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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丽莎没让白子蔚驾车,丽莎驾车走在融雪的路上,此时的路比下过雨泥泞的路还难走,丽莎全神贯注不敢松懈地驾着车,而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白子蔚,别过头看向已经遥远如在天边的黑岩别墅,眼眶里的泪水不禁流了下来。
她的最爱在那里,要不是为了不可言而无信,她绝不会离开黑岩叛云,摸着挂在脖颈上的珍珠项链,思念着她的爱人。
丽莎明白她的思绪,一路上未与她多说一句,只怕会惹得白子蔚难过,不过她也暗暗自责,其实又何苦强求她参加文森的舞会。
终于到了文森的家,丽莎不禁大大地松了口气,这一路不但是路难走,又加上默然不语的白子蔚,沉闷的小空间里无非是在她的精神上加诸无形的压力。
“到了,我们终于到了。”丽莎脸上没有一丝的笑容,反而是神情沉重。
丽莎才将车子的火熄掉,文森家的大门马上开启,借由屋里流泻出来的灯光,看向来人。
“哇!子蔚、丽莎。”文森带着欣喜若狂的笑脸迎向她们。
丽莎别过头瞅着一脸愁容的白子蔚说道:“下车吧,别给文森难堪。”她忧心忡忡地提醒白子蔚。
白子蔚看了丽莎一眼“放心,这我知道。”随即打开车门,伸出脚踏进冰雪的地面,向文森打了声招呼。丽莎也踏下车强装着笑容“嗨!文森。”
文森越过丽莎迎向白子蔚,站在离白子蔚咫尺的距离瞅着她说:“你可知道我多担心,你们终于到了。”
白子蔚抬眼瞅着文森,脸上露出勉强的苦笑。“是吗?很抱歉让你担心。”
“进屋里吧,外面实在很冷。”文森试图伸手扶着白子蔚,然而白子蔚却巧妙地轻而易举闪过,逐自行走到文森的家门口。
丽莎走到文森的身边,文森机警地拦下丽莎。“丽莎,子蔚是出了什么事吗?为什么她的神情怪怪的。”
丽莎为了不伤文森的心,做了一个无可奉告的表情“如果你觉得怪怪的,不如你亲自去问她。”她一语打发了文森的疑虑。
文森微微愣了一下,立即追上白子蔚。“请进。”
踏进文森的家里,里面充满温暖,不一会儿,白子蔚冰冷的身子很快地就暖和起来,她浏览着屋里。“你家涸祈敞。”说着,褪下身上的大衣。
文森接过她的大衣并小心挂好“还可以,至少有空间可以开一场舞会。”他面带笑容回答。
丽莎也随之踏进屋“哇!你家好大、好漂亮。”她惊讶的大叫。
文森接过丽莎的外套挂好,大步走回客厅“请坐,别客气,家里只有我和仆人。”
仆人立即送上热茶。
“其他的同学什么时候到?”白子蔚找话题询问着文森。
“许多人都已经到了,我安排他们住在离我家不远的旅馆里。”文森如黑岩叛云所说的,彬彬有礼的回答白子蔚。
白子蔚立即迎视文森“既然大家都住在旅馆里,我和丽莎也该过去跟他们打声招呼,再说一路上挺累人的,我想早一点休息。”
“噢!不,旅馆已经客满,你和丽莎就住在我家吧,反正家里有许多间空房间。”文森神情紧张略微慌乱地答道。
“是吗?这里不会只有一家旅馆吧?”白子蔚似乎打算回绝他的好意。
“我们这里算是一个小镇,所以”文森惊慌失措的眼神,急促地向丽莎求援。
丽莎走到白子蔚的身边“好了,子蔚,既然旅馆已经客满,我们就住在文森的家里,反正我们只是暂住两、三晚就走。”她哀求的眼神看向白子蔚。
白子蔚心里一想起黑岩叛云脸上的疤痕和那只僵硬的左臂都是毁在文森的手里,她就怒从心发,然而她也记得黑岩叛云并没有怪文森的意思。
“好吧!不过我话先说在前头,舞会一结束,我就离开。”
“好,好。”文森欣喜若狂地连声应允。
丽莎瞅着一脸怏怏不乐的白子蔚,她已经猜出来,白子蔚的心里只想赶紧结束这次的新年舞会,一心想飞奔回黑岩叛云的身边。
只是白子蔚爱黑岩叛云一事带给她极大的疑惑,黑岩叛云和文森两人相较之下,文森也有令人欣羡的家庭背景,人也长得英俊潇洒,至少他的脸是完整,四肢更是健全,风度翩翩也是有目共睹,为什么白子蔚爱的竟然是黑岩怪人!
