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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街上,季泽安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这才紧张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表演的到底怎么样,虽然表演市的桌子给他点赞了,可是导演不喜欢也是没戏啊。这部电影他上辈子并没有去看,倒是严锦去看了,回来之后跟他说了一大通,那时候正是高考结束的暑假,他忙着打工赚钱。他只知道这部剧很有名,也很赚钱,人气爆表,主演是江钦逸。至于演孔玉箫的角色最后落在了谁的身上,他是一概不知的……
结束了这才紧张,季泽安知道很不应该,但是他就是有些控制不住。
傻傻的在马路边站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
直到他决定去买一块小蛋糕庆祝他走出了第一步之后,他看到了那个男人。依旧是一套长衫,不过今天穿的是月牙白的,在人群之中很是格格不入。他停住了脚步,看着他,看着俞弈朝着他走近,然后停下。
“小安,试镜怎么样?”
季泽安看向他,突然有了倾诉的想法,“紧张。”
“都结束了,没事的。”俞弈看着小孩的脸,然后忍不住探手想要摸摸,不过最终是落在了他的头上,“饿了吗?”
季泽安点头,他原本就想去买小蛋糕。
俞弈是收到江钦逸发的消息才知道他今天跑去试镜并没有照常去跑龙套,早晨的时候照常为小孩算卦,看到是诸事顺利就没有太担心。不过现在他看小孩似乎还有些不开心,想必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又不觉得是试镜不成功,江钦逸的短信告诉他小孩的演技十分惊艳的,虽然还有不足的地方,但是对一个不是科班的未成年来说已经很不错了,他有天赋,只要他认真就能走的更远。
“找个地方去吃东西吧。”俞弈举了举手中的袋子,里面是他亲手准备的盒饭和牛奶,因为知道小孩今天不在影视城跑龙套,所以他没有装到快餐公司统一的餐盒里,之前装在里面就是不想太明显,让小孩在剧组不好做,所以每次都要对提前要来的餐盒洗洗刷刷外加消毒许久。
“我想吃小蛋糕。”季泽安立马提出自己的要求,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人面前他就愿意任性一些,不过现在他还不想多想,有些事情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俞弈当然不会拒绝季泽安的要求,带着人来到了一家甜品店,然后让小孩点了自己想吃的。另外一边,他就从袋子中拿出盒饭打开,推到他前面,“先把饭吃了,再吃点心。”
季泽安看着盒饭里的荡漾的糖醋排骨,感觉更饿了,跑去洗手间洗了手,然后就拿起筷子第一个朝着糖醋排骨下手。
“好吃,是你做的吗?”今天用的不是外卖的盒子,但是味道还是那个味道,很明显出自一人之手。吐出一块骨头,季泽安两眼亮晶晶的看向俞弈,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个答案了,毕竟饭盒上写了这是俞弈送来的爱心便当,爱心便当一般都是本人做吧,季泽安是这么想的所以就这么问了。
“嗯,你喜欢就好。”他愿意为小孩做一辈子的饭,小孩现在还是太瘦了,比起初见的时候好了不少,多出来的肉让他很有成就感啊!
第015章
蹭完这人做的饭,吃完他买的点心,季泽安傻乎乎的跟着他坐上了一辆来接他的车。他眨巴了两下眼睛看着穿着‘很干净的长衫的男人’一脸不解,“我们这是去哪里?”
