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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桢:一愿卿卿千岁,二愿己身常健,三愿如此□□燕,岁岁常相见
嘉楠:准奏
阿日斯兰:哎呀,朕心里堵得慌!哎呀,给朕叫个救护车!!朕的海东青呢,给朕把那个燕子叼了!!!
作者:你看一直没有人喜欢你,人家都说男二是用来爱的,你既然这么不称职,要不提前领盒饭吧?
阿日斯兰:你都不让朕出场!
作者:要不让你先回北漠夺位吧?(摸下巴)
阿日斯兰:哎呀,朕心里堵得慌!哎呀,给朕叫个救护车!!朕的大狮子呢,给朕把那个码字的叼了!!!
作者:然而北漠没有狮子,只有狮子狗~
阿日斯兰:哎呀,朕心里堵得慌!哎呀,给朕叫个救护车!!
☆、终试
时间一晃入了八月,宫内飘着一股金银桂的甜香。八月初六这日,坤宁宫内就忙了个沸反盈天准备嘉楠初七的出行。因为第二日是嘉楠的惠和公主卫统领之选终试的日子,嘉楠特特请了皇帝为胜出的统领赐剑,以壮未来惠和卫的声威。既已知天家情薄,有限的女孝父慈,能用上的时候,自然要极力用上。
先前华家手伸得太长惹怒了皇帝,皇帝这阵子都乐得给中宫做脸,嘉楠既开了头,自然欣然应允。若要全场出席是没空陪着,赐剑露个脸倒是无妨。主考仍是曹允,地点则是选在了天京南边的钟毓山。
因路途不近,卯时初刻銮驾就出了禁城,曹允、廷鹄各带了亲随已在宫门候着,见过礼后,一行人直往城南行去。銮驾一路呼喝着肃静回避,经过了奉天门的百国会馆。阿日斯兰正带着两个侍卫要出门,听到这动静抬头一看车驾,不由得心中一动。转头又看到骑马的亲随里奕桢赫然在列,目光正望向那车内,当时就觉得一阵酸涌上来,也顾不得多想,大喇喇就往鸾车旁冲。
随行的禁军自然想也不想就提了□□要阻他,阿日斯兰身法巧妙,滴溜溜打了个转就绕开了去,嘴里大喊着:“可是惠和妹妹?”
奕桢原本是随着曹允坠在銮驾之后,因视线阻隔,初时尚不知是何缘故阻了队伍。只是听见前方嘈杂,心中暗暗警惕,驱了马稍稍往队伍旁侧偏了偏。忽而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喊“惠和妹妹”,脑中灵光一闪,纵马提木仓就冲向前去,嘴里大喊:“禁卫护驾!虎豹骑的兄弟随我来!”
队伍前后护卫的禁军并曹、廷二人的亲随听得这一句,不由自主就听了他分派。禁军将鸾车团团围住,曹、廷二人的亲随跟着他就往阿日斯兰闹事处冲去。
阿日斯兰暗道一声“失策”,想要退出乱局,奕桢已经一马当先冲到,不待照面提木仓就是给他一刺。阿日斯兰只得就地一滚,险而又险地躲过这一枪,尚未立定站稳,奕桢第二、第三木仓已经接踵而至,枪枪都直奔要害而去。
阿日斯兰只得左突右挡,刚要张嘴呼叫自己是北漠皇子,奕桢见他张嘴,枪尖顺势就从地上挑了一坨黄土堵了他的嘴。等他将黄土吐出,嘴里满是沙子,说话含糊,谁也听不清他在喊个什么。
曹允摸了胡子看着奕桢暗暗点头,一面又是可惜,若奕桢多练两年,内力有所长进,有几式变化便可跟着使出来,这刺客就难以抵挡了。只这电光火石间,阿日斯兰的护卫与应援的亲随杀做了一处。场面愈发混乱。
阿日斯兰武艺虽强,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虎豹骑和青影的护卫都不易与,几个人将他团团围住,他待要逃出战局,奕桢干脆使了个脱手木仓,将□□往他后心尽力掷去。近处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影喊了一句“留活口!”把他枪尖拨了一把,□□偏到一边,只把阿日斯兰的小臂蹭了一道口子。
奕桢拔了剑,刚想冲上去找补,不想身后曹允大喝一声:“都住手!”。众人不解,还是停了手,奕桢无法,只得收回了剑,下马拣起了长木仓。
原来百国会馆内的通事听了门子回报,方知门口出了大事,吓得屁滚尿流,心中把阿日斯兰颠来倒去地骂了十七八遍。那通事赶紧跑出门外一看,公主的銮驾外斗的一片混乱,他人小力微,插不进去,眼尖见得外围一个鲜衣怒马的大将军,赶紧过去禀告:“那人乃是北漠皇子,一向爽直活泼,少年心性儿。原与公主是表兄妹,想来只是打个招呼,小将们护主心切,竟然误会了!”
