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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傲梅掠到半山腰之际,倏觉远处有三人朝山上掠来,她警觉的立即闪入右侧林中,躲在一株树干后面。
果然不错,片刻之后,立即有三位黄衣大汉全付武装朝山上掠去,她不由忖道:“风云帮的人莫非今夜有行动?”
她刚决定要去盯梢之际,倏听山下又传来衣袂破空声音,她刚掠入林中,立即看见二十余名黄衣中年人疾驰而过。
这批人武功更高,其中不乏她认识之人,瞧他们肃容不语,一改平日之狂妄作风,分明任务非比寻常,她更感兴趣了。
她静伏不动,一批批的黄衣人匆匆疾掠而过,而且一批比一批身手强,凌傲梅不由暗暗的皱起柳眉。
倏听一阵衣袂破空声音,只见四位妖冶红衣少女扛着一顶软轿疾掠而过,轿上红纱轻垂,轿巾赫然端坐一位老者。
虽是匆匆一瞥,她仍然认出轿中之人是风云帮副帮主日月客。
她思忖片刻之后,立即跟了过去。
紫燕洞前有一块数顷宽敞广场,由于香客平日络绎不绝,因此,将那青石地面踩得又光又滑。
此时,洞口已封,香客绝迹,不过,却有两百余名黄衣大汉井然有序的凝立在广场中,不过,人人皆现惊色。
因为,在广场右侧那株参天古松的枝梢顶端盘着那位假玉面真君魏荃,瞧他含笑不语的情景,不由令人暗骇。
因为,他那身子竟似柳絮般随着夜风及枝梢震动而上下轻晃,加上那神秘莫测的笑容更是令人莫测高深。
不久,那顶软轿终于抵达广场了,一阵哄然“参见副帮主”喝声之后,日月客肃然走了出来。
时隔多年,他仍然是头发灰白,鸠形鸠面及一袭灰褂,魏荃一眼即认出他是日月客,立即有了主意。
一位中年人上前低语数句之后,日月客倏地望向魏荃阴声道:“姓齐的,好久不见丁,下来亲热一下吧。”
魏荃“嘿嘿嘿”一笑,倏见凌傲梅正从一株树后,掠向另外一株树,他略一皱眉,原式不变的冉冉飞出。
那情形好似“活佛飞天”吓得日月客请入神色大变,惶然不安。
凌傲梅亦呆若木鸡的站立不动,浑然忘了会泄露行踪。
“哇燥,好一群傻鸟,嗯,我去坐坐那顶软轿过过瘾吧。”
意念一动,冉冉的飞向软轿。
日月客面现骇色,右手一动就欲收剑,却悠然止住。
那四名妖治少女挺怕死的,立即自轿旁向外掠去。
纱帘一晃,魏荃已经轻飘飘的端坐在轿中,同时“嘿嘿嘿”连笑,场中之人立即惴惴不安。
日月客见状,硬着头皮道:“姓齐的,你的内功似乎精进不少哩。”
“嘿嘿嘿,你这个东海游魂都能够攀上副帮主,本真君的内功能够不精进吗?”说完,缓缓的取出屠龙匕。
日月客生平憾事就是东海一行,此时一被揭疼老疤,立即厉声道:“齐富益,让本座领教你的绝学吧。”
“嘿嘿嘿,好久没有人敢连名带姓的直呼本真君的名字了,很好,我喜欢,我会给我一个痛快的。”
说完,缓缓的步出软轿。
日月客乍见他手中的“屠龙匕”失声叫道:“屠龙匕?”
场中立即一片骚动。
“呛。”一声龙吟,黑夜中立即闪出一道寒芒,它似恶魔之爪,又是爱神之手,令日月客诸人又爱又畏。
魏荃阴声道:“日月客,你当年为了它,险些命丧东海,如今甘作爪牙,却连它的影子也没见过一眼。”
“今晚它出现了,你还在客气什么呢了你还在犹豫什么呢?过来拿吧,它在向你招手了。”
日月客被糗得全身连颤,倏地喝道:“杀。”身子却退人人群,各式各样的暗器立即疾飞而至。
魏荃身子一弹,疾射向日月客,掌匕连挥之下,射至近前之暗器,自动反弹向外疾射而去。
日月客厉吼一声,身子一弹,连人带剑疾射而至。
魏荃乍见日月客剑光寒芒吞吐蓄劲欲发,心中一凛,全身的真力立即接牵“总动员令”
自“屠龙匕”尖疾射而出。
一道丈余长的寒芒化成一道白虹朔日月客扫去“锵!”“噗”声中,日月客手中之宝剑迅疾断成两截。
日月客自左肩被斜削而下,直到有腰方始再看见白虹,不过,鲜血、内脏已经随着日月客的惨叫向下洒落了。
好骇人的武功。
好恐怖的画面。
威震武林长达半甲子的日月客全力一搏,居然落得剑毁人亡,而且无法留住全尸,这分武功太恐怖了。
场中之人全部慑住了。
直到尸体坠地发出“砰!”声后,那群黄衣人方始惊醒,不知是谁喊出一声:“逃呀!”