难道不应该吃晚饭就分道扬镳吗?虽然好像有点用过就甩的感觉,可是跟着他去工作也未免太奇怪了?就因为原本答应要去他的住处吃晚餐,他临时有工作不得不改变计划,季泽安已经跟俞弈说过不想打扰他工作改天再聚就好,可是这男人出乎意料的果断拒绝。难道做一顿饭给不怎么熟的男性吃比工作的事情还要重要。季泽安默默的在心里给自己拍了一巴掌,他这想法未免过去自恋了。
“去这人的主子家。”
“你替他的主子工作?”季泽安一边问,一边觉得主子这词过于古风了。
“不,他有工作委托我。”对待季泽安,俞弈总是很有耐性。
“哦。”季泽安点点头没再问了。他不禁觉得自己这样跟着他去他工作的地方,或者说是陪着他去工作的举动未免太过亲密了……他觉得他们还是保持适当的距离要好,他看人的眼力确实不怎么好,有了文字帮忙倒也不会轻易的被骗,可是这人脸上没有文字。一是不想再次二缺的上当受骗,二是觉得距离产生美。他对这个男人有莫名的好感,跟他在一起很舒服,季泽安不得不担心过于亲近会不会让这一切都变了。这辈子,比起相守一世的恋人,他更想要一个能够一辈子的朋友。
所以他没有继续再问。知道的越多,关系就越会亲近,距离也会缩短。而作为朋友就不需要有那么多的了解,毕竟怎么定义为一个朋友是根据很多方面的,也许两个人只是有一个共同爱好,也许两人只是有话可说,更或者只是安静的坐在一起就觉得很舒服……季泽安觉得现在这样很好,和俞弈这样的关系很好,没有必要再撕开一层了。他不希望一切和他想象的不一样,所以他希望在他的心目中俞弈依旧保持着他的神秘感就好……
“俞先生,到了,我们主子正在包厢里等候你,我领你过去。”汽车的门被从外侧打开,从司机位置上下来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副驾驶位置上的男人主动跟他们说道。
季泽安钻出了轿车,然后抬眼看去。
这是一间古色古香的茶楼,颇有武侠剧里的味道,不过建的地方太过偏僻,在这里不知道生意怎么样……
他是跟着俞弈身后下车的,下车之后只是稍稍打量了一下位置,随后就安静的站在俞弈的身旁。俞弈垂头看了一眼不吭声的小孩也没有说什么,抬起头的时候眼睛里的温柔殆尽,他又是那个圈子里高冷淡漠的俞先生、俞大师。他看向说话的那人,示意那人带路,那人明白的很快,立马就在前头走着,俞弈就带着季泽安跟在后面。
穿过大堂,进入隔间,再走过一条长廊,这个带路的男人停下了。
他停住,转身,礼貌的朝着俞弈笑了笑,“俞先生,因为涉及到我们老板的隐私问题,所以这位……”
“如此,另请高明。”俞弈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事情需要对小孩藏着掩着的,他是真的和小孩就这样过一辈子。看着他长大,看着他出落,在他身边老去,一直有他陪伴。
那男人听到俞弈这样说立马变得僵硬,脸上的笑容有些维持不住,他知道自家老板是好不容易,甚至托了关系才请到这位大名鼎鼎的俞先生,若是在他这里留不住人,老板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可是老板的隐私又不能不维护,毕竟老板想要见到的只有俞先生一人,而他旁边那个孩子显然不在其列。
“俞先生,您稍等。”
俞弈停下,然后看了那人一眼,知道他做不了主。
“俞先生,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请您稍后,我现在去请示一下老板。”那男人说完这话,并没有着急的离开,而是带他们进入了一间隔间,看着他们坐下这才离开。
随后,就有穿着旗袍的漂亮女性送来茶水和糕点。
季泽安并不饿,但是看到精致的糕点还是有点嘴馋,兴许是上辈子过得好日子太少,没吃过什么好东西,这辈子看到食物总是控制不住的馋了,特别是看到糕点上一个一个‘╰(*′︶‘*)╯我很好吃’的小模样,他就更加想吃了。俞弈看见小孩想吃又不动的模样觉得有些可爱,虽然他不怎么喜欢外面的食物,可是小孩想吃他就会妥协,更何况他知道这里的茶点还算干净味道也不错,虽然他没有吃过,但是不代表他不知道。
“包厢里有洗手间。”俞弈的潜意思就是你洗完手就可以开吃了。
季泽安听到这话愣了愣,抬起头,看向俞弈有些不好意思。
他一把年纪还这么贪吃真是……季泽安很想捂脸,不过一想到自己现在还是高中生的壳子,这种害羞的感觉就会好上一点。
俞弈看着小孩脖子泛起了一层粉红,无声的勾起了嘴唇,看着他匆匆站起来去洗手,然后转头回来的时候他很快的收起了笑容,然后把几盘茶点全部摆在了小孩的面前,让他一抬手就可以拿到。
“谢谢。”季泽安拿起一块一口可以吞下的淡绿色的糕点放在嘴中,咀嚼,吞下之后喝了一口热茶,“你不吃吗?”
