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请我当皇帝第299节

四代重奸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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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不都是铁疙瘩吗,有什么技术含量?

    张顺之前在阳城铸造火炮的时候,丝毫不觉其难。还道铸造这玩意缺的是设计而不是技术呢。

    可他却不知道山西阳城作为这个时代的冶炼中心,几乎代表北方中国的最高水平了。

    其铸造的又是小型火炮,和如今铸造万斤红夷大炮当然不可同日而语。

    第8章酒宴

    张都督提出的问题,好在并不影响大局。

    其实义军要是全力进军陕西,也不是没有办法。

    当年曹操潼关战马超的时候,就玩过一种声东击西的手段。

    他先率领大军在潼关正面吸引马超的主力,却派遣徐晃、朱灵率领精锐偷偷从山西蒲坂津渡过黄河,夺取河西。然后再挥师南下,围攻潼关背后的华阴县城,以断其归路。

    果然占据潼关天险,以骁勇著称的锦马超也不得不弃守坚城,和曹操进行野战。

    只是对张顺来说,吃不下、消化不掉的胜利没有实际意义。他依旧打着夺取南阳,扰乱关中的主意。既然如此,何不趁机让张都督为自己提升科技点,让陈长梃联系攻城之法?

    张顺考虑至此,便笑道:“既然如此,你何不借此机会铸成此炮?到时候以大明天下之大、城池之多,又何愁此物无用武之地哉?”

    张都督虽然不知道什么叫“大舰巨炮是男人的梦想”,但是心中依旧忍不住对巨炮的崇拜之情。

    他听到张顺同意自己耗费时间精力试作此物,顿时也不由大喜。

    张都督连忙辞别了张顺,便要回去抽调工匠人员,安排留守工匠日常劳作事宜去了。

    而陈长梃见事情完毕,正要辞别张顺,回家小聚一场。

    自从义军破了五省总督洪承畴以后,其家眷亦从抱犊寨迁了过来。陈长梃出征已经有些时日,家中子女多日不见,颇为想念。

    张顺稍作思量,便伸手拉住了他,笑道:“哥哥前些日子一别,多日不见,小弟也甚为思念。而今你又出征归来,我让桂英炒几个小菜,不如你我兄弟痛饮一番,可好?”

    陈长梃也是给爱面子好吃酒的好汉,听说张顺这里有酒,肚子里的馋虫不由被勾了起来。

    虽然心里不十分情愿,嘴上却忍不住应道:“如此,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宋献策一看人家兄弟之间有话要说,就要告退。张顺也连忙挽着他道:“没有外人,只有我们两个喝起来也没啥意思,不如宋先生一起同饮一杯?”

    酒无好酒,宴无好宴。张顺身为有家室之人,平日里除了处理政事以外。他多和家中女子厮混,哪里像众人一般,有事无事便混在一起喝酒?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宋献策连忙摆手道:“不必了,不必了!老道士素来吃素,喝不得,喝不得!”

    “我这酒是素酒,菜也有素菜,没事儿!”张顺笑嘻嘻的招呼道。

    自古以来,出家人禁止贪杯。更何况酒水多为粮食、水果所酿,哪里来的荤酒、素酒?左右不过是小说家之言罢了。

    真酒是不是真素不好说,不过,这道人是不是真道人更是不好说。

    道教初立之时,既无出家之说,更无忌口之戒律。直到王重阳创建全真教,方有这般忌讳。不过,与之并驾齐驱的另外一派正一教依旧荤素不戒。

    那宋献策号称道人,哪有人去查实他度牒如何?此人往日以算命为业,想必多半也是个西贝货。

    宋献策听了张顺“素酒”之说,一时间也哭笑不得,只得应了。

    高桂英倒也手脚麻利,不多时便炒了荤素四碟小菜,温了好酒一壶。

    张顺尝了尝,虽然也是蒸馏酒,但是度数也不甚高,倒也能喝。

    随即三人推杯换盏,划拳猜枚喝了起来。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三人皆有些微醺。

    这时候,张顺借着酒意拍着陈长梃的肩膀道:“我知哥哥对我有些意见,倒也不须带着这帽子膈应人!就算我不介意,家中嫂嫂难道也不介意吗?”

