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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我帮你洗?”云洛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暗哑起来,呼吸也有些不均匀,好像拼命压抑着某种情绪。
“恩。”田流苏有些发窘,她今日对他的感觉与往日有所不同,此时她的心情正起伏的厉害,心中明白了一些事,所以顺从的应了一声。
云洛在她光滑的脊背上轻轻的抚了起来,他自上次吻过她之后便对她更加的眷恋了,一见到她便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她,碰触她,整日里黏着她,他心中对自己这种突然爆发出来的狂热感情有些恐惧,却又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
这些日子和她相处过后更加欲罢不能,去军营短短的几日他每日里脑子里徘徊最多的就是她的身影,感情来的如此突然而且狂热,像是要将以前落下的在这一刻倾尽心力补偿似的,心中激情源源不断的涌出来,想要将她包裹在其中。
云洛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对自己先前在给她解毒还是不解的的问题上徘徊不定,想要等她爱上他之后再帮她解毒这样的想法有些可笑,这是一场赌博,谁动了谁的心,谁又为了谁动心,其实从第一眼开始就已经注定,而那个最先动了心的人其实是他。
所以才会徘徊不定,所以才会将记忆封存,所以才会猜忌疑心她,会嫉妒抓狂,好的坏的心心念念都是来自于对她的感觉,直到这一刻自己和她这么近的贴在一起,他仍然有些恍惚,害怕又是午夜梦回,惊魂一梦。
他轻抚着她的背,一边手指用上力道在她背部穴位上适度的按压,田流苏顿时只觉心旷神怡,想要沉溺在这样的舒爽中。
“嗯…”她实在忍不住发出一声清浅的呢喃声,云洛听到这声音猛的如入魔怔,心中急跳,一阵喘息,手中劲道不由得加大。
“啊…”田流苏正觉舒服的时候突然被他用劲一压顿时觉得有些疼痛,忍不住呼出了声,随即急促的喘息起来,她支起身子将头转过来想要看他一眼,正对上他的眼睛,眼波沉沉,黑如深潭,眸子中压抑着的火光跳跃着几乎将她灼烧。
云洛见她转过头来,眼前之人俏丽妩媚,脸色红润,如出水芙蓉,水珠顺着她的颈间一直流入神秘深渊,再也难以忍耐,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向自己怀中,头一低便吻了上去。
像甘泉般清冽甜美,唇齿相依中他小心翼翼的捧着她的后颈不断的辗转碾磨,越来越深,劲道越来越大,田流苏只觉自己沉溺在一片温暖的汪洋中被不断的浮上来又抛下去,上上下下的来回折磨,体温愈升愈高,喘息声越来越急促,几乎要全身爆裂。
云洛裸露着上半身,全身汗湿,此时的他发丝湿透,黑亮浓密,湿哒哒的垂下来,披散在肩头,惑人心神,肩背宽厚却细腻白皙,如美玉般完美无瑕的挺拔身躯令人惊叹,胸前六块腹肌精壮却不失美观,正紧紧的贴着田流苏柔软滑腻的身子轻轻摩擦,他吻着她的唇只觉那是世间最令人向往流连之地,想要永远的深入期间而不自拔,短短几日不见的思念与心中震颤的激情在这一刻通过这样最原始的方式真实的表露出来。
池水的温度随着两人的体温慢慢的升腾起来,几乎要令周围的水都沸腾,云落感觉到她今日不像那日般抗拒他,更加紧紧的将她搂住贴向他的怀中,将她整个人娇小纤瘦的身躯都包围在自己宽厚的胸膛中,身上的衣衫渐渐的被褪尽,空无一物全真空无阻隔的感觉让他更觉销魂荡漾。
红唇被他吻得肿了起来,却还不肯放弃,仍然霸道的将唇舌探入挑着她的一起跳跃,田流苏此时无力的依偎在他怀中任他索取掠夺,唇齿间香气阵阵,说不出的奢靡魅惑。
云洛的手轻轻的抚上她紧实的腰间,又滑向她的背部,适度的抚摸着,激起她更加深层的震颤,他把持着她不让她晕去,唇稍稍移开,来到她的精致耳垂边,轻磨半晌,才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娘子,今日圆房可好?”云洛在她耳边轻轻呼出一口气,诱惑着她。
田流苏此时心情激动,全身酸软,话都说不出来,听到问话傻傻的一句话都不说。
云洛以为她不答应,又缠了上来,用尽手段挑逗着她,水滑的脸颊在他的轻抚下滚烫灼热,田流苏情不自禁的伸出双手抱住了他健硕的腰,云洛见状欢喜的顺势将她压在池边,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再憋下去他怀疑自己会经脉断裂,走火入魔而死。
“娘子,娘子,你还记得我么?我们小时候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想起来了么?”此时他心情激荡,往日闷骚腹黑不再,像个讨要糖果的孩子般有些赌气的问她
田流苏被他折磨的全身如电流扫过一般剧烈的颤抖着,心中因记忆回笼明白了以前的事,含糊不清的咕哝一声就要答应他,谁知他一转音又问了一句话,她不假思索的轻启朱唇吐出两个字来。
“哥哥。”
云洛满身的激情在听到这一句话后顿时冷却了下来,池水依旧滚烫,二人身体依旧相依相偎,而云洛的身体却冷了下来,瞬间如坠冰窖。
他一抬手将她扶了起来,见眼前佳人脸色酡红,汗水淋漓,娇唇红肿,有一种浑身无力的娇弱和动人风情,不禁又是心痒难耐又是心中凄苦。
“以前的事你可都想起来了?”云洛扳直了她的身子双手把着她生怕他一放手她便会滑下去。
“恩,想起了一些。”
田流苏心中郁闷,还是和小时候那般那么傲娇闷骚,现在是怎么回事?他将她全身的心火都挑了起来,关键时刻掉链子紧急刹车,他这憋功真厉害,她方才叫了声哥哥暗示他她想起了小时候的事,刚要答应他,就感到他浑身热情冷却了下来,又将自己推开扶正,这是要闹哪样啊,想让她yu火焚身而死么?
