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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了两三天,我是否还要这样写下去吗?写这些有什么意义呢?所有的事实只不过又在证实,自己只不过又是在自伤精神,口袋里还揣放着上个礼拜与你的数张纸,可也许是因为放得久了,好好的信笺已被磨皱磨破,想世间或所有的物事都一样,总是受不了岁月的拖磨。这时再看那信纸一眼,却也有那相对如寐的相惜相怜,这一情景,想是雷同于庄子梦蝶般地恍惚,也是那不知是庄子在梦蝶乎抑或是蝴蝶正梦见庄子哪?
拼醉了两三夜,可仍是“明日愁来明日愁”的状态,于是更韵慕李白之骨,他的“不如醉中真”及“唯有洒者留真名”却有谁能做到?昨夜,陪同士走到刘山头村做电,完工后当然又喝酒,想是太疲劳了,日间做工之时体力本已消耗无几,我竟于半途之中放杯之间沉沉睡去。在这数年的酒龄中,这当也算得异事一件,然后仍要回来,而回归的路上,我却又是清醒地如滴洒末沾,呼醒我的是这当头上空的冷月。晚上的月亮真的太美太美了,想人与月亮最和谐的当是这不温不火的节气里,于是复想到八月中秋的赏月习俗,这当是从北方走至南方的,如风俗可变,想南方月亮最美之时,当是在这冬季。也相信月亮总是在愈冷的时刻才更尽放所有的光茫的,然而太冷的空气难免令人畏缩,人是不容易走到那极穷寒的境地的,而夏季的气候则荣华喧哗,水气蒸发,云雾摭当,于是月光也被浑浊而偏暗淡的。
晚上至南家,和南等又灌了够半醉,与归家的路上,复碰到亭亭阿玉等几位前卫女子,后随她们到其店里闲坐看月,谈着谈至嫦娥奔月的故事,正想借酒兴能发表上两句,然而她们显然又不耐烦了。她们的话题又转到了生活区的火腿,津津乐道。莫名地我又开涌起一股失落和愤慨,想火腿是一种生活,月光是一种生活,而这现实大众群中,月光显然是难敌火腿的,碰巧手上又有几个钱,那么走吧,就陪她们也到生活区里去尝尝火腿的香味吧。
到家及写信的这时,不知怎的还是复想到这“嫦娥奔月,”虽然我也知道这只不过又在自寻苦恼我也并不希望自己这样,可是既然想到了也就想再说上几句,人们现在的仍记得嫦娥的缘故,想大都是因为小时候见过那墙图壁画上的她,那飘洒纤秀的形象,天生丽质的模样,至于这故事本身的实质,却早已无人理会了,我们的远祖凭空塑造了这样的一个美丽的神话,想来并无原因,嫦娥的本质是个自私和背叛爱情的人,所以她最终被孤单地置放蟾宫。她的这种品德,是为那人心尚古的人所不齿,但在现今的世道里,嫦娥显被诸多女性的所崇拜,更有幸逢临这万般自由开放的时代,女性的自由被广泛了,于是按摩店如雨后春笋,更因生意兴隆,摩登女性也就纷纷登临来靠,既无须多少体力劳动又有吃香的喝辣的,谁人不慕,可是稍有一点良知思想的人都知道:一个女人的美能恒久的原因是来自她内在的修养及深层的品德,最起码的该拥有忠贞贤淑,象这些把性也开放了的失贞的女子,她们还算是女人吗?呼呜,我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