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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梦如就这样被果断决绝地按上了小木驴,上过小木驴的女人基本上是没活路的,就算是侥幸不死,也彻底丧生了生育能力,下半辈子彻底成了残废!
此时,那一身依稀残碎大红婚衣已经被鲜血染得越发的红了。
吴老太爷抱着如此凄凉的女儿,哭得老泪纵横,吴梦如在他怀中悠悠地醒来,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怨毒地看了一眼凤栖梧,断断续续地对他爹道:“爹,杀、杀了她。”
这个女人竟然敢这般惨绝人寰地对待自己,就算是上一百次木驴,也解不了吴梦如心头之恨。
“好,杀了他,锦州城乃是爹爹的地方,就算是倾尽家产,爹爹也要买到最强大的杀手,杀了凤栖梧,让她偿还所有!”
吴梦如这才闭上了眼,吴老太爷抱着那只剩半条残命的吴梦如出了喜堂,临走时怨毒无比地看了一眼凤栖梧。
凤栖梧却依旧是面不改色,冷冷地瞥了一眼吴老太爷,毫无表情地道:“你算计我夫君,破了婚姻,来而不往非礼也,怪只怪你实力太弱自不量力!”
凤栖梧从来不觉得自己残忍了,若换做自己是一个优柔寡断,毫无手段的女子,此番自己已经被狼狈地扫出门了,今后,他们为了得到凤家的陪嫁和袂阙的财产,使出的手段定然比自己的残忍百倍。
那时候,袂阙和自己的,都秀亮好好地活着。
遇到一条对自己虎视眈眈的毒蛇,凤栖梧的做法从来都是剔其毒牙,断其命!
吴家人走了,那高坐高堂的袂阙的舅父如坐针毡,似乎凤栖梧那冷冷的眼缝是针对着自己一个人来的。
此番她干净利落地给了吴家一个大教训,下一步定然就是自己了!
凤栖梧目光扫射一遍,转到了钱宗主的面上,只是稍微地一点头,钱宗主会意,悄悄地命令传达了下去。婚堂之上一片寂静,除了下人冲洗地板血迹的声音,和搬动小木驴噪声,所有人都对这凤家三小姐有了新的认知。
不过也怪那吴家,吴家觊觎袂阙的财产谁不知道,现在加上凤栖梧那相当于凤府大半财产的陪嫁,所有的一切都让一个来历不明的瞎子受了,吴家人和即墨家族的人自然是不高兴的。
竟然还敢在婚礼之上来闹,企图将正室逼为侧室,可惜撞到了铁板上。
不过,这凤三小姐的手段,也确实是狠毒了一些,而且还是在自己婚礼之上便弄出这种事情。
可惜,那吴家的手段也不是能小觑的,以那吴老太爷的性格,定然是锱铢必较,凤栖梧和袂阙以后的日子照样的不安生。
不过没几天,又传来消息,吴家老太爷意外病殒,吴梦如挨不住木驴之刑体弱而死,吴家财产被吴家败家长子迅速败完,偌大的吴家,瞬间成了树倒猢狲散,从此在锦州望族之中除名,再也成不了气候。
虽然看似一切都和凤栖梧没关系,但人们总是不自觉地将她联想起来。
对着凤三小姐的认识,又进了一步。
这女人,惹不起!
婚礼之上,地板之上的血迹终于被擦干净了,还点上了熏香除味,但所有人还都能从那淡雅的熏香之中,闻到方才那残暴的熏香味。
喜堂整顿完毕,凤栖梧盖上了盖头,盖头之上传来冷冷的话语:“拜堂。”
司仪和众多的宾客才回神过来,似乎才意识到自己是来看婚礼的,而不是看法场的,眼前是一片灯火辉煌,喜气洋洋,但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禁朝那方才血迹的地方看去,忘不了方才那血腥残暴的一面。
袂阙眼中含着温热的东西,他一点不怪凤栖梧的狠毒和残忍。
她知道,若是任由那些人觊觎算计自己的财产,自己迟早被吃得连渣都不剩。
所有人都将他当成了瞎眼的短命鬼,就是盼着他死。
而凤栖梧,这都是在保护她,杀鸡儆猴,一招打退了所有野心勃勃如狼似虎之人,令他们投鼠忌器。
这种事情本来便是他这个男人来做,应当是由他为她撑起一片天,保护她,但现在,自己这羸弱的身子真的一点也做不到,却要她背着世人的骂名,来保护自己。
他手指微动,握住了她那有些冰凉的手。
凤栖梧朝他微微地转过头来,似乎对他点了点头。
似乎是在说,放心,有我在。
舅舅,我保护你。
“一拜天地——”
两人一同一拜,那堂中的褚岚也从方才的快意之中回神过来。
自己心爱的女人就要嫁人了,而且新郎不是自己!
