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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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两个月之前就想好的题目,而且从想好之时到现在,一直就从未再忘却过它,然而一直都未动手,这是由于后来的我又想到,还是等后面的这些都写满了再说吧,到时或也可以把它写成这一整本的序的。

    现在这后面的活儿眼看已干得差不多了,仅剩下无关要紧的小小尾巴,而这点小尾巴要再去收拾已非以往此那般难事了。所以此时决定还是腾出这时间和精力来,还是先做好此篇要紧。当此时我静下心来想整理好这些所曾想要说的话题。然而我发现了我现在和两月前的心情的差距。在两月之前,我想说的独自漫步是因为自己在那都市里的所不曾为人了解理解。而让自己精神上的某些颓废与失落,再就大概也想累数一下这种寄人蓠下的生活境况,及其精神里的所得所失。但是我现在握起笔来,当时的感受却都一无寻觅了,除了模糊的记得我曾上过那都市,其它的都陌生的一无痕迹了,我是个记性颇好的人,而且是特别容易记忆那些心灵里的感受,但是这次我却遗忘了,对这遗忘自己现在又回想,却是未有遗憾的,因为,与这两个月的自己所经所历相比,过去的那些经验与感受实在又太浅薄了,所以这想要写,却只有这重先来过。

    前面如果我能写下,我想我能说的也无非是一点对生活坎坷的牢骚和对人性浅溥讽刺,但现在我又感到其实那都是些无用的哆嗦,或至多只是浮面的一点东西。而这,是既不能打动别人也无法开解自己的。而再经历了这两个多月的心头上的重负之后。我始突然又觉悟到,那致使人性淡漠的原因都是来自多方面的而非纯是涎自人性自私的天性。我以为这传统和世俗的影响和传导,或更该负起大部份不可推脱的罪和责任。

    前十来天山东的一叫晓燕的朋友写了封信来开解,意思要我别消极,凡事看开了就好,这在于两个月之前,我想我或许因为内心的那些感激,而能接受,因为活过这么多年来,我曾与三个女孩写过信,结果是其中两个一封都未能未敢于她,这不给的原因说来简单,只因我知道给了也是自给,我相信她们是未必能看懂的,而最后的一个我却给了,我知道她肯定能明白我是怎么一回事的,但她都一直以来这样使我不明白的,我几十封信的洋洋数万言,象那轰轰轰烈烈的奔驰热情的火车朝她滚滚驰去,但是她两年多来始终平静地象那面深不可测的湖子,波澜不惊的涟漪也不泛一下的。终于我的心灵的列车不得不停下来思考一下,但探头探脑的无可适从。而这时的这位朋友的来信,是无疑地想要给我指明一个重新开始的方向,她似乎在劝我妥协,要我继续那样盲目的把列车往前开去,尘烟滚滚。她是我收到的第一封回信,别说因为这千里之外的热心,就是冲这第一,我似乎应该感动感激,而全听她的了,但是,这若是两个月之前,听她的是无疑的,只可惜为何却是偏偏两个月之后呢?

    朋友教我对于世俗的某些侵犯要视而不见可避而远之,她说不公平只是暂时的,你要忍耐,她说你要相信,黑夜过后太阳就会升起。在过去里,我实也曾是如此想如此考虑过,因为我知道我自己力量的渺小,我如何抵挡得住那传统的世俗的时代大辗轮。我不想伤己过堪,所以过去我一直生活在这大轮的旁侧忍气吞声,不敢动弹。我就那样庸禄苟活着,自以为是忍耐,但是这忍耐也竟未能给我带来什么福祉。相反那轮转欲速的辗轮,飞扬起的尘烟就快让我窒息,而且,那轮转形成的一股吸力,就像一不可脱逃的黑洞一样,随时要把我吞啜。我已强烈他预感到,我的生命将面临到那一场我无法脱逃又力量悬殊的交战,而战斗丝毫是无公平公正可言,只有胜败之分,要嘛站立,要嘛倒地,所以我只能丢掉那忍耐的面具,我只能挣扎,只能反抗。

    这两个月来,我白天在家吃饭睡觉,看书写字,夜晚则到村后邻村的央厝村,这村在我们的这片区域里,大概是最小的村落了,老人小孩一起算上也只百来口的,可偏有了这让人觉得大气的村名,而我却一直禁不往这边跑,原因是这村里有个不大不小的林场,再由于林场里偏住着这一家两家在自己的情感里说不清楚的一些人,从家里到林场,以前是要走田岸小径,但现在村后的这片土地两年前便给推平,据说要开发成职业学校或展览城什么的。只是两年过去了,却未见到一个砖头的。而这倒好,于我却是很便宜,我从村后便可径直的抵达这村子,而且,这平担的而又长满了各种各类的杂草,不但可以让我边走边想的,而我的脚步出声,不时惊动了草丛里的野鸟,扑楞扑楞的掠过眼际,却也给这一颗心不在焉的心增加的一份生动的意趣,渐渐的这只小草原也成了我内心的一个小世界,如同一颗朋友的心,给予了我无声的支持和安慰。

