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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旦旦看向她们,呆呆的摇了摇头。
秦旦旦脸色不好,竟然透着青白,俞囡沁心里一跳,怕她真被吓住了,急迫地摇她胳膊,“旦旦你没事吧,别吓我们?”
“旦旦你别担心,温玠被及时送进医院,肯定能没事。”钟琳同样安慰说。
秦旦旦咬着唇,心头酸涩,哽咽的低声道,“恩,我知道,我没事,温玠抱住了我,那水全部浇到了他身上,”她抹了一下眼睛,泪水被揩在了手背上,然而那完全没用,止不住的眼泪汹涌留下,秦旦旦再也忍不住,又是害怕又是愧疚,大哭出声,心里十足的厌恶自己,觉得自己是个灾星,没有她温玠也不会生死不明。
“都是我害了他,他本来没事的,他站得那么远,那个人本来要泼我的,该死的那个人应该是我,要不是我他也不会这样,都是我的错,我就是个害人精,”秦旦旦扑进钟琳的怀里,哑声的痛哭,情绪波动太大导致她抽泣十分困难,总是打哭嗝,哭两声就要抽一下,样子看起来可怜又凄惨的不得了。
钟琳抱着她,缓缓拍她的背柔声安慰她,“好了好了,没事的,别担心,温玠不会有事的,他一定不会有事的,相信我好吗?”
轻柔坚定的安慰声令秦旦旦混杂的思绪里突现一道清明,怔楞片刻,她犹记得温玠后背可怖的大面积烧伤,肉可见骨,十分骇人,那是治不了的,那是必死无疑,秦旦旦认定了这种想法,将温玠看成了将死之人,所以她十分伤心难过,难言的愧疚加感动使她悲痛不已。
而就在这个时候,钟琳一番肯定的话给了她希望。
她脑子变得清明起来,对呀,她怎么忘了如今医学发达,活死人肉白骨,早已不是一个风寒就能轻易带走人命的时代了。
心头涌出一丝丝希望,秦旦旦从钟琳怀里退出来,快速拿起皮包往外冲。
☆、自责
俞囡沁、钟琳对视一眼,赶忙跟上,出来时秦旦旦已经坐上车了,两人也赶紧上去,俞囡沁气急败坏的将披肩搭在秦旦旦的肩头,看她缩着肩瑟瑟发抖的样子,脸色不好的责备她,“你是想冻死自己吗,今天已经零下十度,你是不是想还没到医院就先自己冻成冰棍!”
秦旦旦脸红的抬不起头,她刚急冲冲出门哪里还顾得上这个,等跨出去才感受到铺天盖地的冰寒,俞囡沁的贴心让她十分动容,因此,不管她骂什么都不吭声,索性就让她骂个够。
俞囡沁看她那鹌鹑样,咧咧两声也住了嘴,憋闷的车内,三人坐着静默无声,秦旦旦眉头紧蹙,心就像虚飘在半空中没有着落,一会想到温玠要是真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一会又想到那大面积恐怖到令人作呕的烧伤,总之坐立难安,越想脸色越发难看。
一边的钟琳忧心的看着她,叹了口气,慢慢握住了她的手。
老高开车技术不错,即便地上积满了一层雪,他依然安安稳稳的将三位小姐安全送到了医院,再三确保自家小姐安然且无恙进医院的不是本人后,才放她们离开。
三人已经套上了大衣,急急忙忙冲向医院的急诊中心。
远远的三人就看见邵睿身姿挺拔的站在手术室门口,面对着温母,正握着她的手不断安慰她,旁边还有一对母子一样的人,亦是态度殷勤的围着温母。
秦旦旦顿住脚,低垂下眼,脸色惨白。
俞囡沁和钟琳一边一个握住她的手,不管是给她温暖还是鼓励她,因为两个朋友的支持,秦旦旦没有逃避,无论即将面临怎样的泄愤对待,她都无所畏惧,因为是她的错,她该为此承担罪责。
步伐沉重的走到温母面前,她满脸通红,羞愧得抬不起头,恭恭敬敬的向温母一个九十度深鞠躬,道,“阿姨对不起,温玠是因为我才被连累到的,对不起,对不起......”
