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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麻你今天胃口好好哦!你好多天没吃这么多啦!会不会以后会变成胖麻麻啊”
“你再这样说,我就让你的小屁股先胖起来!”
我恶狠狠白了玉宝一眼,这样说道;冯东看着我盘子里空空如野的鸽乳残渣,却也戚起眉头说:“你释怀了?”
“算是吧。”我这样笑着回应,我扫了眼无名指晶莹绿意,那一瞬便勾起昨夜栩栩如生的美景,我笑的更开心了:“总之就是心情好!心情好哈哈哈哈哈”
“心情好也不能吃我那份嘛!我们老师教过了,麻麻你这种行为叫做剥削!”
“去你的,我剥削你就剥削了,你打我啊?哈哈哈我去趟洗手间,冯先生麻烦你帮玉宝再带份鸽乳回来吧。”
我无视冯东看我拿他当佣人使那快要杀人的眼光,哈哈大笑着走进卫生间里,看着镜子里面色红润的自己,整颗心就像被扔在了赤道上,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暖融融。
就是心情好,心情的确好!好的就差瞎嘚瑟唱啷俚个啷就是浪了。
出卫生间时候,我看见冯东压根没抬屁股,冰箱里找了碗冰激凌就满足玉宝胖嘟嘟的小爪子了。他警惕的看着我低问:“戈薇你不会外面有男人了吧?”
“怎么会!”我这样惊诧道,回过头,却发现自己的确是太得意忘形了,好像昨晚回家后一直在无形的嘚瑟。
但有什么办法,幸福来得太突然!
“嘿嘿,只是最近昌盛生意好转了,天气晴朗了,也不便秘了,身体倍儿棒,心情自然开心呗怎么,你还看不得我开心啊?”
冯东不屑的瞥着嘴,眼神陷入矛盾。这样冷漠的他先前也一直在劝导我释怀,现在看我突然这样开心,他又觉得纳闷,一时间许是觉得矛盾得不得了。我看见他的眼突然博捉道我的手,紧戚眉说:“这是哪儿来的?”
“祖母绿?这水头,工艺,还有尺寸这该是最高品质的祖母绿,你现在虽然也属于身价不菲,可资产都是套在股权里面,到底是别人送的,还是你偷偷卖了先生留给你的股权。”
看他凶神恶煞,我一时有点哭笑不得,却也很感动,因为他也是很理性的男人,我知道从内蒙古回来时,在他心底顾南轩这人是已不存在了,他却依旧张口一个先生闭口一个先生,对于他根本无关的事,却是如此上心的态度。
我抿抿唇笑说:“你这让我怎么回答啊,横竖都不对啊,你就不能把我往好了想?你不觉得这花很熟悉吗?对,它也是昙花,跟那块翡翠一样,这辈子送我昙花的男人只有你的顾先生,这块祖母绿戒指是他很早前就送给我的,因为那一块碎了。只是我没敢戴过,如你所言,它太贵重,容易招贼。”
“但现在不一样了。”我伸展开五指,好像看见顾南轩为我戴上它的时候,那是怎样一种令天地都为之失色的感动。我抑制不住笑着说:“南轩都不在了,我还不戴它,真要等到死去再戴?我说过了,南轩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因为哪怕尸首我也嫁给他当新娘。现在是渣都没有,那我就嫁给鬼喽,你可不知道昨晚南轩托梦把这戒指戴在我无名指上那时候,他看起来有多帅呢,简直让天地失色日月无光啊!”冯东许感到被戏弄,恼火看着我,半晌后猛地起身而去:“有病!”
哈哈哈
有病就有病吧,哪怕这是场梦,我都愿意当那个神经病,我都心甘情愿溺死在这个梦里!
出门时候,已是三没有去公司,是陈道亲自来接我。他告诉我他已经问过裴医生,裴医生告诉他我脑袋里肿瘤,现在没有药物治疗说法,唯一就是开颅做手术。我却太“贪生怕死”因为他所描绘的两种手术成功率都极低而抵死不做,他只能带我去穆白那里,先调理最近憔悴的身体状态,顺便问问他,中医方面有没有食疗消减的老偏方。
“对了陈副总“在车上本一直沉默着,我突然想起什么,心却紧绷起来:”裴医生有没有说,最近还有其他人,在他面前问过我的身体状态?”
