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第三章落入虎口

家荣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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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集 万里通缉 第三章 落入虎口

    “废话!我当然听过,而且我自己正是这类型的“天才”只不过我为人一向低调,不喜欢到处招摇而己。”

    这句话我说得有些心虚。

    唉!若不是我当年一心想要挤进那所,不但住好吃好,还有零用金可以领的军事学院,我也不会要挟小强和我一块儿在师父住家的大门前,两人照三餐轮流跪了七天七夜,展现我过人的“毅力”与“诚意”恳求他收我为徒。

    至今我还记得很清楚,当年师父问我的一句话:“你如果学会高强的本事之后,打算做什么?”

    而我也给了他最实际的答案:“当然是去喀得尔皇家军事学院混饭吃,这样一来,我就不必靠您的施舍过活了。”

    他听了之后,立刻大声笑道:“哈哈哈!不错,你这孩子够诚实。嗯既然你没什么大志,那么我也不必教你太复杂深奥的东西”

    纵然他说得一派轻松,但当我实际体验之后才晓得个中痛苦──那种强行改造成魔武双修体质的过程,对我说来不啻是此生最大的梦魇。

    假如人生能再从来一遍,我宁愿在“仿真一条街”当个油嘴滑舌的赝品服饰奸商,也不会异想天开去做这种,几乎被师父凌虐折磨致死,还得表现出一副感恩戴德的嘴脸,说出感谢他尽心尽力教导之类言词的蠢事。

    这也是我为什么无法继承师父衣钵,成为一代强者的最重要原因!

    像我这种先天不具备魔法及武术的体质,却逆天硬干恶搞了一个多月后,让我不仅拥有魔武双修的体质,还达到风、水混合系二阶程度的修为。只可惜,我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仍然比不上一出生就拥有这类潜能的异人。

    这些得天独厚的异类,只需名师稍加启蒙提点,他们的成就,绝对大于我这个“伪天才”还好让我感到骄傲及欣慰的是,目前放眼整个欧格里皇朝,只有我一个人成功地被改造成令人称羡的异类,嗯应该说,魔武双修的天才!

    “哦?那为什么你的本事如此不济?”

    米西亚的话,将我虚无飘渺的思绪倏地拉回现实当中。等到我回过神望着她时,就看见她嘴角微微上扬,眼神自然流露出浓烈地嘲讽意味。

    “呃那是因为因为我有伤在身嘛!”

    我马上编了个理由,为自己找台阶下。

    可是米西亚听了之后,竟抿嘴笑了起来。

    “坎拉德小姐,我说的话有那么好笑吗?”

    不知为什么,一向对世事采取大而化之态度的我,居然会为了她嘲弄的表情感到恼怒这实在不符合我待人处事的原则呀!

    一看到我难看的脸色,她马上止住脸上的笑意,连忙岔开话题道:“嗯对了,我们还是快回去医院报到吧。如果不快点回去,恐怕会惊动军方高层的关切:如此一来,大家就不好过了。”

    “那我们还不快走!”

    话刚说完,我已经迫不及待地跳上女孩柔软的背脊,但没想到她却机灵地向旁边一闪,让我顿时扑了空。

    米西亚脸色微愠中带着羞赧对我喝叱道:“你要干什么?”

    “你不是要背我吗?”

    我故意装出伤重不适的样子,打算博取她的同情,进而享受这匹美牝贴心又贴臀的特殊服务。

    “你不是自诩为魔武双修的“天才”吗?既然你这么有本事,为什么还要我背?”

    说到这里,她粉嫩的脸颊陡然升起两朵臊羞的红晕。

    看到这张清纯羞涩的俏脸,令我原本平静的心湖,蓦地漾起了悸动的涟漪。

    深呼吸一口气,压下那股躁动的情绪,我才缓缓对她道:“坎拉德小姐,我现在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伤员耶!你想要快点带我回去交差又不肯背我,那我到底要走多久,才能回到医院呀?”

