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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没想到阿日斯兰有此提议,倒是真不像是来告状的,摇摇头道:“那是惠和她姑母的旧寓,原该好好维护着,岂能乱动。”
阿日斯兰言辞十分恳切:“表舅舅不要怪罪,甥儿不知轻重,说句不见外的话,白放着这许多年也是放坏了,一时之间又哪里给妹妹找个现成的公主府去?随便找处宅邸自然容易,妹妹身份贵重,岂可将就?”又笑到:“甥儿今日得罪了妹妹,只盼舅舅与我分说几句好话,还望妹妹不要见怪才是。”
皇帝见他满心真诚,再说确实宁国公主府只是年久失修,内里仍是亲王的仪制,确实更匹配嘉楠的身份,因是旧宅子倒不那么打眼,这几年慢慢修葺,等到了嘉楠及笄的时候,岂不是正好。因而见了阿日斯兰便是十二万分的满意,提议道:“晚间朕要去钟毓山给惠和选出的统领授剑,不若你与朕同去,亲自与你妹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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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日斯兰:痛痛痛痛!
巴根:王爷别动,我给你吹吹!
阿日斯兰:走开,我想要嘉楠~
作者:然而并没有
巴根:王爷,还是我给你吹吹吧!
奕桢:哼,收点儿利息!
☆、香獐
四只队伍出了大营,便碰头重温了地图,商议了十几处可匿人马之处,分别派了哨探,。哨探回报几处可疑之处,也一一前往找寻,间或与藏匿的“盗匪”不妨头照上了面,还打斗了几场,但都没有什么收获。
眼看临近日落只有不足两个时辰,众人不由有些焦急,终于在峰顶与一支小队拼斗后,夺得了一面猩红大旗,当中绣了青鸾,上书“惠和”二字。垣钧、垣锐等人一见之下,大喜过望,认定便是此物了。
众人将大旗暂交予随队的奕楨保管,在垣锐的指挥下与盗匪且战且退。刚撤到一处安全之地,垣钰忍不住跳出来:“时辰将至,不若就在此处分个胜负,赢了的带了大纛自去营内复命,输了的留下来断后!”
垣琰摇头道:“贼匪军旗已失,无需再分而散之,必然要渐渐合拢来追。不若四队都留够断后的人手,其余人等携旗速速下山,待下山之后再分个高下。”
一时两队人马各执一词,争执了起来。垣锐急道:“还需得速走,此刻留人阻后头的追兵容易,但山内其余各处尚有伏击,难道要一路分兵不成,那到了后面便越行越险了!”但垣钰不知道为何,十分心急,定要立时定出输赢。
三方正僵持不下,追兵已近,不得已垣锐又从四队各指了若干人等断后,急急忙忙的带了队伍往山下行去。如此路上吵吵闹闹反复两次,大队已只剩下不足八十人,还未下得半山腰,于是又吵吵起来。
垣钧趁人不防侧头与自己队中一名黑脸的青年低语了几句,问道:“可看准了?”那青年点点头。垣钧目光微闪,略一沉吟,朗声道:“大伙儿请听兄弟一言。”
从上山到现在,垣钧除了一开始建议合兵,并无多话,但带的小队手下功夫挺硬,出力良多,大家也算看在眼里,此刻吵闹不休,俱都愿意有人拿个主意,于是齐齐停下来听他有什么要讲。
垣钧道:“弟兄们想来已经发现,此试难不在寻宝,而在寻得之后如何带回。敌手本来就三倍与我等,因着合兵,我等才有一争之力。宝物未得之时,弟兄们尚能齐心合力,故而取得了大旗。然现在各队都想自己携宝复命,期望他人替自己断后,试问哪个愿意白白拱手让人。若是在此比试内斗,岂不是又自折兵力?”
众人或点头,或若有所思,方才觉得这个终试至此方有了几分棘手。有人就喊到:“钧领队,你有什么办法就说出来吧!”
垣钧说到:“不论哪个得了统领之位,自六月起,咱们俱都是公主卫中的袍泽,原该是最亲近的兄弟,今日夺宝靠得是大伙儿齐心,他日拱卫公主,更是要兄弟一心。今日下山,也不当例外!”
