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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两个男人各夹了一支烟在手,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望起天来。
不同于停车场的安静,包间内此刻正热闹至极。司徒玺一走开,大家就都玩疯了,尤其谷盛伟,更是随着音乐大跳起了yan舞,并随着节奏将衬衣的扣子逐一解开,渐渐露出了大片结实健壮的『胸』膛,直看得夏小舟是瞠目结舌,口干舌燥,赶紧低下头大口大口灌起果汁来。
眼前忽然一黑,抬头一看,却是林枫走了过来。
夏小舟有些疑惑,谁都看得见司徒玺不在啊,“你也有事跟司徒玺谈吗?他应该快回来了。”林枫对她没好感她是一开始就知道的,刚刚司徒玺正式介绍她时,他也只是冷淡的点了点头,她不认为他会是过来找她的。
林枫却坐到了她旁边的沙发上,“我找你的。”
“找我?”夏小舟一怔,“找我干什么啊?”
“啪!”的一声,林枫将一瓶伏特加放到玻璃桌上,然后就近拿了两个空杯子斟满,“当然是找你喝酒啊,要做玺哥的『女』人,怎么可以没有酒量。”
“『女』人”两个字,被他说得轻蔑至极,再配上他『阴』柔俊脸上的不屑表『情』,让夏小舟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她看着他,冷冷说道:“我是司徒玺的『女』朋友,不是什么‘『女』人’,请注意你的措辞。另外,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你,如果我真得罪过你,那么我诚恳的向你道歉;如果没有,就请你收起你莫名的敌意,大家和平相『处』,免得司徒玺难做!”
林枫虽然早知道夏小舟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相与了,但见她这么犀利,还是愣了一下,才冷笑着继续道:“不要以为玺哥对你稍有不同,就真以他『女』朋友自居了,我告诉你,他已经有未婚妻了,就是翩翩……看你的样子,应该还不知道翩翩是谁吧?翩翩呢,就是海泽已故老总裁的『独』生『女』儿,海泽的公主,海泽真正的主人。她和玺哥,是咱们海泽上下公认的一对儿,他们迟早会结婚的,到时候,看玺哥身边还有没有你的立足之地!”
一席话,说得夏小舟如被人忽然间抽走了浑身的筋骨一般,全身都无力起来,原来……司徒玺已经有未婚妻了!
她甩了甩头,强自将其中嗡嗡的声音都甩出去,挤出一抹笑颜,故作镇静的说道:“司徒玺要跟谁在一起,要娶谁做太太,好像都是他自己的『私』事,与你没有关系吧?你不觉得,自己管得太宽了一点?”终于明白他为何会对她有那么大的敌意了,感『情』是觉得她配不上司徒玺,在为那位翩翩公主打抱不平呢!
话虽说得『硬』气,心里毕竟酸涩难当,夏小舟想也不想便抓起桌上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喝完一杯还嫌不够,又抓起另一杯一饮而尽后,才感觉喉咙辣得紧,食道和胃也火烧火燎一般。
这时她才想起看看酒的度数。酒瓶上的外她都不认识,但那个“62度”她却是认识的,昏昏沉沉中,忍不住有些后悔起刚才的冲动来。
但为时已晚,她的头已不受控制的眩晕起来,眼前的人也都渐渐幻化成了两个,四个,八个……她终于受不了这种天旋地转,趴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等到司徒玺与高宣抽完一支烟,再回到包间时,看见的就是夏小舟昏睡在沙发上,桌上则摆了一瓶已被喝了一半以上的伏特加的画面。
“该死!”司徒玺低咒一声,吼了一句:“是谁给的她酒喝!还是这么烈的酒!”也不待大家有所反应,已上前打横抱起她,大步走出了包间。
司徒玺将夏小舟抱到车后座轻轻放好,摸了摸她的脸,好像比刚才又更烫了几分,忙绕到驾驶座,发动了车子。
开出没多远,他拿出手机拨通了高宣的号码,“告诉兄弟们玩得开心一点,别因我先走一步扫了兴。”
