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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流苏起初也看的一头雾水,不知这是什么东西,慢慢的看着看着她终于看出了门道。
这张羊皮纸上画着的图居然是整个秦家庄三个村子和龙泉山的地理位置分布图,前半张的图美轮美奂,图中房屋是一排排的青砖瓦房镶嵌着窗明几净的玻璃,还有一片片绿油油的田野,其中还有水源、路径、草地,还有一些牛羊牲口在草地上吃草的景象,全部标注的清清楚楚。
田流苏看着这幅图画心中神往,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以后的甜水村的规划图?她摇了摇头,暂时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值得惊喜的是这幅主图后还有两个放大的副图标注的十分清晰,她仔细看了半晌居然是两座矿脉,在龙泉山的山腹中,那两座矿脉分别是玉矿和煤矿。
这确实称得上是绝世奇宝,田流苏心中喜悦无以复加,没想到这贫穷落后的甜水村居然有如此巨大的宝藏和开发潜力,假以时日,她利用那本书中介绍的农业种植方法和自己所知道的一定能将这里打造成天启第一村,这村子建成后绝对不会比大华国的追鱼村差,只会比他们的村子更牛逼。
她将图纸卷起来,表面却不动声色,并不是她有意要隐藏这东西,实在是这东西太匪夷所思,若是让别人知道了,煤矿就不说了,肯定是没人懂得开采的,但是那玉矿便会成为朝廷和有心之人的争夺之物,毕竟这个时代没有煤矿开采这一说,但是玉矿的开采技术已经很完善很纯熟了,她不能将这样的惊天秘密泄露出去,以免引起争夺,只能等日后自己有了足够的能力之后再来开采。
村民们见田流苏对第二个锦囊里所述的东西好像也知道,不禁都相信了天命神授这一说,认为田流苏真的是上天派来轮回入世的上神,一时间都对她无比的膜拜。
此时经过秦宝柱和村民们的共同选举,已经确定了田流苏作为甜水村下一任的村长,虽然是这么个小小的职位,但是她是天启皇朝历史上的第一位女村长,村民们纷纷向田流苏道喜。
经过这么些日子,村民们对田流苏从最开始的欺辱排挤到对她的信任、佩服以及拥戴,一路走来,有心酸也有喜悦,坑坑坎坎的就这么过来了,今日田流苏终于迈出了她人生中崛起的第一步,以后她便要带领甜水村的村民们发家致富奔小康,赚钱赚到手抽筋了,想一想就觉得热血沸腾好兴奋。
“苏苏,你是天命神授的村长,也是秦家庄建立以来第一位在祠堂神像前选举而出的村长,以后,连我也都要服从你的命令了。”
“服从什么命令啊,又不是打仗,放心吧,我会好好的做这个村长的,有了这两件东西,假以时日我们村绝对不会比大华国的追鱼村差的。”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底下的村民中响起一片热忱的声音,大华国的追鱼村在灵川大陆上是最出名的富庶村落,据说那里的村民人人绫罗绸缎,家家顿顿吃肉,一年下来金银细软不计其数,想想都觉得眼馋,别说他们村能和那里比,就是有他们的百分之一富庶也人人都偷着乐了。
田流苏此时心中知道他们并不完全相信她,但是她此刻已经信心满满的了,随后秦宝柱拿出村长大印交给她,一切手续就算完成了,以后村民们有什么事便要全权听从田流苏的了。
