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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琴绕梁被夸的不好意思,尤其是负责照顾那株吊兰的学长学姐也过来道谢后,更是脸上爆红。
他就只是运气好有个金手指,买了专业的书籍后早上又恰好看到过而已。要是换成司空老师乃至在场的任何一人,从那书中所得都会比他更多。
心里是这么想,但却不能这么说。作为不科学的存在,淘宝绝对不能暴露出来。面对夸奖和道谢,有琴绕梁只能红着脸摆手:“能不能好还是个问题呢,再说我也是误打误撞。要不是我的吊兰也恰好这样,我又打算给它们换个轻点的花盆好拿过来找老师,我也不会发现。”
“那也是你运气好,我们都得谢你。要不是你,我们未必能发现吊兰根系有部分腐烂。”
负责那盆吊兰的学长开口,连带着学姐也附和:“就是,我早上发现后一直担心到现在,差点还以为这株吊兰救不回来了。现在不管能不能好,起码还有个希望。你帮了我们这么大忙,我和你师兄可不得谢谢你。”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拒绝就伤感情了:“那等吊兰好了,你们再请我吃饭。其实真要说谢,学长学姐一直这么照顾我,该说谢谢的人是我才对。”
自从剪除完腐根,换好盆土后,众人就松了口气,神情也不再焦灼,又谢来谢去地说了这么一番,植物园里气氛一下就轻松了起来。
“呵,说得好像吊兰已经好了一样。”
☆、第34章从来没有人在得罪过她后,还能安然无恙
金翘就见不得有琴绕梁开心,你让我不爽,我就必须让你更不爽。有琴绕梁碍了她的眼,她自然也不能让他太舒坦。
闻言,众人一顿,对视一眼,假装什么都没听见,继续开心地聊着到时候要去哪里吃饭,表示绝对不能随随便便用食堂就把这顿糊弄过去,不然他们可是要替学弟打抱不平的。
众人聊得开心,默契地把不和谐份子无视掉。金翘这种人,就是你越搭理她她越来劲,无视就好。都没人理,她自己折腾一会儿觉得没劲了也就会作罢。
学长学姐们一番好意,不用说有琴绕梁自然也能领会,也学着他们的样子把人晾在一边,兴致勃勃地参与在讨论里。
还没等他们讨论出这顿道谢宴到底该去哪里吃,金翘站不住了,被无视大半天,原本以为杀伤力巨大的话,谁知道说出来后就和水滴融进江河里一样,一丝儿反应也没有,愣是风平浪静,没对他们造成一点影响。
金翘气急,精心打扮后,原本还算精致漂亮的脸蛋随着怒气的喷薄,一下子就扭曲了。片刻后,看着那群还在欢笑畅聊的人,金翘强压下怒气,这些人加起来的家世背景,不是她能惹得起,可以得罪的。
不过就这么轻易地放过有琴绕梁,也不是她的作风。从来没有人在得罪过她后,还能安然无恙,不付出一点代价。
金翘深呼吸,平静后脸上挂起浅笑。不是无视自己么?不是自信吊兰一定能治好么?呵,她倒要看看到时候吊兰没好,他有琴绕梁怎么下得来台。
就算运气好,最后吊兰真的好了,她也会让吊兰变不好。
金翘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若无其事地微笑,走到有琴绕梁身边:“之前是学姐误会了你,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前面我说话有不中听的,那也是因为太过担心你,怕你年纪小在有心人的诱拐下走错了路,心急之下这才不择话语。虽然话是难听了点,但好歹看在学姐是一片好心的份上,这事就这么揭过了吧。”
呵,要不是为了看好戏,他怎么值得自己说这么多好话。金翘面上温柔,实际上掌心里的嫩肉都被她自己的指甲抠破了,借着疼痛,拼命地提醒自己,这会儿低声下气地说这些,只是为了到时候看对方跌得更惨更不堪所做的铺垫。
在心里反复默念了好几遍,想到对方到时候会有的下场,金翘松开手,心里畅快不已,继续柔声道:“同学一场就是缘分,我们可别为这些伤了和气。”
自己一个女生都先低头了,就不信他一个大男生还好意思继续抓着不放。只要他一松口,大家就是朋友。
到时候等吊兰没治好枯萎,他正没面子的时候,自己再当着所有人的面,以朋友的身份提起这顿道谢宴,假装安慰他吃不成也没关系,她可以请他吃别的以做安慰。这样别人挑不出自己的错不说,所有人还都会想起今天的事,有琴绕梁自然也会想起。
让他觉得自己的办法能治好吊兰,现在好了,吊兰死了,要是没人提也就算,这事也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过去,偏偏自己当着所有人的面提了,想必到时候他们的脸色都不会好看,尤其是有琴绕梁,估计会尴尬得无地自容吧!
