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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斐提出这个条件,让他做他的顾客,其实就是为了长进技术!
没错,一定是这样。
常驻纯爱频道的金榜作者沈黎,已经脑补了一个赫赫有名的律师,为了接近暗恋多年的心上人,不惜用尽一切手段,甚至为爱去做正骨按摩师的缠绵悱恻纯爱小说了。
而这一切,坐在对面的陈斐还丝毫不知。
他抬起手,轻轻扣了扣桌面,又抛出第二个条件:“第二,我不会索要你的赔款,只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
说完,他就饶有深意地扫了眼缩在角落里的火火跟水水。
“当然可以啊。”被忽悠地不知掉了多少个圈套的沈黎,直接点头答应了。
“我养了一只萨摩耶,但我经常出差,身边没有人照顾它。所以我想问问沈老师,能不能在我出差的时候,把它寄养在你家?”
听到微笑小天使的名字后,沈黎的眼睛都直了!
“没问题!”
反正两只也是养,多养一只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呀。更何况,萨摩耶多可爱啊,沈黎心想。
但对自己属地有着很强领地意识的火火跟水水可不这么想。
它们立即出声抗议,表达不满。
“喵呜!”
“嗷呜!”
沈黎歪头朝它们眨了眨眼睛,示意它们安静。
鲜少遭到铲屎官忽视的火火水水立即萎了,它们摇着尾巴,委屈地对视了眼后,就转身留给了沈黎两个寂寥伤心的背影。
陈斐弯了弯唇:“嗯,那还请沈老师,以后多多指教。”
“多多指教。”
高兴之余。
沈黎又纠结地问:“你为什么总叫我沈老师啊?”
“沈老师不喜欢?”
“没有。”沈黎眨着鹿眼,轻声问,“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叫?”
陈斐放下水杯。
玻璃杯与瓷桌桌面摩擦,发出了微小的响声。
他抬头,似笑非笑地反问道:“沈老师忘记那天晚上,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了吗?”
“说了什么?”
莫名的,沈黎感觉到了丝丝紧张。
窗户边的水水,乱晃的尾巴将一旁的猫罐头都弄倒了。
但沈黎却只能听到陈斐由远及近的声音:“你说,你很厉害,是一名妙笔生花的网文小说家。我本来想像那些粉丝一样,称呼你大大。但你却哭着跟我说,要叫沈老师。”
沈黎觉得自己要裂开了。
他羞得指尖蜷缩,整个人的脸上都升起了两朵小红云。
“你还说,如果我不叫,就给我一星差评,外加电话投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就当..我在发酒疯,别往心上去。”
喝酒害人,以后他再也不碰这东西了!沈黎羞赧地想。
眼见小哭包羞得都要钻洞了,陈斐却难得起了异样的心思。
于是,他向前屈身,目光深远道:“恐怕不行,因为沈老师听完,还亲了我一下。”
第4章
沈黎做了一个梦。
梦境如仙境,他沉浸其中时,满天星河的天空上,忽然出现了一个手持弓箭的漂亮小男孩。
小男孩笑吟吟地看着他,二话不说,就朝他射了一箭。随后,陈斐就出现了。
陈斐捂着胸口,好似也中了一箭。
沈黎控制不住地走向他,天空上的小男孩消失后,他就抱着陈斐猛亲了起来。
紧接着,事情就开始脱轨失控了。
温热的触感仿佛真的隔梦传了出来,天旋地转后,沈黎猛地惊醒了。
他喘着粗气,头发也乱翘着,汗水从他额头上的粉色胎记处,急促流下。
缓了一会后。
沈黎伸手去拿床柜的水杯跟纸巾时,却发现自己四肢无力,头疼欲裂。
睡前,他没拉完窗帘,天边泛起光亮,阳光随着晃动的窗摆闯了进来,跳跃到他的被角上。
手贴上脸后,沈黎才发现,他发烧了。
昨晚陈斐说完那句话,他难得硬气了把,没听完陈斐的解释,就起身逐客,把他赶回了对面。
虽然他不是很信陈斐说的,但还是羞得全身温度沸腾,去洗了一个冷水澡降温。
想通后,沈黎嘟囔了句:“都怪陈斐。”
为了水水火火方便,他一般都不会关房门。
两只都起得特别早,所以这会,沈黎垂下脑袋,就瞧见了嗷嗷待哺的它们。
水水作为一只火焰色的布偶猫,即使身形比柯基火火健硕,但还是一跃就跳上了沈黎的被窝。
它的尾巴得意地朝火火摇着,像是在炫耀。
沈黎脑袋疼得厉害,无暇顾及它。
他手抖着拿过水杯,抿了口后,才有气无力地说:“我今天生病了,水水自己下床去玩好不好?”