选举完成后,田流苏让村民们先回去,此时他们仍住在秦宝柱的秦家庄,如今云洛住在这里,龙泉县县令办事效率十分强悍,当天就将承诺拨给秦宝柱的银子三千两全送到他手中,秦宝柱有了这一笔银子,全村村民的吃喝拉撒也不成问题。
他本就是个纨绔大少,平日里花钱也大手大脚惯了,这下有了这笔银子给村民们买的吃食衣物都和自己平日里差不多,村民们吃的好穿的暖,反倒因祸得福,丝毫没有受灾应有的哭爹喊娘的样子,一个个精神抖擞,喜笑颜开。
隶属于秦家庄的村子除了甜水村外,还有与之相邻的阳关村和石家村,甜水村天命神授的村长一出,秦宝柱当即向其它两个村子通告,此后三村统一由甜水村村长主持事宜,因这是秦家庄数百年来留下的规矩,邻近两个村子的村民们这些日子早田说了甜水村的变化和田流苏的名字,得知这一消息后都没有异议,反而很高兴。
田流苏新官上任三把火,在接任村长的第一天便做了两件事,一是让老梁头尽快进入阳关村治瘟疫,二是让县令调集来的能工巧匠立即动工重建甜水村。
云洛前一日就已经安排了阳关村和甜水村的事了,田流苏再一次布置任务后,吴县令亲自带着老梁头和顾少林回到阳关村诊治瘟疫,顾少林因为疫病治好,体内已经产生了抗体,不会再被传染,所以跟着老梁头回村帮忙,这是田流苏特意让他跟着的,为了坚定村民们的信心。
田流苏根据老梁头的诊断和顾少林的描述断定那阳关村的瘟疫就是现代的流感,而她那日又帮助老梁头完善了治疗疫病的药方,第二日,吴县令便将从龙泉县买到的几种治疗疫病的药材全部运到阳关村,在村中空地上支起大锅熬草药。
村里的村民们本来已经绝望,被封了村子已经有七八日,都认为自己必死无疑,一个个都麻木了,大人孩子都凑在一起等死,忽然得知田流苏当了村长,又让老梁头和顾少林进村治疗瘟疫,瞬间又活了过来,待看到活生生的顾少林后更加有了信心,纷纷配合老梁头的治疗,在喝了草药三日后,大多数人的病情已经好转了。
此时阳关村的村民们才开始哭泣心伤已经死去的亲人,到老梁头等人进村那日村里已经死了十几个人,都是老人和孩子居多,一时间村里到处都是痛哭哀悼声。
吴县令此次因云洛亲临甜水村所以鞍前马后的跑前跑后殷勤做事,他为官多年也是第一次这么接近百姓,见到如此场面不禁心中震撼,不由得反思起来自己在官场多年拍了多少马屁,送了多少礼,出了多少政绩又为百姓做了多少实事,待他想来想去为官数年似乎就今年在甜水村被火烧和阳关村瘟疫被迫做了一些实事外,几乎没干过一件正经事,不禁冷汗涔涔,深感羞愧。
所以在以后的几天救治中,他终于从云端飘了下来,更加尽心尽力的处理这次瘟疫事件,在村民们连续服药十五天之后,这一场令人心惊的瘟疫终于全部被控制住,百分之九十的村民们都好了,又经过老梁头的反复诊脉确认,才最终放下心来。
另一方面田流苏带领吴县令调集来的能工巧匠重建甜水村,她想到那副图画中的景象顿时有了灵感,这次重建她可以照着那图画中的房屋建造啊,正好云擎留下的那批玻璃可以派上用场了。
画建筑图纸她是不会的,但是她将那张羊皮纸上的前一部分关于房屋的图描摹了下来,交给一个叫做林栋的匠人,问他能不能按照这个建造出来房屋。
那叫做林栋的匠人看到那图后整整闭关沉思了三天,最后来向田流苏报告说自己已经了解透了这房子的建造方法,只是这叫做砖的东西本国却没有,那是大华国追鱼村出产的东西,只有那里才会有,而且价格奇高,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得到。
最后田流苏还是放弃了这房屋的建造,让他们将房屋全部建成木质结构的
定下来后匠人们便如火如荼的建了起来。