白子蔚才离开一天,可是在黑岩叛云的感觉里,仿佛她离开已一世纪之久,想念她的心已经无法遏抑。
为了白子蔚,他不停地做复健,现在手指攀上墙面可以超过肩膀的高度,他满意自己进步的程度,相信等她回来时,一定能带给她一份惊喜,至少他可以证明重新站起来的决心,但是他的心底还暗藏一件秘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陪伴她到老。
三十岁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关卡。
生为黑岩家族遗族的岩皇,虽然拥有号召其他遗族子孙的权力,但因为那如影随形的诅咒,使得黑岩王朝权势逐渐没落、凋零,但是祖先曾有遗训,为了不使黑岩家族消失,他和石帝还有其他重要人员,一定要留下香烟延续后代。
思及此,他的心不禁隐隐作痛,不过他现在最想要的是,让白子蔚知道他的振作。
“大山!”黑岩叛云一声狂吼。大山匆匆走进书房应道:“主人。”
“去找根粗绳子来。”黑岩叛云突兀地下令。
“绳子?”大山不明白主人的用意。
“快去。”黑岩叛云并没有多作解释。
大山飞快地退出去,依黑岩叛云的指示找到一条粗绳子,又气喘如牛地急忙走进来。“主人。”
黑岩叛云将绳子的一端缚在左手上,他还特地地绕了两圈固定,走到墙边将绳子的另一头挂在横梁上。“大山,你抓着另一头,慢慢的往上拉。”
大山刹那间恍然大悟“可是主人,这么做对您有帮助吗?”
“我叫你做你就做,甭管那么多。”黑岩叛云嗤哼一声。
大山不敢再多问一句,就依黑岩叛云的指示拉着绳子的另一头,慢慢地往上拉
“高一点,再往上拉。”黑岩叛云咬牙忍痛说着,尽管他颈子上的血管微凸,脸色苍白异常。
大山不忍心看着主人忍受这么大的折磨,于心不忍地别过头。
黑岩叛云瞥见大山别过头,不禁冷笑咬着牙自嘲:“很可怕是不是?之前我连小婴儿的臂力都比不上,现在我要让这只手臂恢复生机,不管结果是否能尽人意,但是我知道,罗马不是一天造成的。”
“是的,主人。”大山悲伤地附和:“但是主人相信子蔚小姐不会在乎您的伤。”
“子蔚是不会在乎,但是我却很在乎。”黑岩叛云额间的汗水如雨般滴落,滑至脸颊的两侧。
“主人,请容我说一句话”大山胆怯地瞄向主人。
“你想说什么?”黑岩叛云仍然不放弃地与疼痛搏斗。
“我认为您应该将子蔚小姐追回来。”大山战战兢兢说出来。
“追?子蔚答应我,舞会一旦结束就会回来,我相信子蔚不会骗我。”黑岩叛云一脸坚定的说着。
“但是有一回我经过客厅无意间听到丽莎小姐打电话跟对方说,她一定会带子蔚小姐去他家,她会极力撮合对方和子蔚小姐,至于对方是谁?我就不得而知。”大山胆怯地道出曾经无意间听到的对话。
“什么!?快放我下来!”黑岩叛云惊讶地命令道。
大山惊吓地连忙放开手中的绳子,黑岩叛云迅捷地解开绳子,一个箭步来到大山的面前“真的是这样?”
“是真的,只怕连子蔚小姐都被蒙在鼓里。”大山惟恐惹怒了黑岩叛云,小心翼翼地回答。
倏地,黑岩叛云的眼底露出一抹轻蔑,随即冷笑一声。“我不会让丽莎得逞的!”
“主人”大山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去准备一些行李,我决定要走出黑岩别墅。”黑岩叛云眼底燃着一簇怒火。
主人要出门!?大山怀疑地瞅着黑岩叛云,呆愣在原地无法移动,他想确定一下黑岩叛云的命令真伪。“主人,您说的是真的吗?”