全部的担忧和自责汇聚在一起,她心里痛恨着现在躺在里面的为什么不是自己,温母孤身站立的落寞悲戚的身影,更加让她羞愧的无地自容,除了一个劲的说对不起,秦旦旦想不出什么还能表达她心里的歉疚。
温母甩开邵睿的手,红着眼眶,用充满恨意的眼神看向她,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走上前给了秦旦旦一巴掌,“啪!”
响亮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医院走廊里显得异常脆亮,一边的邵睿心头一咯噔,瞳孔紧缩,拳头深深握起,他控制住自己想要将她拥入怀抱的冲动,看着她细白脸蛋上一个鲜明的巴掌印,眼里流露出心疼。
秦旦旦被打得一个趔趄,她向后退了几步,她捂住左半边脸,脸颊异常疼痛,她知道大概已经肿了,但她并没有半点怪罪温母的心思,反而温母的一巴掌令她心里暂时好受了些,心里涌动的快要将她淹没的愧疚折磨着秦旦旦,抬头看温母,她眼里的厌恶和愤恨一丝不留的暴露在她面前,秦旦旦心里难受,她还能想到一个小时前仍在与她们温和亲切交谈的温母是多么平易近人,现在自己连累了她的儿子,人家能给她好脸色就奇怪了,她语气坚定道,“阿姨,是我害温玠的,您要打就打吧,我能理解一个母亲的心痛,我是罪有应得,多打我几下让您泄愤吧。”
秦旦旦这样说是真心的,她心里真的觉得温玠救了她,那么面对有可能失去儿子正沉痛不已的温母,她可以接受任何能让温母心里好受些的惩罚,罪有应得,不外乎如此。
“旦旦你疯了!”俞囡沁惊叫一声,走上前要拉她的手。
秦旦旦避开她,仍就直挺挺站着,好似真的已经打算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温母眼神尖锐的瞪着她,不复之前的温和善意,对秦旦旦充满了厌恶和憎恨,说出口的话也是刻薄得戳人,她手指着秦旦旦,满脸憎恶,“不要再让我看见你,滚!”
秦旦旦身体一抖,眼里溢满痛苦愧疚,她低下头沉痛的闭上眼,抖着声音,“阿姨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温玠他救了我,我不能这么没有良心,请您让我留在这里,我要亲眼看见温玠脱离危险才能安心,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我可以离得远远的,绝对不会打扰你们。”
“听不懂人话吗,我让你给我滚!”温母恶狠狠的剜了她一眼,恢复了盛气凌人,看向秦旦旦的眼光仿佛一个肮脏不堪的东西,说出的话也如寒霜一般冰冷刺骨带着警告,“你给我记住了,小玠今天要真出了什么事,我一定要你给他偿命!”