长安王妃等人在这里勉强待了两日,因不习惯这里的简陋,云洛便派青离和墨离送她们回京,长安王妃本来是等田流苏去拜见她,没想到她却一直没有去,不由得心中对田流苏更加不满,她也是个刚强之人,田流苏不去拜见她,她当然也不愿搭理她。
所以云洛派人送她回京时她也气闷离去,只是这两日天天和安安乐乐在一起,她心中已经对他们不舍,又知道两个孩子一定不会跟着自己回京的,所以走的时候更加闷闷不乐,她反复嘱咐云洛尽快接她们母子回京团聚,云洛好说歹说才将她安抚住送走。
黛侧妃和两个小妾刚住了两天便听说云洛要将他们送回去,顿时纷纷表示要留下来伺候云洛,被云洛一顿喝叱,强行送了回去,黛侧妃是唐国公的女儿,自然也是有些脾气的,如此一来便恨上了田流苏,最终无奈的离开。
田流苏脚不着地的忙了起来,长安王妃来了这里后她没有去拜见她,是因为她已经和云洛和离,虽然她是为了让他再次风光的将她娶回去,但是已经和离她便不能当儿戏,她此时便不适合去见长安王妃了,她心中计议定等她和云洛重新拜堂成亲的那一天,她再亲自向她请罪。
文熙自那日亲眼看着她和云洛和离之后没再来过,云洛却天天到田流苏的住处坐一会儿,吃一顿饭,和两个孩子也渐渐的相处甚欢,他在等着朝廷的圣旨。
在疫情发生后和甜水村被火烧的第二天,云洛就将情况整理成一份秘折直接递给皇帝,皇帝看了后大怒,尤其是甜水村被火烧的事,他召集群臣当朝商议此事并命三司会审,定要严惩纵火人犯。
此消息一出,众臣大惊,一个小小的甜水村被火烧其实只算个鸡毛蒜皮的小事,而皇帝却如此大张旗鼓的处置此事,让朝中大臣纷纷猜测起来,不知其中缘由究竟为何,三司会审的时候云洛去旁听,孙福和那几个被押的人犯在严刑逼供下全部招供,承认放火烧村是田敬的命令。
田敬让他们借着阳关村的瘟疫拿着他的令牌到龙泉县县令处盖了空白印鉴,然后改成甜水村染了瘟疫要放火烧村的文书,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几人交代的清清楚楚并签字画押,审问完后三司也不敢怠慢包庇,将奏折递交给皇帝,皇帝看后震怒,罚田敬闭门思过三个月,罚俸半年。
这样的惩罚其实并不算重,说明皇帝对田敬还是十分信任的,消息传来,云洛便急急来告诉田流苏。
“流苏,皇上下旨惩罚了你父亲。”云洛的话中带着一丝讨好,自从田流苏和他和离之后,二人之间便好像有了一层隔阂,相处起来也不如以前随意了,田流苏这些日子每天忙得脚不着地,见了他都不怎么和他交流,他心中一时没底,幸好这些日子文熙始终没来。
“他那样的人,既然敢做此事,便是有自保的方法,惩罚恐怕也是高高抬起,轻轻放下吧?”
“的确如此,只是罚他闭门思过三个月,罚俸半年。”
“哼,他会在乎那点钱么?”田流苏心中不屑,她此时对那人只有憎恨,丝毫没有半点父女之情,便是提也不愿提他的。
“流苏,待你这段时间忙完之后,我便亲自回京来此向你下聘,这次我要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云洛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娶的人是宰相府的二小姐田流苏。”
“好,这段时间我也会努力的,而且我会很忙,对了,你知道秦家庄天命神授这事么?”她这几日越想越觉得那《百科农经》和那张图有些蹊跷,觉得这里面会不会又有什么隐情?
“听说过,秦家庄以前便有这样的传说,说秦家庄的祖先颇有神奇之处,似乎有过什么预言,这也是这么多年朝廷对秦家庄是如此态度的原因之一。”
“不是你父王当年临去之时给皇上的秘折中所请求的吗?”