俞弈摇了摇头,季泽安这才发现这人连茶水都没有喝过一口,服务员端上来时是什么样子现在就是什么样子。看着糕点和茶杯上的文字,季泽安很确定这些东西没有任何问题,也许他只是不渴也不饿更加不馋?
小孩吃东西的时候很像小松鼠,一边的腮帮子鼓起来,看上去……用流行的网络语言来说就是萌萌哒。
这萌点直接插到了俞弈心脏上的标靶的最中心,十环!必须是十环啊!表明上的俞弈依旧是那副谪仙的模样,看上去清冷,似乎只适合远观。不过季泽安倒是觉得这样很好,他没有觉得疏离,他能够感觉到这人就是这副性子,即使他脸上没有文字表示。而且俞弈对他的好不在他的语言,不在他的表情,他全部都用行动表达出来了。这样的朋友才更适合深交,因为他们是会真心常常都是通过实际表达,往往一件事比一百句好听的话更让人来的感动。
没过多久,三声敲门声响过后,那个男人又回到了这里,“俞先生以及这位,先生,这边请。”
季泽安没有在意那人的停顿,只是看向俞弈,“我能继续坐在这里吃糕点吗?”
虽然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会有一种尴尬,不过他更加不想过于近距离的接触到俞弈。
季泽安得现状很好,所以他只想着保持,并未想过进步。
倒是俞弈感觉到了小孩这是跟他拉开距离,虽然他不说,但是他一直是个很敏感的人,很多事情他都清楚,更何况他从事的职业能让他更加靠近那些未知。
他沉默了一会,没有答应,没有拒绝,“为什么?”
俞弈只是问了小孩一句为什么。
可这个问题季泽安答不上来,他总不能告诉这人他不想跟他处的太近了吧?这样很是伤人,而且也维持不了他们关系的原状了。
第016章
季泽安到底还是选择跟了过去,不过为什么这个话题他一直没有回答。他安静的跟在俞弈的身后,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四处张望。从包厢出来,再次穿过一个曲折的长廊,通过一个拱门,然后绕过一个屏风,就到达了室外。说是室外也不太对,这里充其量只是这个茶楼的后院,走过这个后院,应该就是主人家的居住处了。
走过这个别致又风雅的院子,带路的男人停下,“俞先生这边请,老板就在里面等候。”
俞弈停下,回头看了一眼有些木木的季泽安,然后长腿一迈,跨过横方,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那个男人似乎只是送到这里为止,不会进去了,季泽安看了他一眼,继而也跟着走了进去。
迎面而来的是一股中药味,闻着有些呛鼻。
房间里并没有人,只有他和俞弈,稍等了一会儿,这才有一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他的脸色很不好看,但并不病态,多为忧思所致。季泽安就见那人脸上全被‘愁’字布满,他看见他们俩,强颜欢笑道:“抱歉,有失远迎,两位请坐。”
俞弈看了一眼那男人,并没有主动开问,直接坐下,季泽安贴着他随后坐下。
他没有想过在这个男人工作的模样是这样的冷清,对所谓的“衣食父母”一点儿热情的模样都没有。到现在他都不清楚俞弈的工作到底是做什么的,不过看着他态度,季泽安就认定找他工作的人多为求他。季泽安再次看向对面的中年男子,开始打量他,打量起房间里所有写着文字的物体来。
男人的脸上多是‘愁’字,看见俞弈之后脸上又冒出了几个小小的‘希望’。那人的衣服上写着‘我是满是药味的衬衫’,裤子也大似相同。之前进房间的时候他就看过大多数家具上的文字了,因为接触的不多,大多文字都是一本正经的,没有什么情绪。不过就在他坐下的时候,半搭着手的桌子上的文字突然改变了。
p(⌒`。q)我家小主人的病什么时候才好呢,主人都急白头了。
季泽安这时抬头,又一次看向那个中年男子,这才发现他的两鬓有些泛白了。不过即使这样他还是不太显老,他的周深有些文人的儒雅气质,衬的他很有成熟的味道,初看之下不是那种让人讨厌的起来的人,即使他现在一副愁容。
莫非俞弈是高明的赤脚大仙?专治各种疑难杂症?
