到上官轻儿含笑的脸,紧皱的眉头松开,拉她在自己的怀里坐下,抱着她的腰,靠在她的肩膀上,道,“轻儿,有你在真好。”
在自己忙碌劳累的时候,能有这么一个人,为自己送上一杯热茶,一盘点心,哪怕只是一个温暖的问候,都足以让他疲惫的心得到缓解,让他感受到深深的幸福。
上官轻儿抱着他的肩膀,轻笑道,“今儿累坏了吧,休息会,你的身子还没好呢。”
夏瑾寒抬起头,轻轻吻了吻上官轻儿的小嘴,有些痴迷的抱紧她的腰,“那我们去歇着,好不好?”
上官轻儿本是好心的想让他休息会,可他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暧昧,这么奇怪呢?
她想要拒绝,一张嘴夏瑾寒却趁机吻得更深了……
“嗯……”上官轻儿到了嘴边的话就这么被堵了回去,她有些哀怨的看着夏瑾寒,对方却是闭上双眼,只让她看到了他放大的俊脸,以及颤抖着的睫毛。
被他的痴迷所感染,上官轻儿的呼吸变得急促,她微微眯着双眼,心中的郁闷慢慢化解,最后被无限的柔情所环绕。
躲不开,她干脆就迎接了。
张嘴与他深吻,上官轻儿也闭上了双眼,急促的呼吸,快速的心跳,似乎在诉说着她此刻的享受和美好。
“时候不早了,娘子,咱们回房吧。”夏瑾寒突然松开上官轻儿,一把将她横抱起,就出了书房。
上官轻儿伸手去推他,红着脸骂道,“别闹了,外头有人呢……”
“你我已是夫妻,还怕别人看?”夏瑾寒挑眉,那双狭长的凤眸中,有着危险的光在闪耀。
上官轻儿哭笑不得,看到门口的青云和梨花用暧昧的眼神看着自己,她将脸埋进了夏瑾寒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脖子,似乎她这般躲起来了,别人就看不到了似得。
“呵呵……”夏瑾寒很是愉悦的看着上官轻儿的小动作,加快了脚步,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抱着她回到了房间。
房门推开的那一刻,上官轻儿发现,他们的房间依然还是一片通红,跟成亲那天的装扮一样,完全没有改变。
她惊讶的看着夏瑾寒,问,“这里怎么没收拾好?”
“我们还未洞房,收拾了岂不就错过了?”夏瑾寒笑着,将她放在那张宽大的床铺上,眼红的床铺,衬得她的小脸越发的娇艳迷人。而他身上的白衣,在这一片红色中,尤为显眼。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夏瑾寒的目光深邃,手指轻轻抚过她白皙的小脸,低头,轻轻吻着。
顺手将她头上的发钗丢到一边,看着她一头乌黑的长发在红色的枕头上散开,夏瑾寒的喉结滚动着,每一个动作都温柔至极。
上官轻儿被他这般的深情迷得七荤八素,一连四五天不曾见面,不曾亲热,说不想他是骗人的,所以她也没有装矜持,解开他束起的发,小手小心翼翼的为他解开身上的衣袍。
“轻儿,我可算是将你带回来了。”夏瑾寒声音含糊的呢喃着,一边深吻,一边为她宽衣解带。
“想不想我?”许久,夏瑾寒才松开她,目光中带着浓浓的情欲,声音沙哑,魅惑力十足。
上官轻儿咽了一口口水,大口的喘着气,对上夏瑾寒那双深情的眸子,清澈的双眼也变得模糊起来,她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想,很想。”
新婚夜就被迫分离,叫她如何能不想他?