那边高宣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你要是留下,那才真是扫兴呢。”
刚挂断电话,却听到身后的人呜咽了一声:“好热……”
他忙分神看了一眼,就见夏小舟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正无意识的将身上的衣服往上乱撩,露出了白『色』的『胸』衣和大片白皙的肌肤也不知道。
司徒玺的心一下子跳得飞快,一边将冷气下调了几度,一边哄她,“很快就不热了啊……”一边还要稳住心神,险险避过迎面开来的车辆。
可是夏小舟哪里听得见,此刻她浑身上下乃至五脏六腑都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热,热到了极致的热。她只能凭本能摒弃掉一切对她身『体』的束缚,以期能缓解一下那种热。
司徒玺尽量控制自己不往后面看,一心一意开车。
可是两条光溜溜的手臂却忽然自后面环上了他的颈项,“呃……能不能……开一下窗户,好热……真的好热……都快热死了……”再看手臂的主人,更是不知何时将身上的衣服褪去了大半,只剩了一只可怜的袖子还挂着,呃,幸好『肉』『色』的蕾丝『胸』衣还在,但配上将落未落的衣服,却又有种说不出的风『情』。
司徒玺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一抖,差点儿就撞上迎面而来的一辆货车。他忙往右猛地一甩,将车靠边停了,先将自己的脖子从某人的手臂中“解救”出来,才低哑着声音吼她:“不想要命了?刚才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
夏小舟回以傻笑,“可是……真的好热……”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说完将手臂仅剩挂着的那支袖子也一把扯掉,还扔到了司徒玺的脸上。
“这可是你自己要玩火的!”司徒玺猛地扯下还带着她『体』温的衣服,咬牙切齿说了一句,索『性』『脱』下自己的衬衣,用袖子将她的两只手贴着身『体』绑了,又胡乱给她套上自己的衣服,便发动车子,风驰电掣般往家开去。毕竟是他和她的第一次,他不想那么草率的发生在车上。
车子箭一般开进小区的地下停车场,等不及车停稳,后半段路上都『裸』着上身的司徒玺便推门下车,拉开后面的车门,将被他用衬衣绑了双手总算是老实了许多的夏小舟抱出来,甚至已等不及锁车门,已经抱着她大步冲进了电梯里。
电梯才一上升,司徒玺就将夏小舟放到地上,捧着她的脸狂吻起来。幸好一路上都没有别的人进电梯,他们很顺利抵达了十八楼。
司徒玺拿出钥匙开门,另一支手臂还不忘揽站都站不稳了的夏小舟。推开门,他连灯都没有开,直接将她扣在门上,又狠狠的吻起来。
『迷』『迷』糊糊中,夏小舟只觉喘不过气来,下意识扭头想避开他的唇舌。却被他更用力的咬住,人也忽然腾空被抱起,双腿被缠着他的腰上,一路啃咬着抱进了卧室。
嘴唇上传来的疼痛,让夏小舟有片刻的清醒,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陷入了卧室的大『床』上。她刚想起身,司徒玺却整个欺上来,手臂环绕着她的腰,长腿压着她的腿,身『体』侧着,身影却已经圈拢了她。她的身『体』也随之陷得更深了。
他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皮肤,顺着她的腰线蜿蜒而上,让她感觉身『体』随着他的动作,慢慢绽放出了酥麻的感觉来。
身『体』酥麻的同时,脑子却更清醒了,于是自然而然想到了之前在酒吧时林枫说的那些话,身『体』也就随之冷却了下来。
“我,我想先洗个澡去……”
尝试了几次想问他‘翩翩是谁?是你的未婚妻吗’,却几次都话到嘴边又不敢问出口了,最后只能找了个这么蹩脚的理由,然后推开他,摇摇晃晃躲进了卫生间。
可是伏特加的后劲实在太大,她的清醒只维持了短短几分钟,便又再次天旋地转起来。
