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平安喜乐_分卷阅读_41

静飞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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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怪她会这么想,实在是钱冲的所作所为真的相当匪夷所思,让人理解不能,反正在正常人看来,不会有人推崇他的做法,看上去这人好像特重情,特无畏,其实他妈一点儿底线都没有啊!

    穆青微微苦笑,“他脑子很正常,我之前和你说了,钱冲是个死心眼,他觉得我害了魏明进去,就应该做点儿什么给魏明出气,但又想我帮他照顾老婆孩子,所以才想出这一招,算是给我点儿教训。再说他说的也对,西北的事是我考虑不周了,他能想起我,其他人或许也可以,我没有想好结果就贸然出手,受这个伤也算是让我长记性了。”

    “那也没有这样让人长记性的!”安易嘟囔,“凭什么要帮他照顾老婆孩子啊,他不是和那个魏明是真爱吗,找魏明啊!而且他说帮你扫了尾巴就帮你扫了啊,口说无凭,万一骗你呢?”

    穆青好笑的捏捏她的鼻子,“这件事我当然会让人去调查确认,不过他想要‘托孤‘应该没必要说这个谎。”

    安易还是觉得不爽快,撇嘴说,“就算真的帮你扫了尾巴,他能百分百肯定把尾巴扫干净了?有漏网之鱼怎么办?而且都过去这么多天了,要知道的人估计也早知道了。”

    穆青觉得安易真是好玩儿,头一回见她对人这么斤斤计较,当然,最重要的是,她这样完全是为了他。如此一想,声音越发的柔和,“混这行的,衷心的人不多,把那些大佬还有心腹抓进去,弄不好还会有不少人拍手称快,趁机取而代之。现在可不像以前,讲义气重规矩。至于那些进去的人,这辈子能出来的可能性太低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会再让人排查一遍。”

    隔天周五,项越早上来了回医院,送了早餐过来,就去了金博坐镇。

    穆青车祸住院的事根本瞒不住,金博的员工都知道了,这两天有什么需要老板做决策的都是打电话询问,昨天下午还开了个视频会议。现在项越去了公司,他就能轻松些,不用担心出什么乱子。

    下午周建周旭过来探病,买了些水果吃的送了过来,也没多待,说了会儿话,不到一个小时就走了,说是晚上还有应酬。等人离开,安易问,“我怎么觉得三哥这么不高兴呢?”

    “宋钊的案子下周开庭。”穆青仿似洞若观火,“阿建这些日子应该都在跑这个事,他不敢开口跟我提,又实在找不到人帮忙,只能在我面前摆摆样子,看能不能让我心软帮帮他。”

    提起宋钊,安易就头疼,拖了这么久,一波三折的,如果不是中间穆青给了宋家机会,案子早走程序了。现在宋家人自作自受,自讨苦吃怪得了谁!

    “项越不是已经帮他疏通了嘛,说是会会往轻了判。”她有些厌恶的蹙眉,“这事儿你别管了,已经够仁至义尽了,做的太多,小心惹上一身骚。”

    穆青伸手搂过她的小细腰,“我心里有数。”

    “戚,还有数呢!昨天你见那个钱冲前也说心里有数啊,转脸就把人放了,现在又说有数……啧啧,穆青,我刚发现,你其实是典型的口硬心软吧?刀子嘴豆腐心!”

    穆青哑然失笑,在她腰线上抚了抚,耐心的解释说,“钱冲是将死之人,我和个快死的人计较没什么意思,而且就像他说的,当年谢辉一念之间,如果不是他求了魏明,我可能也没办法活着离开西北,其实真要算下来,我也说不好我们俩谁欠了谁,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再细究已经没有意义了。至于宋钊的事,我不会再管了,就算阿建心里埋怨我也好,我不可能为了个不相干的人一而再的自打嘴巴。”

    安易脱掉鞋爬到床上,和他腻到一起躺着,想了下,好奇的问,“照你说的,项越身家背景很牛啊,三哥怎么不直接找项越呢?反而要缠着你不放。”她觉得项越比起穆青要好说话多了,那是个温柔的人。

    穆青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怔了片刻,不知想到了什么,回神时见她安安静静的忽闪着大眼瞧着自己,似在耐心的等待。眼神柔和了些,拇指在她脸颊上划过,轻声说,“是邵勋,”他似有些怅然,“那家伙个很矫情的人,他觉得既然是好朋友,就不该过多的看重朋友的身份背景,结拜的时候还特意声明,就算需要帮助,也不许提超过项越自身条件之外的要求。阿越本职是个医生,所以一般除了看病住院,不能拿别的事为难他。”