“嗯……”听到他的回答,夏瑾寒嘴角勾起,低着头狠狠堵住了上官轻儿的嘴,宽大的手掌,在她的身上游弋着,不多时就像是剥蛋壳一般,为她褪去了身上繁杂的衣衫。
玫红色的宫装和白色的长袍纷纷落在地面上,夏瑾寒覆在上官轻儿身上,深情的亲吻着,情到深处,无法自拔。
只是,当上官轻儿忘情的将手落在夏瑾寒的胸口时,却突然触摸到了一片湿湿的热……
上官轻儿的身子颤抖了一下,慌忙睁开眼睛看着夏瑾寒。
夏瑾寒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似乎才想起什么,身子颤抖了一下,猛的起身就要躲开上官轻儿,却被上官轻儿一下子拉住了手。
“别动。”上官轻儿的小脸还泛着红色,目光却已经变得清明,深沉。
夏瑾寒的脸色变了变,背对着上官轻儿道,“我没事,这就去处理一下。”
上官轻儿的脸色刷的一下变黑了,将他的身体板正,清澈的大眼睛,落在了他的胸口上。不看还好,这一看,上官轻儿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
她咬着嘴唇,小手颤抖着,“夏瑾寒,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伤不是在四五天前白澜留下的么?既然过去这么多天了,伤口就算没有痊愈也结痂了才是啊,为何还会裂开,还会流血?
而且……上官轻儿捂着嘴,看着他从胸口下面一点一直带到了腹部的深深的伤口,她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扼住了似得,呼吸困难,浑身难受。
夏瑾寒看到她难受的样子,轻叹一声,道,“傻丫头,我没事,方才在宫里牵动了伤口,已经包扎过了,只是刚刚不小心,绷带叫我给丢了。”
上官轻儿这才看到,地面上他白色的长袍中,还带着一条被血染红了的绷带。
显然,刚刚他在宫里的时候伤口裂开,为了不被自己发现,他让人给他草草的包扎了一下就出来了,否则的话,他这一身白衣是很容易被人看到血迹的。
方才上官轻儿只顾着跟他亲热,意乱情迷之下,也没留意到他身上的伤口,更没有留意那他趁机将绷带丢掉的小动作,要不是他这一激动,一动作,没有处理好的伤口又再次裂开,流出了鲜血,她怕是还不会发现问题的所在。
“这还叫没事?夏瑾寒,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上官轻儿咬着牙,随手扯过地面上的衣服披在身上,就起身去拿创伤药。
夏瑾寒伸手想要拉住上官轻儿,不让她离开,却被上官轻儿狠狠的瞪了一眼,最后只能无奈的低头看着自己还在流血的伤口,叹口气,伸手抚了抚额头。
好好的洞房花烛夜,就这么被这该死的伤口给破坏了,他很不甘心啊有木有?可是,这身子不争气,都流了这么多血了,要是再不处理,她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碰她的。
再者,就算她愿意,他难道就要弄她一身的血,跟她……浴血奋战?
想想,夏瑾寒就觉得头疼。低头看着自己还高涨的欲望,他懒懒的靠在了床柱上,随手拉过被子盖在自己的下身。
上官轻儿很快就将伤药拿了过来,同时又让青云端来了一盘温水。
她板着脸,待青云离开之后,脸色难看来到夏瑾寒的身边,小心翼翼的为他拭去身上的血迹。
夏瑾寒看到上官轻儿板着的小脸和凝重的脸色,几次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最后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她深刻的感受到,她生气了,而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这可如何是好?莫非今晚的洞房花烛夜,还是要泡汤么?
夏瑾寒一脸惆怅的看着上官轻儿,见她为自己处理好了伤口,又给他上了药,最后拿来干净的纱布,将他大半个身子都给缠上,裹得严严实实的。
做完这些,她让人将那盆血水和被染红的绷带、毛巾丢掉,这才来到夏瑾寒跟前,板着脸看他,“我每天会给你换一次药,这些日子不许运功,不许乱动,好好休息,知道么?”
夏瑾寒哪里敢多说什么,用力的点头,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嗯,我知道了。”说完,他伸手去拉她,想继续刚刚没做完的事,却被上官轻儿拍掉了。
“你先躺着,我去沐浴。”刚刚被他一番纠缠,她身上也被染了不少鲜血,那血腥味着实难闻,她必须去沐浴。
幸好床单和被子都是干净的,不然夏瑾寒费尽心机保留下来的新房,怕是就要被毁掉了。
但留得住新房,留不住人啊,眼睁睁的看着上官轻儿去了浴池,夏瑾寒只能坐在床上,不敢离开这床榻一步。
他知道,要是他乱动被她知道了,只会火上浇油,如今他要做的,除了乖乖听话,还是乖乖听话。
有些郁闷的拉薄被盖在身上,夏瑾寒闭上眼睛,躺在了床上,心中却像是有只蚂蚁在啃咬,说不出的难受。
一会上官轻儿回来了,他该说些什么?如何才能哄她开心,让她答应自己继续方才的事情呢?
