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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们被田流月迷得连思考都忘记了,居然没有听明白田流月话中的意思。
田流苏差点将早晨吃的饭都呕了出来,人至贱则天下无敌,这句话就是田流月的真实写照啊,神仙都没你会装,瞧瞧本来是皇帝要田敬和大夫人亲自来迎接她回府的事被她这么一说到成了她是个被和离的弃妇,他们心疼她才特意来接她回府的。
“流苏拜见大姐。”田流苏心中抖了抖,她又不能当着秦宝柱和村民们说她和云洛和离是为了一雪前耻要风光大嫁,所以并不理秦宝柱的问话,也装模作样的向她行了个礼。
这一幕看起来真的好像是父慈母善,姐妹亲和的人间真情场面啊,好像前段日子她带兵前来围攻她,差点杀了她和孩子的事只是一场梦一个玩笑而已。
“好妹妹,父亲和母亲也亲自来接你回府了,你现在就跟着我们回去吧,此后你就住在相府,爹爹定会为你再寻一门好亲事的。”
古代女子嫁人是一生的大事,且女子和离后便会被人瞧不起,和离虽然比休弃好听一些,但是本质却不会变,像他们这样的大户人家的小姐若是与人和离或者被休弃,那只能是送到乡下或者绞了头发做姑子了了残生,田流月却句句不离这事,是什么用心?
“等等,苏苏,你说说和离是怎么回事?”秦宝柱见田流苏没搭理他,就知道田流月所说不假了,他上前一步站在田流苏的身边,眼神认真的问她。
此时甜水村村民们回过神来纷纷懊恼自己被田流月迷了心神,听到她的话后在身后窃窃私语起来。
“我与他确实是和离了,不过我们和离只是暂时的,我依然会嫁入长安王府。”田流苏稍微提高声音道。
“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秦宝柱皱着眉头道。
“为何如此,你们到时候就知道了,不必担心。”
“妹妹不可说笑,女子和离岂有再嫁给同一个人的道理?妹妹也想开先吧,云世子虽然风华绝代,但此时也不是你一个和离的女子能配得上的了,爹爹会为你做主寻一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的,本来他那样的家世原也不是你这样的人能配得上的。”
田流月温婉的笑着,嘴中却说着能将人毒死的话,村民们听到这里也听出些门道来了,觉得这田流月就是来奚落田流苏的,哪里是真心来接她回府的?
“村长,你还是别回去了,村民们都不舍得你离开。”长贵从人群中出来站在田流苏的身边大声的说道。
“对呀…”
“对呀…”
“别回去了,她就是来捣乱的。”
“她不是真心来接村长的…”
村民们在田流苏身后议论起来。
“流苏,你和流月坐一辆马车,速速启程回府,还等着我亲自下去请你么?”
这时马车中又传来一阵气恼的声音,田敬显然是等得不耐烦了,而大夫人自始至终都没露面,也没和她说过一句话,若不是她知道圣旨中有让她来,田流苏几乎认为她没来。
想到这里田流苏嘴角一牵笑了笑:“女儿参见父亲,参见母亲,愿父亲和母亲身体安康,诸事顺利。”
马车帘子突然晃了一下,良久后才传出一个清冷庄严的声音:“不必多礼,快回府吧。”
“妹妹,怎么父亲和母亲亲自来接你,你竟然还磨磨蹭蹭的拖延时间做什么?要知道,他们亲自来接你回去的话,京中的贵族夫人小姐们也不敢轻易的就小瞧你的,你虽然被和离,但还是我们宰相府的二小姐呢。”
田流月见田流苏逼的大夫人开了口,不由得心中暗恨,脸上却装作白莲花,宽和温厚的和她说话,那语气颇像一个姐姐在淳淳教导顽皮的小妹。
“大姐,那日小妹进宫面圣,皇上当时便下了圣旨,说让父亲和母亲亲自来甜水村接我回相府,是为了让我安心待嫁。”
“流苏,说那么多做什么?还不快和你大姐上马车回去?”田敬见她搬出皇帝圣旨的事,立即怒气冲冲的喝了一句,打断她的话。
村民们虽然听到了田流苏的话,但是看到田敬一家子对田流苏是这样一个态度,不禁心中嘀咕,担心她回了宰相府日子也会不好过。
“苏苏,你真的要回去么?你在这里待着也很好啊,干嘛非要回那劳什子宰相府?”