“那只是一方面,就算是以前,朝廷也不会随意干涉这里的事的,父王上秘折只是让这件事公开而已。”
“哦。”
“流苏…”云洛走过来抓起她的手,俊颜丽质天成,风华万千。
“怎么?”
“你不要和文熙在一起,我害怕你和我和离之后终有一天会和他在一起…”云洛骨节分明的手掌贴着她的纤白如玉的手掌心不安的说道。
“你相信我…”田流苏低下头有些呐呐的回到。
“我不是不信你,而是不信他,文熙他…”云洛欲言又止,不想当着田流苏的面诋毁文熙。
“在我人生最灰暗最艰难的时刻,是他时时刻刻在我身边支持着我,所以,我相信他不会逼迫我做我不愿的事的,我想,他会明白的。”
“流苏,文熙他其实已经很幸运了,他陪着你那么多年,但他还不知足,而我却错过了你的成长时期,一个人踽踽独行那么多年,每每想起这事我心中便气闷难忍,以后,我要每一天都陪在你的身边,决不再错过你的任何一个瞬间。”
此时云洛像是下定决心,又像是在做承诺。
“好,你记住今日说的话。”
“此生绝不相负。”
“恩。”田流苏心中洋溢着温暖,人生得一知己伴随左右,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幸福的事了。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村长?”
“房屋已经全部建成,明日便是乔迁之喜,待村民们安置好后,我便要开始种田了。”
田流苏皱了下眉,这些天她日日研读那本《百科农经》,里面的一些种植技术连她也无法理解透彻,完全掌握,她心道只好慢慢研究,走一步看一步了。
长安王妃回去后,每日派人传来一封书信,命云洛尽快回京,她心中挂念两个孩子,想要让他尽快带着她们回京,云洛只好虚与委蛇一日一日的拖着。
吴县令派来的能工巧匠用最快的速度几乎是一日一座房屋在半个月后便将佃户们总共十四间房屋全部建造完毕,新居落成,这一日村民们脸上都露出久违的笑容,欢欢喜喜的搬了进去。
田流苏刚当上村长便做了这样两件大事,一时深得民心,吴县令在向朝廷上报之后将田流苏的功劳也写了进去,皇帝看后龙心大悦,天启皇朝建国以来还是第一次治好了瘟疫。
待皇帝得知田流苏居然是田敬的女儿后更加高兴,当即下令嘉奖县令并封田流苏为容华县主,宫里的封赏公公快马加鞭出城一路往甜水村而来,到了甜水村,田流苏率领甜水村石家村、阳关村三村的村民们跪接圣旨谢恩,全村村民们齐齐向她祝贺。
皇帝还吩咐传旨公公带话给云洛早日回京,说今年全国大旱,国库粮食亏空,连军粮都无法筹集了,让云洛想办法,云洛答应了。
田流苏被封为容华县主的消息一下子传遍了京城,销声匿迹三年多的田流苏霎时间在京城中又掀起一片风云,三年前她没有任何嫁妆以妾礼出嫁,成为京城贵族小姐妇人们的笑柄,茶余饭后谈论的话题,之后云洛离京,她也销声匿迹三年多,京城中很多人已经忘了她。
如今她在沉寂了三年多后,就在众人快要将她忘了的时候,突然横空出世,居然治好了瘟疫,还被皇帝封为容华县主,这一消息顿时将京城的贵族小姐妇人们惊掉了眼珠子。
众人纷纷感叹田流苏好命,明明田敬是将她嫁给云洛做妾,谁知风华绝代令人仰望的云洛却以正妻之礼迎娶了她,这已经让京城女子碎了一地的心,好不容易风闻她被云洛厌弃,大婚当日便被遣送到王府别院,又心中暗自高兴,心道等云洛回来之后自己也许又有了机会,不想此时她又一鸣惊人,比以前更加让人羡慕嫉妒恨了,不由得暗暗咬碎了银牙。
宰相府。
田敬被皇帝勒令闭门思过后,便整日足不出户,闭门谢客,日日在府中修身养性,喝茶看书,再也不理朝中之事。
此时,他一身暗红色云纹居家袍坐在书房中,正在查看手中的密函,那人大约四五十岁年纪,留着一撇小胡子,脸庞微红,一看就是城府极深之人。
田流月一身藕色锦缎棉裙,樱桃小口,杏眼圆腮,肤若凝脂,美若天仙,她端着一盏茶姗姗而来,到了书房门口,侍卫刚要通报,她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然后轻手轻脚的进了书房,将茶盏放在田敬的桌子上,亲自端到他的跟前。
“爹爹,女儿特地泡了今年新下来的普洱,你尝尝。”她温柔的端着茶盏送到田敬的眼前。
“月儿,你来了。”田敬见是田流月,不由得眼中现出一丝慈爱,接过茶盏慢慢的品了一口。
“爹爹,你在做什么?”她随意翻着田敬桌子上的密函信件,田敬也不言语,由着她翻看。
“月儿,你最近在做什么?”