众人立即转身欲逃。
倏见蓝影一闪,魏荃已经搁在前头,只见他将屠龙匕斜斜一举,那群黄衣人吓得立即“立定”
“嘿嘿嘿,想逃?行,第一,把尸体拾走。第二,把身上银票全部捐出来。第三,那四名幼齿仔留下来陪本真君,开始。”
哇操,那批人也真乖,不但自动将湿票掏出来,而且整整齐齐的摆成一叠,更有两人抬走尸体,以日月客衣衫擦试血迹及包妥内脏。
那四名妖冶少女却自动脱去衣衫,赤裸裸的站在软轿面前。
那两百余人那有心情瞧那香艳的胴体,只见他们惶恐的低头,好似待宰之羔羊,魏荃不由暗暗冷笑。
他威风八面的扫视一周之后,阴声道:“本真君在天亮之前皆在此地,施磊或朱天容若是不是服,叫他们来吧,滚。”
说完,身子一弹疾掠向那堆银票。
那群人如逢特赦般,没命的疾逃而去。
片刻之后,即已逃得清洁沼溜了。
魏荃将屠龙匕归鞘放袋中之后,表面上在欣赏四女的胴体,暗中却在默察凌傲梅是否尚在附近。
令他失望得很,凌傲梅仍然隐在一株树后,他暗一咬牙,立即沉声道:“你们两人把这些银票放入‘天公炉’中。”
“你们两人将软轿抬入林中平坦处,先摆妥最迷人的姿势,等侯本真君亲临校阅吧,嘿嘿嘿!”
说完,双手一负,仰天嘿嘿嘿连笑不巳。
那四名妖冶少女也真乖,立即干净俐落的办妥事情。
魏荃一见另外两女也掠向软轿,他立即含笑行去。
他为何要留下那四名妖冶少女呢?因为他发现她们正是被自己在泰山那座荒庙林中轰得死去活来的连婉欣四人。
他立即暗笑道:“哇操,天助我也,我可以借重她们替我过滤一下施磊的心腹了,嗯!我还是留下她们吧。”
他走了半里远之后,只见软轿停在半亩宽的草地上面,软垫已被子铺在一侧,何亚萍已经张腿仰躺在上面。
连婉欣四肢着地,身子一弓“桃源胜地”高高鼓起,乍见到魏荃行来,立即故意的挺摇起来。
佟杏铃将右腿搁在轿辕,双手轻揉双乳,摆出一付色急模样,洞口亦轻轻的合张及扭动起来。
秦怡湘双腿分张屈立,上身挺直,藕臂前伸做出搂抱状,不由令魏荃乐得阴声道:“很好,我喜欢。”
他一一上前在她们的双峰及桃源洞口轻揉捏着,气得凌傲梅暗哼一声,立即悻悻的离去。
魏荃如释重负的拾起树枝一边在四周布阵一边阴声道:“你们别怕,本真君一向是怜香惜玉的。”
“待会,谁也不准出声,以免破坏这个清静圣地,记住,即使发生天大的事情也不准出声,嘿嘿嘿。”
四女神色一凛,立即频频点头。
魏荃布妥阵式之后,倏地走到轿辕旁的佟杏钤身前沉声道:“佟杏铃,替本真君宽衣解带吧。”
佟杏钤想不到他地知道自己的名字,不由一怔。
魏荃朝她的双乳轻轻一捏,含笑不语。
骚浪惯的佟杏铃情不自禁的格格一笑,倏觉自己失态,立即后退一大步。
魏荃微微一笑,道:“连婉欣,你来吧。”
连婉欣稍怔即掠到他的身前,怯生生的替他宽衣解带。
当她发觉那门高高架起的“加农炮”之时,情不自禁的“啊!”了一声,然后又想起不能出声,所以立即以掌捂嘴。
魏茎传音道:“幼齿仔,忘了荒庙林中的情景吗?”
连婉欣欣喜得双眼含泪,立即跪在他的身前,樱唇一张,开始吸吮炮头,纤指在炮管抚摸不巳。
其余三女见状,不由诧异万分。
魏荃朝佟杏铃一招,她立即含着僵笑走了过来。
魏荃轻揉那对丰乳,又朝秦怡湘及何亚萍一招手,二女这下子不怕了,立即挂着媚笑走了过来。
魏荃的双掌在她们的双峰来间抚揉,同时低声道:“连婉欣,你鉴定了老半天,应该可以报告真伪了吧。”
连婉欣眉开眼笑的起身,点头道:“好人儿,你可真会唬人,人家方才险些被你骇得魂飞魄散哩!”
魏荃朝她的心中一摸,道:“哇操,心还在跳嘛!黑白讲。”
连婉欣故意将身子一贴,嗲声道:“好人儿,人家上回尝过你的功夫之后,一直茶思无味,你该怎么赔人家嘛?”
“哇操,茶思无味都还这么健康,如果茶思有味,那多恐怖嘛。”
连婉欣啐声道:“讨厌。”双腿一张,自动将桃洞送了过去,一声脆响,闯进禁区之后,立即疯狂的扭动起来。
佟杏钤方才失礼,为了将功折罪,立即趴伏在软垫上,嗲呼道:“好人儿,靠下来比较舒服些,来吧。”
魏荃微微一笑,果真缓缓的倒了下去。
这下子方便连婉欣大事的活动了,只见她忽而“旋转乾坤“,忽面“分波逐浪”忽而“东征西讨”忙得不亦乐乎。
何业萍及秦怡湘验枪之后,一见到这位险些吓死自己的人竟是那位令自己难忘之人,险些乐歪了。
她们立即坐在魏荃的身边和他调戏着。
“哇操,你们不是在天下第一堡吗?怎会来此呢?”
