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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的更伤心,只能一个劲儿告诉他,我真的没骗他,我真的和祝华晟没什么;他呼吸一直那样平稳,好像陷入思索,彼时手机嗡响从他西裤口袋发出。
“是芈月婵吗?”我哽咽着。
“不是。”他望了眼,微微蹙眉:“叫卓莹,你认识?”
卓莹?
我点点头,却莫名所以。裴东淡淡将手机收进兜里,看了我一眼,顾自离开。我酸酸的紧跟过去,他顿了下,却也没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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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来这里?”
通洋码头,迎面吹着海风,我眼眶还是有些红肿的问裴东。
风吹得裴东墨发纷飞,他的眼神却像恒古不变的磐石般沉静深谙,淡淡道:“我有个习惯,一件事错了,会回到起点寻找问题所在。
“这里,就是我对你好感萌芽的地方。“
我刚平复的心情,倏然又难过极了:“所以,你觉得你爱上我,是个错误?”
他低低笑声:“我从不会思前想后优柔寡断,哪怕你把天翻过来,跟我爱上你,有什么对错关系?”
“那就别想那么多。”我猛地抱住他,弱弱的语气:“你不相信我,可以,但你要包容我,好吗?因为到最后你会发现,我从来都没骗过你!我忤逆你去接触他们,我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守住我们的爱情,还不是不想当你的拖油瓶?”
裴东静静看着怀里的我,没应答,反问道:“还在哭?”
我倏然起身,抹了抹眼角:“没有只是辣劲还没过去。”
他微微蹙眉,突然一把将我扯进怀里,炙热的吻。狠狠落了下来,长舌肆无忌惮在口腔撩拨。
吻了许久他才松开,低低笑声:“还辣么?”
我没说话,怔了会儿,傻傻的笑着。
他没生气了
我到底做过什么好事,让这样一个霸道强势的男人,总对我有过多的耐心与包容?
突地,手机响了一声,我扫了眼,脸色立时煞白。
是芈承先。
裴东跟你在一起?
心底暗沉,我想他该是已经察觉到,我一直在骗他了。我很怕,怕不知道,他又会怎样威胁,甚至直接付诸现实。
“是芈承先?”
裴东好像能用眼睛看穿我,他微微蹙眉,一把夺走我的手机,无视我的阻拦,拨通了过去。
芈承先似乎也隐隐意识到,这个回电不是我,所以沉寂半晌,才低吟道:“喂?”
“岳父。“裴东低低笑声:”我们之间,所有事最好当面解决,毕竟我们这样久了,彼此都太熟悉,也就过于敏感;而我们间的往来,都能算作生意,千万别越界,要有度。毕竟有时候,时事的变换,总不如人意。“
芈承先沉默了很久,发出笑声:“所以?”
裴东衔支烟点燃,淡淡的吸了口,虽然依旧在笑,话语却那样阴厉:“她不懂事,也不听话,总担心过多。但你敢动她一根毫发,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啪”
心脏,倏然仿佛跌落悬崖万仗,摔到窒息大脑一片空白。我立马将手机抢过来,却发现已经挂断了,我着急要问些什么,裴东淡漠着眼神,顾自往甲板下走去。
“以后,不准再跟芈承先和祝华晟有任何往来。”追上去的时候,我听见他低沉道:“这是最后一次,染染,我能无底线纵容你,并不代表你能无休止试探我的底线。”
“那薛英岚呢?”我下意识问道。
他蹙了蹙眉,停住步伐:“广寿的地位,你暂时可以持有,我可以为你保驾护航,但就此打住。你记住,你并不属于薛家,更不属于广寿,所有人靠近你,妥协你,都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
“染染。”他紧了紧我的手:“没有人会像我毫无理由纵容你,绝对没有。”
我不知该说什么,只是下意识点头,脑袋里,全是他方才跟芈承先说的那句话,又温暖,却又更感到害怕,怕明天眼一睁掀开窗帘,世界已经大变了。
“裴东!”
刚走到甲板桥面,突然洪亮英气的喊声传来,我望过去,诧异的看见卓莹正从码头出口的吉普车上下来。
“卓莹?”裴东蹙眉认了几秒,才戏谑的勾起嘴角笑道:“看来最近天下太平,军队很闲?”
“是啊。“卓莹站的笔直,冷笑:”但如果给不了我一个说法,我可不让你的世界太平!”
裴东微微蹙眉:“怎么?”
“阿晟是不是你打成那样的?”
我担忧的拉了拉裴东,他阖眼想了会儿,睁开时却笑得愈发戏谑:“我没想过原来华晟还没长大,需要妈妈照顾。”
“你!”卓莹手扬在半空,颤抖许久,愤愤道:“你立马去医院更阿晟正式赔礼道歉!”
裴东哦了声,似乎感到特别有趣:“如果不呢?”
“不?”卓莹皱了皱眉鼻尖,突然掏出手机,盯了裴东数秒,很大声道:“拆了,全部拆掉!”
我莫名所以,裴东也微微蹙眉,过了会儿,他的司机连步跑上来,有些忌惮瞥了眼英气逼人的卓莹,才紧张道:“裴总,刚才我们东郊k8号仓库的库管打电话说,我们仓库让人拆了!人疏散后招呼都没打,推土机铲破外墙后挖掘机直接就跟进去了,都是军人,库管没敢拦,问了下,说是咱仓库三年前就被通告占用了驻郊队伍的训练靶场,会出人命意外,所以强行拆除。”
“里面有屯些什么吗?”我焦急问道。
“有,屯的是东郊棚户区改造项目的建材,水泥钢管之类好说,但钢筋都得给压折掉,最重要是瓷砖和大理石,都是高档货,连仓库本身,如果政府不赔得话,恐怕最少也得损失几百万了。”
闻言我焦急的拧拧眉,旋即望着卓莹哭笑不得道:“卓小姐,你这是何必呢?”
卓莹一言不发,死死盯着裴东,我担忧的拽了拽裴东,他反而拉起我的手用薄唇吻了吻,道:“刚才,你好像笑了?是感到有趣,还是幸灾乐祸?”
为什么就不能是急笑的?
我抿抿唇:“怎么会是幸灾乐祸啊?怎么想的”
“所以是感到有趣?”裴东无视了卓莹,突然笑的俊朗明媚:“那就随她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