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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除了觉得有些别扭之外，并无其他的感觉，说实话，跟黄蝶并没有什么真实的感情，只不过她叫我一声父亲，我不能对不起这个称号而已。
“行了，没事儿了。”我安慰道，然后带着她离开这里，返回之前喝酒的地方去找冯河他们了。
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直接对冯河说道：“回去将还魂丹交换给我，时间匆忙，下次再跟你们喝酒。”
他们三人的目光在黄蝶身上看了一阵，冯河随后才起身说道：“行，这就去给你换，不过，下次遇见，怕是不能这样一起喝酒了。”
他的言下之意我明白，几人都想做人上人，绝不会让跟他同一个等级的人存在的，强者之路，铺满的本就是血泪与枯骨。
冯河随我离开，留下了张阳和万天庆两人在这里。
还没出门，张阳提醒我：“叶海，你旁边那个人，劝你别碰。”
“为什么碰不得。”我问道。
张阳笑了笑：“截教虽然强大，但是在佛门面前，还是不能看的，这女子两年前曾来过炼鬼门，跟她一起的，还有佛门的‘迦楼罗’。”
我看向黄蝶，问道：“真的？”
迦楼罗为佛门八部天龙之一，实力在大蟒神之上，据说跟寻香不相上下，是个强硬的主儿。如果跟他扯上关系了的话，确实有些麻烦。
黄蝶摇头：“我不记得了。”
黄蝶六十年前被那个和我长得很相似的人做过手脚，到了十五岁之后，记忆就会轮回一番，也就是说，这一年的记忆将会被更换。
至于我是她的父亲这事儿，她是在十五岁之前记住那人的面目，然后才叠加到了我的身上，对此我也颇为无奈。
黄蝶为左辅星，为紫微斗数中，除了紫薇帝星之外最重要的一颗星，袁天罡能认出，佛门的人自然也能认出，想要招揽无可厚非。
“佛门很了不起吗？我是她的父亲，我有权决定她的归宿！”我说道，拉着黄蝶出了门。
出门后，三人直赶往金丹派，我将《还丹歌》抄给了冯河，冯河也命人去取了一枚丹药出来。
盒子被打开时，整个屋子马上充满了奇异药香，而这丹药竟然有金属的光泽，看起来跟金属球一般无二。
“母丹。”丹药出后，贼道士惊呼了一句
“啥？”
贼道士没搭理我，说道：“曹景休那小子确实有几分能耐，竟然能炼出母丹来，可惜这样的人，不能为我道门所用。也值得庆幸，他并没有走上偏路。”
贼道士都说这是好东西了，应该就是还魂丹不假，拿着丹药带着黄蝶离开了这里。
因为黄蝶特征太过明显，就先将她送到了截教，之后才带着这还魂丹去了半步多。
到半步多将丹药展示给李菲，李菲见后，马上拿着丹药去找孟长青去了。
孟长青的状态跟我们离开的时候一样，身后太极浮现，道则之力不断浮现，给人不小的压力。
李菲上前，准备将这丹药喂给孟长青，但我在旁边，总觉得有些不不安。
贼道士感觉到了我的不安，问道：“你怎么了？”
“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我说道。
丹药没问题，但是总觉得出了一些问题。
我和贼道士说话期间，李菲已经将丹药喂给了孟长青，退到一边看起了孟长青的变化。
丹药入口约十分钟后，孟长青背后的太极突然放大，一股强大波动传出，这房间墙壁毁于一旦，波动过后就平静了下来。
再看去，孟长青竟然真的真开了眼睛。
我正惊喜之余，孟长青却喷出一口逆血，身后太极碰碎，孟长青身躯猛地一怔，叹了句：“天意么。”
“师父。”我喊了句。
孟长青冲我点了点头：“难为你了。”然后又回过头对李菲说道，“多谢李店主的收留。”
李菲被孟长青刚才吐血吓住，这会儿没缓过来，担忧问道：“你还好吗？”
孟长青没说话，但体内一股股强大气势传出，被他生生压制了。
贼道士见状惊叹：“完了，完了……”
“怎么了？”我忙问道，能让贼道士发出这样的声音，肯定不简单。
“这回我们把他害了。”贼道士叹道，“他先前是在证道，紧要关头被那枚丹药打断，气流乱入，伤及了道痕。”