“这”“哇操,别故作神秘了,我早就知道这凌云龙是‘寒英庄’及‘天下第一堡’的幕后老板,放心的说吧。”
秦怡湘立即点头道:“公子判断正确,可否赐告资料来源?”
“少来这套,我不会泄密的,同样的,你们告诉我的话,我也不会告诉别人,秦怡湘,就由你说吧。”
“是,公子,我们寒英庄有轮调制度,我们四人和另个的十二个姐妹此番调来风云帮,想不到竟会遇上你,真令人高兴。”
“真的如此单纯吗?”
其他的三女纷纷点头发誓不巳。
“哇操,好吧,谈谈风云帮吧,先从帮主淡起吧。”
“帮主姓施名磊,外号‘剑中之绝’。”
“他的家人呢?”
“妻子、三子、一女、三媳及一婿皆住在帮中。”
“朱天容呢?”
“朱副帮主有一房妻室,两名儿子,目前亦住在帮中。”
“日月客有没有亲人呢了”
“没有。”
“哇操,谢谢你们的合作,你上来吧,连婉欣,我问你,风云帮共有多少人?”
“一千一百八十六人,此数字已扣除方才及白天伤亡之人。”
“哇操,你记得挺清楚的哩!”
“格格,我负责替十六名姐妹排班,怎么可以弄不清楚呢?”
“好,难得遇上你这么万事通的,告诉我,那一千余人是不是知道凌云龙在暗中把持风云帮?”
“这知道这件秘密的人不出一百个。”
“好,你能不能替我除去那些人。”
“施磊及朱天容由我负贵,如何?”
”这你为何要冒这个险呢?”
“我与凌云龙有不共戴天之仇,你要率领那批风云帮的人去攻打天下第一堡,然而拆穿他的伪君子面孔。”
“啊,原来如此,凌观音是死于你的手中吧?”
“我不知道谁是凌观音,不过,我曾经夜闯天下第一堡两次。”
四女相视一眼,立即沉思不语。
连佟杏铃也忘了挺动哩!魏荃心知她们正在做决择,立即不吭半声。
半晌之后,只听连婉欣道:“好人儿,这件事根危险,送命的机会很大,所以,你也应该提供一些保障及补偿吧?”
“哇操,看来你的心中已有谱了,提出来研究一下吧?”
“好,事成之后,我如果还能活命,你让我分享一丝丝的欢乐,我可以放弃任何的名份,行吗?”
魏荃想不到她会提出如此优厚的条件,他真想当场答应,可是,他硬忍了下来朝另三个人问道:“你们意下如何?”
“一样。”
“哇操,你们要同甘苦,共患难呀,行,我答应每旬陪你们一次,如何?”
“太好了,谢谢。”
“啧”连响声中,四女在魏荃的身上到处亲吻着,佟杏铃也摇挺得更加起劲,丝毫不觉得累了。
四女立即轮流上阵寻快活,同时低声讨论着。
魏荃含笑享乐,不时的提供意见及问题,哇操,好一个研讨会及同乐会,可惜,这种艳景被阵式所掩,外人无法得闻。
当黎明再度来临之际,四女心满意足的下马了,魏荃在穿衣之际,含笑道:“别忘了不能动朱天容及他的家人。”
连婉欣嗲声道:“安啦!人家会悄悄的通知他今午来此地找竺天奇,是不是竺天奇呀?”
“标准答案,时候不早了,请吧。”
说完,立即伸出双掌。
四女在他的引导下依依不舍的离去。
魏荃重回软轿上,侧身躺下,片刻之后,即已呼呼大睡。
哇操,通宵加班,当然累啦!魏荃入眠是在卯中时分,他呼呼沉睡着,直至辰未时分,倏见凌傲梅和一位老化子,中年化子来到阵外十余丈处。
只听凌傲梅朝老化子低声道:“龙爷爷,人家明明看见玉面郎君和四位妖女走进此林,怎么没有留下蛛丝马迹呢?”
这名老化子正是湖海一丐,这名中年人是丐帮芜湖分舵主齐文辉,他们两人正是被凌傲梅拖来此地的。
只听湖海一丐龙煌沉声道:“小悔,你说玉面郎君手持屠龙匕一招击毙日月客,然后来到此林。”
“是啦!人家已经回答三遍啦!你怎么还不相信呢?”
“这我曾和玉面郎君打过一架,千招之内不分上下,我自忖也无法在五百招内制服日月客,玉面郎君怎么可能”
“讨厌,人家亲眼目赌,难道还会瞎编吗?”
“咳,咳,我不是这个意思啦!何况,那把屠龙匕另有主人,怎么可能会落入玉面郎君的手中呢?”
倏听齐文辉轻咦一声道:“禀长老,前面明明是一片草地,属下诸人留多次在此野炊,怎么可能变成峻峰险岭呢?”
