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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瑞安就坐在桌子旁撑脸看她。
“几点了。”她伸了个懒腰问道。
布瑞安看了眼手机：“两点十分。”
“哦。”她发了会呆，起身穿上鞋子拿起枕头下的信封往外走。
“你去吃饭吗？”布瑞安问道。
“去找许夏。”
从昨日谣言散出发酵之后，许夏就没出过帐篷，昏暗的帐篷里，他端坐在桌前，看着眼前摞起来的一小叠辞职信，一动不动。
接下来的拍摄能不能进行不说，他还要面临着深不见底的各种赔偿问题。
哗啦一声拉链拉开的声音，刺眼的阳光就这么突然的照在他的脸上，他不由得眯着眼睛看去，光照在蒋栀子的身上，她逆着光缓缓靠近他。
看到蒋栀子的他空洞的双眼下涌上几分欣喜又迅速沉下去。
他镇静地看着蒋栀子手里的信封，自嘲一笑，眼底是深不可见的黑暗。
“你怎么还没走。”
蒋栀子微张着嘴，话在嘴里打转，许夏冷不丁的又开口，“来看笑话？”他死气沉沉的眼眸再次转到她手里的信封。
“所以连你也不信我了吗。”
蒋栀子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撕扯着他的心脏，所有人面前他都装得体面，独独蒋栀子的到来，彻底令他失控。
他手狠狠扫向桌面，信通通被扫到地上，他额头青筋暴起，“谁需要这些狗屁辞职信，要走就直接走，都他妈滚吧！”
蒋栀子忽然笑出声，她还是第一次，见许夏如此歇斯底里的发疯。
她这一笑，又让还处在崩溃边缘的许夏又冷静了下来。
蒋栀子撕开信封，将叠得整齐的纸张打开，折痕下的白纸空荡荡，一个字也没有。
她把纸拍在许夏面前的桌子上，叹口气。“你这人对自己怎么就这么没信心。”
她根本没想过要走，一直都是他在把自己往外推。
许夏怔在原地，看向她的目光里充斥着不解。蒋栀子弯腰将地上的信封一一捡起，拿着信封往帐篷外走去，手用力一挥，信封像雪花一样散了一地。
她深吸一口气，张嘴开始破口大骂。
“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外人不信造谣就算了，你们也看不清楚？一个个听风是雨，还在这搞什么集体辞职？去你大爷的，要滚现在就赶紧滚干净，明天要是让我看到你们……”
帐篷内，许夏那双毫无生气的眼眸里，因蒋栀子的破口大骂渐渐亮起来。
蒋栀子的身影被阳光拉长映在帐篷上，那随着蒋栀子而晃动的身影一点一点烙印在了他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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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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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栀子上次骂那么爽还是骂老魔头的时候。可惜围观的却只有几个旅游的游客。
不远处听蒋栀子骂半天的王东听得五体投地，默默把手里的辞职信塞到口袋里。
蒋栀子骂得虽爽可喉咙也因此干的冒火，她闭嘴打算拿瓶水喝接着骂，面前忽然递过来一瓶水。
她顺着那只阳光下异常白皙的手扫过手腕上的表，手臂上浅青色的脉络和隐隐凸起的青筋，接着向上看到了那张白了不少略显憔悴的脸，下巴青色胡茬令他看起来多了几分颓废。
见她迟迟不接，许夏抓起她的手将水塞到她手里：“说这么长时间，不累吗。”
“还，还行，主要是渴。”蒋栀子拧开瓶盖，喝了大半瓶水后，许夏又拉着她回了帐篷。
他将一把椅子放到蒋栀子面前示意她坐下，蒋栀子愣了愣，慢腾腾坐下，嘴里嘟囔：“你这两天是不是都没出去过，怎么感觉白了好多。”
许夏笑了笑，看起来似乎已经从阴霾里迅速走出，他打开灯问：“你有什么计划。”
“谈不上计划。”蒋栀子神秘一笑，“他能直播，我们也能直播，只需要你小小的出个镜。”
“没问题。”
没料到许夏会答应的如此干脆的蒋栀子惊讶看着他：“这么快就答应了？”她本来还抱着许夏如果拒绝，就用物理手段逼他出境。
“我相信你。”许夏冲她笑了笑。
不知道为什么，蒋栀子突然觉得他好怪，仿佛鬼附身一样。
她咳嗽两声：“其它也没什么，只是一个澄清的直播，你只需要一一解释现在网络谣传的谣言，证据我会视情况交给你发出去。
“只不过……”她顿了顿，表情看起来有些困难：“任慧这件事，比较棘手。”
许夏闻言拉开桌子抽屉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递给蒋栀子。
蒋栀子疑惑接过来，发现是一枚储存卡，她抬头，“给我这个干什么？”
“有一次我帐篷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但是没有丢东西，所以我去弄了一个监控藏起来想看看是谁干的，结果是营地巡逻员养的一只狗偷偷跑进来撒欢。”
蒋栀子眼冒金光：“不会是装在那之前吧。”
许夏点点头：“留下这段视频本意是自保，我并没打算将视频曝光，因为我觉得任慧只是比较偏执，本心并不坏，可我没想到……”他顿了顿，神色渐渐冷下来，“她会和章雨联合一起来编造莫须有的罪名给我泼脏水。”
“放心交给我。蒋栀子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一定让他们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