司徒玺在外面强忍着『体』内疯狂叫嚣的谷欠望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某人出来,一开始还以为她是在害羞,于是耐住『性』子没有去催她。等到一个小时都过去了,卫生间里却还是一片安静,他终于按捺不住,下『床』去轻轻敲了敲卫生间的门,“小舟,你还没好吗?小舟……”
没有反应,耳朵里仍是一片安静。推开门,却见她大大咧咧的躺在浴缸里睡着了,白嫩光果的肌肤被水烫的有点泛红,让他看着有点心动。
可是心动之余,更多的却是无奈。他上辈子一定是欠了她,所以这辈子她才总是这样折磨他,他想。
长叹一口气,司徒玺走过去,强忍着心里的悸动,伸手将她从水里捞了出来,湿漉漉的不说,手臂所到之『处』,一片冰凉,他要是再晚点进来,就该感冒了。
忙扯了干『毛』巾稍显粗鲁的将她的身『体』擦干,又取了浴巾来将她裹起来,才将她抱到卧室里去。她乖乖的,整个人小猫一般靠在他怀里,均匀的呼吸着,显然已经睡得很熟了。
“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司徒玺重重咬了她的嘴唇一口,烦躁的爬了爬头发,才满脸挫败的躺到了她身侧。
不用说,这一觉他睡得很不好,满脑子都是某人白皙滑腻的肌肤。
身边的人却已经不在了,倒是有锅碗瓢盆相碰时的清脆声音隐隐约约从厨房的方向传来,显然是夏小舟在准备早餐。
司徒玺穿好衣服,索『性』洗漱过了,才去厨房找她。
就见她穿了长及膝盖的大t恤,头发随意用一个大夹子绾着,在清晨的『阳』光下挥动中锅铲,整个人透着一种干净且居家的『性』感。
司徒玺心『痒』『痒』的,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她,“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夏小舟不着痕迹避过他,“肚子饿了。”说完又觉得忽然间太过冷淡,肯定不正常,于是又加了一句,“你应该也饿了吧?昨晚上我看你也没吃什么东西,就只喝了几杯酒。”
司徒玺正疑惑她怎么忽然这么冷淡,就听得她这么问,于是立刻释然,双手也不老实再次环上了她的腰,可怜兮兮的说道:“我是饿了,而且不止肚子……”
看他皱眉扁嘴的样子,夏小舟忍不住笑起来,但一想到翩翩,立刻笑不出来了。她把煎好的『鸡』蛋盛在盘子里,递给他,“既然肚子饿了,那就快吃吧,吃完赶紧上班去,你是总裁,事事都该以身作则,尤其不能迟到。”
司徒玺并不知道她心中的别扭,只当她是在不好意思,也就没有再多说,听话的接过盘子,坐到餐桌前吃起早饭来。
夏小舟有意在厨房里磨蹭到他快吃完了,才端着自己那一份,坐到餐桌前,慢慢吃起来。
司徒玺仍没察觉到她的异常,回书房换了一身笔挺的西装,折回餐桌前,在她左右脸颊上各亲了一下,又上下其手了一番,微喘着说了一句:“今晚上别想我再放过你了……”才心『情』大好的出了门。
他一离开,夏小舟也没了胃口,索『性』收拾了碗盘去厨房清洗,一边清洗一边暗骂自己没出息,居然连简简单单一句话都问不出口!
她在心里一遍遍为自己打气,等晚上司徒玺回来后,不管结果如何,她一定要问出口,她不想让她对他的感『情』,在这样的猜疑中慢慢流逝。
可是打定主意之后,她却又忍不住犹豫忍不住害怕起来,她害怕他的答案是“是”,她害怕那个海泽的公主翩翩,真是他的未婚妻,到那时,她将『情』何以堪?
这一整天,夏小舟都在问与不问之间犹豫不决,以致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什么事都做不成,连晚饭也忘了准备。
司徒玺下班回家后,见她窝在沙发上,一副『精』神恍惚的样子,以为她是昨晚上在凉水里泡得太久着了凉,挨着她坐下,关切的问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大手已应声抚上了她的额头。
夏小舟烦躁了一整天,看见始作俑者,难免心中有气,想也没想便『赌』气说道:“我身『体』没有不舒服,我是心里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司徒玺有点诧异,又忍不住占嘴上便宜,“怎么了?是谁惹你生气了?告诉老公,让老公给你出气去!”目不转睛盯着她的脸,心里却暗自忖度开了,难道夏家人又给了她委屈受?
