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启下君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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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延亭没想到燕炽居然已经提前准备好了,意外道:“谁?是游历的师兄弟吗?”

    “不是他们。”燕炽顿了顿:“我找了一个大闲人过来。”

    “大闲人?”

    “你应该知道的,毕竟之前你和陆师妹他们原先聊过。”

    …………

    “拦路者何人?报上姓名!”

    人们站在路边,看着挡在马车前的男人窃窃私语起来:

    “他这是做什么?”“不知道赤枫城中禁止打斗吗?”“这样明目张胆是要做什么?”

    模样儒雅的男人抽出手中长剑,但见阳光落在那细长的剑上,更衬得剑身雪白剔透,似冬日初落的雪般无暇透冷。

    “在下覃天门文鹤。”男人笑得温文尔雅,做出“请”的手势:“听闻马车上有贵人,特意来此拦路。”

    “——还请赐教。”

    【作者有话说】

    《大师兄日常随笔》

    【没人知道我和魔修打时,被迫刮痧有多痛苦。魔修就好比boss,拜他所赐,我相当于一路打了好几波小怪,最后残血来打boss——而且这个boss还是那种很会躲的类型。】

    【原著里男主是无视毒物,强撑着身体直接攻击魔修。虽然很快杀掉了魔修,但还是中了魔修的毒,在床上躺了几天。不过那时他有温香软玉在旁照料,而且也没什么急事。

    但我如今就不一样了。没几天就要参加宗门大比了,我中毒的话怕是要直接缺席了。更何况,我这里只有小师弟在旁边,别说照看我了,我都怕他半夜拿被子捂死我。】

    【最后文鹤,谢谢你替我顶了“男主”戏份。虽然你长得没我好看,但有救人这一加分项,离鸾应该不会喜欢上我了。】

    第17章上药

    段延亭跟着燕炽回了赤枫城。

    刚到城门口,就发现门口的士兵突然增多,对于行人也是只许进不许出。

    “看来是出事了。”

    燕炽脸上并无意外,步伐依旧不紧不慢,神情略显轻松地说:“不过他应该已经处理好——”

    话音未落,就听见不远处有人喊道:“城主有令,拦下那个人!”

    “就是在空中飞的那个。”

    燕炽:“……”

    段延亭挑眉:“看来还没处理好啊?”

    燕炽重重呼出一口气,逐厄剑从他手中凭空出现。他眼神冰冷烦躁地看着天空中那道逃窜的身影,信手捏出剑诀。

    这架势是打算直接把人打下来了。

    “师兄,何须如此。”

    段延亭因为之前弄脏君汶剑的事,对燕炽还有些抱歉,注意到他的表情不对时,当即抬手拦下了他。

    燕炽停在动作,用眼神无声询问他,似乎是在问:“你的修为尚还无法让剑飞到这个高度,如何能让这人停下来。”

    “师兄且看。”

    段延亭掐出雷诀,缓缓抬手后像是降雷一般,手掌快而用力地往下一压:“落——”

    本是一碧如洗的晴空瞬间阴云密布,雷鸣从厚厚的云层中翻滚着轰隆作响,紫白色的细龙于厚重的云中一跃而下,将那渺小的人从半空中生生劈了下来。

    因为距离远,所以只能看见一道惊雷过后,有什么冒着黑烟的东西从空中划落。

    燕炽默默地注视着那个人像流星一般坠落在某处,嘴唇动了动,半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将逃窜的那人劈下来后,天空中的乌云不久后消散,还回一片蔚蓝晴空。

    段延亭对赶来的人指了指天空那人掉落下来的方向,笑得礼貌而得体:“你们要追的人在那里,想必一时半会儿大概是跑不了了。”

    追过来的人:“……”

    燕炽僵硬地望向他,瞳孔地震。

    那人别说是跑了,能留着一口气儿都不错了。

    段延亭见燕炽无言盯着他,一脸无辜而老实地问:“师兄有什么想说的吗?”

    燕炽将逐厄剑重新收回,迟疑片刻道:“你既然有这样的本事,为何不早点下山游历?”

    “师兄别看我这样。”段延亭笑着道:“我虽有本事引来天雷,却无法操控它。”

    “那为何天雷会劈中天上那人?”

    “因为就他一个人飞在天上啊。”段延亭说得格外理直气壮:“若不是天上有人,我可不敢用这招。毕竟稍有不慎,怕是赤枫城得遭上一波雷劫。”

    燕炽深深注视着他,突然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语气郑重而深沉地说:“师弟好好修炼,日后清缴魔修妖兽的老巢时带上你,想必会轻松许多。”

    “只是在你能掌握之前,别随便用这招——我怕祁凛山和段家赔不起那么多损失。”

    段延亭:“……”

    大师兄看着面冷,没想到嘴也挺毒的。

    “那大师兄,接下来我们去哪儿?”段延亭不知道燕炽是否还有其他打算,所以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燕炽:“回客栈。”

    段延亭没想到燕炽既没打算去覃天门参加大比,也没打算找城主,居然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回客栈。

    “师弟,虽然修仙之人不重凡间俗物,但是我们现如今的样子去见人,实在有些不妥。”

    燕炽指了指段延亭烧焦发黑的衣角,又低头看了眼自己沾满血迹和粘液的衣袍。

    段延亭这时才反应过来,他们二人的衣袍早已因为方才的打斗,变得破烂不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