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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栈的雅间,郭晋安和姬风将事情的经过看的一清二楚。
随着马车的起行,人群的散开,两人复又坐回了原位,取了温着的酒,相互依敬后,昂头喝下。
“啊----啧啧!”郭晋安无比满足的摇摇头“状元红,确实不错!”
“你请我来,说是给我看场好戏,就是看这场?”姬风给自己倒了酒,又捏着袖子,给郭晋安到满。
郭姬两家,不是敌,但说要多少交好,却也不是。只郭晋安和姬风,却是相当谈的来的,也正是因为这一点,郭家就有两家联姻的念头,想把姬家这大族,彻底的栓到自家这头。
如果姬家真的站队,且站的是郭家这一处,那么皇帝就彻底的被权族压下。也正因为不想姬家站队,皇族里,王爷刘淳跟姬凤,也很交好。
“或许戏到这里就完了,或许,等下才能到精彩处!”郭晋安无所谓的耸耸肩,喝干了杯中酒后,自倒满,然后给姬风敬。
“那是楚谨业的孙女!”郭晋安带着笑,看着姬风,柔和的道“那楚老头在西面做的什么,以及是谁授的意,我知道,你也知道!这楚家,现在还什么都不是,但是那楚老头将西面的事情一办好办完,那皇帝,必然要将他楚家抬出来。未来的新贵啊!”“你想从皇帝手上抢人?”姬风神色温和,笑容淡淡,这种关系到政局的话,他说出来,就似最普通寻常的问候。
“我家老爷子说,那楚老头是个枭雄,要看用他的人,用不用的好,驾驭不驾驭的起来。驾驭的起来用的好。可以成为左膀右臂;驾驭不好么,很可能会被他反口给吃掉!”郭晋安也同样神色温和,笑容淡淡,只是比较姬风的云淡风轻。郭晋安身上跟多的是随意散漫气息。
“我不觉得刘姓人有能力驾驭他。但是我们郭家,却能!”郭晋安说到这里,忽然一笑“我这个算不算乱臣贼子说的大逆不道之语!按照国法,你应该一剑!”郭晋安手指向自己的心脏“刺向我这里,然后把我这个乱贼的头颅给割下来!”
“没了你。郭家会乱,郭家乱起来,没有旁人能控制的住其他权族的。皇帝也不能!”姬风笑着“我们姬家不在意谁掌权柄,我们不想看到的,是天下大乱,生灵涂炭!”
“所以啊,你应该娶我妹妹。郭姬两家联姻,这政权,就彻底的稳固在了郭家。姬氏不在意谁掌权柄。那就应该帮我,稳固了这天下!”
姬风似听了什么有意思的话,既然哈哈笑起来,并连连摇头。
“我懂你笑的意思!”郭晋安点着手指“你是笑我狂妄!”
“不,我是笑你何苦在我面前装出这副大野心模样!你是怎么样的人,我如何不知!”姬风看着郭晋安,道“你有帝皇才,却无帝皇心。我若是将你郭家推向至尊权柄之地。想来,这天下,要乱在你这散漫之心下。恰似如今你这郭家,若不是郭家亡要牵连之人甚广,而那些人里,又有你在乎之人。怕你也不会这般压制自己,来做你最恨的什么郭家继承人!”
“是啊,人生无聊啊!人生寂寞啊!”郭晋安叹息一声,连喝三杯,最后一杯敬向姬风“不若将来是敌是友,你啊,都是最了解我的一个!姬风,我求你二件事!”
“什么?”
“若将来我郭家落败,请你救下我妹凡儿!”
姬风的目光落向自己的酒杯,点点头“第二件呢?”
“我怕疼,你到时候不要让他们用剑刺死我,更不能让他们砍我头颅。请给我机会,让我饮下毒酒。”说到这里,他带着笑意强调了一句“酒,需是状元红才行!”
“也许落败的不是你!”姬风笑着道“不过真是你的话,我答应你的请求!”
“你可有什么要求我的?”
“如果你郭家真的赢了,请你做个好帝皇!”
“这个不行!”郭晋安摆着手“换一个!”
姬风沉思了一下“不要娶我妹妹!”
郭晋安还没有开口问答,扣门声起,有一便衣护卫带了一女子从外进来。女子十五六岁,身量柔弱,容貌艳丽,就是皮肤略有些糙黑。
郭晋安看到这个女子时,精神一下起来,他挥了手,留下女子,让护卫下去。
“奴婢见过主子,见过姬公子!”女子举止得体优雅,声音也清越勾人。
姬风则是看着女子,又看看郭晋安。他不解的是,这个女子,不就是刚刚在楚家小姐的马车前求救的女子么?
