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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个食盒子,这里面可不止什么一些蜜饯,包括果脯和肉脯在内,满满一个食盒。
“你这倒是准备齐全。”
王满枝又拿出来另一个食盒子,“这里面还有些糕点饼干。”
这两个食盒子,都是沈笑语带到刑部大牢去的那两个。
沈笑语瞧不出来王满枝是什么打算,只见她热情的邀请,马车上另外两人一起品尝。
谢盏大口咬了果脯,“这口味倒是上乘,不知是哪个铺子买的。”
“长安城里的蜜脯铺子,名字便叫蜜脯。”
这铺子是沈笑语手里的铺子之一,也是一个暗中传递消息的暗桩。
沈笑语将自家的果脯拿在手里,“王姑娘,这果脯味道不错。”
马车临近驿站,在此休整吃午膳,早有当地的官员在此等待。
谢盏:“休息的驿站到了,我要出去伸个懒腰。”
谢盏下了马车,崔芰荷看了一眼马车上的两人,道:“我也跟着你一起去。”
沈笑语又品尝了两个蜜饯,她习惯了某些人的习惯,吃甜的。
“现在马车里面没有别人了,王姑娘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县主应该知道,我和你不是敌人。”
沈笑语:“姑娘性子很沉稳,却迫不及待的将自己暴露在我跟前,丝毫不介意崔芰荷和谢盏会看出来什么,想来王姑娘这事很着急。”
“太子妃要杀我。”
沈笑语:“姑娘不嫁给太子当侧妃,太子妃便不会动手杀你了。”
“这个假设不成立
,我一定要当太子侧妃。”
??第98章赠送
王满枝凑到沈笑语耳边,小声道:“日后不论太子有没有机会继承大统,我都要呆在太子身边。”
王满枝一扫刚才的病态,眼神露着精光,势在必得。
“姑娘这般言语,会让我误以为,姑娘对太子爱之深切。”
但实际上王满枝比太子小的上十一二岁,之前王氏一族偏居一隅,也不与皇室有走动,太子也不曾去过琅琊,哪里来的情愫暗生呢?
王满枝像是听见了玩笑话,被逗笑,“县主你我都知道,这世界上最不值得枉费心机的,就是男女的情爱。姑娘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
沈笑语不悦:“王姑娘在要挟我?”
“县主,你的盟友很多,但我绝对是对你最忠诚的一个。不然,我也不会将这两个本该作为刑部证物的食盒,带出刑部。我不是在要挟县主,是在与县主投诚。”
沈笑语不解:“王氏一族不是已经归隐?”
前世在沈笑语死之前,王氏一族,都不怎么在长安城露面,曾有王氏女嫁太子的说法,但根本就没成。
更别说王满枝这号人,沈笑语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说过。
王满枝:“姑娘,王氏一族是不得不归隐,就像姑娘的先祖一样。”
言多必失。
王满枝:“有些事情,如今还没当告诉姑娘的时候,姑娘只需要记住,我是姑娘的人便可。”
“有人来了。”
沈笑语听到脚步声,谨慎的撩起来帘子,正准备下马车,便伸过来一只
手。
景赋:“下午的路途遥远,下来走走。”
沈笑语不理会他,自己跳了下去,但景赋一直跟着。
沈笑语:“二哥,如今你可是这出行护卫队的统领,便这么闲着,要来寻我?”
景赋确实是忙中偷闲的,“圣人那,世子在一旁随侍。”
“如若有什么意外,二哥如何应对?”
“我武功尽失,若有什么意外,三妹势必小心,保护好自己。”
沈笑语布置景赋所言何状。
景赋看着始终安静坐在马车里的王满枝,“王氏一族是前朝逆党,不管她接近你是什么目的,你都不要与她来往过密。”
沈笑语不理会,走到膳桌前时,景赋已经离开了。
他确实是忙里偷闲,来和沈笑语叮嘱一句的。
“阿虞,谢谢你。”
不知谢虞给崔芰荷拿了什么,崔芰荷满脸通红的接过,满心欢喜。
沈笑语不想抬头看,奈何声音偏偏钻进了耳朵里。
崔芰荷:“我研制了一种可以祛除疤痕的药物,早晚三次,虽是我自制的,但绝不是自夸,会比宫里的玉肌膏还好用。”
“我拿给你……可好?”