秦宝柱听了半天心中也对此事有了些猜测,他人虽然纨绔但并不是笨人,对于事情大致情形也了解了,只是他担心田流苏回去会有危险,光看今天的架势便知道她回了宰相府后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父亲和母亲还有妹妹亲自来接我回去,我自然不能辜负他们的一片心意,且我和云世子确实已经和离,皇上在圣旨中也已经说明了,若是不回宰相府怕是对父亲的官威有所影响呢。”
她转身又和村民们吩咐了一些村里的琐事,嘱咐秦宝柱和长贵管理村中的一切事宜,好好等她回来,便和村民们告别跟着田流月上了宰相府的马车。
此时她已经成了村民们的主心骨,突然离去他们也生出一丝不舍和伤感,东西是她早就和雪菱收拾好的,所以她走的时候也轻巧,拎个包袱就走了,反正到了宰相府他们也要给她重新置办一切所用的东西的。
见逗留了这么长时间田流苏才上了车,田敬本来就心气不平此时更加郁闷,他一声令下让管家启程回府,宰相府的侍卫队才浩浩荡荡的往原路而回。
秦宝柱领着村民们站在村口一直到他们的马车消失才依依不舍挥了挥手令村民们回去,这下田流苏刚回来没几天便又走了,他心中瞬间生出一股离别的愁绪,恹恹的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他心中暗暗想到要不要自己也找个理由去一趟京城?毕竟他和那云洛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啊,他若是去他家住几天应该也不会有问题吧?
田流苏上了田流月的马车,姐妹二人相对而坐后田流月便不再装了,她神情倨傲的坐在马车的一角,头朝外看着外面的景色,看都不看田流苏一眼,田流苏和雪菱二人也占据一角,她心中正高兴还来不及,她不说话正好,她才不想搭理她,于是一路上姐妹俩谁都没有说一句话。
队伍缓缓进了京城,一进城门口便“呼啦”一下子围上来一群百姓,那些百姓指着宰相府的马车队伍纷纷指点出声。
“看啊,这是宰相府的马车,前面这马车里坐着的便是当朝宰相田大人和田夫人,听说,是皇上亲自下旨让他们去接流落在乡下的二小姐的。”一个人指着前面的马车对周围的百姓说道。
“是吗?相府二小姐不就是近日来名扬天下的甜水村村长吗?听说她培育出了新种子,那种子在什么样的土地里都能种活,她将种子献给皇上皇上已经将种子送到了垅城和洛邑受灾的百姓手中了,她真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啊,若是我们也能得到这样的种子,那就太好了。”
人群中的议论声很大,坐在马车里的人都能听到。
“哦,怪不得皇上会亲自下旨要田大人接回她呢,她可真是我们天启的福星,不过,还听说她和云世子和离了呢。”
一个人话音一转说起了田流苏和离之事。
“嗨,皇上这么看重二小姐,还将她封为容华县主,足见对她的重视,即使和离也一定会嫁给更好的人家的,你就不要操心这个了…”
田敬和大夫人坐在马车中听到外面的议论声顿时面沉如水,阴云密布,哭丧着个脸,他偷偷摸摸的出城去接田流苏,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一回城便被百姓围观,这下好了,他大宰相的一世英名今日全给毁了。
田流月闻言便气哼哼的红着脸一声不吭,也不知道是谁将这些内情传播出去的,她还准备等回去后散发谣言说田流苏是被和离的弃妇呢,这样一来,有了这些先入为主的说法她便无法再造谣生事抹黑她了。
既然百姓已经知道了这是宰相府的队伍了,田敬索性也不再藏着掖着,而是命人正大光明的打出宰相府的旗号让侍卫屏退路人,不得围观,好快快的回到府中。
田流苏闭着眼睛假寐,田流月不理他不来生事刚好,以为她会像府中的其它小姐一样巴结着她么?做梦。她听着外面的议论心中的石头渐渐放下,嘴角笑意凝结,看来这事的背后也一定有推手呢,是谁做的?云洛还是文熙?