他顿了一顿,见众人神色皆有动容,接着说道:“自此时起,直至入了大营,咱都不再论哪队得旗,只齐心杀下山,有劳虎豹骑四位小将军计数,哪队击敌最多,就是哪队执旗复命。”
众人一想,唯有此法,把四队比试、携宝下山、击挡追兵结合在一起,又不用内斗自伤元气,齐齐应了。
因本来是演习,打斗也是点到即止,故而两卒对战,论胜败其实是取对方领巾,以代取人头之意,现在只需各队保管好自己取得的敌方领巾,到了大营一数便可分了胜负,这样比试,一致对外,确实比四队自己打过要强上许多。
奕楨自忖若是易位而处,也未必能拿出比垣钧之计更好的办法。虽然心中仍旧因前头的一句话对垣钧略有介怀,但心中也稍稍承认,现有的人选中,垣钧的确更有问鼎统领之位的资格。
众人至此齐心合力拼杀往山下冲去,一路又遇到几队盗匪,虽然都一一击退了,但到底自己也折损不少。而且山上各处藏匿的盗匪渐渐都得了消息,各自从不同方向合围而来,虽然众人集中了力量,但眼看是越发难以突围了。
到了半山一处名桃花源的溪流之处,众人一路拼杀至此,只余下不到五十人,甚至垣钰一个不防,也被人夺了领巾。听得四面都传来盗贼奔跑呼喝的声音,有人心下不由得有些泄气,更有人沉不住气,脸上就带了颓唐之色出来。
虽然伤残都是假的,最终得了统领之位的也只是领队,但到底个个是血气方刚的男儿,实在受不得一个“输”字。此刻已经不那么关心自家领队能否如愿,一天的共进共退下来,大半都把其余三队看做了自己人,只想到有一人能冲出去也是好的。
垣钧仔细观察了地形,冲先前那黑脸青年报以问询的眼神,那青年点了点头,然后趁人不备,钻入树林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垣钧对众人问到:“兄弟们可还有信心!”之前推举垣钰的花胳膊名叫鲁大锤,最是个沉不住气的性子,当下就嚷嚷道:“钧领队,不是兄弟泄气,实在是杀不出去啦!”然后扔了木棍气哼哼道:“哎!憋屈死俺老鲁了,白忙活一个月咧!”
受鲁大锤情绪感染,陆续也有人扔了棍子道:“杀得这鸟气,被追得像灰孙子一样!”
垣琰与垣锐心中也是添了几分焦躁,手中虽然攥紧了棍子,但眼里也有了颓然之色。垣钧往四周看了看,压了声音道:“我有办法送出大旗,兄弟们且振作精神,杀过这一局,寻一个僻静处说话!”众人听得他有办法,俱都精神一震,垣琰与垣锐更是目光凛然,盯着他问道:“此话当真?!”垣钧认真的点了点头:“先杀退这一波,找个可说话的地方再议。”
众人无形中对他已经建立了极大的信任,经他这么一讲又重生出了希望,一波盗贼又至的时候,众人齐心合力杀退了去。然后退到一背靠山壁之处,众人在垣钧招呼下围在一起,之前那黑脸青年抱着一物笑嘻嘻进的人圈来。
大家一看,大吃一惊,这青年手上抱了一只刚出生月余的小香獐!众人不明所以,正要发问,听得极凄惨的一声獐鸣,众人齐齐循声看去,一头母獐自树丛中钻出,满眼恳求之色看着那手抱香獐的黑脸青年。
鲁大锤不耐烦:“都什么时候了,还整这个做耍子,那母獐子刚生了仔儿,你做什么把它孩儿偷了!”
