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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熙说想吃咕咾肉还有辣子鸡丁,“哦,对了,记得帮我买点零食回来,还想吃皮蛋。”
项越在女盆友小腰上掐了一把,“游泳圈都出来了,还吃零食?”
“放……嗯,那什么,哪有游泳圈!哪有游泳圈!我是身娇肉软,懂不懂!”
项越呵呵,奚熙不高兴了,“你呵呵是什么意思,啊,是什么意思!”
“呵呵就是呵呵。”项越逗她。奚熙气哼哼的掀开自己的t恤下摆让他瞅,“这么细的腰,哪有赘肉?”还傲娇的扭了两下。
小蛮腰又细又白,线条特别漂亮。项越眼沉了沉,手不自觉抚了上去,细腻的触感温润如暖玉。
奚熙激灵灵打了个颤,像被电流电到似的,条件反射的朝后退了两三步。t恤已经放下,她嗔他一眼,“干嘛呢!流氓!”
项越虽然刚做了回流氓,却淡定的很,伸出长胳膊揉了揉女盆友的脑袋瓜,“去烧水吧,我去买东西。”心里却不无遗憾的想,还是太小。
奚熙泡了茶端楼上,哥哥的是白开水,他该吃药了。
之前在飞机场解决了午餐,药却没吃。冯争已经汇报完工作,有点儿受宠若惊的双手接过小公主递来的茶。奚熙去翻行李箱找药,等找到了,就一样样的爸瓶盖拧开,把药放到其中一个小盖子里,最后数一数,有二十来粒药片,这还不算中药和伤口处需要药涂抹的药膏之类的。
从药的数量就可看出,这次奚维伤得有多重。
等哥哥把药吃了,冯争也喝完了手里的茶,起身告辞。老板受伤养病,却有许多工作交到他手里办。说实话,压力真的不小,但更多的当然是动力,毕竟被上司器重这本身就是一种实力的象征。
等冯争走了,奚熙把哥哥行李箱里的衣服拿出来一件件开始整理。这些她这段日子已经做习惯,洗衣叠衣就连烫衣服都做的有模有样,比以前的水平不知高出多少,烫衣服还摸索出了几个小窍门,在奚维项越好友圈里都显摆过。
“哥,什么时候给爸打电话合适?”现在是下午快四点钟,伦敦时间的话,就是快八点左右。
“现在吧,”奚维说,“你把我手机拿来,我来和他说。”妹妹这段日子对父亲都比较回避他是知道的,所以主动担起打电话的责任。
奚熙也不推辞,应承一声就把哥哥手机拿出来开机。然后就看到几条短信还来电提醒信息发了过来。她对哥哥的个人*还是比较尊重的,没看就递了过去。
奚维对这些短信还来电提醒扫一眼就过,并不很在意。他给父亲打了电话,告知已经回到禹凌自己的房子里。奚伯年在那头斥责儿子女儿胡闹,“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提前打电话,我也好去机场接你们!”毕竟儿子差点儿就没了命,现在才两个多月,伤不可能好那么快。
“您闺女说要给您个惊喜,”奚维很自然的就把话头落到了妹妹身上,奚熙在一旁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奚维笑了笑,捏捏她的耳朵。
听闻是女儿给自己的惊喜,奚伯年笑也不是气也不是,无奈的说,“这丫头整天说风就是雨,她人呢?让她接电话。”
在儿子闺女上,这位是典型的宠爱女儿更多些,即使是奚霁,也是不能比的。虽然有时候难免会偏心小儿子,但内心深处,对女儿才是真爱。
“她和阿越出去买东西了,晚会儿我让她给您回电话。”
“不用不用,你们坐这么久的飞机肯定累坏了,先休息吧,明天我过去。”其实他更希望儿子女儿能回到老宅来,但因为太了解闺女的熊性,所以这种明知会被喷回来的话他就没提。
奚熙其实一直支着耳朵偷听,这会儿挂了电话,她才闷闷的继续蹲回去收拾行李箱。奚维看着妹妹蹲在那儿小小的一团,柔声说,“你啊,口硬心软,别担心爸,他是老狐狸,岑家人玩不过他。狡兔都有三窟,爸肯定也有许多退路。”
“谁担心他啦。”奚熙嘟着嘴不承认,过了会儿却又回过头小声问,“哥,其实夏家那笔钱是被人黑吃黑给吞了,跟咱家老头子只有半毛钱关系,凭什么要让他全赔啊!老头子这是帮他们,他们这不是恩将仇报嘛,真是白眼狼!”
“这是你的道理,如果你是夏家人,把钱交给了值得信任的人,那个人转头却告诉你钱被人私吞了,你乐意?”