“我像是在说笑吗?”黑岩叛云坚定的说道。
大山相信主人的决心,匆忙地奔出书房,心里却是百感交集。终于,主人想走出黑岩别墅,姑且不论他是为了什么理由,他终于肯走出去面对外面的世界了。
黑岩叛云的座车疾速地驶到文森家的附近,伤痛的往事不断地一一的涌现,曾经他所熟悉的门口如今却让他却步。
文森家门口已经为了迎接新年布实得显眼而亮丽。
黑岩叛云不禁记起白子蔚说过,今年文森要举办化妆舞会
化妆舞会?如果他没记错,今晚将会是舞会的开始,思及此,黑岩叛云阴鸷的脸上露出一抹诡谲的笑意。
“大山,等一下你去替我准备一个可以完全遮住脸的面具。”黑岩叛云喜出望外的吩咐。
“面具?主人,我可以问您想做什么吗?”大山满腹的疑惑,不明白主人的用意。
“今晚我要参加一个化妆舞会。”黑岩叛云坦然且毫不隐瞒的回答。
“主人您要参加化妆舞会?”这消息颇令大山吃惊,主人肯跨出黑岩别墅就已经令他惊讶万分,更何况他还亲口说要参加化妆舞会;如果他没猜错,主人是想要参加子蔚小姐所参加的化妆舞会。“是的,主人,我一定会找到一个完全遮住脸的面具,而且您是应该将子蔚小姐追回来,她真是一个美丽又善良的女孩。”大山微笑。
“大山,你”黑岩叛云没想到向来呆若木鸡的大山,竟然也看出来他对白子蔚的感情。
“其实我早看出来主人您喜欢子蔚小姐,如果今晚您能出现在她的面前,相信她一定会惊喜万分,更重要的是,您的手臂几乎已经痊愈,不会带给您不便,面具又能遮住您的脸,您可以乘机邀请子蔚小姐共舞。”大山笑逐颜开地献上他的意见。
能拥抱子蔚共舞!
这个念头强烈地吸引着他,它不仅是种渴望,也是不可抗拒的诱惑。
再过几个小时,化妆舞会就要开始。
丽莎为了今晚的舞会,一大早就不停地为晚上的造型伤脑筋,她烦恼的问:“子蔚,依你看,今晚我以什么样的造型出现才好?”
“随便。”
白子蔚一脸木然地站在窗边,望着外面的景致,看到外面复盖一层厚厚的积雪,不禁令她思起黑岩叛云,虽然只是分开短短的两天,可是对她来说仿佛已过了漫长的一世纪。
丽莎瞅着毫无生气的白子蔚,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劝她,丽莎看得出好友的人是到了文森的家,但是她的心魂却留在黑岩别墅,她眉宇之间的抑郁日渐增添。
“子蔚,放宽心好吗?过了今晚你又可以飞回那怪人的身边。”丽莎已经无法再忍受她的冷漠,双眼一翻朗声道。
“怪人!敝人!丽莎,请你多尊重他一下,他叫黑岩叛云!”白子蔚的忍耐似乎已经达到了极限,忿忿地纠正丽莎的无礼。
丽莎担心真的恼怒了白子蔚,连忙举起双手以示投降。“好了,别生气,我只是叫习惯所以脱口而出,以后我会记得他叫黑岩叛云的。”
白子蔚恶狠狠地瞪了丽莎一眼,随即回过头将视线瞟向窗外,踱至窗边手心贴上冰冷的玻璃窗上,柔肠寸断地轻唤:“叛云”
丽莎望着满脸惆怅的白子蔚,只有无奈地摇头,旋即转身又忙着手边的事情。
白子蔚压息间发现文森的家门口出现一部长型的轿车,缓缓地从文森的家门口经过,那部令人侧目的长型轿车的车窗是打开的,里面出现一个很眼熟的侧影
白子蔚不禁屏住呼吸,疑惑的喊道:“叛云?”
真的是他吗?他也来这小镇吗?
看着轿车扬长而去,她的心里升起一股沉重的失落感,她渴望那个人就是她日思夜想的黑岩叛云。
突地,门上传来一阵细碎地敲门声。
丽莎迅速走至门边,面带笑容地打开门,惊见笔直站在门口的文森“是你呀!文森。”
文森手捧着一只锦盒,面带笑容的说:“子蔚她准备好了吗?”