黑脸青年只管抱着小香獐不撒手,那母獐眼中滚出泪来,两脚一弯,冲那青年径直跪下。鲁大锤一见就受不了了,他自幼贪玩,成日家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唯有一个好处,就是极孝顺。犯事也是因为有地痞当街欺辱他卖茶叶蛋的老母亲,他一时激愤,失手把人打残。
鲁大锤劈手就要夺了那幼仔还给母獐子,黑脸青年向后一躲,垣钧打横里伸手拦住鲁大锤道:“鲁兄弟莫急躁,要还的,只是咱们今日复命,还得有求于这母獐。”招呼垣铠和垣铎制住那母獐,然后对那黑脸青年道“武海兄,你且速去,务必在日落之前入营!”又指了几人如此这般吩咐了一番,一并随那武海急奔往山下去了。
且说那武海未犯事前原本是个猎户,上山之时路过此地发现了香獐的粪便,又并有大树根部有小獐独有的细软绒毛,一算月份,便知附近必定有母獐尚在喂养刚出生不久的幼仔。下山的时候见众人争执,便生出一计。
他一路抱着幼仔往山下急驰,隔一段时间,便抱着小獐钻到林子里,寻一颗树,用獐子屁股轻轻蹭几下。中间自然也要偶尔遇着“盗匪”,只是人家自他身上也搜不出大旗,又听他说跟随的领队已然落败,队伍都跑散了。未免得公主见罪他们全队,他与同伴自己于山上逮了刚出生的幼獐,要去营内献给公主玩耍。虽然都鄙薄他几个过于谄媚,但到底不是真的盗匪,又各自尚有正经事,搜过了几人身上并没有大旗,就把他和随行之人放走了。
回说半山腰上,那母獐见了武海带着幼崽跑了,自然要追,奈何被制住,急的没柰何。鲁大锤气的跳脚:“垣钧!你禽兽不如!”便要冲过去,但被垣钧队伍中人拦住,只得喝骂不止。其余众人虽口中不言,心内也十分鄙夷,又或者嫌垣钧添乱生事,只有几人若有所思。
垣钧恍若未闻,冲奕楨叉手施礼道:“这位小将军,还请赐还大纛”。奕楨已猜到他的筹划,心中感叹,伸手自怀中取了惠和卫的军旗,虽有万般不舍,还是十分慎重地交给垣钧道:“此旗交与阁下,还望珍而重之!”
垣钧自然不能理解奕楨的深意,但听他语气有十二分的诚挚之意,不由得的受其感染,点了点头诚恳地回说到:“小将军请放心!”
一时他自脱了外衣撕做几截,将军旗细细叠了几叠,用外衣包做一个灰扑扑的小包,剩下的布料将小包牢牢地缚在那母獐身上,轻轻地抚着母的头,满怀歉意地说到:“对不住,去找你的孩儿吧!”垣铠与垣铎放开那母獐。
母獐不明所以,倏地站起来,湿漉漉的鼻子在空气中动了动,旋即向武海抱着幼崽消失的方向飞奔而去。獐子行路自然与人类不同,并不沿着道走,只循着味道指引的方向在林中疾驰,谁也看不清它身上有没有捆着东西。
众人见到垣钧捆了小包才恍然大悟,不由地大笑起来。鲁大锤因刚刚自己破口大骂,实在不好意思,冲垣钧叉手道:“钧兄弟,大锤是个粗人,实在对不住,您大人有大量,还请不要怪罪!”又有点担心道:“把如此重要之物交付与一头畜生,倘或没能送到,又或者半路被劫走怎么可好。”
垣钧笑道:“不知者不罪,鲁兄弟也是仁义。至于其他的,咱们尽了全力,无论结果如何,都用不着后悔了!”又对垣锐、垣琰道:“咱们也不用下山了,就在此地,把盗匪都引过来,替武海他们争取时间。咱们在此地血战到底,看到底哪队坚持到最后,击敌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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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香獐:你们知道么,传说中可以让孕妇滑胎的麝香就是人家产的哟~
作者:然而并没有人要玩滑胎的游戏,并且要雄獐长大了发情的时候才有,你么.....呵呵~~
小香獐:我觉得你这样嘲笑小动物是不对的
阿日斯兰:不敢相信,女主和本男主在本章完全没有出现
奕楨:你不是男配么,男主有出现打酱油诶。讲真舍不得把旗子给这个甲三八!!!