    “很幼稚是不是?”见她摇头,他笑笑,“当初我和阿建就觉得他幼稚,又蠢又傻,明明项越这么好的人脉不知道利用,偏偏为了个面子舍近求远,直线可以达成的目标却要走迂回的曲线,自讨苦吃。”穆青顿了顿,回想起那时的情形,嘴角的弧度大了些,“不过我和阿建毕竟是通过他才认识的阿越,那时候我也好面子,邵勋当着大家的面把话大咧咧讲了出来,我要是反对,倒显得我是为了阿越的身家背景才和他打交道似的,心里虽然气,最后也没好意思反对。”

    “邵勋死后,发生了一些事,我帮了阿越一些忙,他渐渐和我关系更好,和阿建的关系反倒一般。这些年阿建不是没想找过他帮忙,不过阿越一般都会拒绝,宋钊的事,阿建之前也找过阿越,阿越因为有了我的示意,才愿意出面帮忙周旋,但也把话说在了前头,只能尽量轻判,要想无罪释放,难。宋家人当然不想宋钊入狱,进去了,留了案底,有了前科,这辈子的前途基本算是毁了。”

    安易听罢,总算明白过来,邵勋的形象在她的头脑中仿似鲜活了些,不再是之前的苍白无感。但谈论去世的人,总是让人伤感,安易转开了话题,小声嘀咕,“其实就算宋钊不进去,估计也没什么前途吧?”

    穆青笑,“那谁知道。”

    周六上午,张思宁和卫锦煊带着卫懿和卫瑾过来探病,安易和张思宁就带着两个孩子去了书房玩儿,留下两个男人说话。

    “这里的病房环境真不错,”张思宁让卫懿和卫瑾对着笔记本看动画片,她和安易在一块儿聊天,“是那个项医生帮忙安排的?”她和项越打交道不多,和项越父母、哥哥姐姐相对熟识些,只记得是个很俊秀的人。

    安易嗯了一声,却不好多说什么,毕竟事关项越,不是她自己的私事。张思宁也就是随便问问,她问起外面的吕明四人,这个倒是没什么忌讳,安易就说,“项越有个朋友开了家保全公司,外面四个都是刚退伍没多久的特种兵,你知道穆青这次出事把人吓的不轻,所以就专门找了保镖,图安心。”

    “退伍特种兵?”张思宁有些兴趣,“是哪个保全公司?”

    “麒麟,”安易回答说,“老板叫沈南。”

    “噢,你说的是他啊,”张思宁笑了,“沈南我认识,是不是吃的胖胖的,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成一条缝,还特别喜欢坑人钱?”

    安易额了一声,很肯定的颔首,“是他。”

    张思宁就说,“前些年herman身边也不安稳,卫懿跟小小年纪又不大,我很担心两个孩子的安全,那时候就专门请了保镖,找的就是这个沈南。他可是个人才,我听说他家里有军部背景,这两年我们虽然不需要保镖了,不过也算是朋友。”

    结合这几天的自身感受,安易忍不住说道,“学姐,我觉得你应该和卫先生商量一下,还是继续请保镖吧,穆青出事以后,我就有点草木皆兵了,特别没有安全感。卫先生家大业大的,小孩子更要谨慎,还有你,也该慎重,小心驶得万年船,这话没错的,有些人疯起来正常人根本就理解不了。”

    就像钱冲的所作所为,说实话,她到现在都觉得理解不能。

    张思宁看着学妹忧心忡忡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拉过她的手拍了拍,“其实你不提,我也有这个打算,前两天我看新闻,广东那边就有个富商的儿子被绑架,后来被绑匪撕票了,看过之后我也心绪不宁,herman已经和沈南打过招呼,明天会领人过来让我们挑。”

    原来学姐已经未雨绸缪,安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觉得自己有点儿多此一举。张思宁却觉得学妹赤城之心,两人又聊了些工作室的经营,安易把这两天新画的设计稿拿过来交给学姐,张思宁看过,指着一张设计稿说,“这张好漂亮啊,苏绣……嗯,牡丹是不是太雍容了?你觉得迎春花怎么样?”

    安易看过来,是她画的现代版的改良旗袍,上面用盘扣,透着古意,下面是带着点儿褶的及膝裙,算是中西合璧,是她这次作品里最满意的。

    “迎春花的话好像有点儿不太搭,”安易想了想,“这样吧,蓝色用牡丹,适合年纪大些的贵妇,粉色用樱花,俏皮可爱。”

    张思宁笑,“到底是你专业。对了,离决赛没多久了,王师傅和孙师傅手艺虽然不错,不过你也不能把参赛的衣服都交给她们自己却不管吧?”