有这种想法的,自然还有欧武臣和白莲花了,那两人眼巴巴地看着凤栖梧,又看看袂阙,似乎是多看两眼,凤栖梧身边那穿着大红喜袍的男人就会变成自己!
孔雀抖抖尾巴,有些慵懒地蹲在地上,硕大的尾巴占据了好大一个位置,那耀眼的光亮似乎是要和喜堂之中正拜堂的凤栖梧争艳。
但就算是她再好看,也没人敢打它的主意了。
她可是凤栖梧的‘陪嫁’!
花脸猫高兴地围着一堆美男转着,所有人心中都是非常沉重的,似乎只有它现在最高兴了,无忧无虑。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
一场婚礼就这般订下了,她凤栖梧从此成了即墨袂阙的夫人,名正言顺的夫人。
那盖头之下,凤栖梧的眼,似乎有些温热。
东方当晚,没人来捣乱,他们也或多或少地知道洞房对于凤栖梧的重要,便没有人来打扰他们。
白莲花和欧武臣寻了桌酒席便开始大喝闷酒,却不知怎地,褚岚也满脸失落地坐了上来。
三人对视一番,未曾言语,他们早知道褚岚对凤栖梧也有意思,现在这种情绪也是符合。
有这般强大的对手,两人都鸭梨山大。
三人默默不语,就连那多话的白莲花也没说半句话,只是不停地喝酒、喝酒……
孔雀也跳上了桌,闻闻那酒壶。
这人族酿造的酒果真是世上一绝啊,放眼整个地界,几大种族种族中,唯有人族才有这般闲情雅致。
它将孔雀嘴伸进酒壶了,喳了几口。
“死鸟!”
褚岚突然唤了它一声,孔雀对于这死鸟一词非常敏感。
挑起眉冷冷地看了一眼他,却见褚岚丢过来一个酒壶,一拍桌子,“喝!”
孔雀突地化成了人形,旁人完全没有半点察觉,看到的还是一头风骚大孔雀,他接住了那酒壶,挑挑眉,拔开了塞子,往喉咙里灌了一口。
四人似乎一下子成了难兄难弟了,开始推杯换盏。
喝到下半夜,不出意外地,欧武臣和白莲花这两个年轻后生,被褚岚这老家伙和更老的孔雀给弄翻了,两人抱着那酒壶,不雅地睡到了桌子底下。
口中依旧是念着那一个让他们魂牵梦萦的名字。
凤栖梧。
褚岚依旧是在和孔雀推杯换盏,几个前来观礼的世家小姐美貌女修者总是往这边看过来。
却被花脸猫恶狠狠地截住了,对着他们愤怒地喷口水!
呔!美男都是寡人家孽畜的!就是寡人!不许偷看!
花脸猫对于凤栖梧的定义,从来都是两个字——孽畜!
或许心情好的时候,她就是自己的宠物。
她的财宝都乖乖地教给自己享用,她的身体是给自己暖床、当床垫的,她没了自己完全不能自理!不是宠物是神马?
这都是他哥教的,兽族都是高高在上的,人族表面上是兽族的主人,但实质里却是他们的奴隶。
比如,猫奴狗奴。
凤栖梧就是那其中之一!
花脸猫跳下桌子,围着烂醉的欧武臣和白莲花转着,也卧在他们身边睡着了,还一爪按着一个。
美曰其名——左拥右抱。
孽畜的男人,就是自己的男人!