众人听说错打了北漠的皇子,都有些不安,又暗怪奕桢莽撞。唯有奕桢心中暗自遗憾,恨力有未逮,错失良机。但他提得起放得下,眼见得良机已失,也就不再纠缠,换了一副大为惊讶的神色:“竟然是拓跋小王爷,一时情急,竟没有认出来,得罪,得罪!”
两个护卫冲上来扶起了阿日斯兰,见他形容狼狈,手臂负伤,十分自责。护卫扶着路过奕桢身边,见他骑在高头大马上,待笑不笑的样子,心头火起,忍不住悄悄翻转了刀刃,往奕桢脚踝方向蹭过去。
奕桢眼光一直没离了这几人,眼见了不对,枪尖往下一压,戳在那人上臂处麻穴处,令他动弹不得。冷笑了一声问阿日斯兰道:“贵属这是怕奕某闷了脚,想替某的靴子开个口子透气?!”
阿日斯兰嘴里有沙,不欲多言,哼了一声,径自回转了会馆,两个护卫只得跟上。鸾车内一直悄无声息,此时方传来一声:“曹督、廷大人,有劳了。”曹、廷二人马上抱拳施了礼,连道“不敢。”车内又传来一个清清亮亮的声音:“时辰不早,还请速速整队赶路。”
各人原本有些怪罪奕桢多管闲事,越俎代庖。但众人想不到惠和公主对那北漠皇子不发一辞,对“护驾”又似有感激之意,不由的对奕桢又有点羡慕起来,想不到这小子歪打正着,倒有几分狗运。
自此一路顺当到了钟毓山脚下,前两日先遣的宫人与青影卫已经扎好营帐,列了队在营外恭候。玉琼扶着嘉楠下了车,曹允、廷鹄随嘉楠入了大营。
垣钧等人早就等候多时,待内监传唤,便入内拜见。嘉楠问了几句挑人、训练的情形,诸人一一答了。嘉楠心中满意,众人也觉得这公主小小年纪,问得倒是颇有章法,愈发不敢小觑了去。随后嘉楠示意内监捧出一副地图,在众人面前轻轻展开。
地图十分粗糙,依稀是钟毓山的样子,只看得出大概的形貌,细节十分含混。内监待众人看了盏茶功夫,便收起地图,宣布终试题目:“殿下有一爱物,不慎为钟毓山盗匪所窃,匪徒已匿至山中,酉时前望众将携宝归营。”
众人愕然,垣钰问到:“天子脚下,钟毓山哪里来的盗匪?”
