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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
楚玉神骏的面容似乎没一丝波动，没回答金凤凰妍婷婷的问题，反而是反问道：“说吧，你这次到我南天一阁势力范围，又想搞出什么幺蛾子？”
“幺蛾子？”金凤凰妍婷婷她娇嫩高挺的鼻梁上，那金凤羽翅彩边镂空眼罩兀地闪过一丝摄人心魂的金光，“我可告诉你，我希望用一个秘密来和你交换，我也相信你会交换。”
“切，在我眼里，还没什么秘密能值得我交换出副盟主一职。你也别动歪心思，你这天阶道器的眼罩，对我无用。”楚玉的脸上，尽是蔑视神色。可是，当他听到一个名字的时候，却是忽然急促呼吸起来，而牵动那名字的，还有一连串的秘密。
但听金凤凰依旧是抿嘴笑着说：“雪衣。你想知道他是死了还是活着么？”
“好！成交！不过，你要是胆敢欺骗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是的，楚玉永远忘不了那日雪衣对他的态度，仅是血罡境低阶修为的雪衣，居然敢无视他，不说他当时已是紫禁境四重的强者，更是南天一阁三少主。雪衣自爆后，他一直总是心神不宁，也是怀疑雪衣并没真的死了，可他没办法去证明。
“他没死！他那自爆只不过是遮眼法，或者是施展了一种秘术。”金凤凰忽然说出令楚玉无比惊讶的话语，而更令他惊讶的话语还在后面。
“其实……”
金凤凰妍婷婷那金凤羽翅彩边镂空眼罩后面的一双蔚蓝色的眼睛中，似乎闪现一丝迷雾，又似回忆。
“在黑沼泽，要不是他和火凤凰秦思有那么一点关系，我根本就不会注意到这么个小虾米，还用因果道器留下他身上一丝气息。没想到就是这个小虾米，在乾坤小世界，令我功败垂成！因为后来我听师尊说了，那头金丝鸟不是俗物，而是一头仙兽。”
“日前我师尊随意感应了一下我的因果道器，却是神色微微一变，当他自己感应下，才确定他老人家的猜想。”
“他感应到雪衣的气息？”楚玉忽然忍不住插话道：“也是，你师尊这么大人物，一定会关注、熟识各大陆最具妖孽弟子的气息。”
“不错。”金凤凰妍婷婷扬了扬白皙如羊脂般的脖颈，“你们苍穹大陆如今的四大小妖孽，你、秦思、黑皮、影魅。他老人家哪怕在数十万里之遥外，也能清晰地感应到。可是，他居然在这四人中感应到一个人的气息和雪衣一样。”
“谁？”
楚玉终于失口惊呼，“是黑皮还是影魅？我……我知道了，一定是那黑皮！”
“好你个小子。”楚玉神骏的面色，几乎瞬息间变得狰狞起来，“真有你的，还海外回归，我叫你有归无回！哪怕你再次自爆，我也会把那片虚无空间收入乾坤道器进行炼化。哼哼……”
“咯咯……”金凤凰妍婷婷忽然咯咯笑起来，“你没这本事，哪怕加上你那头蛟龙，也不是他如今的对手。”
“么？”
“不可能！”楚玉却是叫道：“我不相信他这么快就能晋级紫禁境。”
金凤凰妍婷婷摇了摇头说道：“不是的，为此，师尊他老人家还特意感应了一番清道宗，让他发现一个秘密。”
“还有秘密？”楚玉已经无法描述心头的惊骇，这雪衣身上究竟有都少秘密？
“他在宗门翔柱峰后山临绝崖崖谷底有个所谓的‘私人秘境’，不过，那里所谓的奇花异草，你我都不会感兴趣的，感兴趣的只有一样，黄金酒。”
“黄金酒？”楚玉忽然喃喃自语：“我明白了，在赵国丽都王城流出的黄金酒根本就不是他从乾坤小世界得到的，而是在那崖谷底。”
“是的。”金凤凰笑着答道，却是没把那株小建木树的信息透露出，是的，这株小建木树意义非凡，可以说在凡间修真界仅是传闻，从来没人看到过。
也许，说不定就是三大道门万年前那位祖师爷从异界空间得来的。
“说吧，我就不相信你告诉我这么多，仅是要一个天阁盟副盟主之位。”楚玉渐渐抚平激动、惊讶的心绪。
“好。”
金凤凰妍婷婷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那酿制发酵黄金酒的灵泉归你，崖谷底其他一切都归我，包括两头兽宠。”