田流苏想到方才种种滋味万般美妙,不仅咂咂嘴,什么意思啊?感觉上不是对她很热情的么?怎么突然就冷了下来,难道自己居然这么衰,连个男人也吸引不了?在这么关键时刻居然也能让他停下来?郁闷。
虽然她是个穿越而来的现代人,难道这种事要她主动么?受不了。
此时他扶着她仍然靠在温泉池边,但她的一腔热情被他打击后也没了心思,此时二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她见云洛的脸色忽明忽暗,看着她有一种很凄苦的感觉,顿时更加不爽了,她怎么他了啊?
云洛看了半晌默默的拿过衣衫给她披上将她一把抱了起来坐在池边的一块石头上,随即自己也起身穿衣,他的动作很轻很慢,一件一件将自己的里衣和外衣穿上,最后系上锦带,然后过来田流苏这儿蹲在她身边继续给她穿衣。
田流苏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对自己有什么不满,就是不明白方才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停了下来,她又没有拒绝他,再说,她心中也很享受的好不好?无语望天。
“娘子,以前的事你全记起来了?”穿好衣服后云洛沉默了一会儿挨着她坐下缓缓问出声。
“多半是记起来了吧?”
“那你究竟如何到了这里的?孩子的事你记得么?”
“记得。”田流苏懒懒的说了一声。
“究竟是怎么回事?”
“哥哥,我第一时间想起了的是你,我第一次见到的人也是你。”田流苏没回答他,说了两句没头没脑的话。
“你…”云洛听到田流苏叫他哥哥,心中一阵凄凉,她现在仍然叫他哥哥,难道她对他居然是将他当做兄长般的感情么?
“你方才怎么了?”田流苏意有所指,方才在水中云洛满腔热情,似乎是问完她是否想起了以前的事她回答了一声便冷了下来,她是个明明白白的人,有什么事她要问清楚,不想放在心里猜忌,猜忌最是容易让人产生误会的。
“你…叫我哥哥?”云洛见她问起了方才的事,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
田流苏一怔,原来是这样?难道他方才突然停下来居然是因为她的这个称呼?难不成他以为她叫他哥哥是将他当成了兄长?她不由得更加郁闷外加后悔了,明明她的心中也是想要扑倒他的啊啊啊…一万头草泥马从天空呼啸而过。
“在有些地方女子对自己心里很喜欢的男子会称呼为哥哥。”她不由得怀疑云洛长大后是不是真的变成了弱智,这也能成为令他热情消失的理由?男人心火上来不是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么?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又有些小欢喜,他能这样是不是说明心里很在意她?
云洛心中涌起狂喜,原来,居然是这样的,她方才那样叫他是喜欢他么?那她小时候第一次见他也喜欢他了么?他不由得患得患失的想到。
“什么意思?那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不是也那样叫了么?”云洛想完后又有些不相信,想到他们第一次邂逅她便叫他哥哥。
“是啊,我第一眼见你的时候就很喜欢你啊…”田流苏心道谁不喜欢美男?何况是他那样风华绝代的男神,谁第一次见都恨不得扑上去呢,好吧,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称不上是风华绝代,顶多就是个美少年。
云洛瞬间又如坠云雾中,他听到了她说喜欢他,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以为她喜欢的人是文熙,所以在她失去记忆后他才有些高兴,想着他终于和文熙站到了同等的位置上了,他也有资格重新获得她的心了。
没想到她以前竟然也是喜欢自己的。
若是早知道这样,若是早知道这样,他何苦一个人自伤了那么多年,心心念念想了她那么多年?