对上司徒玺关切的目光,听着他轻佻的自称“老公”,夏小舟越发烦躁了,没好气说道:“除了你,还有谁会惹我生气,再说了,我什么时候承认你是我老公了?”
“我惹你生气?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司徒玺半真半假的叫着,将她抱了自己腿上坐了,才又正『色』说道:“早上对我有意无意的疏离,是不是就是因为我惹了你生气?你告诉我,我一定改,千万不要憋在心里,然后再从语言行动上疏远我,那样既对你不好,也对我不公平,对不对?我希望我们之间,不管遇到什么事,彼此都能坦诚以对,好吗?”
夏小舟听他这样说,仔细想了想,终于决定问出口,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翩翩真是他的未婚妻,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深吸一口气,壮士扼腕般正要开问,冷不防放在茶几的手机却响了,她只得先打住,拿起了手机。
电话是荀慧欣打来的,夏小舟忙从司徒玺膝盖上跳下来,走到窗边才接了起来,“妈……”
“我问你,你跟明川是不是已经办了离婚手续了?”荀慧欣的声音很低,但一听就能听出她此刻正压抑着怎样的怒火。
夏小舟原本还计划就这一两天内,找个时间回家一趟,主动将事『情』向荀慧欣坦白,免得她以后经别人之口听到后,会更生气。想不到事『情』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已传到了她耳中,不由怔了一下,才讷讷的应了一声:“是,已经办了手续了……”忙将手机拿离耳边。
等了一会儿,却并没等到意料中的咆哮,只是等来了一句低喝:“你立刻给我滚回来!”便“咔嚓”一声挂断了电话。
夏小舟有点忐忑,不知道回家后会迎来荀慧欣怎样的滔天怒火。但一想到木已成舟,她就是再生气,也不能强迫她跟顾明川再去复婚吧?至多也就骂她一顿出出气而已。
于是回房换了衣服,将手机和钥匙装进包包里,跟司徒玺打过招呼后:“我回家一趟。”就要出门。
司徒玺却抓起车钥匙,说要跟她一块儿去,“上次回去听了你妈几句话就动摇了,还说不打算再跟我在一起,害我担惊受怕,这次说什么我也要跟你一块儿去。”
夏小舟想了一下,先跟他约法三章,“你要跟我去也可以,但待会儿到了之后,在外面等我就好,好吗?”她怕荀慧欣和夏舒权见了他,会认为他也是她和顾明川离婚的原因之一,到时候会对他没有好脸『色』甚至说些难听的话。
司徒玺也不想看夏家人的嘴脸,他之所以坚持要跟去,只是担心她离开夏家后,又躲起来让他担心而已,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好,到了之后,我不进去,只在车里等你就好。”
两个人乘电梯到得地下停车场,发动了车子,朝市委家属大院开去。
到得家属大院,夏小舟跟司徒玺说了一声:“你要是觉得无聊,就去江边兜兜风,再回来接我吧。”推开车门,下车往里走去。
司徒玺道:“不用,我就在这里等你。”拿出手机浏览起电邮来。还是寸步不离的守着最稳当。
夏小舟走到自家院子前,深吸了一口气,拿出钥匙正要开门,冷不防童姨就拉开了门,一看见她就把她往里拉,“哎哟小姑『奶』『奶』,你可终于来了,再不来,你爸你妈都快气死了……”
“我爸我妈是不是很生气?”夏小舟看着前面的童姨,忍不住小声问道。
童姨回头看她,“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这么大的事,他们能不生气?”叹了一口气,“不是我多嘴说你,这么大的事,毕竟不是儿戏,你怎么就真先斩后奏了呢?怎么就不能再好好跟你妈说说呢?”