作者:快点给了不要废话!后面还有很多剧情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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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垣钧
听得垣钧之语,垣锐、垣琰并其余众人心中都生出一股豪气,齐齐应是道:“便在此地,血战到底!”垣钧看了地形,问了各人所长,与垣锐、垣琰商议之后,又如此这般的调配一番,众人心中都十分服气,甚是听从。
待得众“盗匪”再次杀过来的时候,便发现与先前且战且退的风格大有不同,竟似乎豁出去不在乎下山了。”盗匪“心中讶异,也不知道所以然,只管杀将过去,但觉这群人士气大振,竟十分棘手。
且说那母獐,因是在林中穿梭,又是跑惯了山路,四条腿自然比武海他们两条腿得跑得快,不多时便追上了武海他们。武海抱着幼崽笑嘻嘻只管跑掉,跟着他的人自上前去制住了母獐,避了人,由一人带到树林之中过了好些时候,方才放手。
母獐不明所以,自然是继续循着味儿追自己的幼崽而去。如此反复几次武海抱着幼獐终于到得了大营之内。过了一阵,那母獐子果然追到营里来了,身上那小包还好好的缚着。此时武海身边已经没有再剩下一个同伴,他看了那母獐子一眼,哈哈大笑,觉得此时此刻方是今日最畅快的一刻。
武海将小獐子轻轻放在地上,小獐子不明所以,打了个哈欠。那母獐子一路追下山来,此时见孩儿无恙,终于放松了全身,靠着幼崽身边卧下,轻轻舔着小獐子的皮毛。
武海这才将小包袱自母獐身上取出,轻轻拍了拍母獐的头道:“今日多有得罪,你且带了孩子自去吧。”母獐把幼崽轻轻拱起来,幼崽更不知这人抱着自己一路奔跑所谓何故,不过见了母亲寻来还是十分欢喜,自跟了母獐往林中去了。
武海将大旗从包袱中取出,双手捧了,恭恭敬敬地来到大营中账前朗声禀报:“小人武海,回营复命!”
此时夕阳已斜,余晖洒落在大营之上,给营帐镀上了一层金光。皇帝端坐在正中,看着陌生的黑脸青年问道:“你是何人,所携何物,所为何来?”
武海道:“小的是公主卫中垣钧领队标下武海,携惠和公主卫军旗前来复命!”
坐在皇帝身边的嘉楠笑道:“果然是垣钧赢了么?怎么不见人?”
武海道:“胜负还未可知,小子是代全队回来复命,非是替钧领队复命。究竟胜负如何,还请公主下令收兵,请各位领队回营方知。”于是又将击敌论胜败的赌斗一一说了,皇帝并帐中各人都听入了迷。
阿日斯兰笑道:“恭喜妹妹得此英才!”心下暗暗酸道:这垣钧前世从未听说过,嘉楠只要肯他给机会,未尝若干年后不是又多一员猛将。这天南少年英才辈出,北漠还需自己早日布局才是。当然,最最要紧的还是把嘉楠也设个法儿再拐回北漠去才好。
嘉楠笑笑没有接话,吩咐道:“既如此,那便鸣金吧,山上也传令上去。”
传令兵到了半山之时,垣钧等人只剩下不到十人,背靠背围成一个小圈,三位领队俱都留在战局之内,但盗匪仍有八十余人,垣钧等人落败乃是迟早的事情。但余下众人都情绪高涨,看盗匪围杀过来,都知道武海必然已经逃下山去,心中畅快,打得毫无顾忌,直觉得酣畅淋漓。
众人听得传令兵言说军旗已回中营,公主命众人收兵参见,扮匪的一方一头雾水,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垣钧等几人哈哈大笑,直呼痛快!只是打斗到此时,垣钧等几人才觉得身上颇多淤伤,俱都龇牙咧嘴的嚷嚷起疼来,又互相嘲笑一番,几个人勾肩搭背的下了山,至此一丝亲近之情暗自萌发,对于自己和他人缴获多少领巾倒是不甚在意了。
到了中军营帐之内,众人点了数,垣钰队伍所获自然最少,但也有四十之数,鲁大锤并另外一个人留到最后;垣琰所得便足足翻了将近一倍,有七十余条领巾,只是除了他自己,再没有剩下一个人;到了垣钧和垣锐俩人,竟然所得一样,余下坚持到战局最后的,每队也是各三人。
皇帝觉得有趣,问到:“这可怎么办呢,你二人轮流做统领么?”垣钧觉得已经尽了全力,再无遗憾,无可不可,朗声回禀道:“愿听圣裁!”。
垣锐却说到:“锐愿意认输,日后愿听垣钧统领调遣。”
阿日斯兰奇道,忍不住插话问到:“你肯让给他?!”