陈道点点头,勾唇而笑:“这倒是问到点子上,因为怕大少爷或者郑家人知道你有这病,乘机散播对昌盛不好言论,我还的确是有问过裴主任,但答案显然是不存在的,现在少爷去了,没人会对你身体状况打破砂锅问到底的。“
我心里顿时放松下来,抿抿唇,嘚瑟的心理终于平静点儿了。
你就当我自私吧顾南轩,这病,我怎样也不会告诉你!我不要你为我无谓的淘心挠肺,而相比可能只有20%的一辈子,我宁愿踏踏实实,实实在在与你度过这几十天!况且
裴主任说了,没有第一次颅内出血,就不会有必须立马做手术的风险,我戈薇不算太好的女人,但我知道,我心底是善良的,我也没做过什么丧天良的坏事,郑君怡顾升这样人活得逍遥自在,我,老天不忍心这样早就收了我吧
毕竟这世上,还有一个人那样牢牢的牵挂着我。
“她得什么病?“
冯东突然这样问道,我顿时笑笑,我并不是要把自己软弱全抛给世人去看让他们可怜我的女人,相反越是亲近的人,我越不想让他们为我无谓的难过悲伤,不管冯东这样冷漠的人会不会,我心底挺感激他的不离不弃的,于是我便只是说就是比较难治疗的先天过敏而已,他便没有再问。
快到的时候,陈道接了个电话,不知为何,他便突然让冯东临时改道,说是邵峰打来的,告诉他顾老爷正在不远处养生机构做休养,他自然是想借道去看看了。而我当然也没有什么意见。
车子停靠在那家很惹眼的养生连锁机构门前时,我却有些困惑,因为这店门面太大,招摇,而门前只停着一辆布加迪。但老人家现在身体状况外泄对整个昌平是极为不利的,他该很低调才对。
而走进门,被服务人员引到三楼后,困惑才得到解消。
“哎?这不是小薇姐姐吗?你也来做保养啊?”
我没想搭理,快步走过,童沐瑶却第一眼便捕捉到我,她紧了紧面膜从按摩床上下来,便抚着大肚子向我走来;我戚戚眉,看着居然与她躺在临床的阮青洛,生笑道:“并非,只是来找人而已。”
“没想到二姨太也在这里。”陈道见到阮青洛,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他恭敬的笑声后问道:“不知道老爷和邵峰现在在哪里呢?”
“振邦?”我看见阮青洛从按摩床坐起来,揭下面膜浅笑道:“陈管家,真是太久未见,这时间一晃,怕已经有六年多了不过是谁告诉你振邦也在这里?这种招摇显眼的地方,你清楚他一向不会来的。”
陈道语凝,表情似有些困惑。童沐瑶在我这里得不到热烈回应,却是冷笑声,撕下面膜后亲昵的挽住阮青洛脖颈:“阮阿姨,是不是你告诉小薇姐姐,我会来这里的呢?”
我看见阮青洛脸色沉了沉,笑应道:“怎么会,戈小姐虽然与你轩哥哥交好,不过却算不得是一家人,我们并没有过什么往来,大抵只是巧合吧。”
说完她看向我,我便戚眉嗯了声。童沐瑶看在眼底,笑的有些阴冷,掺着下属的手迈步走去:“的确是这样的阮阿姨,我想您也是不会分不清轩哥哥的遗爱在顾爷爷眼里重要,还是我肚内这个孩子更为攸关。不管如何,谢谢阮阿姨带我来这么大的养生场所做保养呢,那么,晚点再见喽”
她貌似天真的摆摆手,走下楼梯,阮青洛看着我却阴晴不定,半晌后她提起包,与我擦家而过时冷笑声:“我想你不会笨到还想不清我说的是否属实,既然这样,小薇儿,你可不要动什么坏心思,我与童沐瑶关系好坏无关紧要,你失了我这最后一叶舟,可就回天乏力了。”
话落,她快步走下楼梯。我抿抿唇,对于童沐瑶越来越大的肚子,心底始终是有些不宁思绪。
但相信顾南轩,是我自己选择。那么无论再大风雨,打不垮我这个决心就让暴风雨更猛烈一点吧,我相信顾南轩对我的爱从未弄虚作假,我对他的信任更经得住任何疾风骤雨。
因为耽搁了点时间,去到穆白府上,已经是四点许了。
门是微微叩着的,看门口还停泊的运输车,大抵是来补给中药的运输员刚刚来过;我敲敲门,没得到回应,便抿唇顾自推开门走了进去。
“穆师傅?”
