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驷马客栈
沐雨棠关好门窗,散开青丝,褪去衣衫,迈步走进浴桶里,热热的水温暖着肌肤,血液快速流通,点点寒意褪去,身体异常舒适,她的思绪四散飘飞。
叶媛是不懂武功的文弱女子,也是个很有心机的聪明人,带血头颅砸到她身上,她确实惊慌失措,但见到皇帝的瞬间,她已恢复正常,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和他密谈,真是不容小视的对手……
花瓣香气随着袅袅热气萦绕鼻尖,沐雨棠感觉了些许疲惫,轻靠着浴桶闭上了眼睛,不知不觉得进入了梦乡。
萧清宇走进屏风后时,她头枕着浴桶边睡的正熟,乌黑的发如瀑般散落身后,美丽的小脸白里透红,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在眼睑上投下两道浓浓阴影,安然恬静的睡颜让人不忍亵渎。
片片红色花瓣簇拥着她娇美的身体,露在水面上的颈项、肩膀紧致细腻,散着少女特有的莹润的光泽。
萧清宇深邃的眼瞳里一片黑雾茫茫,脚步如风的来到浴桶前,伸臂探入水中,轻揽她的小腰。
水面轻微波动,沐雨棠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着萧清宇无限放大的俊颜,不解的道:“你怎么来了?”
萧清宇看着她懵懂的目光,眸子里浮上一抹无奈:“你沐浴了一个时辰,毫无动静,我怕你出事,就进来看看。”
沐雨棠动动身体,这才发现,桶里的水已经凉透,她确实睡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帮我把棉帕拿过来吧。”萧清宇站在浴桶边,她不能赤果着身体站起来拿棉帕,只好请他帮忙。
棉帕挂在衣架上,萧清宇伸手扯下,并没有递给沐雨棠,而是扶起了她的小腰,在她身体露出水面的瞬间,拿大棉帕紧裹到她身上,横抱着她走出了屏风。
内室燃着夜明珠,暖暖的倾洒一室温馨,萧清宇轻轻将沐雨棠放在锦褥上,如瀑发丝散满了大半张床,白皙、细腻的肌肤散发着盈润的光泽,清冷的眼瞳里闪着点点迷茫,裸露在外的纤细脖颈,精致锁骨,带着致命的吸引力,魅惑人心。
萧清宇黑曜石般的眼瞳里蒙了一层迷雾,慢慢俯下身,薄唇落到了她粉色唇瓣上,轻品浅啄,淡淡青莲气息轻扫过她唇瓣的每一处,热情如火,温柔蚀骨。
青莲香夹杂着热水余温,将沐雨棠重重包围,她的唇瓣麻麻的,头脑发昏,微凉的身躯渐渐升温。
萧清宇看着烟雾朦胧的美眸,眸色深沉如墨,双臂紧箍了她在怀,轻巧的启开她唇齿的牢笼,在那魅惑的清新气息里追追逐逐。
沐雨棠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头脑发昏,几欲窒息,轻浅的喘息变为急促的喘息,她纤细的身体忍不住轻轻颤了颤……
萧清宇墨色眼瞳浮上清笑,薄唇移到她欣长的脖颈上,晕染出一朵朵鲜艳的红梅,白玉手指轻轻捏住了棉帕一角……
沐雨棠意乱情迷着,小腹突然传来丝丝疼痛,她迷离的水眸蓦然清醒,眼着着身上的棉帕要被扯落,她急忙抓住了萧清宇的手,低低的道:“今晚……恐怕不行了……”
“为什么?”萧清宇不解。
“我……我葵水来了……”沐雨棠低垂着眼睑,声音细若蚊蝇。
萧清宇一张俊颜瞬间阴黑,空气里确实有着一丝几不可闻的血腥味,他眼瞳里点点寒芒流转:“什么时候来的?”
无风无浪的声音带着点点咬牙切齿的味道,在青龙国,有延王妨碍,来了白虎国,她的‘好朋友’居然出来作崇。
“就刚刚。”沐雨棠白天淋了雨,刚才又泡了冷水,月信提前了几天。
萧清宇双臂紧箍着她的小腰,黑曜石般的眼瞳里蕴含着无尽的深邃:“要几天?”