“我!我也不会这么胡搅蛮缠!”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奚维很犀利的打击妹妹,“那不是几百几千万的小数目,这笔钱别说是夏家人,你出去随便找个富豪问问,出了这种事谁心里不滴血?钱如果用在刀刃上了,夏家人就算心疼也没辙,偏偏被人给吞了,谁能咽下这口气,我真心佩服。”
“平白无故多了个债主,这感觉糟糕透了!”她抱怨。
“那是爸的债主,不是咱们的。”奚维有些清冷的说道,“明天爸过来,你别太不给面子,他最近也不好过。”
平心而论,奚维打从心底里是佩服父亲的,如果是他,就不可能在这种边缘地带玩得滴水不漏这么多年,还同时壮大自己的事业。这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事,至少他就不行。
奚熙有点儿烦躁,说知道了知道了。
项越提着三大兜东西回来。奚熙给开的门,伸手去接,他躲开,“这些太重,你提不动。”
把东西提到厨房,一样样拿出来摆进冰箱,把零食递给女盆友,又问,“草莓吃不吃?我还买了酸奶。”酸奶拌草莓是她最爱,这是他特意买的。
奚熙重重的点头,搂着男盆友的腰说吃。项越亲亲她的鬓角,“你去客厅等着,我弄好了端出去。”
“我想陪着你~”她娇娇的说。倾身啜了下她的下嘴唇,“真想把你吃掉。”
奚熙脸颊泛红,男盆友用低沉的声线在耳边说这样的话,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项越轻笑一声,在她腰间重重的搂了一下,然后才松开。
奚熙虽然面红耳赤,但还是忍不住蹭过来撩他,“项医生,你硬啦?”刚才她都感觉到了。
项越正在解装草莓的袋子,闻言侧头睨她一眼,眼波中竟就带着丝别样的风情。奚熙觉得她家男票的颜值真心是高,难怪有那么多小妖精想泡他,只她知道的,就有六|七个。
“你以前不是挺清心寡欲的?”说起这个,作为女盆友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项越洗了颗草莓塞她嘴里,“再撩我,小心办了你。”
奚熙才不怕,还挑衅,“这是我家,我哥就在楼上呢,你敢吗项医生?”
项越刚要说什么,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他捏捏她的鼻子,擦干净手拿出手机,见是穆青的电话就赶忙接了起来。
听不清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奚熙就看到男盆友脸色渐渐沉凝,看起来挺严肃的,她也不敢乱熊了,等他挂了电话,她小心翼翼问,“出什么事了?”直觉是出大事了。
项越说,“陈刚找到了。”
奚熙心里仅余的那么些旖旎心思也就彻底歇菜了!
☆、第68章
陈刚是在禹凌被抓到的,这很不可思议,却是事实。
奚熙本想跟去,但无论是项越还是奚维都对此表示了强烈反对。毕竟到时如果问话不顺的话,肯定要用上一些非常手段,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在那儿待着当然不合适。
“那你记得替我多踹几脚啊!”她有点失望,但少数服从多数,只能退而求其次。
项越哑然失笑,但也煞有介事的点头应承下来,表示一定不让那人好过。
等项越走了,奚熙坐卧不宁,隔一会儿就要看看时间,发觉才过去十分钟,就叹气,还跟哥哥感慨,“我感觉到了度日如年。”把奚维逗得直乐,“遇事最要稳,你这样以后可干不了大事。”
“哥,你就别埋汰我了,那可是陈刚!找到他岑蔚就完了!你就不着急?”
奚维还真不急,他和妹妹说,“其实你该明白,就算抓到陈刚,这件事也不能走法律程序,无论出于哪方面考虑,咱们都只能私下解决。”
奚熙怔忪片刻,想起亲爹乱七八糟的事,瞬间泄气,“就这么放过那女人?”
“不是放过,只是换种惩罚方式,”奚维安慰妹妹,“你想,这件事如果曝光,后果会是什么?无非是为别人茶余饭后加些谈资罢了,于我们却是百害无利。”奚家现在最需要的是低调,是不引人关注。
“可岑蔚做错事就应该接受法律制裁,坐牢都是便宜她!”要知若不是哥哥运气好,小命可能已经没有了。只要想起这个,她就恨的牙痒痒。
“奚熙。”
“好啦好啦,我懂,我明白,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她龇龇牙,“那就让岑蔚再逍遥阵子,可是哥,咱们是不是应该和爸开诚布公谈一谈?这样互相瞒着,最后坑的还不知道是谁。”
奚维招手示意妹妹过来,奚熙蹭到床边,奚维握住她的手让她在身侧坐下,看着她柔声说,“我确实打算和爸谈谈,不过这件事你要装作不知道。”
“什么意思?”
“爸最疼你,他不会希望你知道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所以你就乖乖的做你的小公主好不好?”
“哥,你觉得我是三岁小孩咩?”
