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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让别人拿走游戏卡带，他还在铁皮箱子里留下了两只恶灵，打算坑一把其他人。
但他遇到了柏舟。
柏舟猛地低下了头，眼神又恢复了正常。
闻君止连忙关切地问：“小舟，你没事吧？”
柏舟摇了摇头：“我没事。”
“不过，我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第二天，柏舟和闻君止就将这只铁皮箱子带到了大容市分局。
杨理事看着整整一箱子的游戏卡带，有些发愣。
“你们……这就找到了？”他有些不敢相信，“怎么找到的？”
柏舟道：“我们查到沈安静在死之前……不对，应该是死之后，只是别人一直以为是在他生前，去过母亲的坟墓，我们就去曹芬芳的墓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正好遇到公墓在清理没有缴费的老坟，其中就有曹芬芳的墓，正好工人挖骨灰的时候把埋在旁边的铁皮箱子挖出来了。”
杨理事无语。
哪来那么多正好？
你们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呢，你是老天爷的干女儿吗？你一去连游戏卡带都自己跳出来给你捡？
我怎么没遇到这样的好事？
他怀疑地看了柏舟一眼，心中暗暗想：你不会是早就已经知道那些卡带在坟墓旁边吧？
至于怎么知道的，那重要吗？
不管是神通还是家族势力调查到的，都有可能。
偏要说是巧合。
又被她给装到了！
这时，闻君止开口了：“或许，并不是女术师找到了这些卡带，而是这些卡带找到了女术师。”
杨理事一愣，问道：“这话怎么说？”
“因为一切都太巧合了。”闻君止道，“还有一个疑点。”
“什么疑点？”柏舟问。
闻君止侧过头来，对她道：“当初，为什么无名氏没有带走恐怖游戏机呢？”
柏舟和杨理事都呆了一下。
对啊，无名氏那么谨慎的一个人，怎么会将恐怖游戏机留在现场，让他们捡到呢？
她还靠着这台游戏机狠狠地反噬了无名氏一把。
这不像是他会犯的错误。
“会不会是游戏开始之后，他无法拿走游戏机。游戏结束后你们直接就找到了游戏机，他没有机会回收。”杨理事道。
第818章游戏机有自己的意志
闻君止道：“杨理事说得有道理，但无名氏是个极为谨慎，谨慎得要将所有看到过他的人记忆全都篡改的地步。这样一个人没有想好收尾之法，不太可能。”
杨理事皱眉：“你的意思是……”
“根据我的调查和女术师在幻觉中看到的内容，那台恐怖游戏机在结束一场游戏后，会自己失踪，他不是不想带走它，而是无法带走。”
“坟墓旁挖出的那只铁皮箱子只打开过一次，说明他手中的游戏卡带还没有用完，这都已经二三十年了，才用了几张卡带，会不会太少了？”
闻君止轻轻地敲了敲桌面，道：“所以我推测，恐怖游戏机在游戏结束后会自己消失，而无名氏会到处寻找那台机器，找到之后才能开启下一次的恐怖游戏。”
柏舟点了点头，觉得很有道理，但她还是疑惑地问：“那这台机器在游戏结束后会去哪里呢？”
“这就是我的另一个推测。”闻君止道，“恐怖游戏机有自己的意志。”
杨理事和柏舟都抽了一口冷气。
恐怖游戏机有自己的意志，那不就跟小说里的“主神”一样了？
“这个意志，就是沈安静。”闻君止的话掷地有声，“他并不想落在无名氏的手中！”
柏舟顿时醒悟：“你的意思是，他想要落在我的手中？”
“没错。”闻君止微笑颔首。
“可是他的目的是什么呢？”柏舟道，“我能给他什么？”
“我们在这里猜测，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闻君止看向那台游戏机，“不如直接问他吧？”
柏舟的脑子还没有转过弯来：“怎么问？”
杨理事却懂了：“连接电视机。”
柏舟也记起，当初沈安静正是从电视机里看到了那两句话，然后便走入了电视机里。
杨理事的书房里就有电脑显示器，用恐怖游戏机上的线连接起来，插上的那一刻，屏幕忽然就黑了。
“当当当当！”
古早的游戏动画出现在屏幕上，是那个时代常见的低分辨率，四个血字随着音乐一起出现，然后便是一个纸片人少年，那些血字在他身后流出了鲜血。
而那个少年，眸子动了，似乎在扫视电视外的人，最后落在了柏舟的身上。
闻君止道：“女术师，你试试和他说话。”
柏舟挠了挠头，问：“我说什么啊？”
杨理事道：“随便问，看他会不会回答你。”
柏舟想了想，说：“沈安静，你为什么会选择我？”
屏幕里的少年似乎笑了，他的身影消失，屏幕上出现了一行血字。
“我不想害无辜之人。”
柏舟道：“可你当年报复亲戚的时候，也害死了不少邻居。”
“他们不无辜。”
柏舟还想说什么，闻君止轻轻拉住她，压低声音道：“他只是个少年，需要引导。”
柏舟觉得在理，又问：“无名氏用你害了多少人？”
“四次，二十三个。”
柏舟一惊，竟然这么多。
“为什么你还要帮他？”
“我不能违抗规则。”
柏舟明白了，很多灵物都有自己的规则，连恶灵都有杀人规则，如果这个规则用好了，就是一大助力，如果落在了坏人的手中，就是害人的利器。
“你的意思是……我很善良？”柏舟问。
沈安静沉默。
柏舟：“……”
你什么意思啊，我难道不善良吗？
她有些不高兴。
良久，屏幕上才出现了一行血字：我选中你，不是因为你善良。
柏舟皱眉：“那是因为什么？总不会是我有大帝之资，让你折服吧？”
杨理事：“……”
你能不能别用这么严肃的表情说这么中二的话，太尬了。
这次对方沉默了，什么都不愿意说。
柏舟很无语。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难道她有什么不得了的身份不成？要真有，也不是他一个附身在恐怖游戏机里的灵魂能知道的。
柏舟转换了话题，又问：“你选择了我，有什么打算？”
这次屏幕上很快就出现了血字。
“我需要人玩恐怖游戏，而你们需要一件能够训练新人的宝物。”
杨理事的脸色变得凝重。
“你为什么需要人玩恐怖游戏？”他问。
“如果长时间没人玩游戏，游戏机会慢慢锈蚀，如果机器坏了，我也会死亡。”
杨理事冷笑了一声：“你将自己的弱点告诉我们，你就不怕我们将你关起来，让你锈蚀死亡，彻底地消灭你吗？”
血字变化，刺激着众人的神经：“你们不会做这种不明智的事情。”
第819章变强是需要代价的
杨理事嗤笑道：“你以为我们会被你牵着鼻子走？太天真了。来人！”
两名探员面色严肃地走了进来，杨理事道：“去拿一只秘银制作而成的箱子来，把这台游戏机封存，放进仓库里。”
两名探员正要答应，电脑屏幕上忽然又浮现出了一行血字：“我被封在秘银箱子里不会锈蚀，只有长期暴露在空气之中才会。只要你们不盯着我，我就可以离开。”
“不止无名氏一个人知道我的存在，还有好几个地下组织在寻找我，他们想要借用我的力量创造出超级战士。”
“我们合作，则两利，如果你们不愿意合作，我不知道会落在什么样的人手中，到时候不知道会死多少人。”
杨理事脸色沉了下来，道：“你的游戏卡带都在我们的手上，即便他们得到了你，也无法开启游戏。”
“我还藏有别的游戏卡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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