廷鹄上前说到:“说来也是你们旧识,惠和卫中不参与统领争夺的三十八位什长,正各自带了队伍,暂扮了宵小,正在山中等候你们多日了。”
垣钰又问出了众人心中的一大疑问:“殿下所失爱物究竟是何物,若被盗匪贴身收藏,岂不等于大海捞针。”
嘉楠微微一笑:“自然是你等理应识得之物,也应当在你等可寻得之处,但倘若辨认不出,也不必肖想统领之位了。”
众人一头雾水,然已得不到更多信息,曹允给每队指了一名亲兵相随记录其表现,各队便整了行装出了大营。垣钧一队的随队亲兵,恰巧正是奕桢。
奕桢一见自己分到当日甲三八一队,不由也是一乐,他待要看看,现在这个叫垣钧的小子,到底有几斤几两,当不当得起惠和公主卫统领之职。
奕桢两世为人,心态老成,心中小子来小子去,殊不知垣钧此时还长了他一岁,已经十五有零。只待过了冬月,便要年满十六岁了。
垣钧三人是青影教习自乐善堂内拣选出来的,自记事起就在青影的蓝营中长大,营内教习安排学习种种技巧,教导,十岁前每年择最优者十数人升入青营,净身后预备入宫当值。余者只待年满十五,便可参与拣选正式当外差。
十八岁之前,蓝营中人可以每年参加至少一次正式拣选,若连续三年不中,则在蓝营中贬为杂役,终身只有一个编号。垣钧小队中三人虽不是可入选青营的顶尖资质,但皆是第一次参选便中了,也是蓝营中的精英了。
他三人自小一齐长大,垣钧大上几个月,又是个少年老成的性子,行事一向颇有章法,三人中隐隐是个长兄的角色,此次要求组队参选,三人正中下怀。垣钧的带上了垣铠与垣铎,一路杀入了终试。
垣铠年纪最小,五月底方满的十五岁,刚好赶上今年的拣选。他一向腼腆,嘴上讷于言辞,却颇有内秀,马背功夫极佳。垣铎性子飞扬跳脱,武艺最高,更有一手好箭术,就是有些急躁,垣钧常笑话他是一个一点就着的炮仗。
众人出了营帐,直奔各队集合之地而去,各路挑选的士卒已经在此等候。奕楨抬眼望去,虽然只训了一个月,四队人马之间已隐约显出了不同。四队之中最靠近大营门口的两队,五十四人都长得颇为壮实,眉宇间颇有些悍勇之色。约有五十人围了一圈或站或坐,看圈子中间两个花胳膊摔角。看客或拍手叫好,或支招嗤笑,也有人懒得理会抱了长矛歪在一旁养神。
圈子之外有两队有点意思,一队人马站得笔直,似是毫不关心圈内的摔角游戏,仔细看去,还是见有十七八人间或有一两眼忍不住要偷偷往圈内看去。另一队二十七人也背内面外围了个小圈坐着,个个抬头挺胸,垂了眼养神,两手撑在膝上,长矛一色放在手边的地上。
奕楨一眼把这众人收在眼里,微微一笑,心中对垣钧所带之队隐约有了猜测。到了地方,果然垣钧直往那最后一个小圈走去,垣铎喊了一声“集合!”众人跳将起来,迅速排成了一行开始报数。比起另两队一色的高大壮汉,垣钧这队和旁边一直列队的队伍各自的二十七人皆是什么样的人都有,看起来不甚齐整,只精神气还挺足。
说话间其他的领队也过来了,垣锐正是站着这队人的首领,他大马金刀的径直走过来,领了人招呼了一声就要出发。垣钧喊住了他:“锐兄留步!”
垣锐已经十六有余,比垣钧等年长了一岁,已是第二次参选,把比试看得极重,一直全力以赴。他领了垣铮、垣锋二人,在前两试时成绩极佳,只马术比试的时候失了手,后面幸而在沙盘演练时执蓝军率先冲入城池,夺了头筹,扳回一局。
此人正是最有能力与垣钧争夺统领之位的人选,因知道与垣钧相差无几,因此在训练新丁时加倍严格要求,短短一个月时间,已经把人马带的有了几分架势。此刻被垣钧叫住,心下无由来的微有些不快,但知道垣钧不会无的放矢,因而还是耐住性子问:“钧贤弟有什么指教?”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求评论、求2分
谢谢!
如果不喜欢,请轻轻拍。
另外,木仓=qiang一种武器而已很纯洁的。。。。。。屏蔽得我心好累我知道影响大家阅读体验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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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狮子君,请问再次出场你的心情如何?
阿日斯兰:朕很不喜欢这种方式,朕很生气!
作者:真遗憾,可是读者可能比较喜欢诶~
阿日斯兰:这样的读者实在太不友好了,别人家的男配可不是这种待遇!
作者:可能男主比你讨喜太多吧,讲真你给大家笑一个呗~
奕楨: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
作者:盒饭还没烧熟........
嘉楠:不要妨碍本宫正事,本宫要快点把队伍拉起来,要不然还要不要看剧情发展了!
~*~*~*~*~*~*~*~*~*~*~*~小剧场结束了~*~*~*~*~*~*~*~*~*~*~*~
☆、赠宅
垣钧不着痕迹的打探着垣锐,虽然措辞尚还平和,但是语气微有催促之意,身子虽然侧过来说话,脚尖却仍旧对着大营出口的方向,说明垣锐对他即将要提出的建议其实没有什么兴趣,只是不想起了冲突,礼节性的敷衍一下。
垣钧微微一笑,极真诚地开口道:“锐兄,我等四队一共只有一百二十人,若是分散开来,一队只有三十人,窃贼共有三十八队,近四百人。又不知藏于此山何处,若咱们四队各行其是,每队都是三十人对抗四百之数,要在日落之前寻物归来,锐兄可有把握?”