湖海一丐双目一凝,缓步绕圈子打量好一阵子之后,突然呵呵一笑,道:“此地被高人布下阵式,我进去瞧瞧吧。”
说完,谨慎的跨步而入。
他边走边察,半晌之后,一见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立即安心的按照决窍行去,果然让他顺利的进去了。
他在原地朝熟睡中的魏荃瞧了一阵子之后,暗笑道:“好小子,扮得蛮像的,可惜漏了右耳后面的那个小黑疤。”
此时,他已经确定假扮玉面真君者是魏荃,不过,他不明白魏荃为何要扮成那位喜怒无常的玉而真君呢?他思忖片刻之后,朝阵外行去。
他一出阵,凌傲梅立即问道:“龙爷爷,怎么啦?”
“呵呵,龙爷爷很好啊!”“讨厌,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嘛。”
”呵呵,别气,别气,否则会变丑喔!我告诉你呀!前面是个阵式,阵式中有一个人在睡觉,那人就是你所说的玉面真君,不过”
“讨厌,又在吊人家胃口啦。”
“呵呵,不过,他就是龙爷,我的一位小朋友。”
“小朋友,是谁呀?”
湖海一丐向四周张望一眼,低声道:“他姓魏,名叫荃。”
“啊,是游龙太保呀!”
“嘘!小声些,他如此做,必然另有用意,我进去问问他。”
说完,迳自朝阵内行动。
他入阵之后,边走边暗笑道:“好小子,居然还打鼾哩!让我好好的跟你开个玩笑,让你学机伶些。”
主意一定,他微微一笑,双手食指各连弹两下,四缕指风分别射向魏荃的“肩井”、“攒心”、“笑腰”及“曲,池”穴。
“波”四声,果然命中日标,湖海一丐不由呵呵一笑。
那知,却见魏荃身子一弹,疾扑而来。
湖诲一丐乍见指力失效,心中一骇,急忙叫道:“刹车,刹车,我这把老骨头可承受不起你一拳哩。”
魏荃忙剃住身子行礼道:“老前辈,你好。”
“呵呵,你也好,咦,这张软垫沾了什么东西呀?”
魏荃一到软垫上面沾了不少汗水及连腕欣四女所泄出来的骚物,不由满脸通红的一时答不上话来,沏海一丐是个老江湖了,岂会瞧不出那是什么东西,他明知故问,一见魏荃窘成那样子,不由徽微一笑。
不过,他却暗暗奇怪魏荃是如何应付那四个少女,而且居然能够挤出那么多的“销魂甘露”呢?“咳,老前辈,你可真高明,居然能进入此阵哩。”
“少拍马屁,你尚未回答老化子的问题哩!”
“呵呵,你挺明白的哩!你这样做是何目的?”
“逢场作戏,好玩嘛。”
“别胡扯,算啦,老化子管不了这一段,不过,你为何要易容成为玉面真君呢?你不怕那个老色鬼来找你吗?”
“哈哈,好玩嘛!我倒想领教他的绝学哩。”
“乱来,说真话。”
“这您来真的啦?”
“不错,你毁了日月客,施磊即将会来找你,你再神勇,猛虎也难敌猴拳,老化子可不愿‘宇内双仙’在九泉之下含恨哩。”
魏荃闻言,神色一肃,道:“老前辈,我打算杀死施磊,取而代之。
“荒唐,荒唐,你简直在玩火哩。”
“人各有志,何况贵帮保持中立多年,请您勿干涉此事。”
“这”“前辈,晚辈另外与人有约,先行告辞。”
“站住,你当真要一意孤行吗?”
“不错,抱歉。”
说完,右掌朝“璇玑”及“巽”连挥“砰砰砰”三声,四周景色豁然开朗,他倏地疾弹而出。
湖海一丐气得双掌连挥“轰”声中,那张软垫立即被劈成细碎,哇操,这倒好,替魏荃淹没了证据。
凌傲梅疾掠过来,道:“龙爷爷,怎么回事呢?”
“哼,走,别管他死活?”
“不,说清楚再走。”
“没什么好说的,别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说完,愤愤的离去。
且说魏荃离开树林之后,一来到紫燕洞门,立即发现香客如织,万头攒动地在大殿外面右侧打量着壁上的红纸。
他好奇的走到附近,攀上那只龙柱,探头,立即一怔。
只见红纸上面以毛笔写着端整的字体道:敬告各位大德:敝洞承蒙玉面真人大招乐捐黄金一千二百两,白银三万五千三百二十一两,敝洞决定将这笔善款救济贫苦人家,祈各位大德转知贫苦人家至敝洞领取油米,功德无量,同沾法喜。
天灵合什“哇操,此洞挺正派的哩,很好,我这下子放心了”
他微徼一笑,立即跃下龙柱。
倏听耳边传来一声冷哼,他回头一瞧,立即看见一位劲服老者背负宝剑,神色冷肃的站在十余丈外。
他缓缓转身,立即稳步行去。
魏荃不在意的一笑,立即跟了过去。
山道越来越陡,游人香客越来越少,终于,未见到一名游人香客了,不过,他的屁股后面却跟了数十名黄农大汉。
他视若无睹的跟到一处二十余坪的大小石块林立之处,一见劲眼老者停步转身,他立即也停了下来。
“老夫‘剑中之圣’朱天容,阁下是齐兄吗?”