只怕,很难……
可要是不努力试试,难道他今晚要眼睁睁的看着她睡在自己身边,却什么都不能做吗?他已经好多天没有碰她了,如今她就在身边,叫他如何能忍得住?那简直比死还难受……
夏瑾寒就这么躺在床上,绞尽脑汁的想着一会要如何讨上官轻儿开心,而上官轻儿洗完了回来之后,直接无视了夏瑾寒,爬到床上,绕过他,躺在了内侧,背对着他闭上眼睛就呼呼大睡。
夏瑾寒心中别提有多委屈了,他转身,忍不住贴上她的后背,从身后抱住她,她刚沐浴过的身子上,有一股浓浓的花香,很是诱人,让他在抱住她的瞬间,立刻就有了反应。
“轻儿……”他声音沙哑,靠在她的耳边,低声的叫着她的名字,樱色的红唇,魅惑一般的落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吻着。
上官轻儿有些烦躁的推开他,看也不看他美艳无双的脸,直接回答,“别乱动,乖乖睡觉。”
“今儿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轻儿,我们……”夏瑾寒声音柔和中带着几分委屈,但没说完就被上官轻儿打断了。
“你身上有伤,我不在的时候不好好养伤,如今还想乱动?你想死是不是?”上官轻儿瞪着一双大眼睛,生气的看着夏瑾寒。
夏瑾寒趁机将她的身子扳过来,宽大的手掌捧着她娇嫩的小脸,一脸哀求的看着她,“我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不会有事的,我轻点儿……”
“不行!”上官轻儿白了他一眼,直接拒绝。
“你看看你,我就这么几天不在,就把伤口弄成这样,你今晚还想乱动,今后要是留下了疤痕,我可不管你。”上官轻儿气呼呼的瞪着夏瑾寒,有一肚子的气没出发泄。
那天他跟白澜一战,两人都受了重伤,白澜因为明夜的缘故,被唤起了千年前的记忆,情绪不稳定的时候,杀伤力是巨大的。夏瑾寒的武功也不弱,但对上白澜,还是落得了两败俱伤的下场。
白澜这些日子有好好调理身子,身子已经好了许多,只要每日能喝到治愈的鲜血,他的身子就不会有事。
可差不多伤,夏瑾寒却弄成了现在这样,她如何能不生气?
他的伤口本不是很重,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包扎,才会弄成这样的。她不在,他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不会好好处理好伤口了么?他这存心是让她心里心疼,让她难受。
他让她内心不好受,可就别想她让他身体享受。
夏瑾寒委屈的看着上官轻儿,抱着她,埋首在她的脖子上,“轻儿,我保证不会碰到伤口的,嗯?我等这一晚等了很久很久了,你不给我,我会死的。”
谁能想到,英明神武的战神太子殿下,居然会有这般哀求一个女子的时候呢?
上官轻儿无奈的叹口气,却没有妥协,“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松手,睡觉。”
“轻儿……”夏瑾寒委屈的叫着,翻身覆上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吻住她的嘴。哀求不管用,那就直接行动好了,总之今晚不能就这么算了,她要是真那么狠心,那他们一起难受……
上官轻儿双手抵在他的胸口,生气的想要推开他,又怕弄疼他的伤口不敢用力,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
不得不承认的是,夏瑾寒的亲吻和挑逗,对上官轻儿永远都是致命的,她一开始还能提醒自己,不能被他迷惑,不能被他勾引了,但随着他亲吻的深入,身体和内心的欲望都被激发了出来,而且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势头。
多日不见,她又何尝不想要他?要不是这个混蛋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她哪里需要像现在这样折磨他,也折磨自己啊。
该死的,难道今晚真要跟他浴血奋战?或许,能有别的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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