垣锐虽不知道他是谁,但认真回到:“原是钧兄弟胜了,垣锐不敢觍颜说甚么相让。合兵寻宝是他想出来的,四队分裂之危局是他解的,最后送旗回营的瞒天过海之计,也是出自钧兄弟的队伍。护送军旗的几人都是钧兄弟的标下,他留下作战的人还少些,所获的领巾与小的数量相同,自然是钧兄弟胜了。”
如此一来,自然皆大欢喜。嘉楠笑问曹允:“曹督,还请您这位主考决断。”
曹允笑道:“一军统领,最要紧是能带领人马上下一心,最难得是上下归心。这位垣小弟难得尚未正位,已得军心。微臣恭喜公主得此良将!”
嘉楠听曹允如此评价,含笑道:“如此便请父皇为垣钧授剑。”
皇帝说道:“既然惠和卫是皇嗣之中第一支属兵,自然父皇要为你的统领赐一把宝剑。”说完对龚晟招了招手。
龚晟怀中抱有一物,见皇帝招手,便去了覆盖其上的锦缎,双手捧了上去。
嘉楠一见此剑,吃了一惊,喃喃道:“含光!”忍不住飞快的看了奕桢一眼,见他神色黯然,忍不住心中一痛,偏了头去。
皇帝点头道:“不错,今日一见,这位垣小将军,当得起这炳含光剑!”垣钧双手接了剑,心中忍不住一阵激荡欢喜,谢过了皇恩,又对嘉楠拜道:“属下必当全力护卫公主,敢为公主效死!”
垣锐等人也是齐齐抱拳道:“敢为公主效死!”
嘉楠忍着泪道:“偏劳诸将!”
皇帝见嘉楠神色激动,以为她小人儿心中高兴,倒没有多想。阿日斯兰一直留心嘉楠,见她与奕桢神情都有异样,加之早知前世之时,嘉楠亲自去求了含光剑来赠予奕桢作为统领佩剑的。
虽然因为他死得早,不知道奕桢用此剑自刎,心内也猜得出嘉楠与奕桢见了此剑别扭,必定别有内情,心下微酸,忍不住要添堵道:“惠和妹妹,小王也有礼物要赠你。”
嘉楠实在懒怠理会他,然而皇帝在侧,又因为奕桢早上还痛打了他一顿,想来也知道必然是没留手的,说不定阿日斯兰身上还带了伤。她深知此人最是小心眼,因而不得不虚与委蛇辞道:“早上不知道是三皇子,冒犯了,怎敢再收三皇子的礼物。”
阿日斯兰见嘉楠待自己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心中早忍不住要召萨满巫师把奕桢诅咒个十七八边,但面上做出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道:“妹妹不必,推辞,已经禀过舅舅了,母亲当年的公主府多年以来一直空着,妹妹的公主卫又不能进宫,现尚无处安置,这宁国公主府以后就是惠和公主府了!”
嘉楠一听,目瞪口呆,公主府原是成年下降之时再建。她有意提前建了公主卫,最主要的原因自然是要有一直听从她自己的人手,另外也是想趁机把人放在虎豹营大营,方便她与奕桢见面的意思。
毕竟就算不论相思,她二人也有好多事情要一一布局,若没有一个合适的交接借口,信息无法交流,好多事情就办不成。
阿日斯兰这一招臭棋,生生搅乱了她的布局,真的是好生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