    陈长梃被张顺突然单刀直入,猝不及防,有点遭不住了,嗫喏道:“主公误会了,非是如此,只长梃是效法先贤关公罢了!”

    “我呸!人家关夫人可未曾偷人,难道满大街的苦主都是效法先贤之人吗?”张顺闻言不屑道,“我本道哥哥是个爽朗人,做事怎生如此吞吞吐吐、期期艾艾?”

    陈长梃闻言也有些愤愤不平,我不肯吱声不是为了顾全兄弟义气吗?他不由接着酒意抱怨道:“都是自家兄弟,何必斤斤计较?不是为兄好色,而是着实心中有些不痛快!”

    “兄弟你娇妻美妾成双成对,就没想想哥哥我整天对着一个黄脸婆吗?好容易哥哥看上了一个女人,托你说媒!”

    “就算这媒没有说成也就罢了,如何说着说着说到你自家床上了?”

    张顺见陈长梃终于肯正面说出了此事,不由面带不渝道:“哥哥这话我不爱听了,什么叫说到我自家床上?”

    “人家马英娘又不是个物件!就算哥哥你有喜好,人家也得有喜好才是。双方情投意合,方是好媒!岂有剃头的挑子——一头热的道理?”

    “那也不该是你啊!”陈长梃神情有些激动。

    “为什么不能是我?”张顺也不高兴了,指着宋献策道,“你且问问宋先生,是不是英娘对我爱慕已久?岂是我哄骗与你?”

    宋献策就知道宴无好宴,闻言只得硬着头皮道:“其实英娘确实对主公一往情深,只是因为些许误会才耽搁了许久。”

    “这么说来,反倒是我陈某横刀夺爱了!”陈长梃恼羞成怒,只把茶盏、菜碟都丢在地上。

    “不不不!你想多了”张顺摇了摇手道,“我们俩两情相悦,有情人终成眷属,哪里有什么横刀夺爱?”

    “你的意思是我自作多情了?你现在在向往炫耀一番?”陈长梃眼神冷了起来。

    “都是自家兄弟,我岂有嘲笑的道理?”张顺噗嗤一声笑道,“即便当初营娘愿意,你可能够摆平嫂嫂?”

    陈长梃一下子被张顺噎住了,半晌才说什么“一个黄脸婆有什么可怕的”、“这有何难”之类的胡话。

    宋献策实在听不下去了,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你这事儿就不要反复念叨了。今天主公既然提及此事,相比有一番好处与你,你何必强撑脸面?”

    “此话当真?”陈长梃不由又惊又喜。

    第9章说媒

    “你就说你想不想娶一房漂亮婆娘吧?”张顺见宋献策点破了自己的心思,也不卖关子了。

    “想,当然想!”陈长梃也不扭捏了,连忙斩钉截铁的应道。

    好吧,这厮虽然想娶个漂亮的婆娘都想魔怔了。

    张顺先打包票道:“哥哥你且放心,兄弟保证给你说一房漂亮的婆娘!不知哥哥可有看过眼之人?”

    “没……没有!”陈长梃嗫嚅了一下,有几分丧气的应道,“即便有,也过不了你嫂嫂那一关啊!”

    “如果没有的话,我还替你问问陶湾陶太公的孙女如何?”张顺闻言笑道,“至于嫂嫂那里,自然是由我想办法说服!”

    “好,好,好!不愧是好兄弟!”陈长梃闻言不由热泪盈眶,差点就要把张顺当再生父母来拜了。

    “你瞅你那点出息?”张顺饱汉不知饿汉饥,还有心情调侃陈长梃一番,“知道的知道你是二关公,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吕奉先呢!”

    “兄弟,你这是不知道我的难啊!外人看我三妻四妾,其实都是歪瓜裂枣不提,还只能看,不能吃,我情何以堪啊!”陈长梃闻言不由一肚子委屈。

    “行了行了!”张顺撇了撇嘴道,“嫂嫂为你生儿育女,又照顾父母,可谓贤矣,你又如何尚不知足?”