“还没”丽莎面有难色,一筹莫展的回眸瞟向伫立在窗前的白子蔚“在那儿,她还没开始化妆。”
连着两天,文森早已发觉白子蔚的神情有异,他又羞于启口探询,但是这一次他会举办舞会就是想赢得美人归,他不能错过这机会。
文森昂首阔步走到白子蔚的身边“子蔚。”
一直沉湎回忆中的白子蔚惊愕地回头看着趋近她身边的文森,她漫不经心地问道:“是你,有什么事吗?”
“你怎么了?瞧你自从来这里之后心情一直很低落,是不是责怪我招待不周。”
“不是。”她随口应道,茫然的眼眸又继续瞟回窗外。
“今天的舞会你将会妆扮成公主,我特地送来这些首饰,希望你能派得上用场。”文森手捧着锦盒,看着白子蔚沮丧的背影。
白子蔚又再次的回头望着文森,低头看着他手中的锦盒,文森连忙将手中的锦盒打开,里面全是一些极为珍贵的珠宝。
“这太贵重了,谢谢你的好意,我无法接受。”白子蔚淡然的笑容中没有一丝惊喜。
“子蔚,我只是希望你会是这次舞会中最闪亮的公主,所以这是特地为你准备的。”文森仍不死心地劝诱她。
白子蔚神情依然,脸上挂着极淡的笑容。
“真的不需要,化妆舞会又不是什么正式的场合,我真的不需要外表上的装饰。”她仍然回绝他的好意。
“可是子蔚”文森不甘被白子蔚一味拒绝,仍然企图挽救。
“我说过了谢谢你的好意,我也该准备了。”她故意找个借口打发他,转身走向丽莎。“丽莎,我的衣服呢?”
文森低头看着手中的锦盒,白子蔚是惟一拒绝他好意的女孩,连价值连城的珠宝都无法挽留她的目光,他的心在刹那间僵凝。
接近黄昏时分,文森.贝当家的化妆舞会正式拉开序幕,许多怪模怪样装扮的客人陆续涌进。
白子蔚穿着一袭丽莎为她准备的公主礼服,丽莎将她装扮成一位中古欧洲典雅高贵的公主,白子蔚还刻意地将黑岩叛云送给她的珍珠项链戴在颈上,冰凉的珍珠紧贴在她低领的胸前,更衬托出她细致的粉颈。
白子蔚拾起放在化妆台上那华丽的眼罩,将它架在鼻梁上,更增添了几分妩媚的神秘感。
“子蔚,我们也该下去了。”
丽莎则装扮成一个猫女,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找到猫形样式的头套,她还不忘在脸上画上几条猫须,那模样逗趣又诡异。
白子蔚瞧她的模样,忍不住淡淡一笑。“真是服了你,将自己扮成猫。”
“小姐,你可终于笑了,早知道你看到猫会笑,我早该扮给你看。”丽莎嘲谑着白子蔚。
“你又来了。”白子蔚眨眨眼对她调皮一笑。
“行了,时候真的不早,相信其他的人都该来了,我们可是离舞会最近的,再不下去他们一定会哇哇叫。”丽莎催促着白子蔚。
白子蔚螓首微颔,心里却想着终于捱到舞会开场,再过三、四个小时,她就可以回到黑岩叛云的身边。
“来吧!由猫女领着公主下楼。”
丽莎伸出手搀扶公主装扮的白子蔚,一步步小心地步下楼。
当白子蔚微步走下楼时,大厅上的众人莫不屏气凝神地看向她。大家虽事先皆知白子蔚今天会以公主的装扮出现,但是却没想到经过妆点后的她竟是如此艳丽,不禁令全场的人眼睛为之一亮。
尤其是以她娇小的身材,在华丽低胸束腰的衣服衬托下,显得婀娜多姿、妩媚动人。
以王子装扮的文森,连忙站在楼梯口等着迎接白子蔚下楼,当文森挽住白子蔚的手时,全场的人莫不赞叹他们是天设地造的金童玉女。
文森的脸上净是掩不住的喜悦,白子蔚的表情依然保持微笑淡然,全场的人都在期待主人为舞会开舞。
装扮成王子的文森自然是邀请装扮成公主的白子蔚为这次的舞会开舞,在悠扬柔美的旋律里,王子拥着公主翩然起舞。
舞毕,众人可以邀请自己所注目的对象起舞,顿时舞池里都是一对对的来宾共舞着,喧闹声不断。
“子蔚,我还可以再邀请你跳一支舞吗?”文森紧跟着白子蔚,在场的人仿佛都洞悉文森的意图,纷纷痹篇与白子蔚的接触,仿佛有意撮合王子和公主。
“不了,我想休息一下。”白子蔚拒绝他的邀舞。
“子蔚,我发现你一直在躲避我,这到底是为了什么?”文森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问道。在学?铮鬃游底菔姑挥胨蓟峁腔共恢劣谙裣衷谡庋运弥焕怼?br>
“问你自己。”白子蔚一脸嗔怒地道。
“我?我哪里做不对了?”