“少则四五天,多则六七天。”沐雨棠的月信来了还不到一年,每月来临的时间长短也不固定。
萧清宇墨色眼瞳里浮现丝丝无奈,蜻蜓点水般吻了吻她的唇瓣:“我等你。”
沐雨棠点点头,小脸染了一层胭脂色,裹着棉帕下了床,走到屏风后换了寝衣,刚刚走出屏风,就被萧清宇的内力拉到了床上,他强有力的手臂紧箍着她的小腰,下巴轻搁在她头发上,低低的道:“好好休息。”
清润、低沉的声音仿佛带了神奇的魔力,催人入眠,沐雨棠点点头,轻嗅着淡淡青莲香,意识渐渐模糊,不知不觉得进入了梦乡。
沐雨棠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到温暖的阳光透过格子窗洒落一地,浅蓝色的帐幔,浅蓝色的床单,浅蓝色的锦被,梨花木的桌椅无不昭示,这不是她在客栈的房间,反而像回到了延王府的雨棠阁,但房间的格局与陌生摆件又提醒她,这不是雨棠阁。
怎么回事?
沐雨棠翻身坐起,清冷目光透过半开的格子窗,看到萧清宇正坐在院子里的圆桌前,拿着一叠信件细细翻看,心中明了,萧清宇喜静爱洁,不习惯人来人往的热闹客栈,就租下或买了这座清静宅院。
只是,他搬来的时候,怎么不叫醒她?抱着熟睡的她,就住到这里来了。
沐雨棠小脸阴了阴,简单梳洗后,换了身雪青色的湘裙,走出房间,沐浴着暖暖的阳光,款款走向萧清宇。
萧清宇不知道在看什么,看的非常入迷,沐雨棠走到了他身后,他都没有察觉到,沐雨棠一时好奇,循着他的目光,看向圆桌上的纸张:“你在看什么?”
清灵的声音响在耳边,萧清宇蓦然惊醒,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没什么。”白玉手指快速收拾满桌纸张,动作似乎有些慌乱,最后一页轻飘过沐雨棠面前,‘沐雨棠’三字映入眼帘,她眨眨眼睛:“咦,上面好像有我的名字。”
“没有,没有,你看错了。”萧清宇面不改色的撒着谎,三两下将纸张卷成了一卷。
“不会啊,我看的清清楚楚的,你再让我看一看。”沐雨棠轻轻说着,伸手去拿纸张。
萧清宇快速拿远纸张,避开沐雨棠的魔爪,轻笑道:“一些无聊信件而已,别看了。”
“我看一眼,就看一眼。”沐雨棠急急说着,扯着他的衣袖抢夺纸张,眼看着就要够着了,萧清宇眸子里飞快的闪过一丝什么,丝丝内力凝聚到手掌心,一簇火苗自纸尖窜了起来,眨眼间燎原了大半个纸卷。
“着火了。”萧清宇惊呼一声,手腕一翻,纸张带着火焰掉落于地,熊熊燃烧。
眼看着沐雨棠急步上前,想踩灭火焰,他长臂一伸,将她拽了回来,轻揽在怀,沉声劝解:“那是火,不小心会烧伤的。”
“那么小的火,烧不到人的。”沐雨棠挣扎着想要踩火,余光看到火已熄灭,白纸黑字全部化为了灰烬,她怔了怔,狠狠瞪向萧清宇:“上面是不是写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是。”萧清宇摇摇头。
“那你干嘛把它烧了?”沐雨棠怒气冲冲的质问。
“这怎么能怪我,它是自己着火的。”萧清宇面不改色的撒谎。
“少骗我,明明是你故意把它烧掉的。”沐雨棠素白小手捏着他的脸颊狠狠蹂躏,白玉般的脸庞布满了一道道红痕,萧清宇毫不在意,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纸上写的是雨棠和白虎国男子们的对话记录,如果被她知道,肯定会掀一场不小的风雨,还是毁了一了百了的好……
空气里传来几不可闻的破风声,一道墨绿色的身影如惊鸿一般,掠过天际,飞进宅院。
萧清宇瞟他一眼,白玉手指就要弹射内力,沐雨棠急忙拦住了他:“我认识他,他强闯别院没有恶意。”
“沐雨棠,你躲我干什么?”少年飘飘落地,青涩的玉颜染着浓浓怒意。
沐雨棠无奈轻叹:“我哪有躲你,我只是住烦了客栈,想清静清静,就搬来这里了,你找我什么事?”
