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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这么说了一会儿,成朔才发现床上还是只有一床被子,他看着被子,脸颊微微一红,眸色深幽,偷偷瞥了苗青青一眼,就见她正喜滋滋的整理衣裳,把干净的衣裳收到耳房的衣柜中去。
成朔顺势坐在床上,背靠着床头,半闭着眼,尖着耳朵听耳房的动静,没多会,苗青青就从耳房出来,看到成朔大刺刺的坐在床上,忽然想起自己昨夜里的梦,她昨夜到底有没有睡态不好的把成朔给捞身边了?会不会真的做了梦里面的事?
苗青青红着脸从床尾爬到床里头,好在床很大很宽,两人中间隔着一条长河似的,还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架势。
苗青青瞥了成朔一眼,见他累得闭上了眼睛,也不好开口说话,且看他今日脸色正常,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莫非她做的也只是梦,两人之间根本没有发生什么,是她想多了?
半夜苗青青又做梦了,梦里她又窝在成朔的怀里,居然又是做的春梦,于是苗青青自己把自己惊醒了,动了动身子,忽然发觉得背后一片滚烫的胸膛,她脖子下枕的居然是成朔的手臂,她居然真的睡在成朔的怀中。
苗青青下意识的捏了一下自己脸颊,是痛的,现在她真的不是在梦里。
她听到身后匀称的呼吸声,身子轻轻地挪出他的怀中,眼看着就要从被窝里钻出来了,没想成朔却往里边挪了挪,又把她圈怀里头了。
这人还真的睡觉都占她便宜,平时无缘无故的老拉她的手就算了,这睡觉可不是开玩笑的。
苗青青又往床里头挪了挪,成朔也跟着往里边挤,这么几下,苗青青直接帖到墙壁了,然而外头的成朔却是一大团似的堵住了她的出路。
他的呼吸均匀,睡得很沉,这么几次下来完全出于他的潜意识,也不怪他这么累,白天应付成家人,还去了趟苗家村,又那么的早早起来。
苗青青心软,没法一口气把人推醒,她就这样半推半就的用被子把自己裹好,打算就这样背对着他过一夜,明天再想办法。
好在成朔不是钻她被窝里,而是压着被子睡的,现在她脱离他的臂弯,两人倒也没有什么肌肤相亲,最多就是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慢慢地苗青青坚持不住,眼皮打颤也跟着睡沉了去,然而身后的成朔却睁开了眼睛。
上过战场的成朔怎么可能没有半点知觉,她又做得这么明显,是个正常人都能被弄醒。
成朔见她睡得沉,轻手轻脚的贴近她,从她脖子下伸过手臂,把她揽入怀中。
苗青青醒来,床外头又是空的,她就这样靠着墙壁睡了一夜,醒来腰酸背痛,双手都要伸不直了,然而看到外头的那个凹点,她的脸颊又滚烫了。
当天苗青青不管刁氏如何反对,她硬是买了一床被子回去。
先前她嫁到成家,所有的嫁妆都丢在了成家的屋子里头,上次李家上门打砸,新置办的家具全都砸了个粉碎,那几床新被也被人踩在地上,乱糟糟一团人。
接着那日又被成朔送回苗家院子,之后没有进过成家的门,也不知道那些新被子新衣裳都怎么样了。
但想起成家的人,苗青青也不指望了,指不定这些人早把她的嫁妆给瓜分了。
好在她自己藏的私房钱都贴身收着的,她现在手上还有银子花销。
然而到了晌午,张怀阳却带来了账本,铺子里头要核的账,因为这几个月的忙碌而搁置。
苗青青收到账本的同时,张怀阳却拿了几张银票交到苗青青手中,说道:“东家吩咐了,以后家里头的开销都从账里头支。”
“这不成吧,平时东家都是这样干的?”苗青青觉得奇怪,于是打开账本看,账本上却没有登记成朔平日支银子记录。
张怀阳一时被问住,果然东家娘子会算账,一开口就到点子上去了,好在东家早有交代,“铺子里头还有一个账本是东家收着的,那里头记录了银子的数目。”
哦,原来账本是分开的,平时就是隔一段时间转一部分银子出去,至于细账就不在这两本账里头。
苗青青收下张怀阳的银票,数了数有三十两之多,觉得成朔给得也太多了些,呆会夜里得同他讲一讲,她用这银子,也会给他交个数,说好两人以后合作,过年的花销一人一半,她不会占他半点便宜的。
苗青青核完账,没有什么问题,张怀阳拿着账本回去了。
当夜有了被子,苗青青就跟成朔一人盖一张被子睡觉,一张大床上,两人隔得很开,成朔倒也没有过界。
苗青青就这样忙活了几日,到腊月二十三祭灶过小年的时候,苗兴和苗文飞来了镇上,他们是来接刁氏回去的。
正好刁氏给女儿也忙完了,甚至给一家三口都缝了新衣裳。见两人来了,又是过小年的日子,刁氏就自个儿掏银子上街买了菜,做了一桌子美食。
一家人围着桌子,成朔从街头带来了酒。
这是苗文飞第一次喝酒,几杯下肚就醉了,反而苗兴酒性好,翁婿两对饮。
苗青青乘刁氏去厨房,也给自己斟了一杯,她还没有尝过镇上的酒,上次合卺酒,是村里的甜酒,很淡,村里人都会弄一点喝,算不得酒。前世她的酒量很不错的,就不知道这时代的酒有没有前世的酒有烈性。
苗青青好奇的喝了一口,觉得一股米酿的老酒味,度数超级低,只能算是带着酒味的饮料。
成朔见了,低低一笑,“你也喜欢喝?”