“嘿嘿,好一个剑中之圣,胆识不凡,佩服。”
“哼!你回头瞧瞧吧。”
魏荃回头一瞧,立即看见十二名黄衣大汉右臂斜举,掌中各抓一粒鸡蛋大小之黑丸,他不由晴暗心凛。
朱天容阴阴一笑,沉声道:“让他见识‘霹雳丸’的威力吧。”
右侧的那名大汉应声:“是。”右腕一振,那粒黑丸疾射向崖边那株古松“轰”一声,立即一阵颤动。
那株古松立即被炸成碎块,疾溅射向断崖。
魏荃不由神色大变。
朱天容立即得意的放声大笑。
那十二名大汉及站在远处的六十余名黄衣大汉立即也放声长笑。
哇操,漏洞,致命的漏洞,朱天容是应竺天奇之约又奉施磊之命令而来,他根本不知道约他之人是魏荃呀。
魏荃毕竟不凡,他不惊骇之下,趁着那批黄衣大汉纵声长笑疏忽之际,悄悄传声道:“竺天奇吩咐我与你会面。”
朱天容怔了一下,立即继续长笑。
魏荃心知他要听自己的解释,立即又传音道:“竺天奇有解药可除去你及翩翩体中之毒,目前解药在我的身上。”
够了,因为中原没几人知道翩翩是朱天容的妻子。
朱天容倏的刹住笑声,身子一弹,连人带剑攻了过来。
魏荃暗喜,倏地抽出屠龙匕,不过,他为了拖延时间,他故意以六成功力施出“迫风三十六式”
那十二名大汉投鼠忌器,立即按兵不动。
朱天容曾与魏泰厮拼过,乍见魏茎使出“追风十三式”误以为他就是魏泰,惊愕之中,攻势立即加紧。
魏荃连连被逼退六大步,立即“追加预算”将功力提至七成攻出一式“风卷残荷”方始稳住身子。
朱天容喝道:“好功夫。”功力骤提至极致疾攻而去。
魏荃立即将功力提至八成抢攻着。
剑光霍霍,剑气锐嘶,逼得那些大汉纷纷后退。
倏见朱天容连人带剑疾冲而来,魏荃的匕身甫贴剑身,立听朱天容低声道:“制住我脱身。”
魏荃会意的将功力骤涌而出“锵!”一声,朱天容手中之宝剑立即剑去一大截,吓得他惊啊一声,抽身暴退。
魏荃左掌一挥,五缕指风疾弹而去。
“砰!”一声,朱天容立即摔落在地上。
魏荃身子疾闪到朱天容的身边,将右脚尖踩在他的心口,振声喝道:“站住。”那些大汉倏然止步。
“嘿嘿嘿!把那些鸟玩意儿抛入崖下,快。”
那十一名大汉立即一阵子犹豫。
朱天容立即喝道:“抛。”
那十一名大汉身子一震,立即抖手一抛。
一阵地动山摇及如雷爆响之后,那些大汉已经趁隙疾逃而去,魏荃立即暗暗的道:“蚵面豆腐。”
他疾掠出二十余丈,立身默察四周无人之后,倏地掠回朱天容的身边,道声:“前辈谢啦。”立即拍开他的穴道。
“你不是魏泰吗?”
“在下魏荃,先师已经作古。”
“什么?魏泰已经死了?”
“此时一言难尽,先让在下替你解毒吧,请张口。”说完,立即划破自己的左腕并将鲜血对准朱天容之口。
“这”“请先喝下再说。
朱天容将口一张,接了一大口之后,方始颔首咽下。
魏荃正在止血之际,倏见朱天容“呃!”了一声,张口疾吐出一股黑青又带有腥臭之液体,他不由一喜。
那液体落在石上,立见石上冒出黑烟,魏荃不由叫道:“哇操,好霸道之毒物,含月妖姬真够狠。”
朱天容突然朝魏荃深深一揖,感激的道:“魏少侠再造之恩,朱某无以为报,余生愿凭吩咐。”
“哇操,不敢当,请前辈助在下除去凌云龙,安插在风云帮之心腹,俾在下率领其余之人攻打凌云龙。”
“啊,有魄力,可是,帮中有近百名凌云龙的心腹哩。”
“您放心,连婉欣、佟杏铃、何亚萍及秦怡湘巳答应暗中制住那些人,不过,在下尚需除去施磊。”
“施磊目前在东海仙姬宫,看来凌支龙已经要将含月那批人召入中原,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展开了。”
“哇操,这样对他有利吗?”
“他可以趁机并吞白道人物,至于黑道人物自然会投靠风云帮及仙姬宫,他不是可以称尊武林了呢?”
“哇操,好狠毒喔,看来咱们必须尽早控制风云帮哩。”
“不错,咱们得好好计划一下。”
“前辈,在下原本要挟持你入帮,再公然向施磊挑战,既然他已经去东海,此计是否还行得通呢?”