“来问问你有没有想好让我做的事情!”少年抱剑而立,身形略显削瘦,下巴微抬着,神情高傲。
沐雨棠无语望天,这小屁孩非常重承诺,如果她不找件事情让他还了人情,他肯定会像膏药一样,天天粘着她:“你去帮我打盆水来,咱们之间的账就一笔勾销了。”
少年俊美的容颜瞬间黑的能滴出墨汁来,犀利的眼瞳里怒火燃烧,恶狠狠的怒斥:“沐雨棠,你当我是丫鬟,还是小厮?居然让我做下人的事情还恩情,你就不能想个高明点,配得上我身份的要求?”
沐雨棠两世为人,见到的多是嫌自己还情还的多的,还是第一次看到嫌还人情还的轻的,真是长见识了,根据身份提要求么:“你什么身份?”
少年一怔,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高昂着下巴,冷冷扔出四个字:“无可奉告。”
沐雨棠看着他高深莫测的目光,嘴角弯起一抹戏谑的笑:“我不知道你的身份,怎么根据它向你要求事情?”
“你将世间最烦人,最难解决的事情交给我就对了。”少年神色一凛,满目傲然。
这样也行?
沐雨棠打量少年,举手投足间,都有着说不出的优雅与贵气,看来这小屁孩出身名门贵族,身份不简单,确实能做到许多困难的事情,不过,她一时半会儿的,也找不出什么艰难困苦的事情让他帮忙……
一名雪衣卫阔步走了过来,禀报道:“世子,沐姑娘,叶丞相派了许多侍卫,秘密搜捕沐姑娘……”
沐雨棠微笑,叶娴是相府嫡出千金,就算是叶娴有错在先,沐雨棠折断了人家的手腕,就是在挑衅叶丞相的权威,叶丞相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她:“搜查的暗卫已经去过驷马客栈了。”
“是的。”雪衣卫点点头:“他们没抓到沐姑娘,就颁布了悬赏,提供沐姑娘线索者赏银千两,抓到沐姑娘者,赏金万两……”
沐雨棠嘴角弯起一抹嘲讽,叶丞相为了抓她,还真是大费苦心,连悬赏这种方法都用上了,细细想想,她除了断他孙女手腕,还送了一堆人头震慑他心爱的女儿,两厢仇恨加在一起,确实够他大动肝火,布置人力,物力对付她。
“叶丞相是百官之首,权倾朝野,与他为敌,是件比较棘手的事情。”少年低低的说着,犀利的眸子里暗芒闪掠。
“我知道。”沐雨棠点点头,看着少年凝重的面色,心里突的浮上一抹戏谑:“这件事情能配得上你的身份吗?”
“勉强凑和。”少年漫不经心的说着,双足一点,欣长的身影刹那间到了几十米外,空中飘来他稚嫩,傲气的声音:“你等我的好消息吧。”
沐雨棠轻轻蹙眉,她不过随口说说,没想到他真去处理这件事情了:“萧清宇,你说,他能圆满解决这件事情吗?”
他再聪明伶俐,也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资历,阅历都极浅,而那叶丞相,是个权倾朝野的老狐狸,阅人无数,这小屁孩对上他,未必会有胜算。
“咱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萧清宇长臂一伸,轻揽着沐雨棠的小腰腾空而起,朝着少年消失的方向飞去。
金阳下的丞相府巍峨壮观,祥和宁静,丫鬟,嬷嬷,侍卫,小厮忙忙碌碌的各司其职。
少年巧妙的越过府里的明岗暗哨,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来到了书房前。
书房门半开着,一名身穿浅灰色锦袍,头发,胡子皆花白的老者正站在书桌前,拿着狼毫笔肆意挥洒,一个个大字跃然显现于宣纸上,龙飞凤舞,傲气冲天。
最后一字写完,老者抬起头,面容沧桑清逸,眉目间尽是凛然傲气,丝毫没有六十岁老人应有的年迈、老态。
少年目光沉了沉,拿出一方黑色面巾蒙了脸,足尖一点,跃进书房,手中长剑‘刷’的一下横到了老者脖颈上,傲然道:“叶丞相,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吧。”
锋利剑刃紧贴着脖颈,只要轻轻一动,就会划破肌肤,阵阵寒气渗入血肉,蚀心蚀骨的冷,老者毫不理会,慢腾腾的放下狼毫笔,漫不经心的瞟了少年一眼:“你是谁?”