在大厅我这样唤了声,空旷的小洋楼里,鸦雀无声,加上摆设古旧,有点死气沉沉的感觉。我心想人大抵不在,可能跟中药商出去谈事了,便想离开;陈道却拽住我,说穆白小时候打青霉素过重,耳朵有点聋,大抵在楼上,只是没听见而已。
我点点头,便随他上楼去了。站在二楼缓台,心里却莫名有些压抑。
我看见穆白的确是在二楼,但感觉他有点不对劲的样子。他是侧对我们坐在木沙发上,穿着宽松的功夫装,嘴角衔着烟。
但烟灰大抵快有半寸,都凝结在烟蒂上,显然是没怎么抽,只是举着;我看到穆白的眼神也特别呆滞,直勾勾看着桌上几份药包,死寂的有点可怕。
太诡异了,诡异的我忍不住打破沉默道:“穆师傅?”
“什么!?谁!?”
穆白反应出奇的大,乃至翘着的二郎腿一抬起来,便将茶几整个掀翻了,各种药物颗粒和灰色的粉末洒落一地。而他自己额头已然渗出很多细密的汗珠。
我受了惊,紧忙跑去帮他收拾,他却很用力将我推开,手冲地上伸了伸似乎想揽,颤抖半晌,却又收回来,最后他只是重重把烟蒂撵灭在花盆里,脸色很难看道:“你、你们怎么来了?我不是说过,戈薇,哦,是戈小姐,她得得是肿瘤啊!你找我这中医也没办法啊?”
我未应声,陈道低沉道:“老穆,你干什么这样紧张?我上午打电话跟你说要陪戈小姐单纯来调养调养身体的阴阳平衡,你忘了吗?”
“你打过电话了?有吗?”
穆白这样戚眉呢喃着,似乎还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我看见陈道眉戚的更深,有意无意道:“是啊,难道二姨太没告诉过你,我们要来?”
“阮青洛!?”
穆白倏然拔高的声线,差点震破我的耳膜,我都不知他反应为何如此激烈,他似乎也未失态感到不妥。他抽出手帕擦擦额头,我看到他手腕都是发抖的。
他却笑着问:“原来如此,难道从一开始,就、就是二姨太让你们来老朽这里看病的,老陈,不是你的主意?”
陈道戚眉刚要开口,我却在身后猛地掐了他一把。
不对劲,我总觉得这个穆白,特别的不对劲。凭着这份感觉,我有些心虚的笑道:“怎么,有何不妥吗穆师傅?阮太太,的确是建议过我来您这里看病,说您医术高明,但您这样,难道您有什么难言之隐?‘
“没有!一点儿没有,我与二姨太关系特别好,我能有什么难言之隐。“穆白这样急速反驳道,:”只是最近有点偏头痛,比较敏感易怒罢了。“
闻言我点了点头,心底却依旧很狐疑。我思虑会,默不作声弯下腰去,穆白倏然沉了脸色要推开我,说地上脏;我假意笑着应承了,却在起身时候,不动声色将一些药物颗粒和粉末,拨进了衣袖里面去。
“这些东西,本不是什么值钱药品,戈小姐身体重要啊。我待会自己收拾,我还是先帮你把把脉吧,不过看你气色似乎已经好了很多?“
我浅笑着回了声是,他转身走向小室的时候,我却戚戚眉说:“这样穆师傅,我看您今天精神状态的确不太好,而我也如您所说一般,这些天吃得好睡得熟,恢复很多。所以要不您今天便先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搅您,改天再来与您要张补养的方子。“
话落,不等穆白回应,我便转身离去,陈道戚戚眉,也一言不发的跟了出来。
坐到车上时候,我才松了口气。我小心翼翼在膝盖衬了纸张,然后将那藏在衣袖里的一点点药物残渣和粉末都倒在上面,然后仔细的包起来。
“那是什么?“
冯东从后视镜看着戚眉问道,我并未回应,只是同样戚眉问:“市医院可以做药物成分的化验检查吗?“
“别说市医院,现在一些小型医院,大概也有那些化验用的器具,怎么了?“
我还是没有直面回应,只是忧心忡忡的看着那小小药包,良久后,我深吸口气说“好,那就带我去市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