    他最看不起这种朝秦暮楚的渣男了,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不是,你怎么有脸说我的?”陈长梃都惊呆了,一个自己拥有三妻四妾美娇娘之人,还敢说出这种话,“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智者见智,银者见银。我虽然娶得婆娘多,我这是为国为民;你虽然娶得婆娘少,却念念不忘,分明就是老色批一个!”张顺拍着胸脯,振振有词道。

    呃……陈长梃和宋献策闻言便站起来,寻了个角落干呕起来。

    “哎,哎!你俩要吐出去吐,别污了我的屋子。”张顺连忙阻止道,“你们这酒量也不成啊,才喝了几杯,就顶不住了?”

    “我们这是喝多了吗?我们这是恶心,呕!”陈长梃和宋献策不由强调道。

    不多时,三人喝的差不多了,张顺便命王锦衣把宋献策送回去,自个带着悟空等人亲自送陈长梃去了。

    高桂英迟疑了一下,对年迈的宋献策努了努嘴道:“这样有点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遵命行事便是!”张顺一边摇头晃脑的应道,一边心道,这老道士滑不溜手,猜拳就没输几次,怎么可能喝醉了?

    于是,张顺走到他跟前,也不管他真醉假醉,只是拍了两下道:“此事因你而起,亦当因你而终。我去说服嫂嫂王氏,其余都由你负责解决!”

    随即他扶着陈长梃,两个醉鬼东倒西歪的去了。

    不多时赶到长梃住处,悟空敲过门以后,王氏迎了出来。

    一见醉醺醺的张顺和陈长梃,哪里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她不由骂道:“又灌黄汤去了,灌完了回来挺尸!”

    张顺听了苦笑着摸了摸鼻子,虽然王氏一句也没有骂他,但是心中的不满之情已经溢于言表了。

    虽然王氏对他态度不好,可是张顺也可以管中窥豹,能够看出她对陈长梃的深厚感情。

    可是自己却要想方设法给她丈夫塞一小妾,实在是于心不忍,心中有愧。

    好在张顺不但是义军首领,又是陈长梃义弟。伸手不打笑脸人,王氏如何彪悍也不能失了礼数。

    她连忙一边将张顺迎入客厅,一边将陈长梃扶入室内,伺候他躺下。

    好半天她才应了出来,致歉道:“外子给舜王添麻烦了,我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失了礼数,还请叔叔不要见怪!”

    “没事儿,没事儿,我和哥哥亲兄弟一般,怎会计较这个!”张顺摆了摆手,兀自喝了两口冷茶。

    好吧,王氏没有办法,只得陪张顺小坐了一会儿。

    结果张顺一杯接一杯,就是不走了。王氏忍着连续了三壶水,实在忍不住了,不由赶人道:“如今外子宿醉,只有我一个妇道人家,叔叔呆的久了,难免有人闲话!”

    “哎,怕什么!”张顺摆了摆手道,“我哥哥早把绿帽子都备上了,还怕什么闲话?”

    “嘭!”王氏闻言不由拍案而起,怒目而视道,“叔叔你要作甚?须知朋友妻,不可戏!你若敢动手动脚,我当场撞死在这里,以保清白!”

    张顺闻言不由暗自叹了口气,心道:嫂嫂,真是对不住了!

    如果他不想方设法给陈长梃搞个小妾,反倒让他钻牛角尖。一旦手握重兵的兄弟反目,那么自己的大业便会毁于一旦。

    想到此处,张顺狠了很心,笑道:“嫂嫂说笑了,本王不是那样的人!”

    “今日耽搁了片刻,是有些话想向嫂嫂说一声!”

    “什么话?要是不三不四的胡话,你就别说了!”王氏冷哼一声,心道:我还不知道你?你上次的那个“嫂嫂”如今正大着肚子呢,你休得哄我!

    “是这么回事,上次为了替嫂嫂阻止哥哥迎娶英娘,我不得不以身饲虎,将此女迎入家中。”

    “只是因此也差点兄弟反目,哥哥整日戴一顶绿帽子,膈应我不说,却也坏了嫂嫂的名声!”

    “什么?”王氏闻言一惊,连忙又离张顺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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