“无可奉告!”少年满目傲然,声音冷若寒冰。
“找老夫有事?”叶丞相语气威严。
“立刻撤销对沐雨棠的搜捕、悬赏!”少年冷冷说着,犀利的眸子里闪烁着少有的凝重。
沐雨棠隐在茂密枝叶间,看着眼前一幕,无语望天,这小屁孩居然拿剑架人家脖子上,逼他撤销命令,这么直来直去的方法,亏损他想得出来,他就不会选个委婉点的方法威胁叶丞相?
“休想。”老者想也不想,一口回绝,沉深的眸子里浮现一抹冷然:“重伤了老夫孙女,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少年不屑的嗤笑:“叶丞相,你孙女的德兴,你又不是不知道,肯定是她心高气傲看人不顺眼,才会挑起了事端,结果是技不如人,被折断了手腕,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你们叶家大肆搜捕,以权压人,你都不嫌丢人?”
叶丞相剑眉皱了皱,声音威严:“沐雨棠挑衅了我沐府威严,就要受到惩罚,老夫不过是在维护自己家族尊严而已,有什么可丢人的。”
少年不屑的轻哼,说的真是冠冕堂皇,如果你孙女没有算计人家,又能怎么会被人家挑衅了尊严,这老匹夫死要面子,绝不会承认自己孙女的过错,他和他讲道理,完全是白讲。
“叶丞相,咱们废话少说,我只问你一句,这通辑令,你撤还是不撤?”
叶丞相面色微沉,冷冷吐出两个字:“不撤。”
少年犀利的眸子猛的眯了起来,这老匹夫,果然是块冥顽不灵的顽石,又臭又硬,不过,他有对付顽石的方法:“叶丞相,你是叶府之主,如果你过世了,那些侍卫,暗卫们就没空再抓沐雨棠了吧。”
叶丞相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神色,目光一凝:“你什么意思?”
少年呵呵一笑:“我只是想让叶丞相想想,是你孙女的手腕重要,还是您的头颅重要……”
沐雨棠噗嗤一声,险些笑出了声,这少年,心思虽直,但有时候也蛮聪明的,知道两相比较,手腕断了,不会致命,运气好了,还能再接好骨头,恢复原状,可如果头掉了,就算是神仙来了,也回天乏术,聪明人都知道如何选择,但看叶丞相镇定的神色,并没有被少年的话震慑到……
“你要杀老夫?”叶丞相的声音里带着无边冷意。
“如果叶丞相继续冥顽不灵,我只能痛下杀手了。”少年清锐的声音里透着点点玩世不恭。
“只怕你没那么大本事。”叶丞相冷冷一笑,弹指打开了颈间利刃,凌厉掌风带着浓浓的煞气,狠狠拍向少年。
少年一惊,急忙侧身闪避,掌风打在椅子上,坚固的红木椅眨眼间被震的粉碎,烟尘弥漫,呛人心肺。
少年堪堪站住脚步,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他怎么都没想到,年老古板的叶丞相居然会是这么厉害的人,身藏不露啊。
凌厉劲风奔袭而来,他利眸一眯,挥洒着长剑,迎上了杀招,他招式灵活,身法快速,每每快要中招时,都能躲闪过去。
而叶丞相,内力深厚,每一招,每一式都快速,凌厉,带着夺命杀机,两人打斗着,旗鼓相当,短时间内分不出输赢。
沐雨棠清冷的眸子猛的眯了起来:“叶丞相武功很高啊。”
萧清宇瞟他一眼,声音淡淡:“他最少也有四十年的内力,武功也非常不错,并且……他早就察觉到你在这里。”
话落的瞬间,四五名黑衣暗卫拔地而起,手中长剑倾力而出,朝着沐雨棠狠狠刺了过来。
沐雨棠瞟他们一眼,眸子里闪掠一抹轻嘲。
萧清宇手指弹射出五道内力,重重打在暗卫们胸口,五人全部倒飞出去,重重掉落在坚实的地面上,烟尘弥漫,尘土飞扬,巨大的声响惊动了院子里的守卫。
“抓刺客,有刺客……”惊声高呼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沐雨棠无奈的眨眨眼睛:“侍卫们都跑过来了,咱们不能再继续看热闹了。”
“那咱们回家。”萧清宇长臂一伸,轻揽着沐雨棠的小腰腾空而起,如惊鸿一般,朝着府外飞去。
少年看到了半空里的两人,目光沉了沉,挥剑逼退叶丞相,轻点着双足,飞跃半空,傲然之声响彻半府:“叶老头,后会有期。”
叶丞相眸子里闪掠一抹森然冷意,想走,没那么容易!