谢袖:“九弟,芰荷的药方可是宫中御医都称奇的,你小时候摔断了腿,都是她接的,你忘记了吗?”
谢袖未曾和谢盏一辆马车,她在谢家行七,是谢家三房的二女,与宫中几位公主交好,今日也一样陪侍在公主马车上。
谢虞的目光,始终无法避免的,放在不远处的沈笑语身
上。
沈笑语坐在一个年轻的官吏跟前,谢虞记得这人,是今朝的武举榜眼。
榜眼叫阳阁,海边渔村出生。前几年在抗倭之战中曾有功名,虽是今年才考的武举,但年纪才过二十,算年轻有为。
比沈笑语大,出生比她低,确实很适合入赘。
他们何时认得的?
“九弟?”
“好。”
谢袖,“九弟,好好用药,莫要糟践了崔姑娘的一片好心。”
“嗯。”
谢虞没怎么认真听进去。
手心又给塞进了一个滚烫的物品,因为崔芰荷握得紧张了,温度很高,是她滚烫的爱意。
谢虞一个皱眉,本想还回去,崔芰荷却羞恼着跑开了。
谢虞接了,想起来沈笑语颇为避讳他身上的伤痕。
‘阳阁’打趣她,“你是一眼不敢抬头看,却一句都没有漏听。”
“隔得太远了,没怎么听清楚。”
左右不过是少女送男子东西。
眼前的‘阳阁’,正是不久之前被烧起的‘秋景’,也是扶柳院失踪的‘朝先生’,更是名副其实的阳朝。
沈笑语:“先生这名讳真是多,看来在此之前,先生就准备好假死逃生了,连新身份都准备好了。”
沈笑语之所以能认出他来,还是因为他那双好看的手,都已经成为两人互相相认的信物了。
“这习武之人,如此好看的手,先生倒是不担心被人猜出来。”
阳朝:“非也,这武举是我真凭实学打擂台打出来的,至于这手,我有良方养护。
”
“难怪你这武举的榜眼,还被叫做白脸。”
沈笑语认真打量‘阳阁’与阳朝五分相似的脸,一时之间却无法分辨,到底哪张脸才是真正的阳朝。
沈笑语:“刑部大牢前几日烧死了七个人?”
“不见尸体,但据调查,那七人都是穷凶极恶之辈。”
“刺客?”
阳朝:“是山匪。”
山匪?沈笑语抬头。
不远处谢虞不见了,但谢家的谢袖和谢盏与崔芰荷,同坐一桌,尤其是谢袖对崔芰荷多有照顾,三人并肩,好似真的一家人。
“饿了?总盯着别人碗里的饭。”
阳朝起身,“吃饱才好做事。”
‘阳阁’去打了一碗温汤,又被人拽了回去,谢虞冷着一张脸,“大人,为何在女眷处用膳?”
阳朝半点不慌,“小公子,我是女眷的护卫,是上面的安排。”
“我便先回去了。”
谢虞果真见这这一碗汤,被阳朝递给了沈笑语,“暖的。”
阳朝留给沈笑语一个匕首,“前面的山坡,恐有袭击。”
“现在?”
若是偷袭,最好是在狩猎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
阳朝点头,“至少线人来报,确实如此,埋伏在山坡上的深雪中。”
用膳后又开始出发,年轻的男子都御马在前,随后才是皇帝的御驾,最后跟着各府的女眷。
沈笑语估摸着距离,晋王应该已过了山坡拐角,但贼人并没有跳出来,也没有想象中的箭矢偷袭。
难道消息有误?
沈笑语看着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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