“切，不过是两头兽宠而已，一同给你也罢。”楚玉摇了摇头。哪知金凤凰却是笑道：“谢谢啦，不过，就算给你，你也捉不住。因为一头小的那碧眼圣虎已经进阶了，我不知道圣兽是怎么划分境界的，但是我师尊告诉，那头昔日被你斩杀的碧眼圣虎不仅没死，还实力大进，它狂暴起来，已经可以比肩道缘境至尊强者了。”
“咯咯，至于另一头，更是恐怖至八级巅峰的大妖巨邪蛛，要是它借助传承秘法，完全可以挑战天缘境一重至尊强者！所以我说你不是如今雪衣的对手。”
“不行！”楚玉忽然笑起来：“你走吧，否则，我不介意把你小命留下。”
听这话，金凤凰妍婷婷金凤羽翅彩边镂空眼罩后面的那一双蔚蓝色的眼睛中，闪过一缕意料中的神色，“好。那就等你师尊出手，要是你师尊拿不下，那就留给我师尊了。”
“那只金丝鸟呢？跟着雪衣？”金凤凰妍婷婷要起身离去，楚玉忽然又是问道。
“没有，也仅是前些日子它闪现一股仙力之时才被我师尊感应到的，可惜，我师尊后来仔细查探，怀疑它引来天道惩罚，已经葬身劫雷中了……”
……
可是，这个凡间世界，除了雪衣和那乾坤小世界几头仙兽，没哪个知道那只金丝鸟还活着。
现在，它正在雪衣体内那虚无种子里垣城南城门楼上飞檐中嘀嘀咕咕地建造小窝呢。
而现在的雪衣，也没跟着田静、血恋宇等人返回清道宗，而是带着小黑妹等一百名弟子往南天一阁方向赶来。
自然，霓裳、雪虎、雪蛛也是跟着的。
是的，江海关外，海族东路大军也终于赶到了，可是，北路和东路汇聚一起，并没发动对江海关攻击，而是在那里也构筑起一条很宽很长的城墙。
而数日后秦皇朝百万铁骑也是赶至，双方似乎相持下来，谁也没率先发动攻击，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但雪衣管不了这些，不管海族大军是否攻破江海关，还是没攻破，后面的战局已经不是他能左右，或者施加一点影响了，因为随同东路大军的，还有大海妖大军，内中更有数头八级大海妖……
现在他担心的是其他两大道门。
该死的，要是其他两大道门投入南天一阁的怀抱，那他短期内就没机会一统三宗了，而关乎万年前道衍宗的一些隐秘，他也就无法得知。
所以，他必须阻挠其他两大道门加入天阁盟。
至于天阁盟盟主有谁做，他不关心，即便就是那个可恶的家伙，楚玉坐上去，他也不会冲动地上去和他大战一场。
雪衣现在已经不是两年前的稚嫩少年了。
对，在他往南方赶来过程中，他度过了又一个春节，也长大了一岁，十七岁的少年……
……
苍穹大陆南方黎海帝国境内，一座大型城池山岳城，今年迎来了一行人。
这一行人毫不避讳地穿上清一色清道宗服饰。
领头的赫然是小黑妹，如果能仔细查看，一定能发现，雪衣、霓裳就在其中，而雪衣黑乎乎的面容上，似乎就那么一直带着冰冷的神色，他的两个袖袍里，一边趴着一只可爱的迷你碧眼圣虎，一边趴着一头狰狞恶心恐怖的小巨邪蛛。
是的，它们两并没幻化成人形跟随着，这山岳城强者无数，不说道缘境至尊强者也不少，甚至还可能隐藏着天缘境至尊恐怖强者。
巨邪蛛清楚地记得，当初救援雪衣那会儿，就是遭遇上南天一阁一名天缘境至尊强者，否则的话，那日雪衣也不会自爆。
这，它倒是没告诉雪衣，只是暗暗责令雪虎也幻化成拇指大小的小老虎藏在雪衣的袖袍。其实雪衣虽然不知道那日巨邪蛛究竟遇上了什么恐怖的强者，但至少是强大于巨邪蛛的。
小黑妹一行人大摇大摆进入山岳城，来到明面上宗门联络点住下。她在整理一些联络点的信息，而雪衣却是换了一身装束，更是换了一副容貌，悄悄溜出去。
他想去茶馆坐坐，亲身打探些消息，特别是有关其他两大道门的动向。他相信，凭借着有资格竞争天阁盟十大长老团之席位的道门，一定有人议论。
只是当他溜出清道宗在山岳城的联络点后，还没走到一茶馆时，却是忽然停住脚步，外放无影血脉遮掩的魂力，向上方探测而去。
果然，他居然在山岳城上方虚空感应到两个熟人，竟然是飞天小神楚玉和金凤凰妍婷婷，看样子，似乎是飞天小神龙楚玉送金凤凰妍婷婷离开山岳城。
“奇怪？金凤凰怎么会在这里的？”
雪衣心头不觉喃喃自语：“她不是逃回罗穹大陆了么？怎么还有胆子敢来苍穹大陆？难道她来此和天阁盟有关，亦或和楚玉有什么私下交易？”
而就在雪衣喃喃自语间，上方虚空两人忽然也停下踏剑飞行的身子，都低下头，俯视下方……
……
（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