    “可是你”看到她犹豫的眼神,我马上加把劲说服道:“别说那么多了!假如你要找交通工具,我们也得去有人烟的地方吧。”

    随着话落,米西亚低下头,短暂沉思了几秒后立刻抬起头咬牙道:“好吧,不过我有个条件。”

    只要不用走得那么辛苦,一切都好商量。

    于是我当下不加思索就脱口道:“没问题,不管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嗯那你就先睡一觉吧。”

    “什么?”

    我还搞不清楚米西亚的用意,她玲珑的倩影倏地在我眼前虚晃了一下,当下我的脖子立即传来轻微刺痛。不到一分钟,我忽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很快就不省人事。

    当我悠然醒转时,只觉得脑袋昏沈晕眩,而且全身的力气彷佛都被吸出体外般,连动一根手指头都使不上力。

    我用力挣扎了好一会儿,感觉力量一点一滴流回虚弱的身体时,才缓缓睁开眼睛。

    放眼所见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我不禁摇摇头喃喃道:“喔我怎么睡了这么久还没天亮?”

    等到意识完全清醒,我突然惊叫道:“不对!如果没记错的话,现在应该是白天才对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敲敲昏沈的脑袋思考了好一会儿,顿时恍然大悟道:“啊!我想起来了,是米西亚!没错!一定是她搞的鬼!”

    想到这里我立刻挣扎着爬起,却发现我竟躺在由石头铺成的坚硬地板上。

    “咦?这里是什么地方?”

    摸索了好一阵子,我才发现这里应该是一间面积不到七平方公尺的小房间。

    “看样子,这里似乎是囚禁犯人的牢房,但米西亚为什么要做这种事?纵使她是受军方管辖的护士,但也不可能兼负押解犯人的任务吧?况且,我又不是十恶不赦的犯人”

    虽然我用这个方法安慰自己,但囚禁我的人会怎么想就不晓得了。

    等到我从冷静下来,我才发现寂静黑暗的空间,不知不觉竟弥漫着森冷的气息,令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雪特!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我怎么觉得背后凉飕飕?唔,好冷喔!”

    我自然而然将身体蜷缩在墙角,双手交叉环抱,希望能因此而获得某种程度的安全感。

    只不过当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时,随即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

    我慌乱地摸着身体,感受到手指竟与肌肤直接碰触,完全没有布料的阻隔,加上屁股传来冰冷坚硬的实质触感,我终于明白,我为什么会有那种凉飕飕的不安全感。我居然——没、穿、衣、服!

    “唔我那里该不会被人怎么样了吧?”

    脑袋闪过这层想法,我立即往胯下摸去:等到确认龙枪虽呈疲软状态,但毫发未伤地挂在两腿之间,我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呼!还好它没受到任何伤害,否则我一定会羞愧得引术自爆。”

    毕竟我是一个已经尝过各种女色的正常男人,假如有一天不能享受销魂的美妙滋味,还得忍受其他人冷嘲热讽,那我宁愿选择马上结束这段,活在屈辱中的生命。

    正当我蜷缩在墙角胡思乱想时,靠近我右手边的墙面忽然消失,并绽放出刺眼的光芒。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我好不容易适应黑暗的眼睛自然产生暂盲反应,眼前瞬间一片白茫,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

    “带走!”

    简洁浑厚的嗓门甫在我耳边暴起,我立即被人从冰冷的地上硬生生拽起。

    老实说,全身不着片褛,让人随意打量的感觉很刺激,但是如果对象是一群雄壮威武的大男人,那又另当别论。

    想起以前在喀得尔皇家军事学院打混摸鱼时,就经常和臭味相投的学长、弟们,利用放假的时间,一块儿到瓦兹城里的声色场所,寻求各种感官上的刺激。

    其中最令人感到血脉贲张的戏码,就是邀请台下的观众上台,与全身赤裸的妙龄女子,进行交合同欢的余兴节目。

    虽然我那个时候,也有几次被学长弟们拱上台与女同乐的经验。只不过大伙当时围成一圈看我卖力演出,并拍手叫好:与现在只有一群大男人瞟着我下体,不时发出嘲讽讪笑的景象,这两种情境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还好这段令人羞惭的路程并不长,我很快就被他们拖到另一个房间,接着有人随手丢了一块,中央挖了个大洞的白色破布给我。

