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照川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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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厌,你现在在哪?”

    那边寂静无声。

    沈知月又问了一句,“阿厌,我马上就到明市了,你告诉我你在哪,我去找你好不好?”

    第三十二章

    当天下午是陆侑之的七十大寿,陆厌就算再怎么不愿意见到林墨涵也得回家。

    陆老爷子虽已经七十岁,但白发还是很少,身材没有走样,精神也很足。

    林墨涵原先有个哥哥,年轻的时候患了重病不幸去世,从那起她就成了陆氏唯一的未来继承人。

    与陆景华相识时,眼里只有爱情,但是现在回想,那更多是激情和新鲜感,自从陆景华经常外出做任务,她就常感寂寞,也做了背叛婚姻的事。

    在第二场爱情里吃完亏便想回来等着继承家业,却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不但改了姓还有可能把家业交给自己的儿子。

    ……

    陆厌最后一个到老宅,前来祝寿的宾客都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席间只有自家人在。

    “阿厌,快过来。”陆侑之招了招手,“快到外公这来。”

    陆侑之过了争强好胜的年纪之后,平日里只爱研磨作画或者研究古法制香,陆厌投其所好,准备了一个世家名画和一只狼毫毛笔作为礼物。

    哄得寿星笑得合不拢嘴,“还是阿厌懂我,不像那些人弄得那些洋人保健品啊,看着就不中用。”

    一旁的林墨涵听到这话,脸上立马挂不住微笑,那些东西是她托人买的,怎么到老爷子嘴里就成了一文不值的东西。

    老夫人见状立马出来打圆场,“先把礼物收了,那墙壁刚好空着,一会儿吃完饭让你好孙子陪你画一幅画,然后裱起来。”

    “那今晚你就别回公寓了,陪老头我玩一会儿。”陆侑之更为高兴。

    “好啊。”陆厌垂着眼眸,浩明修长的手指轻轻拉开凳子,刚要坐下去,不知道哪里跑出来一个小孩,拉着他的手,甜甜一笑,“哥——哥”

    蹩脚的普通话。

    林墨涵看到陆确立马喜上眉梢,招呼着,“阿厌,这是你的弟弟jief,中文名叫陆确。”

    陆厌迅速斜瞥,闯进浅蓝色的眼眸后猛地响起那天门前的那个男孩,心里一燥,“咿呀”一声,拖着凳子挤在陆侑之的身边,声音不大不小地说:“您哪捡到的野孩子,还是外国种。”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他是你的弟弟,他和你流着相同的血!”林墨涵蹭地站了起来,jief见状立马跑到她跟前,抱着女人。

    陆厌根本不理发了火的女人,拿起筷子自顾自地夹起一块肉,如同嚼蜡,眉头紧蹙着把碗里的其他菜扔到一边。

    “你在这摆脸色给谁看啊。”林墨涵受不了被忽视的感觉,走到陆厌的身旁,立马抓着他的手臂,“有你这么忽视你妈的吗?”

    闻言,陆厌微动手掌,将筷子的一端朝下并用力一甩,女人猝不及防地踉跄两步,继而一阵如雷般的响声在房间内响起。

    面前的碟子被筷子戳破,碎片四散,最锋利的那一块从他的小臂刷过,留下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陆厌抿着嘴,眼里渐渐酝酿出一场风暴。

    老夫人也被这场景吓到不轻,看到大孙子受伤之后更是慌张,连忙起身带走陆厌。

    “快回房间,外婆帮你包扎一下伤口。”

    好好的家宴被搞成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陆侑之心里也不好受,筷子一甩,眼眸森寒的看着林墨涵,“我是不会认这个孩子的,以后不许把他带到老宅。”

    “爸——”

    陆侑之直接打断,“还有,在阿厌原谅你之前,你也别在他面前晃悠。”

    林墨涵:“我是你的亲女儿啊,怎么说我跟你也比较亲,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我怎么对你了?我是在你受伤做大手术的时候离开了,还是抛下你跑去美国成家生子,或者是残忍的把跟小三生的孩子带回来恶心你?”陆侑之气的呼吸都有点不畅,连着咳嗽了几声,“你不心疼阿厌,我心疼他!”

    从小,陆侑之对林墨涵也是疼爱有加,在所有人认为未来只会是儿子继承家业的时候,只有他支持林墨涵出国进修再回来公平竞争。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从来没有撒过谎的女儿居然做出这么违背良心的事。

    “我是迫不得已的。”林墨涵眼神闪躲,抱着jief的双手微微一颤。

    陆厌被老夫人牵着手出来,刚好听到林墨涵说的这句话,面色冷峭地走过去,语气也冷到极点。

    “我先走了。”

    他背影高大落寞,绕开所有人时把亮堂堂的别墅拉下一道漆黑的口子。

    林墨涵破罐子破摔,跑过去拦着陆厌,“直到现在你都觉得你一点错都没有吗?”

    “当初要不是你害死你爸,我根本不会离开。”

    她早就知道老爷子有要把公司交给陆厌的打算,在国外欠的巨额债务,犹如一把悬梁剑,逼的她已然忘记这个被她语言刺激的少年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

    “我害死我爸?”陆厌红着眼,喉结再度滑动一下像是在克制着情绪,“你真这么想?”

    黑夜暴雨,冲刷着的血泊还有陆景华的突然倒下等等,一点一点地吞噬他的意识,左膝盖也因心里作用微微发酸,他脸色突然煞白,一道道惊雷似乎就在他耳边打下,脑中的弦险些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