欧武臣白莲花醉生梦死,花脸猫流连花间左拥右抱,褚岚和孔雀依旧是在不知疲觉地喝着酒。
洞房之中,红烛高照,点点红泪洒落,丫鬟已经全部退了下去,房中只剩下凤栖梧和袂阙这对新婚夫妇。
虽然是眼瞎了,但拿出玉如意来,摸索着掀开了凤栖梧的盖头,又将那婢女早已经准备好的酒杯端过来,与凤栖梧喝了交杯酒。
喝完交杯酒,袂阙对着凤栖梧恭敬地唤了一声:“夫人。”
这一声夫人,让凤栖梧身子都是一阵颠倒,这一切似乎都还在梦中,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成了袂阙的女人了。
她也回道:“夫君。”
突然改口,也不见半点的别扭,似乎她已经等待了许久了。
这下子,婚礼完成一半了,他们的夫妻关系还差一步就可以完成了。
凤栖梧在等着袂阙跨出那最后一步,但却迟迟不见他有所反应。
两人互相改口之后,就没动静了,袂阙坐着,凤栖梧在他身边坐着,气氛异常的尴尬。
等到后半夜,凤栖梧有些急了,难道他是嫌弃自己配不上他了?
等了半天,才听见袂阙用那微弱的语调断断续续地道:“那个,夫人,为夫不懂男女之事……”
凤栖梧忍不住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自己等了半天,才知晓,原来袂阙根本不懂那种事情。
他是瞎子,什么都是靠摸才知晓的,不懂那些事情也是情理之中的。
凤栖梧微微地笑了声,捂住了脸蛋,但袂阙还是听见了她那压抑的笑声,更不好意思了。
道:“今夜,恐怕得要夫人出力了。”
凤栖梧也收敛了情绪,对袂阙道:“夫君,夜深了,我们睡吧。”
她起身,为袂阙除去了件件繁琐的新郎礼服,将他脱得只剩下一件内衣的时候才将他送上了床去。
全城她脸蛋都是红红的,袂阙更是紧张,整个身体都紧绷着,那呼吸更是急促。
而她去吹了灯,在夜色之中,将自己的衣衫件件出去。
红罗帐之中的袂阙听到那动静,更是紧张,但紧张之中也带着一丝期待。
很快,一个如玉润滑的柔软身子便摸了进来,还是一丝不挂的,如蛇一般缠上了她。
摸着那陌生的触感,闻着熟悉的味道,袂阙的心脏几度跳得失去了节奏。
“栖梧,我、我——”
“别说话,”凤栖梧靠近他的耳边,低低地道了一声,转而便吻住了他的唇,同时手儿灵巧地摸进了他的衣衫之中。
此时的凤栖梧仍然是逃不过心头强大的罪恶感。
自己竟然对自己的舅舅都下得去手。
真是比孔雀那禽兽还禽兽!
红罗帐帐之中,传来男女的低喘。
“夫君,到我的上面来,吻我——”
“唔,夫人,为夫有礼了。”
……
天还未亮,凤栖梧还睡在袂阙的怀中,昨晚她先是给袂阙全套演示了一遍,到底是个男人,吃肉都是本能的,他一下子就学会了,与凤栖梧缠绵了半夜,天快亮的时候才沉沉地睡去。
未曾想,这天一亮,门便被人一脚踹开了,“徒儿,起床修炼了!”