    想林场比之于小草原,这其中的深沉与厚重就不言而喻,我从草原的这端走到这端,草原象是一架厚实的桥。而桥的这端,才是我心灵的整个世界。我目前无法细说这林场里的世界和我的心灵感受,这要说来该是一篇长篇小说的。我走在桥梁之时,我只是强烈的感觉到,我的今生今生,或许真已割舍不下这心中的林场,我的生命,早已被幂幂之间的一条无形的绳索把我和林场的一人一木,一花一鸟,甚至是连那一草一鸡的一起捆绑了,我说不清这种因缘,有时我想,这或者就是命运吧。

    如果命运仅仅到此就好了,但不幸的是这林场使我拥有了那种说不清的亲切的情感之后,却又教我萌生了爱情。这爱情不同于亲情和友情或其它的什么人情,虽然我是那样强烈的希望于我所有认识的或不认识的每个人都生活的那般无忧、幸福、美满。但在于她,我却的不能不更偏心。但接后的问题就有了而且多了,我怎让她明白我的心意?我能为她奉献多少呢?

    这样的问题增加了我的苦恼,而且日渐一日在成倍的纠缠着生长着,一如春天里的藤和笋一样。只因为爱她,却让我拥有了自我的一面镜子,照明了我自己身上的某些缺陷,我不萧酒我不浪漫,我不英俊不富有。但我不是有理想的吗?此时谈理想未免荒廖奢落,理想必竟只能在于实现之时才能显示它应有的光圈。

    我该怎样做呢?多少日子来我在这草原的桥上来来去去的思索回想着。然而越来越想却越有点茫然。我知道所爱的人也许不过需要一点轻松生活的实证,然而我现在竟未能那样的做好,至于以后我相信我一定是能做好这一点。只是以后,谁又会相信呢?所有的眼光已注视着现实,谁还有那份多余的心情去关注去相信那不着边际的未来呢?这便是世俗,而就是这样的世俗,却已强烈的使我的感到不安,因为我想所谓的希望,未来的理想,不就是在将来吗?然而世俗已化成了那一道道屏障或礓硬的墙,在影响我的脚步,我的前进。

    一切也许还是该从现实出发,但当你走进这所谓的现实之中,这时又会让你感到陌生和不现实,就象从一个世界又跌落于另一个世界般的茫然与惶惑。本来以我的能力、兴趣、爱好,我可以是写稿人,或歌手或教员,但现实之中并不给我这样的机会,或更在排斥。这可视为社会的淡漠和人世的无情的见证,或也可说是自己的无能的体现。但我相信前者的原因更大些。

    就因为感觉到这些爱情、理想、现实的无所谓事,却使自我不自觉的封闭起来,我日渐一日的被世界被自己孤立起来。我莫名的感到愤怒和仇恨,但爱情与理想是我生命里的灵魂,支柱,是我所不能狠下心的。所以我只好抬头面对现实,我强烈拥有朝现实发泄开刀的愿望。是的我不能再目视世俗的无情的纠绊、侵犯与囚固,但便既被辗成碎片,我也要咬牙咔刺它一下。

    我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而写下下面的那些或黑色或灰色的文字。然而匆促地让人不很满意,在自己看来,这些或竟比不了自己先前所作的歌词。这在意思意义上难讲,但就个性而言,那些词或更具有某些个性的。这又扯拉到个性的原因是因为前天下午看了福建台的那飞越星河所引起来的。电视台的那个糊涂主持人介绍北京的那个年青小阿哥说:“是一个脱颖而出非常个性的个性歌手。”用一个个性已让人憋得一肚子的闷火。何况是两个,这莫名的又激起了我的愤恨,而使我又觉得该说上一说。我不知道那个主持人所谓的个性,是指那年青哥的那一头奇怪的好似花菜的头发,还是指那不停擅动的姿态,抑或是那少见的把手一直往裤袋里插?我想所谓的个性,应该是属于自己真正真实的一种东西,而这年青人唱着别人的歌与词,说来也纯属表演的性质,既便唱演时加了自己有异于别人的摇头晃脑,却也实在谈不上什么个性的。所以我想这个主持人不是傻便是冒的。你的所谓个性,是这些浮面的东西吗?还是你根本就不懂个性,如果是没有把握的话,以为就请少开口,而又要这样胡乱的以加冠勉来讨好人的。

