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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儒是悄悄地离开了,而虽然在孙坚看来,李儒到他这儿来用了这么个阳谋,但是他该去做的事儿却还是去做了,而这个却不受什么阻碍影响的。
因为他知道密信是人用左手写出来的,所以李儒走后的第二日开始,孙坚就开始调查起来了。之前那是因为什么证据都没有,只是怀疑却没用。所以调查也没查出来个什么一二三四五六来,但是这次可不同于往日了,这次他手中那可是握着有力的证据的,所以也算是有了一个方向吧,那就是左手书写的五个字。
于是孙坚就忙开了,他就开始去调查诸侯联军中人左手书写的情况。当然他也有他自己的办法,就是由他亲自出马,一个一个的去拜访,让他们用左手来给自己写两个字,就是孙坚这两字。因为那个密信上不是写着吗,寅时防孙坚,所以他就让人家给他写出来这两个字。
当然孙坚是用各种的原因借口去求这么两个字的,然后还必须得是用左手去书写的才行。虽然曹操张邈他们也不知道孙坚他这是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对于他的这点儿请求却也还是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下来,于是每个人都是当着他的面儿用左手把孙坚两个字给写了出来。
不过孙坚也不只是光看字,他更看重更加注意的则是别人的表情,看看对方有没有什么心虚之类的,结果果然都是没有。都是听说他要求左手写字还有写孙坚两个字的时候。人家都是一头雾水的,至于心虚什么的他倒是都没见到。
最后果然不出所料,自己这边儿的人孙坚是都拜访过了,结果写出来的字是一个都没有和密信上是一模一样的,所以基本上都可以排除。不是他们中的一个人。所以如今有嫌疑的就只剩下六个人了,那就是此时还在汜水关的那六个,袁绍和袁术兄弟,马超和张杨,还有就是陶谦和公孙瓒。
不过在这六个人之中,孙坚还是倾向于是袁术做的,如今嫌疑的范围已经缩小到了六个人,而袁术的嫌疑则是越来越大了。无论是马超、张杨还是陶谦和公孙瓒。说实话,孙坚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和他们根本就没什么利益冲突。而袁绍吗,其实也没什么,那么就只有袁术袁公路这个人,这人不只是人品不怎么样,当时他是管着粮草的。那时他就已经是不怎么待见自己,所以嫌疑最大。
所以孙坚决定最后再去找袁术。如今还是先找找那几个人,看看再说吧。
而就在之前孙坚开始调查诸侯联军中人是谁背后下黑手,出卖自己的时候,汜水关这边已经是谣言四起了。说是谣言,其实袁绍和袁术兄弟两人却是比谁都清楚,这是事实,不是谣言。那就是,不知军中从何时开始不断地传言,说孙坚孙文台在第一次夜袭华雄之时。袁术袁公路在他的背后下黑手,通敌出卖了盟友。结果此言一出,在军中是影响颇大。
士卒都是不明真相的,之前虽然也知道孙坚夜袭失败了,但是却不知道具体的情况。结果如今流言一起,他们知道了,原来是袁术在背后下的黑手啊。当然也不是说所有人都相信了。但是相信的人却也不少就是了。
此时的诸侯联军盟主袁绍是脸都黑了,自己明明是已经把这事儿都给压了下来,可怎么如今却流言四起呢,这到底是谁给传出来的?难道那事儿真是暴露了?不会,绝对不会!
袁绍现在却也不得不如此想,因为本来他之前想得倒是挺好的,以为这事儿是告一段落了,谁也不提了,那么慢慢也就让人忘了,可谁知道如今这又被人给挑起来了。无论是谁做的,这都不可饶恕!他可不认为这个是巧合传出来的,而他如今是害怕什么就来什么。这段时日孙坚没来找他,而自己也是特意把他和袁术两人给分开了,本以为这事儿该完事了吧,可结果谁知道如今还出了这么个事儿啊。
他如今最害怕的就是见到孙坚,结果这又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孙坚来了,直接就找到了他。袁绍一看,他心中叫苦,心说不会是他听到了传言后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吧,这也太迅速了!他却是忘了,孙坚本来就是对袁术有所怀疑的,只是之前一直在找寻证据,却没来找他。
其实孙坚是最后才过来见袁绍的,他已经是见过了马超他们四个,也让他们都写了孙坚两个字,结果果然也不是他们,然后他这才来找了袁绍。孙坚如今已经能确定了,就是袁术做的,而且袁绍这个当兄弟的是明着包庇袁公路啊。他又想起了之前自己特意来找袁绍的时候,袁绍的态度,如今却还历历在目。如今孙坚再一次过来,他就是想看看袁绍这个盟主到这时候了还有何话说。
“文台来了,快坐!”