一听就是褚岚那厮,凤栖梧睡眼迷离的,缠在被窝里不想起床,但袂阙精神却是极好,听到声音被惊醒了,一下子便走起了身来,摸摸怀中的凤栖梧。
“天亮了?夫人快些起床修炼吧,师尊在催了。”
凤栖梧‘唔’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起床穿衣,袂阙只是个普通人,和他双修自己完全没有益处,反而是耗费比别人更多的力量,此时的她还真是有些累了。
但袂阙和强于自己的凤栖梧双修一夜之后,精神极好的模样,已经开始自己摸索着穿衣了。
凤栖梧匆匆穿戴好了衣裳,不忘给袂阙给穿好衣服。
袂阙摸摸她的脸,在她脸上轻轻地落下一吻,“好生修炼,莫要忤逆师尊。”
袂阙也知道凤栖梧那个师傅的强大,她能得这么强大的人的亲眼,对她将来的修炼之徒绝对是一片大好。
凤栖梧开了门,那洗刷得干干净净地铁牛便进来了,已经除去了昨晚的花枝招展,对着凤栖梧和袂阙憨厚一笑,主动地过来,将被对准了袂阙。
以往他都是跟袂阙睡一间屋子的,袂阙的床边便做了一个铁牛的专属牛圈,它极是听话,每天都要自TTTT己去牲口房沐浴三次,随时洗刷得亮闪闪的,浑身一点味都没有,吃完草还知道漱口才进房,他还有自己的专用茅房,极是爱干净。
因为昨晚袂阙成婚,他才临时地出去了一晚。
小猴子和花脸猫在铁牛的脑袋之上站着,一人踩了一个牛角,花脸猫一顿飞扑便扑进了凤栖梧的怀中。
迅速地爬上了她的肩膀,扒在她的肩膀之上,以显示自己对凤栖梧的所有权。
孔雀也蹲在贴身的身上,随着铁牛进来,看见这或是红光满面,或是满面乌云的一对,明显的不是很高兴,冷冷地瞥了一眼便别过了头去。
随着铁牛进来的,还有一个面色更冷的褚岚,冷冷地一瞥凤栖梧,再一瞥袂阙,闷哼一声,道:“徒儿,随为师来。”
凤栖梧瞪瞪那转身而去的褚岚的背景,袂阙温声在耳边道:“去吧,师尊叫你了。”
若是他知道那所谓的师尊其实就是个披着人皮的老黄牛,绝对不会说这翻话的。
“我知晓了,”凤栖梧将袂阙送上铁牛的背,将袂阙送了出去,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往褚岚那边去了。
孔雀看着他们两人离去的背影,挑挑眉,不语。
昨晚他听见了,南大陆传来战报,禇匈开始反攻了,在那最关键的时候褚岚突然离去,难免造成人心惶惶,褚岚是绝对不会在这里长留的。
褚岚将凤栖梧叫道了一个无人之处,凤栖梧突然觉得褚岚的背影沉重了许多,似乎是心情重重,果然便听见褚岚丢他说了要回南大陆的事情,本来是昨晚便要回去了,但为了见凤栖梧一面,褚岚等了一晚。
“师傅,你要回去了吗?”凤栖梧半信半疑地道,差点在那回去二字之前加上一个终于。
这头老黄牛终于要走了吗!
“嗯,南大陆那边有点小麻烦,走不开。”
凤栖梧一脸悲痛:“那师傅你就快些回去吧。”
虽然一脸悲痛,但凤栖梧心中不知道已经高兴到了什么程度了!
褚岚见眼前这已经做了妇人打扮的女子,给她平添了几分成熟的意味,不禁将她的小腰搂住了,在她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凤栖梧身子一僵,在这褚岚的怀中不知所措。
这老黄牛走之前肯定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她都做好了又被折腾一顿的感觉,却见褚岚只是吻了她一下便没了下文,伸出手来拍拍她的肩膀,颇为语重心长地道:“好好修炼,为师在南大陆等你。”
凤栖梧点点头,突然心生异感,似乎很舍不得这师傅走似的。
这褚岚虽然混蛋,但他给凤栖梧的都是最好的,别的不说,自从认了这个便宜师傅,花脸猫惊喜地发现,凤栖梧灵魂空间里的好吃的,又多了好多!
那些仙果什么的,凤栖梧都是用不着的,可以说,那都是花脸猫的!
褚岚又与凤栖梧说了一会儿话,便见他拍拍凤栖梧的屁股,道:“乖徒儿,好生修炼,不要辜负了师傅的期望,等来日,来南大陆随师傅我征战沙场,报你的深仇大恨!”
凤栖梧谎称自己是东方不渝,那敌人便就是褚岚和东方不落了。
“嗯,”凤栖梧重重地点了个头,若是和禇匈东方不凡对抗,褚岚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盟友!
褚岚深深地看了一眼凤栖梧,便转身而去,背对着凤栖梧,身形化成了道道流影,分成几道融入空中,化成了道道流星,往南大陆而去。
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凤栖梧久久不语。
褚岚带着一部分高手回去了,他对于凤栖梧也不是一昧的溺爱,知道若是放更多的高手在她身边,难免会产生出依赖的情绪来,便只给她留了几个黄阶巅峰的高手,护她在这西大陆之上安然无恙。
褚岚走了没一会儿,身边便跟来了两个男人,一个欧武臣一个白莲花,上前来便抓住凤栖梧的身上上上下下地看着,似乎是怕她昨晚被那袂阙给伤了似的。
欧武臣还是心有不甘,问道:“你和袂阙,昨晚是不是——”
凤栖梧狠狠地丢给他一个白眼,“你说呢?”