哼,别以为这样就算了,这种程度可对不起自己今天的卖力演出。等事成之后,还要上学校贴吧把这事宣扬开来,既然丢脸,就应该丢到全校皆知才好,不然怎么对得起自己今天的低声下气。
帖子要好好渲染,点出他的狂妄自大之余,还要把之前的事也提一提,坐实他顶撞学姐,不懂尊重,没有绅士风度的名头,衬托出自己的无辜,大方,宽容。
金翘越想心情越好,连带着连帖子标题都想好了:八一八净化系的那个一年级新生。假装是自己的崇拜者,看不下女神被新生这样欺负,于是愤而发帖。
想必帖子发完之后,随着有琴绕梁名声的臭大街,自己还能借势往校花榜上窜一窜,在上面夺得一席之位。
金翘越想越美好,甚至连有琴绕梁没回话,继续无视她也没在意,反正该说的自己已经说了,面子工程已做全,他爱应不应,到时候有理由过来请他吃饭给他难堪就好。
一直被无视,持续在作死的金翘,见众人没在继续聊天,而是开始在老师的指导下学习如何照顾培育吊兰,连忙神情一肃,把欢喜的情绪放进心里,认真听讲起来。
本来她就已经少上了不少课,再不注意听估计就赶不上进度了,到时候考试时拿不出真材实料过不了关,丢脸先不说,在家族里待遇说不定也会下降。
金翘虽然骄纵,却也明白,她的宠爱之前基于性别,现在却是基于异能。只有异能越强大,净化植物的成功率越高,越会培育返祖植物,培育出的返祖植物能量越精纯,她在家族里的地位才会越高,待遇才会越好,才能更加随心所欲。
因此课还是要认真听的,哪怕讲课的司空奇出生一般,自己看不起。哪怕很想情人,很想逃课出去约会也一样。
就在金翘的按捺里,上课时间终于结束。还没到司空奇宣布下课,金翘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冲出了植物培育园,连原本她负责照顾的那株吊兰都顾不上了。
其他学长学姐除了留下照顾植物,记录数据的,剩下的也都回去吃饭休息了,有琴绕梁没走,他直到额外补课完后,等司空老师先走了,才收拾了下东西准备离开。
刚要走,就被留守的几位学长学姐齐齐拉住。收获了一堆的温馨提醒,表示金翘今天不对劲,虽然大家都无视她了云云,但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保不齐对方就使什么阴招。
言之有理。
学长学姐们毕竟和她相处得比较久,了解的也深。何况金翘今天那样子,看起来确实不像是安了好意。谁来道歉都有可能,但这位大小姐,按她以往的行事作风来看,服软这两个字她的字典里有没有都还是两说。
虽然不知道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不过自己确实应该有所戒备,免得平白被算计了。只是,她到底是想做什么?
有琴绕梁想了一路,也没想出个头绪来。回到宿舍后,整个人都还呆呆的,因为专心思考着问题,差点撞到墙壁。
舍友们看不下去了,阿芙拉和万乐宾一人一边拉住有琴绕梁,避免他再继续往墙上撞。
“说吧,怎么了?”阿芙拉把人拉到客厅,按在沙发上坐好:“今天你打从一进门就不对劲,走路都不看路的,差点撞到沙发两回,桌子一回,茶几一回,花瓶摆设三回,墙壁一回,前几次要不是护宝及时把挡在你前面的障碍物移开,你就这么直愣愣地撞上去,估计现在浑身都青了,哪还能安稳地坐在着,早就得回房去喷药。”
“就是,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当初教官刚走的那会儿也不见你这样。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就连一向羞涩的许白,也躲在阿芙拉身后,探出脑袋看向有琴绕梁:“有什么事如果你一个人解决不了就说出来,我们都能帮忙的,千万别憋在心里。”憋坏了就不好了。
话还没说完,许白的脸就先红透了。
都这么熟了还是爱害羞,有琴绕梁原本面对‘逼问’,还在纠结着应该怎么说,结果一看许白那么小小的一只,也跟着他们三堂会审,禁不住笑出声,伸出魔爪学着当初教官揉自己头的样子,把许白的头发揉乱。
阿芙拉一看有琴绕梁还有心思欺负许白,心知事情不严重,放心之余,伸手拍掉他的爪子,把许白乱糟糟的头发捋顺:“别欺负小白。快说。”
被拍掉手有琴绕梁也不生气,心知他们都在担心自己,连忙把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一听完,虽然也弄不清楚金翘的目的,但是阿芙拉很快就抓住了重点:“既然对方一直针对着吊兰说事,难保不会再从这上面动手脚,虽然你没保证说吊兰一定会好,但是方法毕竟是你提出来的,本来吊兰就只是叶片无光泽,叶尖枯黄,再坏也没枯死。要是她从中动手脚,断绝了吊兰的生机再推到你身上,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或者说对我有什么坏处?”有琴绕梁还是想不通,一株吊兰死了也没什么影响,最多也就是证明了他提出的方法是错的,以后不能再用。
“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女人心海底针。虽然我也是女的,但作为正常人,我的思维逻辑不可能和她同频,所以,”阿芙拉摊手,示意自己无能为力,爱莫能助:“安全起见,你现在还是回植物培育园守着那株吊兰以防万一比较好。”
有琴绕梁一听也对,防的就是这么个万一,虽然吊兰那边有人守着,植物培育园里也不可能没有监控,但过去一趟守着又不费事,还能更安心点,顺便和负责守夜的学姐学长们做个伴,聊聊天什么的也不会无聊。
这么想着,有琴绕梁出门往植物培育园走去。
☆、第35章我追了好久才追上的,还能被你勾走?