虽然文熙那日郁郁离去,但是她知道他心里还是会时时替她打算的,只要是和她有关的事他都会当做自己的事来办的。
打出宰相府的旗号后,围观的百姓渐渐的被驱散了,没过多久,一行人便到了宰相府门口,田流苏隔着车帘看了外面一眼,还是以前的样子,奢华的建筑,厚重的大门,里面究竟包含了多少龌龊与血腥之事外人是从来都不知道的。
田敬和大夫人的马车直接进了宰相府的大门,只有田流月和田流苏的马车停了下来。
“老爷,流苏在外面多年不曾回府,此次又是被人和离回来的,身上难免会沾染了秽气,还是让唐嬷嬷给她除一下秽气再回府中吧。”
自始至终没怎么说过话的大夫人临走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话,田敬点头称好。
田流月嘴角一牵冷笑了一声,她起身一言不发面色阴沉的走到马车车辕边,外面早有她的丫鬟嬷嬷在等候,她的大丫鬟司琴搀着她下了马车便径直往里去了,自始至终都没有看田流苏一眼。
田敬夫妇和田流月都扬长而去留下田流苏一个人在马车中,给她来个下马威,外面的丫鬟下人们都捂嘴窃笑,唐嬷嬷走过来喝叱那些丫鬟了一句,便命令车夫将继续驾车跟着她走。
又走了半柱香的时间,马车才停了下来,唐嬷嬷隔着马车帘子在外面道:“二小姐,到了,下车吧。”
田流苏心中想着刚才大夫人的话不知道要整什么幺蛾子,掀开马车帘子一看,顿时眼皮跳了跳,这老虔婆居然将马车赶到了宰相府偏门,这里是姨娘和庶女进出的专用通道,在古代大家族中姨娘庶女是不允许走正门的,她看了半晌嘴角扯了扯,就这样的段数么?她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雨,难道还怕走个偏门?
她领着雪菱下了马车,唐嬷嬷见她出来嘲笑的说了声:“二小姐毕竟是相府的庶女,而且姨娘出身又不高,相府规矩便是姨娘和庶女必须都走偏门,老爷一向最恨坏了规矩之人,所以还是委屈一下二小姐从这里进府吧。”
田流苏眼神凉凉的看了她一眼,这唐嬷嬷是大夫人唐婉蓉的陪嫁嬷嬷,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她在大夫人的手下没少欺负迫害过其它的姨娘庶女,尤其是她的娘亲和她,小时候她可是经常教唆那死去的何嬷嬷如何折磨她呢。
“嬷嬷的话我记下了,不过我今日回来却不是以二小姐的身份回府的。”田流苏眼神犀利的看了唐嬷嬷一眼,唐嬷嬷忙低下了头,心中惊异田流苏在乡下待了几年不但没有折磨到她的精气神,怎么眼神反而犀利了?