文森不明白,脸上净是错愕与惊讶。
白子蔚不想和他说太多,转身走进舞池,企图穿过人墙走到对面,她要离文森愈远愈好,但是当她经过舞池中时,却被一人揽住腰不放。
“陪我跳一支舞,行吗?”
一个戴着死神面具的人,狂霸地邀她共舞。
“你是谁?你太无礼了,我不想跳舞。”白子蔚怒目瞪他一眼,她实在看不出他到底是谁?四周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及嘈杂声,让她听不出来对方到底是谁?
死神先生似乎不在乎她的嗔怒,强行搂住她的腰与她起舞。
她从未见过如此无礼狂傲的人,气急败坏地举起手想打他,对方却眼明手快地握住她的手,贴在她的耳边低喃:“再举起手,我就马上离开,亲爱的小东西。”
毫不费力地带着她旋转,又一个旋转,他们的舞步配合得完美无瑕,但是对方那熟悉的气息却缠绕在她的心头,她终于感觉出这气自心,是黑岩叛云!
真的是他吗?她的心紊乱不安,裙摆下的脚步更是凌乱。
“公主不会跳舞,会笑掉人家的大牙。”死神先生又是一句讥讽。
白子蔚低头愕视他那能抬起的左臂“你的手臂”
“这也是我要送给你的另一份礼,新年快乐,子蔚。”黑岩叛云深情的祝福她。
“叛云”白子蔚主动地靠进他的怀里,喜极而泣的泪水濡湿死神的戏服。
“好好的日子,不许掉眼泪,再说你怪异的举动,只怕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自然一点好吗?让我好好的陪你跳完这支舞。”黑岩叛云嘴边噙着一抹愉悦的笑意。
“嗯!”白子蔚开心的应和。
舞池里的人莫不惊愕这一幕,公主和死神正翩然起舞,而且还是那么的和谐愉悦。
大伙儿心里不禁揣测:是谁装扮成死神?
大家心里都知道,这一场舞会是有意撮合文森和白子蔚的,所以每一个人都尽可能地痹篇装扮成公主的白子蔚,想将机会让给文森。
在舞池另一头的文森则刷白着脸,睁大眼看着这一幕,他也在揣测拥着白子蔚起舞的死神到底是谁?
看着戴着小面具的白子蔚,嘴边绽放欣喜的笑意,显然拥着她起舞的死神,已经得到她的青睐,文森已经无心再继续看下去。
文森伤心又忿忿不平地走到吧台边,拿起一瓶白兰地,悄悄地走进书房。
他开始后悔办这场化妆舞会,因为每个人的脸上不是五彩缤纷的色彩,就是稀奇古怪的面具,他不知道扮成死神的人到底是谁?
这位突然冒出的情敌是谁?
一支曲子即将奏毕
“亲爱的!我要先离开一下办一些事。”黑岩叛云附在她的耳边低声细语。
“不,求你不要离开我。”白子蔚惊慌地哀求着。
黑岩叛云轻抚她柔软的嘴唇“放心,我不会离开你,只是我真的要办一点事,这件事办妥后,我的心里就不再有任何的遗憾,对你、对我都好。”
白子蔚纵使心里有一千个不愿意、一万个不乐意,可是既然他都这么说,她也只能勉为其难地依着他。
“好,我会在这里等你。”
白子蔚百般不舍地放开手。
“好的。”黑岩叛云柔声的答道。
黑岩叛云很快的搂着白子蔚来到舞池的外围,很快地,黑岩叛云就如他所扮的死神一样,在她的眼前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