可是看着一点都不像!
若说这人是古风剧本里的高冷又有着怪癖的神医,季泽安倒是觉得有几分可信。
不过,季泽安心里根本不认为这个男人从事医方面的任何职业,他太过冷清了,对人、对事或者对物,不像是有那种想要悬壶济世的人的性格。不过这些到底是季泽安心里的想法,事实到底是什么情况还有待观望。可是他心中就是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他是对的,这个男人不是医生。
“俞先生,求你救救我的儿子!”傅怀坤看着俞弈,放下了自己的尊严,哀求道。他这辈子没有求过几个人,可是每一次都在为这个混账儿子破例。这是他的独子,妻子去的早,他答应她要好好照顾他。可是养歪了也忍不住对他太严,一次又一次的妥协只换来了这个下场。傅怀坤告诉自己,如果他的儿子能够躲过这一劫,以后他一定会严加管教,再不给任何机会让他闯祸,伤了别人,最终伤了自己。
“我要见人。”俞弈站起了身。
傅怀坤立马不恋坐了,紧跟着站起,“俞先生,这边请。”
俞弈跟傅怀坤保持了一段距离,进了他之前走出的来的那间屋子。主人和俞弈都不在,季泽安也不打算留下,都进到这里了,再进一步和停下两者之间没有了任何意义,于是他也跟着进了那间药味的发源地的房间。
这间卧室装修的古色古香,药味更多的也是那股子中药味,可是进了房间,一眼最先看到的却是那个点滴瓶,格格不入的感觉很是引人入目。顺着点滴的透明管子看下去,就看到被针管插着的似乎快要皮包骨的手。床上的人似睡又似昏迷,看上去很是不安稳的模样,时常抖动,但又不见醒来。再回头看药瓶,上面写着大大的‘我是半满的葡萄糖盐水罐子’,季泽安也知道这只能提供能量,维持正常的生理机能,并不能起到治病的作用。
俞弈看着床上的人皱了皱眉,这人满是阴煞缠身,又吊着一口气活着。凡陷煞入命宫者,为命带小人,不论正星吉利与否。俞弈掐指演算,发现这小人已死,这也解释了这人身上的阴煞之气如此之重,死了也不放过就是如此。床上之人和那人仇恨结的够深,不过那鬼似乎又不愿意就此轻易的杀了他,不过就现状长期维持下去,现在不死也难逃死劫,或许那只鬼的意愿就在于把这人折磨够之后再送他去死。
走近几步,俞弈见穿上之人脖子上有根红绳,然后扭头看向傅怀坤,“把他脖子上的东西取下来给我。”
傅怀坤二话不说,直接把儿子上的玉石取了下来,递到俞弈的手里。他看着俞弈拿着那块玉把玩,神色不明的模样,心里一咯噔。莫非就是这块玉把他的儿子害成这副模样?可是玉不是用来养人的吗?他还曾听说能有些玉石被人炼成法器可以挡劫……怎么到了他儿子这里,就成了害人的玩意。
看向那块玉,傅怀坤眼神一暗,他记得自己儿子之前是没有带这块玉的,似乎就是有了这块玉之后才变成了这副模样。只是多出一块玉而已,他没有问过儿子玉的出处,就他来看,恐怕也只会认为那是一块好玉,没想到居然就在这里着了道。恐怕他要找人去查查这块玉的来源了,给他儿子“送”玉之人不安好心!有第一次就可能有第二次,他要趁早防范!