看孙坚像是来兴师问罪的,袁绍也不敢怠慢他,是赶紧让他先坐下来再说。
孙坚坐下后,说道:“盟主,想来今日坚因何事来此,盟主是清楚的吧?”
袁绍心中苦笑,心说我当然知道了,能不知道吗,如今全军上下都是流言四起啊,你孙文台到我这里来却也是没错。这事儿我确实应该管,而且也确实应该好好去管,但是谁让他袁公路是袁家的人,而我袁本初也是袁家的人呢。一笔写不出两袁字啊,看在亲人老祖宗的面儿上,我袁本初昧着良心也得如此不是吗,家族的脸面却比什么都重要。
“文台你有何话就说吧!”
袁绍如今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点儿什么,他这心中有愧所以别看他还是盟主,但却感觉比孙坚矮了半截。
“好,既然盟主如此,那坚就有话直说了!坚就是想先问问盟主,不知之前的那件事情,盟主调查得如何了?”
袁绍心说,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如今的自己还得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啊,“这个,啊,文台啊,绍一直都在全力地调查此事。可是,可是,唉,绍对不住你,对不住你啊!”
“盟主因何如此说?”
“文台,绍到了如今对于此事也是没有任何进展啊,所以真是惭愧,惭愧啊!”
孙坚此时是心中冷笑,心说袁绍袁本初啊,你果然是和袁术袁公路是一路的货色,一丘之貉啊。以前自己就算是有所怀疑,但是却苦于没有任何证据,所以说什么也是无用。但是如今的自己却是掌握了有力的证据,看你对此还要如何去说!
随即他便冷笑道:“哈哈哈!盟主,到了如今难道你还想包庇他袁公路吗?”
孙坚厉声问道,袁绍听了不啻于是晴天霹雳,心说孙坚为何如此说,难道这真是……
“这,文台,你这是何意?绍为何要包庇袁公路,此事却是从何说起啊?”袁绍是一脸茫然无辜的样儿。
不知道的人,看着袁绍此时的无辜表情,还真以为他什么都不了解不知道呢。但是孙坚自然不会被他的表情所欺骗,随即便说道:“盟主,坚看你还是说实话吧。当初通敌出卖盟友,在坚背后下手之人,就是他袁术袁公路!”
说着,孙坚此时却是已经站了起来,他是再也坐不住了。心说,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袁本初却还在包庇着他袁术袁公路,人家不都说你们兄弟两人不和吗,但是怎么这时候却是异常的团结了。
而袁绍此时的心里却是咯噔了一下,心说完了,难道孙坚真发现什么了?不会吧,这样儿的话可就坏了。不过之前自己明明是问了袁术多次,他都说没有什么证据把柄留下了,所以孙文台他能得到什么证据?他是在诈自己吧,对,就是如此才是。
此时他还是略作平静地说道:“这,文台为何如此说啊,无所对证之事,文台可不要随意出口啊!”说完,袁绍的嘴角还勉强地向上勾了两下。
“无所对证?是吗,那么盟主是不相信坚之所言了?”
袁绍如今的心情已经是慢慢地平复下来了,心说看这样儿,他孙文台就是在诈自己啊,还好自己没上当,自己又不是说没做过这样儿的事儿,想诈自己,你孙文台还是嫩了点儿啊。你要真是有证据,还不直接就在各路诸侯的面前拿出来了,跑到自己这儿来说什么?
坚定自己的想法啊后,袁绍笑道:“非是绍不相信文台之言,只是如今没有证据,这说出来估计是任何人都不会相信的。很多时候,不,应该说是绝大多数的时候,怀疑是没有用的,难道文台对此还不明白?”
看袁绍好像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对自己说话,孙坚这气就不打一处来。心说你包庇你不但是包庇你兄弟,然后还如此,就像是你是为我好似的,孙坚冷哼了一声:“哼,盟主敢不敢把所有人都请来,让坚也袁公路他亲自对质?”
结果此话刚一出口,孙坚就有些后悔了,为什么,因为他发现自己好像还是中了李儒李文优之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