俞囡沁、钟琳敢怒不敢言,温母的话实在太气人了,温玠救了旦旦,大家都感激,但说如果温玠出了什么事就让旦旦偿命,这样的救命之恩就太沉重了,温母这是在挟恩相报,而她们,即便心中不满但也不能说什么。
秦旦旦眼前恍惚了一下,听着温母的话她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受,杀人偿命人之常情,如果温玠真的被自己害死,温母要她的命也很正常。
邵睿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心里在想什么,气怒不堪,温玠是他表弟,他受伤自己比任何人都要心痛,可秦旦旦怎么能给他偿命,秦旦旦跟阿玠又有什么关系,看了自己姑姑一眼,邵睿心想,他姑姑真是疯了。
一边的邵夫人看戏看得有滋有味,瞅准时机也跳出来,指着秦旦旦就骂,“你这个小姑娘,年纪轻轻就勾得我们家阿玠肯为你死,他倒是好了,为你这么个贱人将自己妈狠心的丢下,我们家小姑命可真苦,养大了儿子便宜了外边的女人,你说你是不是给他下了什么迷魂汤,让他被你迷得五迷三道的。”
这番话明显在挑拨离间,温母已然对秦旦旦不满甚至厌恶,邵夫人却还在火上浇油,唯恐天下不乱。
秦旦旦脸色难看,她肯被温母骂是因为自觉对不起人家儿子,才乖乖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个女人算个什么东西。然而在这个节骨眼上,秦旦旦自然不会跟她计较,只当她是放屁看都不看一眼。
俞囡沁和钟琳也是眉头紧皱,脸色难看,狠狠的瞪邵夫人。
邵夫人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温母,张张嘴还要说什么,突然一道锐利的目光射向她,她身体一僵,在邵睿狠厉的目光下,乖乖闭了嘴畏缩的退回到自己儿子身边。
温母本来被温玠的事弄得心神不稳,邵夫人三言两语的挑拨倒是激起了她心头更深的怨怒,她止不住心想,是呀,我辛辛苦苦呵护养大的儿子为了一个女人将自己丢下,是不是他觉得这个女孩比自己这个做妈的重要得多,他都愿意为这女孩去死了,肯定也能为了她不要自己的妈!
越想越是气愤和心痛,温母看向秦旦旦的眼神也是一变再变,从原本的厌恶憎恨已经变成了凉凉的刻薄恶毒,秦旦旦与她对视,见她眸子里的冰冷,心知肚明,只心头苦笑,原本还以为温母和善宽柔,转眼睛,撕开温和的面具,冰冷凉薄得令人心寒。
时间慢慢流逝,大家的心也越来越恐慌,温母受不住又哭了一场,邵夫人在一边假模假样的安慰她,邵睿拎了袋子过来,递给温母一杯热茶,温母不接,被邵睿坚持塞进手里。
“姑姑,表弟还需要您的照顾,您不能让自己的身体先垮掉。”
侄子的贴心使她冰寒忧虑的心得到片刻的舒缓,她动容的看了眼邵睿,点点头,握着纸杯,感受着从手心传来的温暖,情绪慢慢和缓下来。
邵夫人看了眼身旁只知道玩手机一点也不争气在他姑姑面前表现的儿子,又厌恶的瞪惯会耍奸的邵睿,气得索性转了个身,不再安慰温母。
邵睿当她还有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是空气,转身走到秦旦旦三人面前,一人递给她们一杯奶茶,“喝不下去的话,捧着也能暖暖手。”
俞囡沁和钟琳接过奶茶,俞囡沁心里一瞬间感概其实男神也很体贴,而钟琳眼神复杂,迟疑了一下才接过。
虽然外面套了件大衣,但里面只有一间单的长裙,还露了腿,秦旦旦的脸色已经开始冻得发紫,上下的牙齿都在打颤,邵睿眉头一皱,将奶茶递给她,沉声道,“你们在这里也帮不到忙,还是回去吧。”
俞囡沁、钟琳看秦旦旦,秦旦旦低着头摇摇,“你让人送囡沁和钟琳先回去,我要在这里等。”手指尖轻轻碰触着热纸杯的边缘,她抬头看了眼手术室仍就亮着的灯,心脏收缩了一下。
俞囡沁两人焦急的拉她的手,秦旦旦侧身躲开,说,“这件事跟你们不相关,你们快走吧,我要在这里等消息。”
俞囡沁小声怒道,“说什么呢,我俩怎么能把你一个人丢这。”旦旦一副要偿命的样子,留她一个人,还不被温母给生吞活剥了。
钟琳看了眼邵睿,点点头,“你不走,我们也陪着你。”
邵睿气不打一处来,看她的倔样,难道真要给温玠偿命,冷声呵斥道,“姑姑看见你就来气,你在这除了给她添堵什么用都没有,还不快走,要我叫医院的保安吗?”