还没走到植物培育园,路上就先遇到了学姐。有琴绕梁疑惑,心里怎么想的自然也就问了,没记错的话今天是学姐她负责守夜。
“嗯,临时有事,前段时间在图书馆那边借了本植物图鉴,纸质书籍比较珍贵,今天正好到期,我忘记了时间,还是刚刚管理员打视讯过来催这才想起来。这书我还没看完,过去补办个延期,已经让你师兄过来替班了,他过会儿就到,我先走。”
学姐说着,从空间纽里拿出书籍晃了一下,顺便提醒有琴绕梁:“对了,这书对我们净化系的挺有用,你有空也看看。纸质的我记得图书馆里还有两三本,嫌麻烦不想去借的话直接上星网看也行。”
把书名给有琴绕梁看过后,学姐就走了,有琴绕梁记下书名,打算有空去找找看,目送对方离开,继续往植物培育园走去。
植物培育园里静悄悄的,虽然因为吊兰的原因,它们身边都还守着人,但大家都各自专心捧着书籍在看,或者抱着光脑在记录吊兰数据,除了纸张翻页的声音以外,园里再没别的动静。
吊兰放的比较分散,互相之间距离得远,大家又都各有事忙,有人进来也没人发现。有琴绕梁也不打扰他们,自顾自地往目标走去。
还没走到那株新换了花盆的吊兰面前,就看到那里站了个人。明显的女子身形和背影,学姐刚刚出去了,不可能是前来替换的学长没事干穿了一身女装玩。
何况,这背影,还有点小眼熟。有琴绕梁走近一看,心里顿时一咯噔,妈哒,这分明就是那个金翘。
对方似乎正对吊兰做些什么,有琴绕梁心里一急,三步并作两步地窜过去,紧盯着对方手里的小瓶子:“学姐在做什么?我记得这盆吊兰并不是由学姐负责的那株。”
做坏事的时候身边突然出现个人,金翘手一抖,手里的喷雾瓶就掉到了地上。转身见是有琴绕梁,金翘不自在地顺了顺头发,弯腰把喷雾瓶捡起来:“学弟不说,我都还没发现这不是我的那株吊兰,白喷了半天水给它加湿。”
金翘说着,一副做了白功的懊恼样子,拿着喷雾瓶走到旁边属于她自己的那株吊兰身边,继续喷水。仿佛真的只是洒水的时候认错了吊兰而已,看不出丝毫不对。
有琴绕梁见状,虽然心里怀疑,却也没说什么,只是不经意地摸了把吊兰叶子,用手沾了点上面的水渍,仔细分辨了下,确定上面确实只是普通的清水以后,这才勉强放下了心。
替换的学长来的很快,来了之后看到有琴绕梁居然在,愣了一下,开玩笑道:“你小子该不会是知道你学姐临时有事要走,过来帮她守着献殷勤吧?”
对学姐毫无非分之想的有琴绕梁闻言一愣,还没来得及解释,误会了这一愣的学长见状,暗自懊恼自己多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没好气地拍了有琴绕梁肩膀一下:“别献了,回去洗洗睡吧,你学姐名花有主了。”我追了好久才追上的,还能被你勾走?
