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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次。
随便拔起的草草草地在手里倒腾两下，相当敷行地念了两句，随手撒在地上。
当然这赶时间的方法并不会被介意，毕竟像他们——“祂们”这种存在，过程也不过是形式罢了，不管是盛装焚香还是瞎扯几把乱扔，只要心还是认真想占卜，最终的结果都不会有太大区别:
“大凶。”
占卜者无情地宣告了残酷的事实。
紧接着是哀嚎:“为什么一一!”
“在?“草哎五次大凶”?“一定死得凄惨”?“某程种度上也是很厉害了”?的谈话背景声中显得越发悲凉。
“没救了。”占卜者拍掉衣摆上不存在的土，走过去拍了拍刚刚哀嚎的“将死者”的肩，面无表情道:“等死罢。”
“……我觉得我还能再抢救下啊喂！我不信！再……”
“我们五个轮流占出大凶，本身就是不可能巧合的。”
“必然的是你的灾厄，深重而难承，“说话者嗓音空幽虚无缥缈，裙摆若有若无衣袂时隐时现，身形撕裂闪烁频繁，像是虚幻割裂很不稳定的光影，一看就像是被毒打过的样子，使其有种莫名其妙的说服力。
至少祁夜被说服了。他停下拨草的动作，咬着绣着绚丽太阳纹路的袖子呜呜哭了起来，连翅膀都颜色灰暗的耷拉下来，显得可怜兮兮的:“为什么.....嘤……”
哭着哭着他形态开始无意识变幻。孟云看不下去了，她扯了扯裙边，雪青色的羽衣一扬，在他变成“齐珊”前及时打断:“得了吧，谁让你弄丢白玉京的东西，那里的东西是这么好拿的吗?”
他止往哭声，弱弱地了回一句:“好拿……”
孟云:……败家玩意我给你气笑。
“但也好丢。”冤家这么嘲讽回去。
……为什么啊！祁夜悲从心来，这些年他无比快乐，一转头怎么就突然药丸了?他接受不了现实地再次泪流满面:“你们一定要帮我啊！呜、我还年轻，怎么可以没落这么久....”
看这卦象，不说多，?至少两百年内他再起不能，一百年内连意识都聚合不起来。没落百年，差不多就是个死。
“有白玉京的东西镇着，这么多年你家平安无事快乐发展，换代都没有一次的还敢说年轻?”孟云习惯性怼他一句，又皱着眉“啧”了声:“倒不是我们不想帮你，你受灾我们也没多大好处，但这……”
她看向地上的“大凶”。
“仅是丢了白玉京的东西不足以大凶，”林澜打下扇子接过话，“更别说是五次……除非是真的药丸了。”
“嘤……”
“唉……这种程度的祸难，同为‘灵’的我们，又哪里有那个权力那个能力救你呢？”
“能把你搞成这样，我们不能不被波及。别说保你，自身都难保。”
他们也占过自家，占卜失败。
某种程度上说明，他们被蒙蔽了。
若不是出事的是祁夜家，关联重大，结局笃定，怕是连个“大凶”也得不到。
天灾人祸，脚趾头想都知道白玉京那东西诱发的事件不可能是前者，不说它到底是个物品怎么引动天灾，就算是天灾也很难动摇温家的统治基础，别说山崩地裂，就是不夜天城螺旋升/天现在的温家也能把它拽下来，实在不行就再建一个……
这次的事件是以那个东西丢失为引子的，天地自然的牌面还是有的，挖矿也好毁林也好，最次也是血债，而“传家之宝”就不能算是什么神器，当初它放在不夜天城也只是辅助用。仅是白玉京的东西不足以大凶，仅是它也不足以引动天灾。
当然不能排除，惯性思维，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微小的几率就是天灾，但比起这个，更可能的是，人.祸。
人祸这个东西多种多样，有的可以轻易解决有的祸及天下，是要看具体情况的。
对于现在的温家来说，比起天灾，明显人祸的危害更大。即使只是一个可能，人祸也必须要防范。天灾？要真想让你去世，防也防不住……
简单说，天灾人祸当然要两手抓，只是天灾没有什么好的防范方法，可能也不大，所以重点应该防范人祸。
然后问题来了。
“我们不能干涉人间要事……”
沉思。
“现在的我们不能，那么身为‘人’呢?”
怎么一说大家都明白了。
“是个办法……我不能去，你与我关系最好，我又是‘守序人’，判定不可能通过。“林澜最先考虑自己，也最先否定自己，“各位，谁去出个差?”
“我倒是想光明正大地去玩，但我们水火不容又有世仇，别说判定过不过，你难道能放心，我是去帮你而不是害你?”孟云翻了个白眼。
“抱歉……我的情况你也知道，帮不上什么忙……”光影闪烁得更加频繁，歉意道。祁夜表示没关系，毕竟苏姑娘状况实在糟糕。
“看来……等等，还有一个。”
林澜转头，盯。
祁夜转头，盯。
孟云转头，盯。
苏姑娘不用转头，看。
何清:……
何清:“怎么看我?”
林澜:“何清同志，现在组织打算派你去人间执行任务，你可愿意?”
何清:“不。”
“理由?”
“我不想当人。”
“……理由无效。”
“我不放心我家领头人。”
“说的好像谁家领头人让人放心一样……理由无效。”
“我家求运还小。”
“亲身无法坐镇本土，可以直接加强他自身——不是已经有前代的处理方法了吗？理由无效。
“这就是你的底牌吗?三次已过，各位，同意何清去当人吗?“
举手表决。
四对一，反对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