    ☆、第86章no.86

    ‘新畅想‘决赛的事,安易不能说不重视,只是穆青刚出事,她实在不想离开他身边。虽说钱冲的事解决了,可谁知道会不会有别的神经病冒出来?她这次是真被吓住了,心其实一直悬着落不到实处。

    晚上吃过饭,项越提了新熬好的中药包过来,她要喝一个月的中药,一天三次,不能断,药是在医院药房熬好的,之后封袋,平时放冰箱里,喝的时候拿出一袋用热水烫一下就能喝,很方便。

    安易去把一周的中药放冰箱里,穆青和项越说起宋钊的事,“能帮的已经帮了,阿建找你,你就把他推我这儿。”

    项越说好,却面露踟蹰,穆青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儿,没好气,“有话就说,你这样想说又不敢说的,看得我着急!”真不想说,也不会露这个表情给自己看。

    “其实也不是大事,”项越讪讪,“就是布丁病了,感冒发烧,我今天带它去宠物医院,医生说要打几天针。”他声音有意压小,不敢让安易听到,怕她跟自己急,毕竟布丁他才养三天不到就生了病,这可真算是‘有负重托‘了。

    穆青还以为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件,原来是小胖狗病了。见项越神秘兮兮的说话声音这样小,好气又好笑,“病就病了,我还病着呢,它一只胖狗就不能病?瞧你这样儿,大大方方说出来怎么了,安易那丫头还能吃了你?!”

    项越心说,吃是肯定吃不了,不过他毕竟理亏,就忍不住心虚。怕安易进来,赶紧恳求大哥,“先别告诉她,等布丁好了再跟她说。”

    穆青也知道安易把布丁当闺女养,她要是知道那狗病了,指不定就抛下他去照顾狗了。想了想,点头答应下来。不过这事怎么想怎么憋屈,妈|的,老子为了只狗还得说谎,这算什么事儿啊!

    第二天周日,安易中午伺候完穆青吃饭,就说要回工作室一趟。穆青这些天特别粘她,连家里的鱼该喂了都是让项越去喂的。不高兴的说,“你设计稿昨天不是交给卫太太了?还有什么事啊?”

    “我那个比赛还有不到十天就决赛,我总不能把做成衣的事全交给别人,自己就什么都不管吧?”

    穆青不以为然,“不管怎么了,又不是没给钱。”他握住她的手,“行了,等衣裳做好让人给你送过来就是了,赶紧的,给我削个苹果。”

    他这无赖样,实在让人哭笑不得。安易知道他是粘人,跟小孩子似的,却也不忍心让他不高兴,想了想,今天就不坚持了,省的这人闹脾气不吃药什么的。

    一晃过了两三天,到了宋钊开庭的日子。穆青如果没住院,估计会去瞅两眼,现在这样就不用想了。到下午时得到消息,宋钊被判刑一年零六个月,医药费等等赔偿事宜也给了定额,这件持续了近半年的事总算有了结果。

    “才判一年半,我还以为能多判几年呢!”安易边剥香蕉皮,边和穆青嘀咕。穆青哂笑,“就算把人撞死了,顶多也就三到七年的刑,除非是重大交通事故,还得是恶性的,死七|八十来个,那估计能判个死刑。你没听人说过啊,开车撞人,最好是把人撞死,撞不死撞残了,那才是真倒霉,天天被人家属缠都得缠死,不是医药费就是营养费误工费,反正和你没完,花招层出不穷,跟养个祖宗也差不多了。”

    安易听的瞠目,她还真没听人说过这种话,在她的印象里,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宋钊这样把一个人撞成了植物人,一辈子都毁了,怎么也该判个十年以上才对!可到了穆青嘴里却是这样轻描淡写,无足轻重。

    “你啊,其实是个法盲吧?”他好笑的捏捏她的鼻尖,“别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其实我要是那家人,就不会缠着宋钊不放,比起让那家伙坐牢,多要点儿钱才是应该,现在好了,和宋家人闹崩了,法院判的那点儿钱够什么用?还不如现实点儿,出了气是舒坦了,以后日子可苦了,以我对宋雅的了解,擎等着吧,就是法院判的赔偿金都不知道要拖到猴年马月了。”

    安易觉得穆青说的不对,“要照你这样说,那有钱人不都可以满大街随便撞人了?反正他们有的是钱赔,那这社会不乱套了?”