    当我把那块白布套在身上时,心中明白这个模样绝对滑稽无比,但总比全身赤裸,任人品评、羞辱好太多!至少,我得到了蔽体的安全感。

    人们的心里实在很奇妙,当你进出那些淫靡的情色场所时,根本不在乎自己身上是否有衣物蔽体,满脑子只有找人泄欲的淫秽念头:但如果身处于只有一群陌生男人的场合,除了一块儿躺在大池子里泡澡外,谁都不想让外人看到自己赤裸的胴体。

    就像现在,尽管我已经有布料遮掩下体,但那股凉飕飕的寒意,不时从胯下沿着背脊窜升到后脑勺:那种彷佛被人看穿一切的慌张,始终笼罩在我心底,久久挥之不去。

    “坐吧。”

    不带感情的冷酷嗓音突然在我背后响起,我的肩膀竟不自觉耸颤了一下。

    随着话落,一道年轻的身影嗖地拂掠过我身边,迅速在我面前先坐定。

    我不自觉拉了拉破布下摆,然后才战战兢兢地坐在他对面。

    眼前的男子年纪大约二十出头,穿着笔挺的欧格里禁卫军制服,冷酷犀利的眼神里,绽放出精明干练的神采,有如一位嫉恶如仇的正义使者。

    “古奇。凡赛斯,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是欧格里皇朝禁卫军政风室调查部的亚柏。吉德少尉,同时也是“破甲行动”相关报告的负责人。”

    他才刚说完,我立刻从椅子上唰地站起来,两手撑着桌面,露出诧异的神情道:“等一下!你叫亚柏。吉德,隶属于政风室调查部?”

    “怎么,你认识我?”

    他显然被我突兀夸张的举止吓着,身体竟往后仰倾十五度角,一副随时准备反击的架势。

    我缓和自己激动的情绪,慢慢坐回座位说道:“之前绑架我的人,他也自称是亚柏。吉德少尉,还说他也隶属于呃,政风处调查室请问你们部门究竟怎么称呼呀?”

    这位冷酷的男子听到这句话,也像我刚才的反应一样,只不过他双手却用力拍着桌子,当场发出“砰!”的巨大声响,显然他惊讶程度并不亚于我。

    “你的意思是,有人冒充我?”

    或许是他反应太大,竟然惊动了外面的守卫前来察看。

    只见一位身材矮小的男子冲进来看了我们一眼,确定没有意外状况,才向亚柏行了个军礼道:“长官,请问需要帮忙吗?”

    “摩斯中士,这里我可以应付,请你到外面戒备。”

    亚柏摆摆手道。

    “是!长官!”

    当那名士官一离开,我随即问道:“对不起,请问一下,那位该不会是马特拉。摩斯中士吧?”

    “你怎么知道?”

    亚柏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我忍不住惊呼道:“哇!那你身边有没有一位,长得瘦瘦高高的彼得。肯特中士,以及身材壮硕但面貌窄削,名叫史丹利的军官?”

    此话一出,我的脖子倏地一紧,而且紧到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怎么可能知道!”

    亚柏目露凶光地紧拽住我脖子上的破布,语气也阴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我涨红着脸说道:“咳、咳拜托你先放手好不好?”

    听了我的话,他大概意识到自己失态,立刻松开那只强而有力的大手。

    “嗯,你说吧。”

    他虽然没向我当面道歉,但语气明显缓和友善许多。

    但我正想开口澄清自己的清白,陡然想到某件事时又急忙闭上嘴巴。

    对于我欲言又止的行迳,亚柏随即好奇地问道:“喂,你怎么又不说了,难道你有什么顾忌吗?”

    “嗯不好意思,我可以先见郝莲娜。奥迪少校,或者艾美。葛玛中尉一面?”

    “很抱歉!为了避免串供的情事发生,现在不适合让你们见面。”

    虽然我知道目前的处境,不可能和他讨价还价,但不久前才得到识人不清的惨痛教训,我怎么可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既然不能见到我名义上的直属长官,我只好退而求其次。

    “那我总可以见米西亚。坎拉德一面吧?”

    “为什么?”