“哦?不知二小姐是以什么身份回府的?为何老爷和夫人没有向奴婢说明?”唐嬷嬷也是个厉害角色,大夫人的心意她自然知道,今日一定要给田流苏一个下马威。
“父亲年纪大了,会健忘一些也是正常,皇上已经下旨封我为容华县主,领禄米六十斛,品级相当于朝廷的六品官,若是让我从偏门进了宰相府,这事若是传出去,那御史大人每日里尽盯着朝中大臣…”
田流苏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眼神如刀看向唐嬷嬷。
“二小姐,老奴现在就去禀报相爷,看看此事能不能通融。”唐嬷嬷眼睛中尽是怨毒的神色,田敬最重脸面,什么事都比不上自己官场权势和脸面重要,所以若是得知此事定然不可能让她从偏门进了。
唐嬷嬷说完便命人火速去禀报大夫人,她又让田流苏上了马车命车夫拉着马车原路返回正门。
到了正门后,那去报信的人已经转回来了,在唐嬷嬷耳边说了几句话。
“二小姐,夫人说让您从正门进去,是她今日身体不适,一时忘记了皇上的封赏之事,方才真是对不住了。”唐嬷嬷走到马车前掀开帘子,伸出手欲亲自扶田流苏下车。
田流苏这回才满意的伸出纤纤玉手搭在唐嬷嬷的手上像个大家小姐似的下了马车,领着雪菱往里走去。
刚进大门每走几步,几个家丁便抬着一个巨大的长方形火盆走过来放在田流苏的身前,那火盆足有三四尺长,里面烧着炭火,通红通红的,田流苏若不是个穿越而来的盗窃贼,一定跨不过去这么长的火盆,就算勉强能跨过去,也会将自己的衣裳烧着,她眉头一皱停了下来。
唐嬷嬷放开田流苏的手,掏出一块手绢擦了一下她那保养得很好的短粗的胖手,拍了拍自己的衣裳,似乎沾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然后对田流苏道:“二小姐,您虽然是皇上亲封的县主,但毕竟是从那乡野山村来的,整日里和一群村妇村汉们混在一起,而且又是被和离之人,怎么着也得去去身上的秽气,免得把不洁的东西带入相府中,相府中其它的小姐们可都是清清白白的没议亲的女孩儿家,将来夫人都是要给她们寻一个好人家的,免得她们沾了你的霉运。”
田流苏心中一怒站在了那里,眼神冰凉的看着唐嬷嬷,唐嬷嬷丝毫不怯懦的回视着她,眼中一份讥诮怎么也掩饰不住。
“唐嬷嬷,你一个相府的奴才,即使我身份再低好歹也是个庶女,更别说我还是皇帝亲封的县主,领着禄米,你们这样奴大欺主是为了给相府的下人做个榜样么?”
田流苏说完眼神凌厉的一扫,看了看四周的下人,那些人听到田流苏这么说都抬起头看向唐嬷嬷,心中顿时怪怨唐嬷嬷太过分,一个奴才居然对主子出言不逊还嘲讽侮辱,奴大欺主可是大罪,若是相爷追究下来,他们都没有活路,不由得都有些愤恨的盯着她。
“这…”唐嬷嬷眼中厉色一闪,恨不得扑上来撕烂她的嘴,但被田流苏拿话堵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哈,实不相瞒,本小姐从小还没跨过这火盆,后来出了相府在乡下待着便更见不上这高端洋气上档次的东西了,所以也不知道这火盆该如何跨,不如唐嬷嬷就给本小姐示范一下,唐嬷嬷怎么做本小姐便怎么做好了。”
田流苏说完伸手一拉唐嬷嬷将她拉在火盆跟前,让她先跨。
“这么大的火盆老奴怎么能跨得过去?”唐嬷嬷走在火盆跟前便被那熊熊燃烧着的炭火炙烤的浑身不舒服,见田流苏拉着她不放手,似乎真的要她跨过去,不由得有些惊慌,忙出声喊道。
“你这奴才都跨不过去的东西,让我这主子跨?”田流苏头一歪,现出一副纯良的神情。
“二小姐,老奴也是奉命行事,这都是相爷嘱咐过的。”
“恩,我知道你奉命行事,所以才不是转身就走,而是要你教我啊,只要你跨过了这火盆,我必然也能跨过去。”田流苏丝毫不肯妥协。