成婚了,当然得洞房的。
凤栖梧转身便去,留下那一脸伤感和不甘的两人,但还是默契十足地跟了上去。
又看到了刚刚昨天才出关的蔺斐,还带着他的小猴子。
“栖梧姐姐!”蔺斐高兴地奔上来,蔺睿昨晚已经回归京城了,但未曾将蔺斐叫走,叫他便就在凤栖梧身边修炼吧,跟着他,比那皇家学院强。
反正,他们本就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
凤栖梧高兴地摸摸蔺斐的脑袋,“别这么见外,以后便叫我姐姐吧。”
蔺斐更高兴地了,高兴地道:“是,姐。”
听着那一声姐,凤栖梧心中是异常的激动。
马上便听蔺斐问道:“姐你成婚了,以后就不会带着我们到处去历练了吗?”
这个问题在婚前凤栖梧便已经考虑好了,“不会,过一段时间,我还是会离开锦州的。”
她的修炼之途不可能局限与此,她要去的地方还有很多,南大陆甚至是更强大的,孔雀那口中猥琐的更高层次的地方。
对于袂阙,她只能说声对不起了。
她不可能像一般的女人那般一辈子只生存在高墙大院之中,看着院子里一片小小的蓝天,守着自己的夫君孩子便就是一生。
那种生活她也期盼,不过,不是现在。
“夫人,吃早点了。”
袂阙亲自前来唤她,他还是坐在铁牛的背上,对着凤栖梧摇摇地伸出了手。
凤栖梧脸上不禁一阵柔软,拉住袂阙的手,坐上了铁牛的背,两人一同离去。
凤栖梧便就这样和袂阙成婚了,这场婚礼轰动了整个锦州城,甚至是修炼界,平常百姓都知道凤家三小姐成了即墨家族的当家主母,将那试图争夺她位置的吴家小姐连同吴家都给弄跨了。
修炼界的人则是惋惜,这么一个前途无量的女子,还有一个强大神秘的师傅,竟然就这般嫁给了一个瞎了眼,活不久的男人。
真是浪费啊……
她在修炼界之中,也算是黄金单身女,多少门派都想着结亲呢,却不想让一个瞎子给占去了这天大的便宜。
众多宾客都散去了,欧武臣和白莲花也走了,他们知道凤栖梧的野心颇大,绝对不会局限于这小小的一个锦州,老老实实地做她的即墨夫人。
对于外面的流言,凤栖梧完全就没有放在眼里,她一边静修,一边学着做一个贤妻良母,亲自下厨,照料夫君,孝敬父母。
可惜,她的厨艺真是不敢恭维,前世的东方不落便就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至尊,这一世的凤栖梧更是傻乎乎的,只知道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她鼓捣出来的东西,总是给花脸猫尝一尝,那厮的胃口早就被养刁了,一来二去的,它便直接撂碗抗议了。
孽畜,再给寡人吃这种东西,寡人就休了你!
一看到凤栖梧笑眯眯地端着她精心调制的黑暗料理过来,花脸猫便就跑。
这世上,恐怕只有袂阙不会嫌弃凤栖梧做的饭了,那黑乎乎或者是五颜六色的黑暗料理入了袂阙的口,他总是笑眯眯地夸凤栖梧的厨艺长进了。
仿佛口中的是世上最美的食物。
“夫君,你回来了。”
袂阙由铁牛带着一进门,凤栖梧便站起身。
“回来了,”袂阙放开了铁牛,让它自由活动,凤栖梧便过去将他扶着找位置坐下了,端上热茶,顺便还问道:“今日铺子的生意可好?”
袂阙点头,“好,一切都很顺利。”
凤栖梧的狠毒之名传遍了全城,哪个跟袂阙做生意的不是老老实实的,以前或多或少地坑袂阙一点,他从来不在意,导致了众人越发的过分,但现在他们与袂阙过账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地,生怕算错了一点,家中女儿老母亲的便被凤栖梧给抓去上木驴了。
城中还传言,凤栖梧,竟然就是凤鸣宗的宗主,那风度无双的凤鸣其实就是她易容的!
众人听之,恍然大悟,原来是一宗之主,怪不得有这等铁血的手段,那吴家栽在她手里果真是不冤!