“我就不放心吊兰过来看看,你想到哪里去了。”还宣示主权,有琴绕梁忍俊不禁。
这株吊兰的救治方法是有琴绕梁提出来的,他心里担心,这会儿过来守着也正常。
明白自己误会了的学长也不尴尬,爽朗一笑,从空间纽里拿出两把折叠椅,递过去一把:“坐着守吧,站着累。”顺便把周围被这边动静吸引过来,围着看笑话的同学轰走。
被轰的众人见女主角不在,也没起哄的意趣,顺势就各自要散回去继续守着自家吊兰时,突然看到对方脚下的吊兰叶片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黄下来,于是抬起的脚又收了回去。
学长见他们不走,正要再轰,就被同样注意到吊兰变化的有琴绕梁拉住了衣服:“快看吊兰。”
“吊兰怎么了?不好好……”好好的么?不用人嘲讽,学长自动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眼前的这株吊兰,这情况怎么也称不上好。
不仅称不上好,甚至可以说很差。叶片已经全部枯黄,生机断绝。
刚刚还好端端的吊兰幼苗,转眼就成了这样,所有人都傻了眼,愣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反应过来:“快给司空老师打视讯。”
通知了司空老师后,在等待对方到来的过程里,所有人都脸色难看。而这其中最难看的,不是特意过来守着吊兰的有琴绕梁,而是金翘。
金翘紧握着喷雾瓶,心里对有琴绕梁恨得咬牙切齿。本来她做完手脚,假装喷水给植物加湿,喷完后发现喷错,反应过来后就回自己的吊兰身边继续喷水。中途利用监控死角,在吊兰叶片的掩盖下,飞快地从空间纽里,把手里原本装着药水的喷雾瓶换成外表一模一样,但里面是清水的喷雾瓶,再给自己的吊兰喷水。
毕竟喷上的药水无色无味,看起来和清水没差,药效又要过好一会儿,和空气充分接触挥发后才会渐渐生效。到时候自己不在那边,就算事后有人调出监控,看到自己曾经在那停留过,也能解释为两株吊兰相邻,她喷水的时候不小心喷错了。
毕竟同一瓶水,这株吊兰出事了,另一株却没有,足以洗清自己的嫌疑。但这一切都被有琴绕梁毁了,要不是他突然过来,大家对吊兰的关注度没那么高,起码要再过好一会儿才能发现异样,到时候自己早走了,也就用不着像现在这样跟着演戏。
事关返祖植物,哪怕吊兰只是一级返祖植物,司空老师也来得很快。
这会儿吊兰已经彻底枯萎,完全看不出原本的青翠欲滴,和枯死的杂草没两样。司空奇用手拨弄了两下,没发现不对,又凑过去仔细地闻了闻,没异味。就在他打算把植株挖出来,拿去认真化验分析看看有什么不对时,金翘站不住了。
紧盯着司空奇的一举一动,生怕对方看出点不对,金翘一边提心吊胆,一边自我安慰:这是从族里私偷出来的秘药,任凭他司空奇再怎么经验丰富,也绝对看不出丝毫不对。自己要冷静,冷静,不能药没出问题,自己却反而被人看出破绽来。
心理暗示了半天,还是紧张得不行,手心都出了汗。实在是冷静不下来,金翘没办法,只好转移注意力,把话题扯到有琴绕梁身上,装作小心翼翼,语气不确定地提起:“下午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会不会是学弟之前提的那个方法有问题,是错的,所以才造成……”造成了这样的后果。
金翘适时停口,像是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话不该说一样地住了嘴。然而其话未尽之意,众人用不着再听下去,也都各自明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
还不等众人反驳,金翘就像是为自己之前说错话做补救一样,继续说道:“是我想太多,应该不是因为这个。不过话说起来,吊兰现在这样,学弟你的那顿道谢宴可吃不着了,不过没关系,学姐今天说话不经脑子,正好请你吃饭以做赔罪。赏脸么?”
就算是转移注意力,金翘也是想方设法地不让有琴绕梁好过,这话像是在请吃饭赔罪,实际上则是无声地坐实了他的罪名。
有琴绕梁正觉得吊兰枯萎和金翘有关系,只是没证据而已,这会儿听她说话,也懒得搭理,只是上前给司空老师打下手,帮忙把枯萎了的吊兰从花盆里挖掘出来。
最近已经被众人无视习惯了的金翘,见有琴绕梁不回应也没生气,这在她眼里正是对方尴尬的迹象,心里正爽着,结果就看到司空奇带着吊兰,走进了植物培育园里,专门设置了用来化验分析植物病症的化验室里。
见状,才放松了没多久,金翘顿时又紧张了起来,生怕自家的秘药在科学手段下无所遁形。
不,应该自信点,能被家族当做秘药珍而重之地藏起来,这药肯定有它的价值所在,要是那么容易就被发现了,要它何用,哪里还有被珍藏的价值。
就在金翘的自我安慰中,司空奇化验分析完,阴着一张脸出来。
原本化验,只是觉得吊兰枯萎得不对劲,查个安心而已,没想到居然化验出这么个结果。
司空奇带着一次性手套,手拿着吊兰,怒气冲冲地出来,化验室的门被他一甩,‘碰’地一声发出巨响,目光环视,所向之处,低气压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