    本要好好的清理一下心的脉络,于心灵的世界独自漫步一番,可没想到写着写着又情绪化起来,这也是我的缺点,因为这,使我从来未能写出一篇有序的文章来。但想作为一个人的,有情绪的总该比没情绪的要来的尖锐一点,而且,所谓的个性,不就是这些尖锐的锋茫吗?我从来就看不懂不习惯那些自号中庸的老滑头,说实一点的只是软蛋,害怕得罪人的也害怕被人伤害,既不批评别人是非对错也不批判自己的残缺变态,只在那里背气的喃喃细语,如受委屈的小娘们似的,但偏又不自觉得,还以为别人都在玲听着,而自以为得计,以为自己是导师。呸,你导的是你的头呀,你那张布满皱纹虚伪的面具,就不要一张张的做出要往下辈的人头上戴了。我们需要的是挑战现实和挑战未来的勇气,而不是老成的迂腐的酸醋的味道。

    这越说也越不是味道了,但我想这些也都还是目前的现实景状,而这现实一直化作那一把火在我心底激烈的焚烧着,这疼痛盎诱了我报复的野心,我也便只好借心灵的这把火倒泻倾过去,希望是能也烧掉的几把虚伪的面具,再就是烧掉几根你视为权威的胡须也好。大家都光溜溜地列成一排让人自由挑选不好?不要结党营私不要酸叽叽,文学不同于物质,不是非要广告才有买主,好的产品上自然而然而会流传下去的,一如水往低处流向海洋一样。

    越说越是快离题远了不可收拾,还是走回来寻些自己的事搪塞应付一下而完事好了。前面我说过两个多月来我一直在村后的平原上思索,这以前我是看到平原,但现在我想该称它为荒野,我在这上面徘徊着,彷徨着,感觉着爱情和理想与现实之间的距离,可是两个月了,我一直就在疑惑着,寻觅不到一丝希望的影子,我的眼前我的四周,被传统的封建的一些思想如铁壁般的纵横着。是的,我一个人被困于这里面,我听到一声熟悉的相同的声音,既使是我最爱的人和我最要好的伙伴,他们也不能理解并深入地倾听我心跳的旋律,这我从未怪责他们,他们是喝这块浑浊的潭水长大起来的,在他们的眼里,喝这条大众之水是在所难免早已习之为常,而这时谁若告诉他们那纵林的荒山还有清澈的泉水,但因从来未识见的凭难也不想不敢先喝第一口的。而我尝试地想去唱那一口泉水,他们那惶惶不要的神色却是证明了这水里包含的毒份,但比之那让我厌恶的浑黄污浊呢?我想我只能神农尝断肠草般的一试。

    我不知这一试会置我到何种的生命境地,但过去老外苏格拉底尚可以为真理为大众而饮鸠止渴,更何况我这只是喝口清水为了洗濯自我呢?所以不论如何,是生的宣言或是死的遗言,我都要对自己说:去做你自己该去做的事,生而无憾,死亦无悔。

    二

    刚才的话说得显然是狠了点,但还意忧未尽,还是想再说说呢?还是从电视说起,从那位年青的歌手说起,我心里还是非常的不诮于那主持人的个性的说词,还是以为那不过是在唱别的歌喊别人的心只是表演的色彩,所以娱乐主持人的所谓的个性,或也不过因为偶见不同的感到颇有“艺术“的韵味罢了,说来也真的颇使人愤满的,就当前这娱乐圈文化圈内,许多的演出动不动就扯挂着“艺术”的这面大旗,但这些却又都让人们看出些什么艺术来,其实大家也都不知道,而就是问他们了,却大概连他们的都一样不懂得,而他们仍在这样“艺术”“艺术”的人言亦言下去,却越发得人人弗懂得了,让人愈感到“艺术”就是那无所不包容的城市垃圾一般而色彩斑阑的了,而让人避而远之的了,因为再这样下去,实污腐不堪,臭不可闻了。

    这文艺圈的这般宣传和造作,或者粗制滥造的只是一味的宣扬说声声“好”“好”给人的感观便储如产品的广告一样,听用得久了难免会有因低劣产品的滥竽充数而让很有部份的觉醒之士不买帐了。另广告有时也颇受这文化“艺术”的启发而也艺术处理一番。僻如这些日子的这福建台的一个纯中药正源丹的广告。广告吹嘘这正源丹感冒药的药效就如小日本的武士道的拳头一样有力有效。其他妈的不知道做这策划的什么样的蠢头又是什么样的心态。这广告也不知是推销中国的药还是介绍日本的武士道。她妈的我中国吃日本小鬼子的亏还少吗?她妈的你竟还似乎还在韵慕其拳头的阳刚之气哪,你怎么就忘了曾经的蔑视与耻辱,遗忘你爷爸的痛与苦,真是不孝之子混蛋之至,她奶奶的。