得知她和文熙关系不一般,两小无猜时,那时候这对他来说是个毁灭性的打击,直接让他因为自尊受损而将她隔离在了自己的世界之外,从此不再想她念她,也不再关注她,只一个人默默的舔舐受伤的心灵。
“你真的…第一次见了我就喜欢我了?”半天,云洛又一次不确定的开了口。
“是啊,你是我来到这里见到的第一个人,而且还救了我,给我买了衣服,我觉得你很好,所以,我第一次见你,便记住了你,后来…又喜欢了你。”说道这里,田流苏伸手捂住了胸口,以平静的语调平复着心中上下攒动的感情。
“那你和文熙之间的那些事……”云洛迫不及待的问出口。
“今天好累,我和他之间的事等我慢慢再告诉你,现在我有一件要紧事要做,我们先回去。”
田流苏说着站起身伸手一拉将他拉了起来。
云洛晕晕乎乎的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风华无双,像个傻瓜似的跟着她站起身,随着她走去,此时他的脑子里只来来回回的晃荡着一句话:她说她喜欢他,她喜欢他…
像是盼望了很久却一直没得到的东西突然得到一般,有一种喜悦在他心中洋溢,满满的占据了他的心,随她怎么样,她说怎样就怎样吧,反正她说喜欢他,他此时因为心中欢喜连方才欲求不满没有得到抒发的事都抛到了脑后。
田流苏很自然的拉着云洛离开温泉池边往安安和乐乐歇息的小木屋而来。
离开温泉池,温度骤然冷了许多,云洛被冷风一吹,回过神来,想到方才种种,全因自己患得患失而错失了和她圆房的机会,此时脑回路恢复正常,不由得后悔的想要撞墙,恨不得逮着她回去重新再来一次。
“娘子,这么些年,我竟不知你心中也有我的一席之地。”云洛宽厚的大掌被她绵软的小手握着,这幸福的感觉来的太快太突然,使他一下子转不过弯来,也因为那么多年的翘首企盼而不得,所以心中扔不自信,要一遍一遍的确认。
“哎,其实我和文熙……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田流苏叹了口气,果然猜忌是产生矛盾的根源。
“怎么会?整个京城都知道你和文熙两小无猜,形影不离,还有的说…你们私定终身。”云洛将他以前听到的关于她的事都说给她听。
“嗯哼,我怎么称呼你呢?叫你哥哥还是夫君,相公?”田流苏觉得这是一个严肃的话题,今天一定要确定下来,否则下次再发生如今天那样的事,他关键时刻掉链子,让她的脸面往哪儿搁?她作为一个女人连吸引男人的能力都没有,她还不如去死。
“随你,怎么叫都成。”云洛现在心中是满满的欢喜与感情,此生他心中唯一想要得到并珍爱的东西已经得到,没有什么是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所以,无论她怎么做他都随她。
“那我叫你哥哥的话,你下次会不会又关键时刻不行了?”
“你…娘子,你现在是越发的乖张了,这样的话也能说?或者,要不我们现在再回去做没做完的事?”说完这话云洛一本正经的将她一拽拽入怀中,就要搂着她重新返回温泉池。
“不行,不行,现在已经没有情绪了…”田流苏伸手拍开他,仍旧往小木楼的地方走去。
云洛摇了摇头,跟着她一起往里走去。
小木楼中,安安和乐乐正每人裹着一条小被子,坐在桌子上吃着糕点果子,青离在一边小心的伺候着,他都要郁闷死了,世子去军中慰问,回来的时候却像个爱吃零嘴的小孩似的四处搜刮了一堆零嘴,他一个大老爷们天天被他指使着买这些东西,觉得好丢人。
田流苏边走边看着这四周的景物,这里真的是世外桃源,适合隐居啊,有山有水有温泉,到了小木楼,她推门进去,就看到两个孩子裹着被子吃着东西,不由得摇了摇头,吃货的节奏啊。
“娘亲,娘亲…”两个孩子见田流苏来了,忙松开被子从椅子上跳下来奔向她。
“来,香一个。”田流苏将孩子搂入怀中,用脸挨着他们的小脸蛋贴了一下,这虽然是一些细微的动作,但是她平日里再忙都要做到位,想要将他们心底的恐惧去除,必须要从这些小事做起,让他们时时刻刻拥有安全感才行。
云洛随后跟着走了进来,他唇角微扬,眼神温软,再没有了往日的冰凉、讥诮和目空一切,多了人间的烟火味,青离看着他唇边的笑意心中一阵酸楚,这么多年了,他家主子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身上终于多了一些烟火气了,不再心如磐石,稳如泰山。
“娘亲,世子大叔今日好像很高兴。”安安细心的发现了云洛今日与往日的不同,他的唇边噙着一丝笑意。
“有肉吃他当然高兴了…”田流苏不假思索的说出这句话,然后汗颜,她这是怎么了啊?怎么能当着孩子的面说这种话?