他并没有压低声线,声音清清郎朗,中气十足,周围的其他队伍也听见了,渐渐围了上来。垣钰恰听了个真切,哈哈一笑倒:“钧兄弟说的不错,三十个人漫山的找,找到什么鸟时候去了,找到了又怎么跟那三百多人硬拼,不如咱们先去把东西找出抢过来,再比谁手上点子硬啊!”
先前摔角做耍的一个花胳膊也挤过来咋咋呼呼符合道:“钰统领说得不错,好汉架不住狼多,兄弟们先合起伙搂回东西,再做过一场!”虽然垣钰尚未取得统领之位,但底下人早已经统领长,统领短的恭维了一个月,此刻喊将出来,他也没有半分不好意思,虽没有应声,脸上也掩不去一抹志在必得之色。
垣锐听了垣钧的提议,心中不是没有意动的,但是见了垣钰、垣琰两只队伍满脸骄横之气,言语鲁莽,便有些不喜。于是找了个借口道:“我等四队集中兵力是有好处,只是名分未定,倒是听谁人号令才好?”这便是对那“钰统领”三个字不甚满意了。
那花胳膊一拍大腿,哇啦啦喊到:“这还用想,自然是听我们钰~”
那“统领”二字还未得出口,垣钧已经抢先说到:“垣钧愿意听锐兄调配。”
垣琰早不惯垣钰那边的嘚瑟劲儿,也叉手到:“我垣琰这队,也愿先同你等去寻宝。”
垣钰呵呵一笑道:“底下人咋咋呼呼,三位领队莫怪,锐领队就请不要多辞了,日落前还要回来分个胜负哩!”
于是四队议定,暂由垣锐统摄,找到宝物之后,回到大营之前,四队再比过一场决定归属。虽然四队各怀心思,好歹面儿上达成了一致,于是也不多话,各整了队伍往山上行去。奕楨等四人一直冷眼旁观,也随后跟了上去。
自有人在一旁不言不语看完了热闹,回大营一五一十禀报。嘉楠听了有趣,抿着嘴笑。廷鹄叹了一声,对嘉楠道:“殿下,卫队尚未建成,什长间自己先斗了个乌烟瘴气,恐怕不利以后。”
嘉楠笑了:“要那么一团和气做什么,又不是文官儿斯斯文文的打肚皮官司。既都是武人,有争斗之心才有上进之念,争斗在明处比暗里使绊子好。就今儿得了胜,这统领之位也不是就坐稳了。本宫及笄开府尚有五年,五年之内,每年一比,有连续三年都胜了的,便不必再比,方是我惠和卫不易位的大统领!”
廷鹄看嘉楠翟衣凤冠之下,虽有威严华贵之气,但脸上仍透出一点稚嫩神情,令他不由心生恍惚,脑子里竟冒出一个念头:“这倘若是一位皇子......”
不提钟毓山的情形,只说百国会馆处,阿日斯兰的随从终于给他处置好了大小伤口,重新梳洗更衣过,正气鼓鼓在他面前抱怨。阿日斯兰脸上之前虽然狼狈,主要是灰尘泥土,伤势还是多在身上。因他一直防着北漠来的刺客,贴身穿了软甲,奕楨的□□没能刺得进去,但力道并未卸除,当胸及腰腹处若干碗口大的淤青,肋骨也似有裂。小臂上被最末那枪拉了一道八寸许长,入肉见骨的口子,好在因失了准头,还未伤了筋脉,已招了外伤科的太医缝过,言明只要好生将养,仍可恢复如初,拉弓使刀都无妨碍,只是会留下一道疤痕,那倒不是很要紧了。
那随从一向忠心,心内实在不忿,说到:“小王爷,这南蛮子实在狠毒,待巴根明日带人去砍了他给王爷报仇!”阿日斯兰身上臂上无一处不痛,脸上倒还绷得住,说到:“你们几个加起来,也砍不了他。倒不要去添乱,免得坏了本王的要事。”
巴根不服气的很:“王爷!那南蛮的小子枪法虽妙,看他实在气力不继,巴根一个人都能宰了他!”