“不是被她买下了么?”郭晋安似笑非笑的看着女子,问道。
女子从容一笑,微微垂睫“主子看中的人,确实是不一样的。那楚家三姑娘想要买下奴婢,但是那大姑娘,却是不肯。”
“装弱不是你的能处么?她不肯,你如何就回来了!”郭晋安眼里并没有闪过失望色。
“奴婢自然是装了,那三姑娘也很是可怜奴婢。只是大姑娘却是不为所动。三姑娘有些不乐意,就问那大姑娘为何,那大姑娘却说,奴婢刚才的一切,都是演的是苦肉戏!大姑娘说,不知道奴婢为何想进楚家,目的是什么,反正奴婢,她是不会要的!是生是死,她也不管!”
“到是个心硬的!”郭晋安笑容无比的温和。
“奴婢也就没有再装下去,问那大姑娘,是如何看出奴婢刚才演的苦肉戏。大姑娘手指奴婢的指甲,说无它,就是奴婢的指甲缝太干净,手掌虽然粗燥,皮肉也够黑,但是干农活的人,指甲缝隙,是不可能这般干净的!那三姑娘才注意过来!”
“哈哈哈哈哈!”郭晋安昂面大笑起来,笑声极是欢愉,他看着姬风,笑着道“我就知道她是个慧黠有趣的,存心的想按个人在她身边,看看能不能给我添些乐,想不到,我竟是连人也插不进去。手指缝,厉害,当真是厉害!”
“你先下去吧!”郭晋安笑着对女子点点下巴。
女子礼过,出的门去。
姬风的心里,也是赞叹惊讶女子口里这位大姑娘的玲珑心思。他知道这个楚大姑娘楚华骄的一切,从在杨老夫人那日她救了他后,他就将她的一切,都使人搜集打听过了。
他知道她母亲早死,他知道她离开二房母亲手掌带和弟弟投奔外祖,他知道她六年里被外祖着力培养。华家散财,她和弟弟龙龙名声外显,他知道。青州捐粮,他也知道。
他觉得她,很好!
郭晋安笑的时候,姬风的脑海里,浮现出楚华骄手一扬,掷出匕首那英姿勃发的模样以及殷破攻击她时,她转身反抗的狠辣和果断。
她确实是个不一样的女子。
“那楚氏阿骄,你已是见过的啊,当日在杨夫人会上,她看。”郭晋安说到一半,却是转了口不说了,他不想姬风知道,这个有趣的女子当时候看着他,而没有看他郭晋安“她看起来就很有意思!”
姬风一笑,打量着郭晋安,道“让你有觉得有意思的女子,这世间可不多见,当年的齐家嫡女算一位,可惜你们两家对立,若不然,你和她!”
郭晋安的眸底,闪过一些痛楚,当年,他曾很用力的爱过,可是家族的对立,让他和她,终是不能在一起。
“你还在想这她!”姬风叹息了一声。
“想了也回不去了!”郭晋安摇摇头,声音一提“不说过去的那些,说说以后的,你觉得,如果我想拉拢楚家,从楚老头这个孙女身上下手,如何?”
“你想纳她?”姬风略皱了下眉头。
“联姻是很好的方式,但是谁娶谁纳,就要看楚老头子最后的能耐了!若是这次西边,楚老头子取得的利益够大够多,我想,我可以纳了她!反正,我确实也有一分喜欢她!”郭晋安浑不在意的耸了下肩。
“那楚智清是个无用的,楚家嫡长子楚华龙手是楚华骄的亲弟弟,另外的那些我也记不清了,反正都是些摆设!”郭晋安道“无论谁要了她,在扶持了楚惜龙上位,那以后楚家的风向,自然就转过来了。我现在担心的是,我有这个想法,皇帝,也有这个想法。淳王爷本来今年进正王妃,但是却延后了!如果皇帝想把正王妃的位置留给这个楚华骄,那我就不得不考虑,以妻位相许了!”
“如果,我娶了她呢!”姬风昂头喝了一杯,突然看着郭晋安,这样问了一句。
“你不能娶她!”郭晋安的散漫的神色全部消散,整个人,一下的严肃起来“绝对不能!”郭晋安道“你只能娶我妹妹凡儿。而且楚家,也必定要在我郭氏和皇族刘氏之间做出选择。楚谨业是个看的清的。他,也绝对不会选择你姬家!”
姬风的神色,也认真无比“可我就是中意她了,你让我知道,她是足以和我并肩的女子!”
郭晋安冷冷的看着姬风,姬风,也冷冷的看着郭晋安,好一会,两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并再一次的,举杯相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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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月最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