奚维刮了下她的鼻子,“我知道你聪明,但哥哥希望能保护好你,他虽然是父亲,我却不信任他,这世上,我唯独信你。”
奚熙脸上露出似哭非哭的表情,讷讷的说,“那咱们别管了,随老头子折腾吧。”
“不管不行啊,”奚维把玩着妹妹纤细的手指,“既然知道了,我们就不能选择被动,我只是有些顾虑,但你放心,爸应该还是顾念父子情的。”
“可这种事……这种事毕竟是犯法的!我查过了,哥,情节严重的话,会被判死刑的!咱们劝劝他,让他收手吧,欠夏家的钱怎么了,慢慢还就是了,实在不行可以卖产业卖股份,总比踩在刀尖上强!如果他们欺人太甚,大不了鱼死网破!在国外有赌|场还被查封了,这事曝出去,他们只会比咱们更惨!”
自从知道这件事,奚熙就一直惶惶不安,查了许多资料和相关法律,每看到一条都是触目惊心。她很怕,但这种怕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能压在心底自己担心。
奚维想拥抱妹妹,但他动作幅度不能太大,最后也只能拍拍她的小臂,“还不懂吗?爸如果愿意用自己的钱抵债,就不会再铤而走险了。”以奚家的资产,填上夏家这笔钱还是没问题的,只需要‘节衣缩食’,把奚氏发展的步子停滞一段时间。
奚熙已经明白哥哥话中意思,她震惊,“为了钱命都不要了!?”
“如果不惜命,又怎么会扯上岑家?”
奚熙哑然,奚维安抚的说,“这件事没你想的那么糟,明天爸过来,我会和他谈谈,如果能劝,我会劝他收手,也会把岑蔚的事告诉他,不过这些你都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好,嗯?”
过了会儿没有听到回应,“奚熙?”
“……我知道了。”
她像打了霜的茄子,怏怏的没有精神。心情糟糕到了一个临界点,三观不断刷新,矛盾又难过,还觉得悲哀。
项越傍晚快七点的时候回来了。奚熙在厨房煮饭,奚维在楼上房间休息。给男票开了门,先扑进怀里抱了一下,项越搂住热情的女盆友,拍拍她的背,“等急了是不是?”
奚熙心说,急个屁,又不能把岑蔚送牢里。
她现在对陈刚的兴趣已经下滑到最低点,可这些话却没办法和男盆友说,家丑不能外扬,何况这比家丑还麻烦,一个不小心就是要命的事。即使特别特别相信项越的人品和口风,但在这件事上,当然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项越先到厨房看了看女盆友准备的食材,还挺丰盛的。他亲亲她的嘴巴,“走吧,先上楼找你哥,等说完话再下来做饭。”
“你先去跟我哥说去吧,我晚会知道也没关系。”她懒洋洋的摆摆手。项越很惊讶,“你之前不是很着急?”
“反正人抓到了,我不问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肯定很狗血是不是?”
“是有些狗血,”他中肯的颔首,“陈刚回禹凌是因为当初答应给他的钱只付了一半,另一半说是他办事不牢,事没成岑家人就不给了。然后他那个小舅子就给他出馊主意,说让他回来找岑蔚要,如果岑蔚不给,就让他威胁说把这事曝光,到时岑蔚投鼠忌器,肯定乖乖给钱。”
奚熙:“……”岑家人真是一群猪,还是胆大妄为的猪。
“那他留的有证据没有?”
“短信记录,电话录音还有转账记录都有。”
奚熙:“……”
奚维知道后,和项越说暂时按兵不动,先把人关起来。项越猜他可能是顾虑父亲那边,毕竟有个奚霁在,所以没多问,就点头说好,“关到临县的看守所吧,就说抢劫。”
没忍住跟过来的奚熙插|嘴,“抢劫他得认啊!再说不走程序直接把人扔看守所……不合规矩吧?”
项越觉得女盆友傻的可爱,笑了笑,“如果连这种事我都做不到,那我们项家就太失败了。”项家是个大家族,从政的人许多,官职最高的说出来都是家喻户晓的大人物。项越他们家虽然都从商,且远离京城,但背靠大树,都是一家人不会说两家话,真要论起来,夏家在整个项家面前,其实也是挺一般的,尤其是夏老去世后,更是没有可比性。
“最近严打不知道啊!”奚熙翻个白眼,“你瞅瞅那谁谁和谁谁谁,哪个不是呼风唤雨的人物,最后怎么下马的?还不是因为一件小事引发的血案?”
项越拳头暗自捏握了两下才忍住没有在未来大舅子跟前拧女盆友的腮帮子。瞧她那嘚瑟劲儿……
还是奚维开口说道,“这些官员之所以下马,里面的水深着,哪可能真是因为这种小事?”又跟项越说,“阿越,就这么办吧,麻烦你了。”
项越扬扬眉,“你再跟我客气,我可真不客气了。”
奚维于是笑起来。
隔天奚伯年一大早就来到了这里探望儿子闺女,还提着几盒保健品,说是对身体好。
奚熙生物钟没调过来,加上昨天睡得还晚,如果不是奚维早中晚都要吃药,她这会儿指定在蒙头大睡。
这还是奚伯年头一回来儿子闺女的住处。从进大门开始就在不停的打量。见女儿无精打采的,还挺心疼,“累坏了吧?你去睡吧,不用招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