手指轻弹,两道强势内力朝着萧清宇,少年狠狠射了过去。
恶风袭来,少年冷冷一笑,反手一剑,斩没了内力。
萧清宇头也没回,云淡风轻的一弹指,内力飞射而出,撞散了叶丞相的内力,还余势不减,径直朝叶丞相飞了过去!
叶丞相一惊,快速闪避,内力擦着他的衣角划过,撞到了墙壁上,只听‘砰’的一声响,坚实的墙壁被打出一个大洞……
半空里的身影已经消失无踪,叶丞相看着那圆形窟窿,目光微微凝深,好精纯,好深厚的内力,如果那雪衣男子没有飞出来,他都不知道他的存在,他是谁……
“爹!”叶将军带着侍卫们来到近前,见叶丞相安然无恙,悄悄松了口气,摆手挥退侍卫们,急步走上前:“爹,您没事吧?”
“没事。”叶丞相精明的眸子里暗芒闪掠:“京城里是不是来了很多厉害的陌生人?”
叶将军怔了怔:“爹为何有此一问?”
叶丞相面色阴沉:“刚才大闹书房的,是那个臭小子和他的帮手,臭小子的武功又精近了,我和他过了几十招,都没有擒下他……”他以为蒙了面纱,刻意压低了声音,自己就认不出他来么?愚蠢!
叶将军的面色也沉了下来:“他武功精近,对阿媛和子聪很不利,要不要我悄悄的把他……”叶将军做了个咔嚓的姿势。
“不必,那臭小子身份高贵,如果死于非命,定会掀起轩然大波,皇上怪罪下来,谁都吃不消,他年龄还小,对敌的经验也少,武功高点不足为惧,咱们应该担忧的是他那个穿白衣服的帮手!”叶丞相回想半空中的那一袭雪衣,漫不经心的一挥手,就能置人死地:“京城里除了穆晨风,再没人能够与他抗衡……”
“真有这么厉害?”叶将军有些不太相信。
“我亲眼见到的,还能有假!”叶丞相锐利的眸子里闪着少有的凝重:“他联盟到了高手,就等于咱们多了强有力的敌人,咱们想要有必胜的把握,必须也拉拢一名高手……”
叶将军目光一凝:“爹的意思是……”
叶丞相微微一笑,高深莫测:“穆晨风已经到了适婚年龄,咱们叶府也有女孩及笄待嫁了,咱们两家的身份,地位全都门当户口对,过几天镇国侯府设秋宴,我会亲自和镇国侯商谈商谈……”
沐雨棠随萧清宇轻轻飘落到别院里,望着空荡荡的天空,挑挑眉:小屁孩没跟来,是被叶丞相刺激到了,还是想办法算计叶丞相去了?
叶丞相为官多年,深藏不露,确实是只狡猾的老狐狸,需要小心提防……
一名雪衣卫阔步走了过来,双手呈上一只烫金贴子:“世子,沐姑娘,这是镇国侯府送来的。”
萧清宇伸手接过,轻轻打开,快速浏览着上面的内容,面色微微一沉。
沐雨棠看着他微沉的面色,不解的道:“写了些什么?”
萧清宇黑曜石般的眼瞳浮上一抹暗芒,淡淡道:“是穆晨风下的请贴,邀请咱们三天后去镇国侯府参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