青离和雪菱二人此时站在这里恨不得自戳眼睛,自戳耳朵,什么都没看到,没听到,没想到今日来这里一遭,世子和世子妃便和好了,早知道还不如早点来。
“娘子,以后说话要注意,尤其是在孩子面前。”云洛笑意深深,不管她瞬间羞红的脸调侃她。
田流苏一把抱起两个孩子坐在椅子上,掩饰此刻的囧态。
“夫人,我先出去走走,这里真的很美。”雪菱见田流苏囧的话都说不出,立马站起身走了出去。
“世子,我也出去走走吧。”青离见雪菱走了,他留在这里更惹人嫌了,也忙着告退出去。
屋子中此时就剩下了他们四个人。
“安安乐乐,你们心中是不是一直渴望着和枣丫她们一样,能有个爹爹?”田流苏抱着两个孩子半晌缓缓出声。
“是啊,娘亲,我们好想有个爹爹陪我们玩。”
“恩,那娘亲知道了,用不了多久你们就会有爹爹了。”
“真的么?那太好了。”两个孩子听到田流苏终于说要给他们找爹爹了,顿时高兴起来,还不时的转头看看云洛,心宗猜度着不知道娘亲要找的爹爹是不是他?
屋子里一时间沉默了下来,云洛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似乎在等待着她现在就告诉两个孩子他是他们的爹,但是等了一会儿见田流苏没动静,眼神便黯淡了下来。
虽然他现在还没确定三年前的那件事,需要找到菱悦以及她带着的那封密信,但是他想田流苏应该对孩子的事是有些印象的吧,谁知她沉默着不说话,他的心又提了起来。
此时田流苏没在孩子跟前提这事,是因为她虽然想起来往日的事,却对她如何怀孕之事毫无印象,从恢复记忆开始她就努力的搜寻,却一点都没记起来。
但是她却记起了一点,她和云洛拜堂成亲之前被人设计差点失了清白。
她的脑中又想起了那个声音:要顺着她们!这是她那便宜娘亲临死之时唯一留给她的一句话,现在她终于懂了,但是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却不懂,这一个留在她心底最深处的片段最先完整的拼凑了出来。
她现在知道的是:田敬以及整个宰相府都是她的敌人。
她的娘亲是关外的小国西凉进贡给皇帝的舞姬,擅长跳胡旋舞,当年宫中宴会上她一曲胡旋舞风靡京城,皇帝当即将她赐给了田敬座位奖赏,可惜虽然是皇帝钦赐,但她娘也始终是个地位卑微可以被人送来送去的舞姬,出身只比青楼女子稍微强些。
她娘到了宰相府开始的一段时间还得了田敬的宠爱,但后来田敬腻了便将她抛在一边不管了,因她先前的风光遭到大夫人唐婉蓉的嫉妒,于是失宠后便遭到了她的疯狂报复折磨,生生的将她折磨致死。
那一日三岁的她随着娘亲去给大夫人请安,因她娘是西凉人,并不太懂得天启国的礼节律法,亲手给她缝制了一件红色的锦缎棉裙作为新衣,那日高高兴兴的给她穿上,她记得她像个小公主似的。
可是大红色的衣服在大家族里只有正牌夫人和小姐才可以穿,其余的小妾庶出是不能穿的,这在天启国的律法中是有严格规定的,因此她娘的这种做法犯了大夫人的忌讳,终于逮到了一个光明正大的把柄,她要将三岁的她乱棍打死。
娘亲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她,那高贵的大夫人坐在金丝楠木椅子上淡淡的说了句:“要饶了她也可以,只是女债母偿,要你代她受过”。
娘亲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她,于是在冰天雪地里大夫人给她娘穿上那件华贵的却也单薄的月白色逶迤白梅蝉翼纱裙,命她抱着她跪在一排竖着长钉的冰层上。
娘亲平日里温柔软弱,那日却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长钉插入膝盖的“劈嚓”声现在还印在她或者是本尊的脑海中,她想那时候的娘亲定是痛入骨髓,疼到麻木了吧?
她的娘亲只是生活在了那样的大家族中,为了生存不得不隐忍,却并不软弱,她的内里刚强坚韧,她背脊挺直,头朝着北方向着自己的国家,那一日她似乎隐隐知道了自己即将离开,那短暂又悲凉的人生会走到终点,所以一直那样倔强的跪了一整天没哼一声,只是渐渐的脸色白的像鬼一样,身子轻的像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