    我总是这样的情绪化,而让很多人颇以为我有点极端了,对于一些朋友,我常也当面道出他的某些虚假和做作之处。这当然会让人难堪,而时有微词,但过后他门大都还是听下去了而有抿收敛。我想,他们最终能理解和并明白我的意思的。

    还是回来说一说自己的,而别是这样连讥带嘲的评说外界的,这样只让人为我是哪个溺子情深而有所护短的徐娘的。但我在这里暂时还不想批评自己,我知道我这个人也是有点混混有点臭的,但现在这样的抖落出去,以后就要是让人闻到什么臭葱味的而不想不敢靠近我了。但要说好的呢?我现在似乎也一无是处的,或者我目前不至于陷入这一无所有的处境了。当然,如果有必要的话,,那就想破脑子勉强凑和。大概也是可以吹出个天花乱坠下来,但问题仍有的是,这至少会让我身上的肌肉紧张上几刻,所以这样肉麻的事,想想也一样得免了。

    所以最好还是说一点与自与人不关痛痒不好不坏的事来填满剩下的一页空白。就又想还是说这一首歌词的,而这首歌词说来与题目有关,再也似乎颇“个性”的。

    这首歌词的名字恰恰刚好也叫“独自漫步”是我想了十几天写出来的。再在那小草原上哼唱几遍而成歌的,我不懂音谱旋律,但我爱那样唱就那样唱,而居然也自成歌,而且是我心里的歌。也许人她妈的就是这样爱自己,而后这自爱又会让自己以为自己的一切都是顶好的,而我也不知不觉的拥有这样的心态。我现在就很看不起看不惯这电视上商业操作的些歌,我在想,那些纯碎为了表演的哼哼叫嚷叫做歌,那我的这又叫做什么呢?如果我是在山中唱的,或许有人会称赞它叫山歌,但问题是我的区域却偏偏无甚山林,而离海很近可这歌坛的也并无海歌一说。

    我不知道我所唱的该叫什么,但我好象也并无所谓的,我从村后抵达这村,一路就那样随意的不知所以的唱将过去,(想是忘乎所以的习惯了,常也会在一些朋友面前忘情的吼上几句,朋友也常被唬得一惊一怍的,便不怀好意满脸阴险的叫我破锣)虽然我不明白这是不是歌,但又有一点我倒愿意相信,若是说到个性,而我的这一路哼哼却是这中国歌坛最具有个性化的唱演的了。可惜没有一个听众和观众,白白浪费了我的口水和舌头喉咙的爆发力了。

    为了避免见者误会我的凭空吹嘘和无的放矢,我现在就想把这首歌词抄写下面,我不知道别人看了是否会捂鼻子说三道四的,但如果谁要这样做,请你也先做出一首并唱来一听再来说嘴的也不迟,唔不,至少要准备十首八首的。

    “人群之中,我独自漫步,没有谁曾经注意,别说在意,象一棵缝隙间的野草,在冷漠如风的浸袭下。渐渐枯萎,憔碎。黑暗之中,我独自漫步,无力说出我在寻找,追求什么,象迷失在无人的荒野,被世界遗忘在另一边,慢慢的心碎,崩溃,呜别把自己和所有的人,都当作陌生人,你的眼神里,飘淌而过的不该是幽灵的影。呜别把自己和所有的人,都当作陌生人,跳动的心灵,永远期待能与你,有美丽的相遇。”

    其实这样的歌词我写有二三十首,自己能唱的也有十首八首,我也曾把它们往一些文化部分递送过,我当初甚至是没有一点功利和目的,只希望他们能证明我曾流汗过就心满意足了。而这些文化部门却概不接受,他们的措词都是这大概的一个台词:消极。我不知道这些人的眼光是从那个角度看而后有这样的感觉的。在我看来,这其中却实没有此种情绪,其中也带些失落的忧伤而愤慨的呐喊罢了。而这岂能等同于消极。再说就是消极,我也并不以为它就全无价值的。这世界就真的和庆升平,到处只能莺歌燕舞的而容不得猫头鹰的夜嚎了呢?我觉得我和大众的眼光颇有距离和隔膜,而这又让我产生了不信任感。都说港台的文艺俗,可人家俗着俗着却都把钱给捞走了。也许谁又会不诮地说,钱这玩意也是俗的,但现在满世界不是在大搞经济,经济又是什么呢?我的傻大哥大姐门,大家都别自欺与欺人的了。

    东方出个毛泽东,春天的故事,过去就让他过去吧。别老想着昨天,那怪讨厌的,多看看今天,再想像明天的样子,不是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