她看着眼前火苗窜得老高的火盆,突然就想起来前世看过的恐怖片中火光中印出来的鬼脸,惊悚可怕,可是即使是那样的鬼脸也比不上眼前这张保养得意的老脸来的惊悚。
唐嬷嬷被田流苏抓住了身子动弹不得,看来她是一定要逼着自己跨这火盆了,她心中想到大夫人的吩咐一咬牙,脸上现出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开口道:“好,既然二小姐想要老奴教你,那老奴定当不负所望。”
田流苏一笑放开了她,口中说道:“嬷嬷请,嬷嬷务必要做得详细些,我才能学好哇。”
唐嬷嬷恨恨的瞪了田流苏一眼,命下人站在火盆边扶她一把,这火盆准备得确实比寻常的火盆要大两三倍,她那肥胖的身体要跨过去虽然吃力些,但也不是不可以。
她离开火盆几步远,然后吐了口唾沫在手中,脚下一发力便朝那火盆跑了过去,跑到跟前伸手在下人的肩膀上一扶抬脚站了上去,趁着跑过来的力道使劲一蹬火盆的边缘便跨了出去,下人得了她的眼色一直在两边架着她眼看便要跨过去一只脚踩到火盆的另一边上。
“啊”唐嬷嬷突然大叫一声泄了气,已经跨过火盆踩在另一边的脚突然向后一滑跌入红红的炭火中。
“啊…”一声惨叫响彻天际,在宰相府的大门前蔓延开来。
唐嬷嬷的一只脚掉在了火盆中,衣服头发也被烧着,下人们一惊赶忙将她扶起,她的脚已经被红红的炭火烧伤,满脚的脓疱和钻心的疼痛顿时将唐嬷嬷痛得昏了过去。
田流苏手心中捏着一颗小石子悠闲的站在一边看着这热闹的场面,心中觉得好爽。
其它丫鬟们见唐嬷嬷居然被烫伤,忙吓得上前围在她身边摇晃着她,掐人中的掐人中,不一会儿又将她救醒。
她毕竟在府中待了几十年,经历的事也多,虽然仍旧疼的哼哼唧唧的叫着,但是她眼中闪过一丝刚强阴狠,指着田流苏意思是让她跨,她方才跨火盆的时候眼看着脚就踩到了火盆上,突然脚裸处抽筋闪了一下便踩到了火中,她此时右脚疼的欲死,心中恨透了田流苏,所以指着她说什么都要她今日跨这火盆。
她一个常年做事的奴才都需要在人的搀扶下才能跨过火盆,她一个闺阁女子如何能跨过去?她此时心中有一种强烈的报复欲望,就是忍着疼痛也要看到田流苏跨火盆的情景,她要她的下场比她还凄惨。
田流苏神色淡淡的站在火盆边道:“哟,原来唐嬷嬷也跨不过去这火盆啊,那当时为什么不弄个小点的来呢?只不过是去去秽气,又不是杀人,干嘛弄这么大?其实,对于我这个在乡下生活了好几年的山野村妇来说,跨这么大点的火盆真的不是什么难事啊。”
“二…二小姐…老奴…老奴已经示范给你了,为了相府的…其它主子们,还请二小姐跨过火盆驱邪避灾。”唐嬷嬷疼的呲牙咧嘴好不容易才挤出了一句话。
“呵呵,你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田流苏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然后轻抬莲步一脚蹬在火盆的一端。
唐嬷嬷还怕她反悔不肯跨,心道若是她反悔就是让下人押着她也得让她跨这火盆,最好能烧死她,没想到田流苏却没有再为难她轻而易举的就垮了上去,此时她眼中冒出兴奋恶毒的光,为了等待田流苏被烧连自己脚上的疼痛也暂时忘记了。
田流苏抬眼往唐嬷嬷这边看来,看到了她眼中的神情轻蔑的一笑,然后脚下一蹬向上高高跳起避开窜起的火苗凌空一个前空翻然后双脚落下便稳稳的站在了火盆的另一端,接着她跳下去,伸手在下人端着的柚子叶水中洗了洗,转过头来含笑看着唐嬷嬷。
“你…”唐嬷嬷见她如此轻而易举就跨过了火盆,心中一气脚上剧烈的疼痛传来,她叫了一声便又晕了过去,再也没醒来。
“将唐嬷嬷抬回去吧,母亲大人一定还等着她回去复命呢,回去告诉母亲这事的整个经过,就说我已经跨过了火盆,也用柚子叶水洗了手,现在带我去我住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