    “随便撞人的是变|态,”穆青纠正,“交通肇事本来量刑就不算重,只要不死人,就算坐牢也不会超三年,再有钱通通关系,找个好律师,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宋钊能判一年半已经算是那家人亲戚后台硬,阿越留情了,现在社会风气如此,你能怎么着?”

    “我不能怎么着!”安易翻了个白眼,“怪不得那么多人要做人上人,平民老百姓才是被法律约束的那波人!”她想起自己那年也差点儿被害入狱,对那些枉顾法律的特权阶级其实很有些不喜。

    穆青笑,把她搂过来坐自己身边,“弱肉强食,古来如此,我拼了老命才有了现在社会地位是为了什么?就是不想做个在强人面前无能为力的可怜虫,你看不惯那些有钱有权的人随心所欲,无所顾忌,可你看不惯有什么用,别人该逍遥还是逍遥,活在这世上,就得遵守游戏规则,你犯规了,就会被淘汰,地球不会围着你一个人转,不想成为下一个枉死鬼,就得往上爬,等你有了让人不容忽视的地位的时候,谁能践踏你呢?你看卫太太,出去谁不卖她的好,有人敢和她掉脸子吗?”

    “你这话说的,是想让我努力往上爬,做个女强人?”安易眉心微蹙,漂亮的小脸儿有些深沉。

    穆青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傻子,好好扒着我,你这辈子还愁什么!至少,少奋斗三十年!”

    安易无语,“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要真想靠男人,认识你之前也不会过得那么辛苦了,不说别的,就我这张脸,就能卖个好价钱!”

    这话真不是虚言,就安易这张脸,多少男人都能神魂颠倒。穆青恨恨,重重的咬了下她的耳朵,“你就不能说点儿好听的!”非得戳他心窝子才高兴!

    “我这是提醒你,要好好珍惜我~”她被咬了也不生气,似笑非笑的和他对视,声音却很柔和,“所以你也要好好扒着我,别松手~”说着在他嘴巴上伸舌尖舔了一下,妩媚又妖娆,大眼亮晶晶的,实在让人不得不爱。

    穆青愤愤的想,这小混蛋!狡猾成什么样儿了!

    傍晚时,周旭带着第一次过来探病的陈妍一起来了医院,正好项越也在,就叫了外卖一块儿吃了顿饭。饭后,安易伺候着穆青漱口,擦手擦脸,还把人赶出去,帮着穆青解决了生理问题,把尿壶放在洗手间冲洗干净了,才把人重新放进来。

    几人说了会儿话,安易就把陈妍带去了小书房,门儿一关,陈妍就围着安易啧啧,“你也太拼了吧,吃喝拉撒全你管啊,用得着嘛,你家大叔又不是没钱请护工!”

    安易递根香蕉给她,淡淡的说,“我乐意伺候他。”

    “你就不嫌脏?”陈妍只要想想就觉得恶心,更别说真的动手去帮了,估计要吐。

    脏吗?当然脏!安易从小虽过得不如意,但要说真的受过什么罪却没有,顶多就是吃不好穿不暖,没钱花要还债,但要说伺候人到穆青这个份儿上,却是没有。爷爷瘫痪后就送进了敬老院,她平时孝敬顶多就是帮着揉揉腿按按肩,剪剪指甲,洗洗脚,拉撒却用不上她。

    “不是嫌不嫌的问题,”良久,她开口说道,“是愿不愿意,我愿意为他这样,就不会想脏不脏,等你真的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就明白了,两个人相处,不可能永远光鲜亮丽,人都有人老病死,因为把他放在心里,就会忍不住想为他做更多。”

    陈妍闻言有点儿惊悚,“亲爱的,你得hold住啊,别陷得太深,小心以后……”她挠挠头,有点儿担忧,“男人长情的不多,你家大叔长得不丑,身材还好,最重要还有钱,万一以后……”虽然听周旭说穆青对女人有心结,烦女人什么的,但他既然能接受安易,谁能知道他以后会不会接受另外的女人?

    安易并不以为然,她很洒脱的抱了下好友,“我又不是死心眼儿,我付出当然是想得到回报的,如果有一天他背叛了,我也不会留恋,爱情虽然美好,但也不是生活的全部,放心吧!”