苗青青摇头,“酒味太淡。”
“哦?”成朔盯着她,“莫非你还喝过烈酒?”
不知道这个时代的烈酒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苗青青摇头,“没有喝过,倒是想尝尝。”
成朔听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再继续接话,而是与苗兴喝酒。
☆、一朝失足
苗青青三两口把水酒喝完,接着吃饭,还真的啥事也没有,连脸都不红一下,至少比她哥哥酒量好多了。
一家人吃得高兴,回去的时候,成朔又买了不少礼物装到牛车上去,一家人坐着牛车高兴的回去了。
苗青青看着成朔,觉得这个人吧,把女婿当得很到位,看把她爹娘和老哥给乐的,这么快就成了他们苗家的一份子,说话的份量比她这个血缘至浓的女儿还管用。
成朔见牛车走远,回身看她,见她目光意味不明,他眼梢往上一挑,唇角扬起一抹笑,顺手握住苗青青的小手,牵着她往回走。
身后的成家宝见状,不高兴了,伸出手来扯了扯成朔的衣裳,成朔低头,就看到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原本一张尖尖的小脸居然长得圆润了不少,面色白里透着红,梳着垂髫,穿着竹青色的新袄子,那模样就像年画里的娃娃,着实是可爱的紧。
什么时候家宝也是这么漂亮可爱的一个孩子,在成朔的记忆里,他虽是穿的新衣,但全身上下肤色都有点黑,像是洗也洗不干净的污垢,或是原本就是他肌肤的颜色,反正成朔都不太记得清了。
成朔伸出温暖的手把小家伙的手握在掌心,左右牵着一个,心里头烫帖,这种日子他不想失去,要一直拥有下去。
然而左边的媳妇显然不是这么想,掌心里小手扭了扭,却是被他巧妙的化解,成朔赶紧转移话题:“这两日娘给我做了两身新衣,你就没有给我做一身么?”
苗青青原本要发怒,听到他这话,瞪了他一眼,“咱们不是合作的关系——”
“嘘,孩子在,你就不要老提这个了。”成朔乌漆的眼看着苗青青,眸子里尽是笑意。
出手不打笑脸人,苗青青动不了手,只叹了口气道:“做嫁衣就把手做伤了,我自个儿的衣裳还是娘给缝的,你要是想穿新衣,就上成衣铺子里买去,反正你手里头有银子。”
成朔皱眉,这话他可不爱听,但他也不敢再说要她做衣裳的事。
“看来我得把管钱的账本交给你帮着核一核才成了,我总是拿了银子忘记记账,账上有多少银两有时还得问张怀阳。”
成朔这么说着遭来苗青青一个瞪眼,她知道他不会算账,但也没有笨到这个程度,何况这经济往来还是划开的好,“我给你核着铺子里头的账就成了,其他的你自己管着。”
成朔见她说得坚绝,也不再坚持。
转眼都来到了院门口,苗青青终于抽时机挣出手来,三人一同进了院子。
孩子太小,成家宝没有刁氏带着,第一个晚上就爬上了两人的床,这样更好,苗青青看着床中的成家宝,正好把两人分开在两边,这下她安心了,也不用担心自己半夜爬成朔身上去。
一人盖一被子,成家宝理所当然的睡苗青青的被窝里,孩子今天玩得累,很快就睡着。
黑暗里,成朔侧过头来,听到苗青青的呼吸还是杂乱的,显然没有睡着,于是说道:“今天看你挺爱喝酒的,年夜饭我给你准备一瓶好酒,铁定让你喝了还想喝。”
听到这话,苗青青来了兴致,“什么酒?”
“平庭关带来的,你敢喝吗?平时军营里只有沐休的时候才敢拿出来喝。”
是那边的酒,她就更要喝了,边关的酒,肯定烈。
“喝,但是这么远你怎么弄得来?”