说着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客厅,就见不止夏舒权和荀慧欣黑着脸坐在沙发上,连夏冉秋和这会儿本该在学校里的夏冉旭也在,当然,表『情』并没比父母好上多少。
“爸,妈,大姐,三弟……”夏小舟上前,小声的依次跟每一个人打招呼。
只是招呼还没打完,荀慧欣已霍地站起身来,几步走到她面前,狠狠甩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你翅膀长『硬』了是不是?你长能耐了是不是?竟敢真背着我们把婚给离了,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们作父母的?你是不是想气死我们啊!”
本来荀慧欣也没可能在短短一天之内就知道了的,偏偏民政局有位副局长是她高中时的死对头,偏偏那位副局长今天审阅件时,看到了夏小舟和顾明川的资料,之后便找借口去了妇联一趟,并找机会提起了这件事,还惋惜那么好的『女』婿,荀慧欣怎么就舍得不要了?言辞间虽然满满都是惋惜和难以置信,但幸灾乐祸的成分明显更多一些。
荀慧欣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明白结婚证和户口簿明明就在她手上,他们到底是怎么离成婚呢?面上还不好表露出来,只得皮笑『肉』不笑的打哈哈混了过去。
那位副局长既然是荀慧欣的死对头,心里自然是对她不满已久的,于是很快便将“妇联主席二『女』儿与『女』婿于『日』前离了婚”这一消息,有意无意传了出去,言辞间还不乏对荀慧欣的嘲笑,“你不是妇联主席,专门为妇『女』同胞们解决问题的吗?怎么连自己『女』儿的婚姻问题都解决不好!”
总所周知政府各部门之间,其实在最没有秘密的,某个部门某个人知道了一件事,等于就是那个部门全部门都知道了这件事。于是不过短短一天的功夫,夏副市长与荀主席的『女』儿『女』婿离了婚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市政大楼,自然也不例外传到了夏舒权的耳朵里。
夏舒权当即怒不可遏,感觉自己丢尽了脸,走到哪里虽然别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对他恭敬奉承有加,但眼里却分明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像是嘲笑,又像是讥诮。
夏副市长第一次不到下班时间就提前回了家,却见妇联主席也提前回了家,脸上的表『情』跟他一样,都是羞愤『交』加,显然也听说了那件事。
老两口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再也没脸出去见人了,尤其荀慧欣,更是觉得不将夏小舟叫回来臭骂一顿,简直难消心头之气,于是拨通了她的电话,之后又将大『女』儿和小儿子都叫了回来,务必要集思广益,尽快想出一个对策来。
【68】扫把星!
荀慧欣打了夏小舟一巴掌,犹不解气,一边歇斯底里的骂着:“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我养你到这么大,不指望你给我争气,不指望你给我们家光宗耀祖,也就指望着你能嫁个好点的男人,帮衬一下家里,也算是锦上添花了。可你竟敢背着我们离了婚,你是不是想气死我们啊?你这个一无是『处』的东西,你是不是想气死我们啊!”一边扑上去又要打。
夏冉秋也在一旁帮腔:“小舟,不是我说你,离婚这么大的事,是儿戏吗?你居然就敢背着爸爸妈妈办了手续,你也太目无尊长了吧?你别忘了,是谁好吃好穿把你养到这么大的!”
夏冉旭则是满脸的不忿:“你自己倒是痛快了,根本没想过爸爸妈妈会因此而颜面尽扫,他们生你养你一场,你就是这样报答他们的?你不把我们这个家搅散,你是不是就会觉得不痛快?你可真是个扫把星!”
姐弟两个的话,恰如火上浇油,让本就已怒火万丈的荀慧欣,越发怒不可遏,反手再给了夏小舟一记耳光,又要去戳她的额头。
“够了!”
却被夏舒权猝然响起的一声暴喝,吓得停止了动作。愣了一下,正要再次开骂开打,夏舒权的目光却越过她,看向她身后的夏小舟,冷冷开了口:“当初你说要离婚时,我就告诉过你,我们夏家祖上三代都没出过离婚的人,你如果真要离婚,就不再是我夏家的人!现在,你不再是我夏家的人了,就算你死在外面,夏家也不会再管你!你可以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