“行得通,因为唯有此招,我才可以返帮,不过,你必须佯作陷入机关埋伏之中,俾让我暗中策应。”
“行。”
“你不怕老夫反悔吗?”
“哈哈,家岳竺天奇对于您当年在东海仙姬宫之气吞山河之豪情推祟备至,在下岂可不信呢?”
“哈哈,竺老弟真是老夫的知已,你放心,老夫在这些年已经受够了窝囊气,如今要连本带讨回来了。”
“哈哈,太好啦!”
倏听远处传来一阵寒冷刺骨的“嘿嘿嘿”阴笑声音,朱天容神色大变,低声道:“是玉面真君,小心。”
“哇操,冒牌货遇上正牌货,这下子可真要伤脑筋了。”
他立即凝立暗运真力。
“唰!”“唰!”两声,两位身材窈窕,头戴圆帽,以珠纱遮住面孔,一身白色衫裙的女人自远处并肩行来。
瞧她们肩不晃,身不摇,裙角不扬,却行若流水疾行而来,朱天容立即肃容道:“此二女不是易与之辈。”
“哇操,安啦,对付查某,在下有‘特效药’。”
那两位行到距离魏荃两人身前丈余之处,倏然“立定”而且各向外侧跨出一步,然后转身脆声道:“恭请真君。”
哇操,名堂还真不少哩!也不嫌累,真受不了。
一阵“嘿嘿嘿!”冰冷的笑声之后,正牌玉面真君迈着方步自远处林中走了出来,魏荃的脸上笑容也逐渐僵化了。
哇操“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玉面真君在行走之间流露出来的那股森冷肃杀之气,就令魏荃暗自倾服。
不过,他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因此,一见他停在二女之间凝视朱天容之后,他立即拱手道:“真君果然令人折服。”
“嘿嘿嘿!咱们之事待会再了断,朱副帮主,你请吧。”
朱天容一拱手,立即飘然而去。
魏荃俟朱天容消失不见之后,含笑瞧着玉面真君不语。
“嘿嘿嘿!紫燕洞那笔油香是你的杰作吧?”
“不错,那是借用商标租金。”
“住口,本真君只值那么一丁点吗?万一弱了名头,你如何赔偿?”
“所幸至今尚无漏气之事。”
“住口,你是谁?”
“魏荃,字内双仙魏泰之徒。”
“嘿嘿嘿!原来你就是那位游龙太保,怪不得那么狂。”
“不敢,在下自觉个性与前辈神似,久渴一见,奈何前辈有如神龙见首不见后。所以在下只好采取这项权宜措施。”
“嘿嘿嘿!真的只是如此单纯吗?”
“千真万确,事实上,在下两度夜闯天下第一堡,在各派掌门人‘目送’之下公然离去,倒也替前辈提升不少的名位哩!”
“嘿嘿嘿,原来那件事是你的杰作呀!嘿嘿嘿,钟祖成那个老糊涂还为了那件事跑来见本真君,险些丧命哩!”
“哈哈,不好意思,前辈,干脆些,在下侵犯了你的‘注册商标’,如今被你遇上了,你说,该怎么办?”
“好,痛快,金娇、银娇,掀起你们的盖头来。”
一声整齐娇脆的:“是”之后,白纱朝帽沿一系,两张宜嗔宜喜,妩媚艳丽的容貌立即呈现在魏荃的眼前。
她们虽然比不下天涯浪女之艳丽。亦没有宇文双双之高雅气质,不过,她们多了一份成熟的气息。
日前正是复兴乡水蜜桃采收获期,各位去瞧瞧那些嫣红多汁的水密桃,就可以想像出金银双娇有多美了。
魏荃朝两人微微一笑之后,朝玉面真君道;“真君,您真有福气。”
“嘿嘿嘿,你冒用本真君的名号,原该重罚,瞧在魏泰的面上,只要你能过三关,此事就一笔勾消。”
“哇操,上路,谢啦,请。”
“第一关,露一手屠龙绝技,第二关,露一手玄功,第三关,金银双娇温柔乡,任你闯。”
“哇操,奸点子,要过此三关,必须内外兼修,阴阳沟通,前辈既然已经吩咐,在下鞠躬尽瘁。”
“嘿嘿嘿,豪气过人,双娇,布阵。”
金银双娇脆声应是,立即在断崖四周插枝搬石忙碌起来。
魏荃瞧了片刻之后,含笑道:“前辈,双娇在布万象森罗阵吧。”
“啊!不简单,魏泰的确不同凡响,居然能够调教出你这种既年青又厉害的高手,那似本真君”
说完,突然一叹。
“哇操,前辈,您好端端的叹什么气呢?”