秦旦旦本来就心神不稳,听到邵睿的声音就更加厌烦,抬起头不满的瞪他,“我留不留在这关你什么事,要你多管闲事。”
邵睿气怒她不识好人心,见她鼻子冻红了,又是心疼,不知觉便伸出手捧住了她冻成两个大红苹果的脸蛋,温热的大掌裹着脸蛋,热乎乎的。
秦旦旦心里一跳,觉得邵睿蠢得做事不看场合,转动头,‘啪’的一下气怒的打掉他的手,“有病!”
俞囡沁、钟琳惊得目瞪口呆。
秦旦旦嘟着嘴不自在的挪了下身体,邵睿眼里闪过笑意,压下心头的蠢蠢欲动,强硬的拉起她。
不费吹灰之力,三人被塞进了车里,坐上老高的车,秦旦旦气得不行,上前就要扇邵睿巴掌,气急败坏的拍着车窗喊,“你有病啊,快让我下去!”
俞囡沁安慰她,“你都冻成这样了,先回家换身衣服再来不行啊。”
秦旦旦才总算安稳下来,恶狠狠的瞪了几眼邵睿,气呼呼的转过头不看那讨人厌的人一眼。
☆、纠缠
邵睿送走秦旦旦三人,一会去就受到了他继母的冷嘲热讽。
邵夫人眉梢上挑,含着几分讽笑,细尖的下巴微微抬起一个高度,尖着嗓门唯恐天下不乱,“哟,我们家阿睿可真会怜香惜玉,连害自家表弟的狐狸精都这么怜惜,聪聪啊,你可不能跟你哥学这种忘恩负义胳膊肘往外拐的本事!”
邵聪坐在他妈身边,双手环胸,高人一等的带着嘲弄看了邵睿一眼,瘪瘪嘴。
邵睿不为所动,当邵夫人是空气,直接走到温母面前,“姑姑,小玠的病房已经安排好,我让阿文将他的一些衣物都拿过来了,还有,公司那边的助理打电话过来,问您什么时候回去。”
温母皱皱眉,神情恹恹,“阿玠出了这样的事我哪里还有心情工作,你给我告诉他将行程推辞到下周,还有那些文件都邮件发给我。”
邵睿点点头,知道他姑姑再怎么醉心工作也不可能丢下亲生儿子不管。
突然,温母抬头看他,皱眉问,“你认识那三个女孩?”
邵睿刚才的一番举措,温母心里看了也不是没有想法,他怕不但儿子连自己的这个侄子也看上那女孩,毕竟那样一副勾人的样子总是引男生们的喜欢。
邵睿不动声色的扯扯嘴角,道,“都是一个学校的学妹,只见过几眼,我不想阿玠醒过来难做,何况姑姑也嫌她们碍眼,就将她们送走了。”
温母放下心来,又意有所指的看了眼一边的邵夫人,告诫他说,“漂亮的女人就像毒酒,有时候你看她表面温顺可人,其实在不经意间就会把你毒倒,女人世上有很多,温柔贤德最为重要,长相是最不重要的一个条件,阿睿你要记住,身为邵家的男人,绝不能被一个女人拿捏住。”
邵睿点头,她姑姑也算是为了他好,说给他听其实也是在讽刺她的继母,邵睿的父亲就是被这个继母迷住,英雄气短,不复以往的锐气,变得越来越窝囊。
邵夫人气得脸盘子都脱了形,‘刷’的站起身拉了邵聪就走,边走边气怒的说,“聪聪我们走,省得在这碍了人家的眼,指桑骂槐,就欺负我们母子,走,回去告诉你爸爸,我好心安慰他妹妹,她倒是骂起我了,说的还这么难听,活像我把你爸爸怎么了,我倒要让他跟这个妹妹好好说道说道,我嫁进他们邵家,一天天受这种窝囊气,他要是不给我主持公道,我就跟他离婚!”