俞弈左手拿着玉的手垂下,看向床上之人,面无表情。他伸手拿起那人的一只手,在接触到那人的皮肤的一瞬间,俞弈眼睛里闪过一丝嫌恶,不过到底是工作,他还是没有甩开。他驱动体内的元气,让自己霸道的元气流入他的体内,驱除他身体里的阴煞之气。动作毫不温柔,但也不会伤害到他,不过这过程就有些不是那么美好了。
“啊啊!”床上之人突然就嚎叫了起来。
季泽安在一边看着他都有些疼,作为父亲的傅怀坤就更加担忧,不过到底是没有上前阻止。
傅怀坤站在一旁,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跟着在疼痛一般,他双目瞪大,涨得通红,两只拳头青筋蹦出。
“好疼!我好疼啊!爸!救救我!我好疼!”痛苦的哀嚎过后,床上的傅霄桦开始求救。
傅怀坤走到床的另一旁,看着他可怜的儿子,没有吭声。季泽安看着他,觉得他更加沧桑了一般。在看俞弈,他发现他的脸色苍白了许多,季泽安不由得担心,但是他也害怕打断会让情况更加糟糕,因为他根本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即使一切都在他的眼皮下,更何况他若是想要的打断也只怕会被中年男子阻止,毕竟俞弈正在救他的儿子。
季泽安没有了之前的新鲜感,疑问虽然装满了一肚子,不过更多的是对脸色越来越不好的俞弈的担心。
这时,俞弈松开了手,床上之人的哀嚎也断了,他睁开了眼睛,看着傅怀坤,突然没有形象的大哭了起来,“爸,我错了,我错了!”
“唉……”傅怀坤叹了一口气,看到苏醒的儿子也松了一口气,他没有着急的先管儿子,而是看向俞弈,“俞先生,我儿是不是好了?”
“孽缘未了。”俞弈淡淡的回了一句。
傅怀坤是聪明人,他知道俞弈指的什么,点了点头,“谢谢您,俞先生,报酬我会打到您账户上的。”
季泽安看向床上还在哭的男子,从他脸上的文字得知他确实好起来了,这一切都很神奇。他看向俞弈,没有开口,所有的担忧全在眼睛里,他有些担心自己开口的慰问是给俞弈砸场子,只好一直看着他。
俞弈看向小孩,对上他的眼睛,心里一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玉葫芦递给傅怀坤,不欲在此多留,牵着小孩的手,转头就走。傅怀坤没有问玉葫芦是用来干嘛的,更没有问俞弈为何把儿子之前挂在脖子上的那块玉就这样带走,连忙把玉葫芦挂在了哭的像个孩子的儿子脖子上,然后嘱咐他绝对不准取下,安慰了他一番之后,见他不哭了又教训了一番,这才安排起处理那人之事,就为给他家的孽子积积德。
一出房门,季泽安连忙仰头问道:“你还好吗?”
看上去脸色比起来前差了很多,季泽安很是肯定这人为了救床上之人伤害了自己。经历过重生,又能看到这些奇奇怪怪的文字,似乎什么玄幻的东西他都能接受了,他很是好奇,但不怀疑。即使他不清楚里面的门道,但是之前发生了一定的事情是肯定的,而且俞弈的虚弱也不是作假。
“我很好,不用担心。”俞弈看着小孩,突然笑了,笑的很是甜蜜。
走在前面领路的男子并没有看到这一幕,不然他一定会是见了鬼的模样。毕竟为了请俞先生给他们小老板看病,他中间可出了不少力,搜集了不少资料,对于这个有名的俞先生是个什么做派他可听了不少传闻,其一就是这人不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