    他的语气依然冷酷。

    “至少让我知道你们不是冒牌货!说实话,傻子只要当一次就够了。”

    我据实以答。

    在这种敌我不明,充满危机的情况下,有的时候乖乖合作、坦白相告,也不失为另一种保命的方法。

    “呵呵呵,你这个人还真有趣。”

    亚柏不自觉发出尖锐的笑声,令我当下感到一阵毛骨悚然。他止住笑声后立即对着外面大叫道:“摩斯中士,去请坎拉德小姐过来。”

    过没多久,米西亚靓丽的倩影随即出现在审讯室。

    当我凝视着她青碧色的瞳孔时,她却心虚地把视线望向我对面的男子。

    “长官,请问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亚柏指着我道:“不是我,是这位古奇。凡赛斯先生要求见你一面。”

    只见她低着头,脸上不自觉流露出惴惴不安的紧张神情道:“请问凡赛斯先生嗯,找我有什么事?”

    望着她忐忑的神色,一种遭人出卖的愤恨情绪,倏地油然而生:令我对她产生的好感瞬间化为乌有,以至于看她的目光也由炽热转为森冷,连带语气也变得冷冰冰。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想到她却刻意回避我愤恨的目光,并紧抿着粉嫩的唇瓣,始终不发一语。

    亚柏瞟了我们一眼,随即出声为米西亚解围。“好了,既然你已经见过她,那么坎拉德小姐,你可以离开了。”

    “嗯。”米西亚匆匆向亚柏点头致意,就头也不回地逃离现场。

    “古奇。凡赛斯,我已经让你如愿见到人,现在你应该相信我的话了吧。”

    上古时代,某位智慧贤者曾说过一句名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纵然我有满腹怨气想找人发泄,也明白现在不是最好时机。

    “好吧,既然长官这么有诚意,那我也应该全力配合。”

    当下我就把被人绑架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全盘托出。可是当他问到隐形战甲的事,我却语带保留、含糊其辞。

    一方面,我真的不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另一方面,也是顾及到郝莲娜的说词,是否会和我产生前后矛盾的地方。

    毕竟虚报战功的处份可大可小,至于要怎么避重就轻,将大事化小,就得看当事人及办案人员的智慧了。

    经过冗长繁复的审讯后,我又被带回原来的“小黑屋”虽然我对他们对待罪犯的行为仍有微词,但身上终于多了块遮羞布,少了露鸟吹风的尴尬,让我总算有待遇升级的感受。

    可是一个人待在暗无天日的房间时,如果这里的时间不再重要,周遭也少了吵杂的喧嚣声响这些因素多少都会影响人的情绪,而且持续一段时间后,轻者经常对着暗室号啕大哭,程度严重者甚至像疯子一样,见人就咬。

    难怪那些从九幽之地被召唤出来的死灵,每一个面目看上去那么狰狞,脾气狂躁不安,和敌人对战时更视若无物地,摧毁阻挡在眼前的事物原来它们真的疯了!

    不过,在没有任何人打扰的环境中,同样也可以让人冷静下来,思考许多稀奇古怪的问题。

    “如果进来的人都要先脱光衣服,那么郝莲娜和艾美是不是也会比照办理?这样一来,她们不就被这里看守的人员看光了?哇!如果真的有这项规定,那么负责看守的安全人员,不就”

    想到这里,我不禁捶打地板惊叫道:“哎呀!她们两个会不会从此变成千人骑、万人压的军妓呀?”

    若是以她们之前对我的不友善态度,就算这两个贱人,成为欧格里皇朝里最卑微的军妓,也难解我心底浓烈的恨意:可是从某个角度来想,我又不希望这种事发生在她们身上。

    “难不成我爱上她们了?”

    这个念头闪过脑海时,我的身体竟不自觉颤抖了一下。

    因为只要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除非他有特殊癖好,或者对心爱的女人失去感觉,否则这些大男人不可能心胸宽大到将自己的女人,大方地分享给数不清的男人,任他们恣意狎玩而面不改色──当然连情妇也不行!

    但这个时候,我又想起另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两个女孩被我这双调情神手摸过之后,在没有帮她们泄欲的情况下,这些日子她们如何撑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