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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赫然出现了一个叉道口,一左一右,两个洞口通往不同的方向。#39;超
我和大牙站在这两个洞口前左看看,右看看,拿不定主意。
大牙伸头探脑的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后,也没看出个名堂,晃了晃脑袋,一甩手,不管了。说是死生由命,富贵在天,一切听凭我的安排,就让我来定,如果我也拿不准主意,他就要扔硬币了。
我真想让他自己扔个硬币,看看到底背,但是毕竟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选错了估计也很难有机会可以重新再来了,弄不好就得把命扔在里面。
既然有两条路,就说明这两条路应该是一条生路,一条死路。如果两条全都是生路或者全都是死路也不符合规矩,犯不上费了这么大的力气修两条目的一样的路。
我扒着洞口往里瞅了半天,也看不出个究意,两个洞口都是黑漆漆的,也没有明显的区别,不知道是通向哪里。不过傻子也都知道,不可能两条路都能通向地上,就在手足无措,犹豫不决时,脑袋中灵光一闪,茅塞顿开,想出了一个办法。
我从身上取出刚才剩下的那半截蜡烛,烛光闪烁不定,忽明忽暗。我赶紧用手拢了一下火苗,等到火苗稳定后,我往左边的这个洞口里走了几步,然后停下脚步,站在原地不动,慢慢的把拢火的这只手放下,只见烛光扑闪了几下后,很快的就稳定了下来,也不怎么跳跃了。看到这里,我捧着蜡烛向右边的洞口里又走了几步,然后仍然站住不动,只见蜡烛的火苗开始渐渐的向洞口外倾斜,烛光又开始闪烁不定起来,看到这里,我喜不自禁,赶忙把大牙叫了过来。
大牙看我神神叨叨的走来走去,一直没有吱声,直到听我喊他,才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问我有什么事,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嘿嘿一笑,用手指着蜡烛的火苗:“喏,你看这个,那边的洞口火苗是直的,这边的洞口火苗是歪的。”
大牙盯着火苗看了一会后这才恍然大悟,搓了一把脸,兴奋的冲我直点头:“行啊,来亮,你真是深藏若虚,锋芒不露啊!现在的火苗向洞外吹,就说明里面有风,那里面应该不是个密闭的空间,而是有空气流动,咱俩就走这条路了呗。”
我吹灭了蜡烛,小心的收了起来,拍了拍大牙的肩膀,长叹了一口气:“哥哥我走南闯北,通才练识,博物多闻,哪像你胸无点墨,才蔽识浅的,还不去前面掌灯带路。”
大牙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无外乎都是他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的说辞,我把大衣脱下来又让他套上,抱着膀小心的紧跟在他的身后。
这条路时上时下,左转右拐,走了差不多有四五百米的距离后,前边豁然开朗,到了一个大厅里,空气也清新了一些,没有刚才的那种浑浊的土腥味儿,也就感觉不再那么压抑了。
我又把这蜡烛点亮,举过头顶,四处张望着,围着这个大厅走了一圈。
发现这里应该是一个石室,四四方方很周正,也就是五米见方大小,高有五米左右,斜对面有道楼梯蜿蜓向上,应该还可以继续往前走,估计是为了防潮,地面上撒了一层的石灰,石室的四周墙壁都绘满了壁画。
墙上的壁画从画法上看有些像唐宋遗法,沥粉贴金,风格精密富丽。画中的人物意态生动,景致优美,笔法流畅而苍劲;人物衣纹勾描娴熟,花卉竹石线条洗练,我做景观设计这么多年,全国的名胜古迹也没少走,但印象中还没有看到过这样精美的壁画,保存如此完好的壁画也应该极为罕见。
四面墙体绘制成了四幅巨大的叙事壁画,画中场面宏大,人马队列整齐有序,杀气腾腾,栩栩如生。里面的人物活灵活现,呼之欲出。我和大牙都不住的啧啧称奇,看了好半天,又研究了一会,总算才看出个大概意思。
我们走到第一幅壁画前,整面墙绘制的是场战争的场面。远远望去,弥山遍野的一些骑兵团团围住了大股军队,很多士兵都被杀得丢盔卸甲,夺路而逃,血流成河,战势激烈。从双方打出的旗号可以看出,应该是后金与大明军的激战。
再看那些士兵们个个精悍,将领们个个威风,应该就是满洲的骑兵。左上角精细的绘制了一员猛将,跨下一匹大青马,龙颜凤目,伟躯大耳,天表玉立,仪态威重,粗粗的眉毛下两只眼睛微睁,但却像射出两道锐利阴冷的光芒。穿着箭衣,皮搭膊、铁护腕、快靴,腰间挂着一个大皮酒壶,手下垂着短铁锥,威风凛凛,神采奕奕,恃气凌人。后面并排一溜跟着七匹战马,马上的将军刻画的不是很清晰。
大牙叭嗒了叭嗒嘴,冲我说:“来亮,这个我估计画得是努尔哈赤征战的场面吧。不用说,画得如此威武细致的这人一定就是努尔哈赤了,后面跟着的那几个人正好是七个,你说会不会就是行地七公呢?”
我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大牙的说法,也接口说道:“从旗帜的名号上和这气势上,十有**画的就是努尔哈赤,画的应该是后金与大明军兵争战的场面。后面的那几人故意没有描画清晰,像是有意要隐藏些什么,不过可以看出来的确是七个人,这个我估计如果前面这员大将是努尔哈赤本人,那后面跟着的这七个人一定就是行地七公。”
转过身来,第二幅壁画描绘的应该间殿堂里,殿柱是圆形的,两柱间用一条雕刻的整龙连接,龙头探出檐外,龙尾直入殿中,显得特别的霸气,十足的帝王气魄。看这架势,应该是皇帝的寝宫,寝宫内虽然富丽堂皇却似乎是光线不足,或者说应该是指晚上,通过室内点画的多盏宫灯可以看出来,隐隐约约的仿佛从厚重的窗帘缝隙中还能看出透过的几丝月光,落到了铺满金黄色棉被的大床上。床上躺着一人,面容枯篙,形销骨立,似已病入膏肓。床前跪着一排人,仍然看不清面容。
我一边看,一边用手指指点点的对大牙说:“如此看来,前面那幅画肯定就是画的努尔哈赤了,而这幅画的应该就是努尔哈赤死前托秘。床前跪着的还是那七个人,依然没有画清面貌,现在看来可以确定应该就是行地七公,只是为什么搞的如此神秘呢?”
大牙也不住的点头,突然大牙指着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对我说:“来亮,你看看这儿,好像是有个人似的,只不过画得不太清楚。”
听大牙这么一说,我把烛光往大牙所指的地方凑了凑,果然,大牙指的那个位置像是有个人蹲在那里似的,也可能是这里正是阴影区域,画壁画的这位师傅无心之举,才使我们草目皆兵吧。我仔细的看了半天,又走远了几步看了看,也拿不准,说道:“有点看不清,确实像是有个人蹲在门外偷听,可是也可能是画面画的阴影而矣,不能肯定。”
大牙也歪头看了半天后,也有点半信半疑了,冲我说道:“你这一说,我也拿不住了,不过总觉得这里有些古怪。这两幅画和以前我们知道的情况大体差不多。看来这次咱还没白昏过去,还昏的有些价值,真要是大难不死,那是必有后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