“趁双娇布阵之际,老夫告诉你一个故事吧。”
魏荃点点头,立即坐在他的身边。
一道清澈的溪流,沿着罗浮山麓蜿蜒向东流去。
前面是一片平原,平原的顶端是一片稀疏的树林,橙清的溪水反映着婆裟的树影,这里的景色是优雅极了。
但是由于溪水的尽头却被巍巍的高山挡住去路,是以此地仍然显得十分荒凉,地道的鸟不拉尿的地方。
背着树林的一面,稀稀落落布十数户人家,其中一家距离特别远,几乎已快到了半山之上。
那家门前有一间小小的庭院,庭院里边种植了一些花草,从外表上看来,这间房子的主人若非达官巨贾隐居之处,也该是风骚高卧之处了。
但是,这座房子的主人究竟是什么出身?附近的人都不清楚,附近的人只知道他们来时,仅是一对中年夫妇。
后来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娃,现在算来,那小娃娃也有七八岁。
这天正是中秋之夕,一轮皓月已从东边山头涌了起来,这问房子的庭院中也摆置了一些应节的菜肴,一张圆圆的桌子旁边正坐了一家三个人。
男的年过四十,可是两鬓已经斑白,在他侧边坐的中年妇人,就是妻子,但见她柳眉斜飞,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明如秋水般光可鉴人,从外形上看来,显见她早年定是个娇艳倾城的绝色美女。
紧紧依靠在美丽的中年妇人身边,坐着那个小孩。
他的像貌正如父亲一般英伟俊秀,三人面对面相坐,却没有一个说出一句话,桌上的东西也没有动一动。
那房子的主人望着当空的皓月,不时又垂下头来望一望手中绘有三条金蛇的三角旗,嘴里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那中年美妇和那小孩,脸色都十分凝重,两人相互望了一望,那慈爱的母亲终于打破沉寂的道:“自东,听爹爹和娘的话,你赶快走吧,假若苍天有眼,你必定能选出三个贼子的魔掌,唉!娘的心神已乱,也不能和你说什么了。”
妇人说毕,晶莹的泪珠已沿腮边流了下来。
但那孩子仍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虽然也痛苦万分,只是奇怪的,他却没有半滴眼泪流出来。
那中年人慢慢把目光移到叫自东的男孩身上:但他只略为一瞥,便又抬头向夜空皓月望去。
只不过转眼一瞬,月亮又升高了许多。
越是希望时间过得慢的人,时间偏生好像生了两条翅膀一样,晃叹便是千里,当前三人之所以不时抬头望天空的明月,敢悄他们今夜还遇到什么事,是以内心之中都希望月亮最好就停住山头不再移动,那知所得的事实正恰好相反。
房子主人缓缓站了起来,神色痛苦的道:“萍妹,我看于其让东儿死在那三个魔头手下,还不如待我吴景霖把他毙了干净。”
他说这话的声音十分铿锵,但语音显然有些颤抖,不过,仍然慢慢伸出手掌盖到那男孩天灵盖上。
中年妇人不山脸色一变,一把将男孩搂在身边,惊呼道:“景霖,景霖,你千万不能这样?”
她说过之后,马上又转过脸来望着孩子,急声道:“自东,听娘的话,你快走,时间已经不多了。”
她的声音颤抖,她的脸色苍白,一串一串的眼泪,更如珍珠似的流了下来。
自东先前坐着昂然不动,那是由于他天生倔强性格在支使着他,他知道,父亲为什么要杀他?母亲又为什么要叫他走?三天以来,像这种情形已有多次,只有今晚他父亲的态度最为坚绝。
他虽然是个年仅八岁的孩子,但他现在已懂得许多事情,他,委实也不愿撇下父母独自苟生下去。
那中年人心情沉重的走了两步,他想起十多年前的情景,那时他以神笛吴景霖的名字,参加武林黑白两道一十八名高手围攻“金蛇三煞”金蛇三煞虽然铩羽而去,但是八年以来,他无时不在担心金蛇三煞卷土重来。
差不多是在半年之前,金蛇三煞果然又在江湖出现了,据说他们出现之后,便曾遍访曾经围攻过他们的十八位高手。
消息传来,其中已有九人被金蛇三煞活活处死,而且全家无一幸免,手段之毒辣,较之十多年前还要厉害百倍。
吴景霖知道自己脱逃不掉,所以便要妻儿逃命,他妻子不肯,两人便命儿子逃命,谁知儿子也不肯。
三天前,他果然接到一面“金蛇三角旗”旗上附有字卷,言明中秋月升到顶空的时候来找他。
吴景霖一见,脸色顿时为之大变。
他知道金蛇旗一现,受旗的人全家都无幸免,他自己生死不足论,但妻儿何辜?是以三天来他无时不在忧虑这件事,但他更知道,金蛇三煞连他隐居的这个地方都找得到,就是要儿子避到天涯海角去,恐怕也难以幸免。
于其让儿子白白死去,还不如自己先下手毙了自在?但是,一种父子天性人伦之情在冲击着他,施萍那一声惊叫更如一把利刃般刺痛他的内心深处,以致令他迟迟不忍下手。
自东已经站起身来,母亲还认为他已经有离去的意思,那知晃眼之后自东又坐了下去,凄然道:“爹爹,您老人家杀了孩儿吧,假若爹爹和娘死去,孩儿一个人也不愿活下去,孩儿不随走:孩儿不能走。”
他说最后几句话之时,几乎是大声的叫了出来,态度硬朗已极,真难使人相信这话是一个年方八岁的孩童之口说出?母亲紧紧抱住了他,父亲目光闪耀之间,似乎隐隐也有一丝泪痕,吴景霖声调一转,突地纵声狂笑道:“是啊,我吴景霖有子若此,虽死何憾。”
谁知他话声甫落,蓦听一阵阴阴的声音道:“何必摆出这种英雄气慨?在我兄弟手下,也要看该死的人受的是什么罪,然后再决定叫他如何死。”
此话一出,吴景霖神色骤然一变,抬头一看,敢情中秋明月正好升到中空。
施萍抱着白东的手也不禁不松,张大了眼睛,但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吴景霖霍然站起身来,大声道:“金蛇三兄真个信人,区区吴景霖无可迎接大驾,早已备下水酒几盏在此恭候大驾。”
先前那阵声音冷冷“嗤”了一声之后,只听“噗噗”连声,庭院之中顿时现出三个人来。
只见为首一人身材削瘦,脸色青紫,生得一付高吊目,正是“金蛇三煞”的老大阴煞贺宁。
在他左右各自站了一人:左面耶人脸孔又尖又黄,甚至连眉毛也微带黄色,身后斜挂一柄峨嵋刺,正是毒煞方珂。
右面这人脸孔血红,个子粗壮,不用说便是恶煞金扑了。
阴煞贺宁桀桀笑道:“吴景霖,你的美酒咱们兄弟已经心领了,你还是赶快出手自戮么?”