“爹爹,女儿在学女红,琴棋书画这些东西女儿已经学得烦了,而且也再没有建树了,所以转学女红了。”田流月有些俏皮的开口。
“月儿,流苏被皇上封为容华县主了。”田敬淡淡的开口。
“女儿已经听说了,自三年前妹妹出嫁后,还没回来过呢。”田流月淡淡的说道。
“月儿,她现在还被秦家庄庄主任命做了什么天命神授的村长,不知其中可有什么事?”
“父亲,您的意思是…”
“听说她日前给云洛写了一封和离书。”
“什么?和离?她竟如此大胆?”田流月有些不可置信。
“是啊,她根本就不是个懦弱之人,我以前真是看错了她,一直被她蒙骗。”
“父亲,那您是什么意思?”
“既然已经和离,那她便还是我宰相府的女儿,过两日,你亲自去一趟,将她接回府中吧。”田敬一转头看着田流月。
“是。”田流月会意,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爽快的答应了。
甜水村被放火烧了之后,田流苏当初建的场房也被烧毁,但是锅还在,这次那些工匠将她的场房也全部修建好了,年后田流苏将储存的那批茯苓又做了一批茯苓膏,让朱掌柜来拉走售卖,此时她记忆恢复,知道同仁堂居然是她亲自取名并入股的,也不再要什么分成了,她也算是同仁堂的东家了,朱掌柜知道后对他愈发的恭敬,什么事都听她的安排。
今日她来同仁堂告知他取茯苓膏的时候,朱掌柜将全部账务都拿出来让田流苏观看,田流苏这次也随意了许多,因为文熙将这里当做了总基地,所以所有的账目也跟着全部拿到了这儿。
她查看了这些年来同仁堂所有的账目后不禁咋舌,心中对文熙佩服的五体投地,他在经商方面简直是天才,光同仁堂的盈利在这三年中便每年翻一番,三年下来这一项就赚了二百多万两白银,她当初入股一万两,若是按照这样算的话她能分成至少四五十万两,想到这里她眼前便开始冒星星。
“苏苏,你来了。”田流苏正看得入神的时候,文熙从房中走了出来。
“你没走?”田流苏有些诧异,她以为文熙不在,没想到他在这里。
“去哪?我已经将所有的东西都搬到这里了。”文熙叹了口气,她这是不想见他的意思么?难道那日逼她和离让她心中对他产生隔阂了么?好像越来越错了。
“文熙,没想到这些年你赚了这么多钱?”提到钱田流苏便开心起来。
“总是不负你所望。”
“按照当初我入股的钱,我可以分到四五十万两吧?”田流苏眨了眨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问道。
“苏苏,这些钱我一分都不会要,全部给你做嫁妆。”
“什么?嫁妆?”田流苏的反应慢了一拍。
“无论你嫁给我还是嫁给他,同仁堂的银子我都会一分不要全部给你做嫁妆。”文熙见她不甚明白,又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