“就你?!”阿日斯兰斜觑了巴根一眼,忍不住冷笑一声:”你若私自前去,就像傻乎乎的小公羊掉到狡猾的饿狼嘴里,你王爷只能捡回你几根小骨头回北漠去交给你母亲了。“
这一笑又不由得牵动了腰伤,叫他忍不住“嘶~”了一声,暗自想到:奕楨自然多半是猜到自己当时与国师定下的算计了,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告诉嘉楠呢。如果是嘉楠知道了,她本就偏心奕楨,如此一来,心意更加难以回转了。又想到前世为求娶嘉楠所做的种种谋划,必然渐将一一被这二人破解掉,须得另谋他路才可。又有倘若这二人恨自己入骨,直接干脆暗中助了苏合扎,只怕自己大位都要落空。好在苏合扎一向看不起天南,只愿意带兵劫掠,不耐烦通商,每到草原上青黄不接的时候,总是带了人马到天南边境打草谷。奕楨与他交战多年,乃是死仇,以奕楨的脾性,给自己下绊子是必然的,结盟苏合扎倒是不太可能。他这边脑子里转着十七八个念头,嘴里念念有词,指头在桌子上蘸了茶水划来划去。
巴根也不知道阿日斯兰在神神叨叨地干些啥,只能气哼哼站在门边儿发呆,心中暗暗想到,得空一定要宰了那个南蛮小子,好让小王爷知道他巴根的忠勇。
也不知道阿日斯兰神神叨叨的嘀咕了多久,忽然听他阴测测叫了声:“巴根,备马!”
巴根吓了一跳:“王爷,那汉人大夫说了,您肋骨可能有裂,不能颠簸,要不就长不好了!”
阿日斯兰心中不快,但到底无法,只得说:“那去叫那管事儿的安排轿子来。本王要进宫!”
轿子其实也颠,能四平八稳抬了轿子不摇不晃的,那都是经过训练积年的好手,多是人家里用惯的,阿日斯兰心里有事,也无谓给轿夫计较,只得自己一路捂了腰,免得伤上加伤。
好容易一路挨着进了宫,求见到了皇帝。阿日斯兰见完礼就说到:“今日是来向表舅舅请罪的。”
皇帝奇道:“这是唱的哪一出呀?”
阿日斯兰说:“今日奉天门外见了惠和妹妹銮驾,想上前打个招呼,行事莽撞,倒叫被误认了刺客。妹妹想是惊着了,甥儿这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皇帝一听,这还是拐了弯告状来的,便想和个稀泥:“可是哪个护卫鲁莽了?”心想若是处置个把侍卫,也就混过去了。
不想阿日斯兰却做了一副踌躇的样子,吞吞吐吐的。皇帝一见好了奇:“你说出来,朕与你做主。”
阿日斯兰赶紧摆手,他是来偷偷上眼药的,不是真来置奕桢与死地的,若不是顾忌嘉楠的心情,他到是巴不得明火执仗弄死奕桢。于是见好就收,顺杆子说到:“原是熟人,上次在流觞亭和他比试过投壶的奕小公子。这奕小公子真是个奇才,上次投壶,听说也是第一次玩耍,竟胜了甥儿,可恨甥儿自幼有哲别师傅教习弓箭,竟然不是对手;今次与他误打了起来,使得一手好枪法,真不知道是从了哪家名师,没有下三五年苦工断断不能如此熟练。”
又叹到:“哎~甥儿哪有脸来告状,的确是来与妹妹赔罪的。听说妹妹今日出宫,乃是拣选公主卫的统领,想来上次所说的公主卫,不日就要建起来了。也没有脸见妹妹,想到妹妹尚未建府,只怕公主卫无处安置,甥儿愿将母亲当日天南的旧寓赠予妹妹,就当赔礼了。”
宁国公主是出嫁前方封的,为撑起公主的仪制,宗人府拨了一处闲置已久的旧王府改头换面做了公主府。里头除了几个守门的内监宫人,常年的没有住人,因而就算阿日斯兰来了天南,也懒怠去住母亲的府邸。
因宁国公主是与一国之君成婚,不算下降,因此从禁内发嫁直往北漠,实则一天公主府都没有住过,今日不是阿日斯兰提这么一嘴,都快没人能想起内城尚有这么一座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