    说实话,陈妍真的很不放心,原本她以为安易和穆青的交往就是平平常常的,可今天看到她为他连拉撒就负责了,这问题就严重了,至少以前她和谢东林谈婚论嫁的时候,要是让她伺候到这种地步,她是做不到的,想想都恶心。

    但这事儿作为局外人,实在不好多说什么。陈妍只能转了话题,和安易说起宋钊。

    “上午我跟着周旭一块儿去法院了,你没见,法官判那个宋钊一年半的时候,他那个姐姐都快哭晕了,看得也怪难受人的。”

    ☆、第87章no.87

    可怜?谁不可怜?

    安易撇了下嘴,“还不是自己作的,怪得了谁啊!”

    陈妍不知道宋雅之前的所作所为,见安易一脸的不待见,好奇的问,“你和那个宋钊的姐姐有仇啊?”

    “不是仇。”安易说,“是看不惯。”她把宋雅作的事和好友分享了下,陈妍听完也是醉了,“哪有这样当人姐姐的啊?这不是害人吗?那个宋钊这么熊,估计就是他姐给惯的,和那些溺爱孩子的父母没什么区别。”

    安易摊摊手,“反正我是很看不惯她的,不是一路人,这次宋钊确定要坐牢,估计她连穆青都记恨上了,以后可能也不会怎么打交道。”

    “你家大叔和周旭表哥关系那么好,怎么可能不打交道。”陈妍给她泼冷水,“我听周旭说,他这个表嫂做妻子很合格的,当初他表哥做生意失败差点儿跳楼,这个表嫂都一直不离不弃,还没有一句埋怨,这要搁在其他人身上,指不定早大难临头各自飞了。”

    安易不得不承认,宋雅人品是非观上也许是个渣,但绝对对得起周建这个丈夫了。她不好,周建也不会为了她几次三番的得罪穆青。想到这,安易耸肩,“人无完人,反正到这一步了,不说以后,至少短期内她不会搭理我们。”

    这倒是不用反驳,陈妍也觉得宋雅肯定会恨上穆青,毕竟在宋雅看来,穆青绝对算的上是见死不救了,指不定心里正咒人祖宗十八代呢!

    两人又聊到林珂,罕见的,是陈妍主动提起的她。

    “她和那个王博和好没啊?”

    安易说不知道,“最近她没给我打过电话,穆青又出事,我也没顾上和她联系。”自从林珂和周旭彻底闹掰并且跟王博谈了以后,她好像离他们这个小圈子就越发的远了。这让安易想起了当年林珂与楚闵交往后,似乎也是类似的情况,游离于他们这个小团体之外,再后来毕业,她和男友去了北京,朋友间的感情就淡了些。说实话,期间如果不是周旭一直不停的关心关心关心,她们的关系可能不会维持的这么好。

    四人小团体,当另外两个都开始排斥另一个人的时候,感情维系其实不太容易了。安易希望三个好友相亲相爱,但现实显然不可能,她也只能做自己能做的,在三个好友之间尽量不偏不倚。只是她现在也有自己的生活,想要面面俱到实在是难,比如这次穆青受伤住院,陈妍可以通过周旭知道的事,林珂至今应该都还不知,总不能专门打电话去通知她吧?那像什么样。

    陈妍噢了一声,“你说她和王博能有结果吗?”

    “妍妍,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安易没有回应,而是反问。

    陈妍咳咳,眼神游移不定,安易狐疑的看着她,想了想,猜测的问,“你是不是喜欢上周旭了?”她话音刚落,陈妍咳得更厉害了,目光躲闪的更厉害,清秀的脸上还现出了两抹红晕。

    这反应都这么明显了,哪儿还用她回答呢?安易一直以来的猜测有了最终的答案,心情略复杂,话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陈妍也只是尴尬了一会儿,她单手捂着脸呻|吟一声,闷闷的说,“你会不会觉得我不要脸啊?”

    不要脸?!安易听到这三个字有些啼笑皆非,“哪有这么说自己的?”她觉得这样说有些过了,安慰她,“感情的事又不能勉强,周旭以前喜欢林珂,但他和林珂毕竟从来没有开始过,只能算是单恋,现在林珂都有新恋情了,你和周旭就算在一起也没什么啊,总不能因为林珂就让周旭一直守身如玉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陈妍讪讪的,“不过我心里总觉得别扭,一想到周旭以前在咱俩跟前说过的那些喜欢林珂什么的甜言蜜语,我心里就不痛快!可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了,又老是忍不住想着他,每天都找理由把他喊出来吃饭逛街,和他在一块儿的时候,心脏有时候会突然跳的特别快,但有时候又会特别平静,描述不出来,反正挺折腾人的。”

    见好友愁眉苦脸,安易有些同情的拍拍她的肩,“那他知道你喜欢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