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花知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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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此云谨只回以一个歉意的微笑,而后将柔和的目光转向南宫宁,其含义不言而喻。

    南宫宁无奈:“公子总是将我当作挡箭牌。”

    “没办法,谁让我们阿宁刚好生的貌美,能帮忙挡一挡这些姑娘的视线。”云谨一本正经地打趣道。

    云谨置于桌上一点碎银后起身,‘刷’地一声展开折扇,眼底含笑:“走吧阿宁,我们去买新制的胭脂。”

    “公子,难道是想去不羡仙?”南宫宁反应得很快,但却猜不到云谨这样做的目的。

    云谨才刚刚新婚五天便再度去逛荡花楼,传出去怕是不太妥当。

    “答对了,但是没奖。”云谨这样做自然有着一份道理在,她不想说,南宫宁也便贴心地没有主动问。

    大多数情况下,南宫宁的任务就是保证云谨的安全,其他的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呀,云公子又来了!来得巧,来得巧!刚好给您看看我们店新进的胭脂……”胭脂铺的老板看到熟客,丢下一旁的姑娘们就径直走了过来。

    “喏,抢手得很,小人料着您什么时候会来,特意给你留的一盒。”

    云谨示意南宫宁挑出一点在手上,看着成色不错,心下满意。

    云谨挑眉:“只有一盒吗?”这老板狐狸一样,自然不会只留给她一盒。

    老板眯了眯眼,让南宫宁这种不常买东西的人都无端察觉出一副奸商面孔,他竖起两根手指说:“两盒!”

    云谨望着老板,但笑不语。

    “哎呀,三盒三盒,真的就只藏三盒。”老板终究还是败下阵来,对着云谨坦白。

    云谨收了折扇,笑言道:“好,我就要两盒,阿宁给钱。”

    “哎,云公子你……”老板这下有点分不清谁才更狡猾了。

    既然只买两盒,还非要炸出自己的存货做什么嘛……

    南宫宁取了银两交给老板,看他唉声叹气的模样不觉好笑,这都多少次了还是总被自家公子牵着鼻子走。

    “公子今晚就要去不羡仙吗?”

    云谨每次买胭脂或首饰都不是买给自己使用,而是她即将踏入不羡仙的预兆,南宫宁对此早有了解。

    “不,明晚。”云谨神秘地笑了笑,“现在,我们回府。”

    第4章

    夜色稍浓,云谨听着屋内均匀的呼吸声微挑了下眉,快速换上备好的衣衫后便轻巧地自窗边翻出。

    南宫宁已在外面等候多时。

    两人如同做贼一般躲过府中护卫,而后自一处墙角翻了出去。

    云谨不知自她走后不久,榻上她本以为应该已安睡的人便睁开了眼睛,起身不紧不慢地望向窗边。

    “公子。”眼看着临近不羡仙,那热闹非凡的地方,南宫宁突然伸手拦住了云谨。

    “……怎么了?”云谨疑惑,以为南宫宁是发现了什么异常。

    “每日里喝个药后也不肯消停,偏要去那不羡仙,去便去罢,看看姑娘听听曲不好吗?还要被人劝着饮酒,药性散了不如同白喝一般,也不知道可惜可惜我那些珍贵药材!真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南宫宁板着张脸不间断地教训道,倒叫云谨愣了一愣。

    她性格使然,脸上不常带有表情。

    这类神态做起来难免多了几分不自然。

    云谨熟悉南宫宁的性格,知她对自己的任何行为都不会表示反对。

    这些话,更像是谢怜静会说出来的。

    南宫宁虽然脸上没表现出谢怜静的那种愠怒,但也好歹将对方的气势和极快的语速学了个八/九分。

    她一股脑将谢怜静吩咐的话转述出来后,抱了抱拳:“公子恕罪,静儿姐姐一定要我将这些话说与你听……”

    云谨的神情中未见丝毫恼意,只摆了摆手,含笑无奈道:“静师姐多半是心疼我今晚喝下的那些药了…可我不喝,她也不许啊。”

    心疼归心疼,即使知云谨饮酒后药性只作用三四分,谢怜静每次也一定强迫她将药喝完。

    顶多等人回去后,再大发一顿牢骚。

    那时南宫宁去向她讨要醒酒丸,谢怜静猜都不猜就知道那位是又想去不羡仙。

    她当即翻了个白眼,而后愤愤不平地教导阿宁务必要在云谨即将踏入不羡仙前将这些话学给她听。

    拦也不能拦,总要破坏破坏对方的兴致。

    但这显然对云谨并没有多大影响。

    南宫宁看着云谨好整以暇地将话听完后微挑的眉,就知道谢怜静的这番话肯定又是白说。

    不羡仙近在咫尺之时,南宫宁站定,随后目送云谨进去。

    她不太适应里面的温香气息,带剑也不好入内。

    云谨也是不羡仙的常客了,但她这时的出现却让花姑有些意外。

    花姑安顿好身边几个难缠的主,走到云谨身边:“云公子,这新婚燕尔,怎么有空来我这不羡仙?”

    云谨自觉掏出银两,避开花姑的话反问道:“花姑,听说瑶琴姑娘今日会登台是吗?”

    花姑收了银两,脸色明显好上许多:“公子消息倒是灵通,去罢,还是去坐往常的位置。她这几日心情不佳,见了你也许能好些。”

    花姑望着云谨背影,欲转身时,发觉楼中几个新来的姑娘都在偷偷拿眼瞄人家。

    她不由得一声叹息,暗暗抱怨:“想我花姑这几年靠着家中花魁薄情冷性赚了多少钱,偏偏让这贵人勾走了她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