邵聪向着他妈,走前也恶狠狠的瞪了他哥和他姑姑两眼。
“养不熟的白眼狼。”温母冷嗤,邵睿知道他说的是邵聪,嘴角冷冷一笑,温母现在骂邵聪呢,等他父亲来了,还不是将邵聪当成亲侄子,毕竟流的是邵家的血不是吗?
回到家的秦旦旦心里愧疚不安,跟秦妈讲了这件事之后又要去医院,秦妈呢,虽然感激那个男生救了她家小姐,但还没到会任由她家小姐被对方的母亲随意羞辱的地步,拦住了秦旦旦。
“小姐,你现在去反而会让温家母亲看你不顺,她家儿子还躺在急救室呢,看见你岂不想起她儿子究竟是为了谁受的伤,能给你好脸。”
秦旦旦愁眉苦脸,她也知道温母肯定会看自己不顺眼,可不去医院,她又良心不安,况且温玠救了她的命,这样一来,温母的几句冷言冷语反而不被她放在眼里,想骂就骂好了,骂几句也不会少块肉。
因此想了想还是要去,对秦妈说,“我如果不去就太不应该了,温阿姨看我不顺眼也没什么,我又不会在乎,而且,我只有知道温玠的情况才能放下心。”
秦妈可舍不得自家小姐,夺了她的小包,指着墙壁上的钟盘,皱眉,“小姐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快凌晨一点了,你最近要期末考试,充足的随眠是最基本的保证,听秦妈的话,睡一觉明早再去,到时候你还能做几样点心去聊表一下心意,现在冒冒失失的过去两手空空,温家母亲更不会给你好脸!”
好像秦妈说的也对,打了个哈欠,秦旦旦其实也已经穷途末路,困的不行,她迟疑了一下,身体实在扛不住,只好被秦妈劝住先去睡觉,回头不忘强撑着眼皮,迷迷糊糊的嘱咐秦妈,“你明天一定要早点叫我起床啊。”
“好啦,知道了,你快去睡。”秦妈无奈的摆摆手。
第二天早上秦妈刚起床下楼,就听见厨房里传来一些响声,她怔楞了一下,脸色一变,拿起一边的鸡毛掸子踮着脚轻悄悄地向厨房走去。
秦旦旦拎着饭盒转身,跟秦妈‘嘭’一下撞上,哦,秦旦旦捂着额头,无辜又可怜地瞪秦妈,视线从她受伤紧握的鸡毛掸子到额头,无语,“您老这是干啥呢?”
秦妈哪里知道是自家小姐呀,心疼的不行,赶忙上千给她揉揉,“小姐疼哈?揉揉,揉揉就不疼了哈。”
“行了行了,”秦旦旦郁闷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疑惑的问,“你拿个鸡毛掸子干嘛?”
秦妈老脸一红,讷讷道,“我听见响,还以为厨房有老鼠呢,”瞥了眼她家小姐的黑脸,秦妈讪讪笑,“原来是小姐。”
又见她手上拎着食盒,想了一圈,奇怪的问,“小姐你到底什么时候醒来的,不是说好我叫你吗?”
“现在都八点了,让你叫我还不得太阳山屁股,”秦旦旦瘪瘪嘴,走到客厅,她将食盒放在一边,拿起衣服穿好,再裹起围巾,最后大功告成,拎上食盒,对秦妈道,“我要去医院了,锅里还有甲鱼汤,你先让它多炖一会再撤下来,然后再把牛骨烹上,其他等我中午回来再说。”
说完跟秦妈摆摆手打开门出去了。
秦妈站在原地无奈的叹了口气,她这不是故意想让她家小姐多睡会吗,想起她家小姐刚才眼袋下的青色,秦妈又心疼的不行了。
今天周日,医院的人不少,秦旦旦拎着食盒站在大厅才陡然发现自己好像不知道温玠住哪。昨晚在做手术,现在也不知道转移到哪里去了。
想了想,她掏出手机,拨通邵睿的电话,“温玠的病房在哪?”
“对,我一个人来的,你快告诉我他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