袂阙喝了热茶,便问凤栖梧:“夫人,你在做什么。”
凤栖梧扬扬手中那正在赶进度的刺绣,“我在做针线活,过一段时间,夫君你便能穿上妾身亲自缝制的衣裳了。”
袂阙一笑,眼里眉里都写着柔情,他道:“不要累坏了身子,你等事情,让绣娘来便就是了。”
“夫君你的衣裳,自然是要妾身亲自做的才好。”
凤栖梧笑着,继续做手头的事情。
袂阙又问道:“你在绣什么。”
凤栖梧露齿一笑:“我修孔雀。”
孔雀那厮不是正蹲在她面前做模特么?还摆出了风骚的姿势。
出去野够了的花脸猫一路小跑地奔了回来,甩甩爪子上的灰尘,便蹦进了凤栖梧的怀中,抬起脑袋看凤栖梧正做着的刺绣。
卧槽,好大一只花花绿绿的——鸭子!
袂阙已经过来,搂住了凤栖梧的腰,“娘子,我们成婚都有一月了吧。”
“嗯,一月零三天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袂阙感觉昨日才和凤栖梧携手步入喜堂,没想到已经一个月过去了。
这一个月来,他们如胶似漆,似乎一对恩爱夫妻,袂阙似乎有了一种期盼和不舍,期盼着这样的日子可以一生一世,甚至三生三世。
但他知道,凤栖梧是绝对不会一辈子跟在她身边相夫教子的!
袂阙摸摸凤栖梧的腰,有另一种渴望。
他渴望着那平坦的小腹之中,有一个属于自己的骨肉,有一个自己和凤栖梧共同孕育的生命,但他知道,他和凤栖梧都是洪荒宇宙四族之人,生出的孩儿定然血脉精纯,需要喝族人的血与四族的女子成婚才能存活。
可是,现在到哪里去寻那四族的人?
若是有孩子,将她生下来岂不是害了他?
这一段时间,两人都回避着孩子的问题。
屋内一片静谧,袂阙静静地搂着凤栖梧不做声,凤栖梧则是认真地看着孔雀的模样,抽动手中的针线将孔雀的样貌‘尽量’地临摹在锦布之上。
结果可想而知……
当几天之后,袂阙穿着一件锈者大花鸭子线头凌乱的衣衫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的时候,众人似乎都猜到了,那定然是新夫人的作品……
袂阙一摸便知道那绣品如何,但他还是从心底夸赞着凤栖梧的手艺。
有一个志在四方,实力又高强的女子愿意为自己做这等事情,他很知足了。
成婚以来,孔雀似乎随时都跟着凤栖梧和袂阙,他们赏月,他在一边抖羽毛,他们看夕阳,他在一边理翎毛,他们就寝,他在一边假寐。
凤栖梧知道这厮是在偷看自己,但也不去计较了,它看的还少么?
只是花脸猫倒是天天到处跑,以前跟着凤栖梧跑惯了,现在凤栖梧天天窝在这一亩三分地,天天绣又花又丑的鸭子,还做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出来让它吃,它早就不想伺候了,天天往外面跑,凌晨才一身雾水地跑回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便钻进凤栖梧和袂阙和热烘烘的被窝里取暖,完全将那床上两个交合的人儿无视了。
袂阙似乎很喜欢花脸猫,即使他将那冰凉的身子钻进和凤栖梧之间,他也不见生气,反而是抱着它给它暖身子。
没有孩子,花脸猫这种小动物似乎成了他的精神寄托。
日子平静地过去了,袂阙依旧是忙着生意,凤栖梧叫欧阳宇从京城之中调配了几个经商的高手来辅佐袂阙,他便有更多的机会和凤栖梧相处了。
凤鸣宗也在有条不紊地发展着,各地分支如雨后春笋似的出现,各方时常来找凤栖梧汇报情况,她本人也有时候去各地看看。
一晃半年过去了,时间过得如此之快,凤栖梧知道自己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这一日,孔雀突然对自己道,南楚境内有处上好的灵根没有被人发觉,现在被一个小门派占着,凤鸣宗若是壮大,便就要有一个自己的山头,而且还有灵气充足,那山头正好。
凤栖梧知道,自己真的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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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错别字什么的,我会修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