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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辆车无声无息地离开了黑市，在黑夜之中那些利欲熏心失去人性的人终究会在白天时迎来他们的结果。
巷子窄只能容纳一辆车的进出，车子无法掉头，只能沿着小巷子一直往前驶去。巷子比尹舒想得要长，拐了两个弯后，尹舒看见前面出现了两个路障，随后他们的车被拦住了。
“没事。”宋戚握着小人鱼的手捏了捏他的手指，示意他别担心。
暮色中看不分明，尹舒只能看到一个人走到他们车边敲了敲窗户。
随着车窗的降下，对方的脸露了出来。是张五官深邃立体的脸，只是因为对方留着寸头，眼角一道疤横穿眉间，看着又凶又痞，像个收保护费的老大。
紧接着尹舒听到对方压低声音喊了声哥，然后他背后的人应了一声。
“这是你嫂子。”
“嫂子好。”
尹舒被俩人的对话弄懵了，僵硬地点点头。
“今晚辛苦你了。”宋戚说着话指尖挠了下尹舒的手背。
“应该的，哥你快和嫂子回去休息，再晚些恐怕不安全。”对方朝着尹舒笑了笑，眼神友好但笑起来的模样却让人有种在挑衅的感觉。
告别了对方车子再次朝着前面开去，两百米后转入了大路，渐渐地路灯多了也亮了，高楼上的灯牌隐隐可以看到亮光。
“那是谁？”尹舒好奇地问道。
“远方亲戚家的弟弟，从小寄住在姑姑家，现在是个警察。”
“唉？”尹舒觉得对方笑起来痞里痞气，没想到是警察，“那这个案子是你弟弟负责？”
“对，为了调查他们，几年来我们只见了一面，就在刚才。平时电话联系，防止被人发现我们的关系。”
虽然就一两分钟，但尹舒看得出来他们关系很好，于是抱了抱宋戚。
“很快就能正常见面了。”
一天后。
尹舒和宋戚午饭前坐在电视机前，屏幕里尹舒看见了宋戚的弟弟。
和那晚的匆匆一面并不一样，对方穿着一身警服，身板挺得笔直，一身正气完全看不出这人笑起来时帅帅的痞气。
左下方的蓝条上写着谢队长。
“你弟弟姓谢？”
“谢阳煜，他跟他亲生父亲姓。”宋戚知道尹舒还要继续问，提前解答了他的问题，“他被领养前就叫这个了，原本是要改名，但家里有了亲生小孩，嫌他麻烦，借口他在这上学就丢给了姑姑，后来姑姑做主没让改。”
电视里的谢阳煜正在汇报黑市打击成功行动，相关人员正在审问中，并且在记者的问答中透露了他们在行动中逮捕了熊昊强。
采访结束记者介绍起了谢阳煜的事迹，并且着重说明了他眼角疤痕的来历是为了追捕危险歹徒造成的。
尹舒不禁想起了宋戚的姑姑，她应该是个开朗并且很温柔的人，能让宋戚和谢阳煜这么痛恨人鱼协会，尹舒不难想象他们之间的事情，熊昊强能对他轻易下手，那宋戚姑姑一定经历了更加阴暗暴力的事情。
“黑市交易名单里人鱼协会和婚姻局里的大有人在，熊威赫本事再大也不得不要出面了。”
宋戚看完新闻进书房打了好几个电话，等尹舒吃完饭闲着无聊整理衣柜里新收到的情侣装时，宋戚告诉他可以去学校了。
“你看我穿这件怎么样？”尹舒顺手拿起刚收进去的那件卫衣，“今天温度挺高的，我就不穿秋裤了。”
一听可以去学校，尹舒就知道熊威赫肯定倒霉了，立刻想起了曾琼青说的男朋友，于是尹舒准备下午就去学校。
把要穿的衣服拿出来，尹舒坐在床边给曾琼青发消息，告诉他下午自个就去。消息发出去，尹舒面前一暗，光被遮住了。
宋戚逆着光站在他面前，突然扣住了他的下巴。
“庆祝一下？”
和宋戚危险的目光对视着，尹舒咽了咽口水，往后面坐了坐，从某人的视角看着像在邀请他。
傍晚，太阳西沉，房间中的光亮渐渐散去。
尹舒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垂下，微长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床上，他脑袋抵在宋戚胸前，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臂印着几条微红的指痕。
被子下原本的双腿换成了一条冰凉滑腻地金色鱼尾，鱼尾环着两条笔直有力的长腿，无意识地在滚烫的皮肤上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