说话之时,右手轻轻一摆,方珂和金扑两人顿时围了上来,吴景霖一见,赶紧横身一挡,叫道:“且慢,兄弟还有话说。”
贺宁冷喝道:“你别尽在那里自作多情,谁和你称兄道弟?有什么屁话就快放,要不然我兄弟便要自己动手了。”
阴煞说过之后,望了当空皓月一眼,又冷笑道:“明月当空,正和十多年前情景一样,只是你们却是落单了。”
吴景霖知道三人性情,现在事情虽然轮到他自己头上,他还希望三人,能够对妻儿网开一面,当下长长吸了一口气,强装笑容说道:“人生自古谁无死?妻儿何辜?三位能否念在他们无知,饶我妻儿一命,在下九泉之下也能瞑目。”
他明知自己不是金蛇三煞对手,于其用强,还不如用弱,那知恶煞恨恨的插口道:“饶你妻儿一命?哼哼,咱们半命也不饶。”
方珂和金扑两人,一个看住了施萍,一个看住了自东,施萍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只有自东仍神色不变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望着父亲向人乞怜的脸色,心里有如刀割般难受。
毒煞闪电般抽出身背峨嵋刺,叫道:“大哥,咱们是一个一个开剥,还是三个一块下手?”
贺宁冷削的目光一转,说道:“他想要我们替他留下一个后代,我们偏叫他不能如愿,咱们就一个一个剥,留下小的最后开剥如何?”
吴景霖闻言脸色惨然一变,脑子转了一转,心想我先毙了东儿免遭他们毒手,身形突然一闪,一掌向自己亲生的儿子拍了下去。
他一着来得太过突然,就连他的妻子也感到意外,施萍一声惊呼,可是就在这时,只见一条青影一晃,冷然喝道:“哼哼!你还不配下手?”
一股阴阴的冷风突地诵起,吴景霖知道这是阴煞贺宁的“阴风掌”贺宁之有刚煞绰号,便是因他出掌之时能够带起一阵阴风,阴风夹有寒意,若然给他扫着,三个时辰之内发奇寒而死,端的利害非凡。
吴景霖,一掌已经扣出,但他实在不愿自己的儿子死在“金蛇三煞”恶毒的手法之下,所以不顾阴煞足以致命的一记杀着,那一掌仍向吴自东天灵盖上狠狠的拍了下去。
阴煞大怒,掌上阴风突然加紧。
吴景霖的掌势堪堪已到自东天灵盖处,自东睁着眼睛等死,施萍惊得面如死灰,一头向吴景霖撞了过去。
她武功虽也不错,可是与一旁几人相较,依然相差甚远,就在她身子一动之时,只觉腰间一麻。
敢情她已是被身旁的恶煞金扑拍了穴道,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在同一个时候,吴景霖虽然不顾生死的举起手掌仍向自己儿子拍去,但就在他手掌堪堪沾及自东的天灵盖之时,忽觉全身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冷战,一条青影立时闪身把自东提了出去。
吴景霖只觉自己身子慢慢颤抖起来,他情知中掌已深,在平时他或许有会三个时辰的命好活。
但在今夜,他知道一刻也难活下去,抬头一看,只见自东在阴煞手中痛苦的望着自己,不由心头一酸,恨声叫道:“东儿,东儿,我叫你逃命,你偏不听话,唉!斩尽杀绝:吴家烟火都断在你手上啦!”
他说话之时,整个身子不住抖索起来。
像这种情景。就是铁石心肠也要为之感动,可是“金蛇三煞”的心真比铁石心肠还要坚硬,三人只是站在一边冷漠地望着他。
自东心如刀割,大叫一声,两只小手突向阴煞贺宁打去。
贺宁那里会把自东放在眼下,一任自东的小拳在他身上擂着,就好像在替他扑去身上的灰尘一般。
施萍被人拍了穴道。站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她目睹人间这幕最悲惨之事,几乎忘记这事是发生在自己身上。
她慢慢合下眼皮,好似不忍再看下去,但是,她的心已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