成朔但笑不语。
苗青青一直期待着过年,就为了成朔口中说的酒,事后很多年她都后悔自己当初的好奇,她不该寻成朔要酒喝,也不该把自己喝得烂醉,接着又把成朔给睡了。
这个时候的苗青青显然是不会预知自己会后悔这顿年夜饭的,在苗青青的期待中,终于过年了,大清早的成朔便从外头带来了两坛酒。
苗青青围着酒坛闻了闻,一股香味,她高兴了,只是两人吃一顿饭就要两坛酒,也太多了。
然而成朔却道:“这两坛酒可是托人送来的,是我师傅的珍藏,我也舍不得一口气就喝完,咱们就喝一点点吧,我的酒量也不行,比你哥略好一点,平时在军营喝醉,大不了睡上一觉就成。”
苗青青其实上一世是喝酒的,自觉酒量还行,于是立即有了动力下厨做好菜。
一桌子菜做下来,一家三口围着桌子吃饭,成家宝很快就吃饱,看着爹娘喝酒聊天,慢慢地睡着了,苗青青起身把孩子抱回床上去。
接下来只有两个大人,苗青青放开了,几杯美酒下肚,苗青青来了精神,看着对面面色驼红说话有些语无伦次的成朔,苗青青笑了起来,“就这点酒量,你怎么上战场打仗的,反正初一又没事干,咱们今晚喝个尽兴。”
成朔强撑起精神,非要陪着她不可,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大半坛子酒,桌上的菜凉了,苗青青起身想把菜端去厨房热一热,然而才走了两步就踉跄的倒在了地上。
而一直爬伏的桌上一动不动的成朔听到声音慢慢地抬起头来,原本迷糊的眼神瞬间清明,他看向地上半开半闭着眼睛的苗青青,她在试图努力的爬起来,然而却总是身子不稳,嘴里却是大笑。
成朔起身,身板挺得笔直,脚步沉稳,哪有先前醉得不醒人世的样子,他上前把苗青青抱起往内室走去。
来到内室,看到床上睡得正香的小家伙,成朔看了叹气,把苗青青放在床的外头,给她盖上被子,紧接着他俯身把孩子抱去了隔壁。
隔壁的屋子里成朔早就烧旺了炭火,暖洋洋的。他把孩子放回小床上去,接着在孩子身边躺下,给孩子把被窝捂热了,才起身回了屋。
屋里只有两人,成朔看着床上的人,唇角扬起,他迅速的解了外衣,刚要丢地上忽然又收手,他双手一用力,一件新作的衣裳被他撕出了一道口子,再甩在地上。
脱的只剩下亵衣了,他才窜进被窝,然而这么久了,被窝里还是凉的,他把苗青青捂在怀里,摸到她冰凉的双手夹在自己的掖下,接着又把她的一双凉脚丫夹在腿腹中间。
没多久苗青青暖和了,却是睡得正香。
成朔垂首看着怀里的人,看到苗青青如瓷娃娃一样的小脸,肌肤白皙细腻,一双灵动的杏眸此时紧紧闭着,长长的睫羽根根分明的铺在眼帘上,小巧的鼻尖顶在他的胸膛,那未涂唇脂的软唇却在他胸口吧啦了一口,像是还没有喝足瘾,梦里还想着喝不成?
真是一个贪嘴的小猫。
成朔抬起苗青青的下巴,俯身吻上,没想却遭苗青青反唇吸吮,一双藕臂顺势缠上他的脖子,越吻越来劲了。
苗青青两世加一起都三十了的c,身子对男人的饥.渴是控都控制不住的,特别是在这种完全不受自己理智左右的情况下,她顺应了自己的本能,或许她还在做着什么春梦,把现实当成了梦境。
于是苗青青顺势的把成朔给压在了身下,一双小手在成朔胸口游移,那模样显然是要解他的衣裳,只是她的双眸却是闭着的,像梦游似的。
许久她也没有解开衣裳,似乎恼了,抓起衣裳就要撕,究竟没有那个力气,成朔哭笑不得,撩起他一把火,却吊在那儿不上不下的,看她这模样像是要睡沉过去了,双手的力气小了,动作轻了,慢慢地还不动了。
成朔立即撕开自己的衣裳,把她的小手放在胸口,他的双颊红得滚烫。
苗青青摸到滚烫的胸,又来劲了,却是在他身上瞎折腾,没有经验啊,把成朔撩起一把火,却不负责灭火。
成朔受不住,反身把苗青青压在身下,自己身上的衣裳破破烂烂的,他家媳妇身上的衣裳还是完整,不公平。
顺理成章的,苗青青很快被他剥去了外衣,只剩下里衣的时候,成朔看到了她胸口奇怪的衣裳,简短的两片包住一双酥乳,看得成朔热血膨胀,血气方刚的男子,又长常呆在军营禁.欲,都二十好几年的男人了,却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那种对女人的渴望不是一星半点。
成朔只不过是看了她胸前一眼,紧接着鼻子一热,他居然流鼻血了,立即起身拿衣裳堵住,身子却临近暴发的时候,苗青青却一脸不认输的翻身上前把他压身下了。
眼前是火艳的场景,成朔捂着鼻子,任由苗青青在身上胡闹,直到某人痛得惊呼,接着她甩了成朔一巴掌,成朔捂着脸忍了,身子却憋得差点崩溃。
苗青青睁开沉重的双眼,只觉得脑仁痛得厉害,接着是全身上前像散了骨架一般,她动了身子,痛得倒吸了口气,下.身传来痛楚,苗青青立即醒悟,接着惊呼出声。
睡在一旁的成朔立即醒来,对上苗青青愤怒的双眼,他一脸的‘委屈’,指了指自己脸上的巴掌印,接着指了指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苗青青瞪大了眼睛。
她昨天夜里梦到自己把成朔给睡了,难道并不是梦,她是真的把成朔折磨成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