水水听懂了。
但还是执拗地坐在毯子上,一动不动。
沈黎无奈地说:“不然会传染给你,你生病了,就要去宠物医院打针。”
水水动了。
不仅它快速跳下了床,就连一旁怕打针的火火也缩到了一旁,即害怕又担忧地看着它们的铲屎官。
沈黎翻身下床,慢步走到客厅去拿药箱。
他常年体弱多病,所以家里备了很多药。
找出后,他借着水将药吞下就瘫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他早就摸清了自己生病的规律,按照以往,从发烧到退烧,大概需要两个小时,从感冒到痊愈,也就需要三四天。所以他也没多担心。
但这次,他连着睡了一个早上,烧都没退。
沈黎烧得迷糊,醒来后将狗粮跟猫粮都放到两只的小碟碗里后,就戴上鸭舌帽出门去医院了。
这会十二点半,窗外太阳毒辣,下班的人已经在陆续赶往家里吃饭了。
从二十五楼下来的电梯里一个人都没有,沈黎半阖着眼皮,正想按合,就察觉到前方忽然有一团阴影,挡住了电梯里的光亮。
电梯进来了人。
这一层只有他跟陈斐两个住户,所以不用想,沈黎都知道来人是谁。
他虽然高烧不退,但还清晰地记得昨晚陈斐逗弄他的事情。
所以这会,沈黎没跟他打招呼,反而将帽檐压得更低,转身面朝电梯内壁。
可惜,陈斐却丝毫没有这种自觉。
他睇了眼旁人,问:“沈老师是要出门吗?”
沈黎闭着眼睛,当做没听见。
但他呼吸急促,脸上升温地也很厉害,加上他怕冷地披了件加绒的棒球服外套。没一会,他的整张脸就像染了果浆的白巧克力,泛着诱人的粉晕。
陈斐发现了身旁人的异样。
他朝沈黎的角落迈步,垂着眼睫低声问:“沈老师怎么了?”
沈黎还是没说话,但他如振翅蝴蝶般不断扑动的睫毛,却将他此刻心绪败露的一干二净。
而最善于观察的陈律,当然察觉到了这明显的松动。
他沿着这点痕迹,不断逼近,试图撬开沈黎的口。
“昨晚的事,我向沈老师道歉。对不起,沈老师。”
小哭包太可爱了,总是勾的他谋生坏心思,昨晚那句话,虽然他很想付诸实际行动。但现在还不是时机。
“沈老师如果不愿意原谅我,就罚我今晚给你做正骨按摩,将功抵过行吗?”
如果黎尔律所的一众律师们,听到他们律所内的招牌陈律说出这番话,一定会惊得下巴都掉下来。
原因无他,只因为陈斐在律界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
刚刚踏入律师这一行业的实习律师,难免会因为昼夜颠倒的加班,在口头上抱怨几句。
有一次,陈斐带的实习律师因为工作公然生气抱怨,陈斐二话不说,就冷着脸让人撂梁抄完国内三大诉讼法,不抄就结束实习。
听到实习律师哭诉,他也只会说:“有这时间,不如多背法条。”
所以,圈内都盛传,黎尔律所的陈律肯定是个性冷淡,不然,怎么这么不解风情,直来直去呢?
沈黎听到这话,立马睁眼拒绝:“不需要。”
“那沈老师原谅我了吗?”
电梯在时间的流逝中,到达了底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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