“证道？他在这里坐了好几年了啊。”我有些诧异，证道怎么会需要那么长的时间。
贼道士跟我解释：“他证道过程跟别人不相同的原因是他的三魂七魄伤痕累累，需要先修复那些伤痕，然后才能证道，花的时间多了很多。但是刚才那枚丹药打乱了他原本的打算，其结果就是，他既没有证道，也没有修复伤痕……不信你看。”
我马上开启混沌眼查看起了孟长青的灵魂，不看不要紧，一看将我吓得够呛，连连往后退了几步。
他的哪儿是三魂七魄，他的三魂七魄都不完整了，每一魂每一魄上面满是伤痕，有几魂几魄上已然残缺，根本算不上是魂魄了。
“怎么会这样？”我有气无力叹了句，瘫软在了地上。
孟长青见后，上前说道：“晓晓在哪儿，我去看看那丫头。”
“师父，您的魂魄……”
我还没说完，贼道士就说道：“你师父没几天好活了，这么重的伤，灵魂竟然没有散掉，已经是奇迹。现在又加上还没凝聚成型的道痕崩碎，就算他意志力再强，怕是也撑不了多久。”
听完这话，我脑袋一下就空白了。
孟长青这时候对我们说了句话，起身走了出去，没过多大一会儿，一股道痕崩碎的波动蔓延至半步多。
因为还没成型，他的太极之道不能在道痕上体现，没有实际的伤害力，但是光这股波动，就已经足够骇人了。
“是我害了他吗？”我嘀咕了一句。
李菲还不明白是什么情况，上前问我。
我浑浑噩噩将事情跟她全部说了，李菲听完马上陷入了自责之中，我这才意识过来，不该将这事儿告诉她的。
是她将金丹派能治孟长青的事情告诉我的，也是她将丹药送入孟长青嘴里的，要论自责，她比我更甚百分。
“会有办法的，我灵魂上有裂缝，不也一样修好了吗。”我这时候说道，但心里却在想，我身上仅仅只有一道裂缝，就有那么大的危害，但是孟长青灵魂上的裂缝，何止千百道，他的要怎么修复？
不过，一定有办法的。
我的可以，他的也一定可以。
孟长青这会儿时间已经重新走进了半步多，见到我们后说道：“走吧，带我去看看那丫头。”
以前他从来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行事的，看来，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体内的伤痕很难修复了，所以才会这样。
“紫微星证道失败，肯定天下皆知，再加上体内伤势，会让紫微星黯淡不少，怕是会引不少的仇人过来，赶快离开人教，去道门避身。”贼道士说道。
我恩了一声，对孟长青说道：“我们先去道门，我怕有人会来截杀。”
孟长青却毫不在意：“曾经多少人截杀过我，我不一样活得好好的吗，先去看看那丫头。”
我这会儿内心极其的难受，但却又说不出来，甚至连滴眼泪都没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都渐渐开始忘记自己有哭这功能了。
“好，先去找晓晓。”我点头应了孟长青的话，“师父，这次我杀人，你不会怪我吧？”
第426章青峰子
孟长青听后叹了口气：“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吧，你的品性我知道，也愿意相信你。”
这样说来，就是同意了。
我恩了声，随后将两年多之前在昆仑山找到的暗墨石递给了孟长青，孟长青见了暗墨石犹豫了会儿，这时李菲却伸手接过了暗墨石，说道：“我帮你弄，等我一会儿。”
李菲说完走了出去，我则对孟长青说道：“李店主是个很好的人，其实……”
我还没说完，孟长青就打断了我，说：“当初被佛门陷害的那女孩儿叫凌波，我不想李菲成为第二个凌波，不过，现在是时候了，沉寂了二十几年，是时候给那个女孩儿讨要个公道了。”
孟长青有他自己保护人的方式，这种故意的无视的冷淡，就是他保护别人的方式，我无奈叹了口气。
这个世界上可怜人太多了。
即便贼道士说孟长青坚持不了多久，但他的一句话我还记得清清楚楚的，只要成为了绝对的强者，很多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以前是孟长青护着我们，现在该换一换了。
不一会儿，李菲走了进来，而我识相走了出去，到李菲的房间等了起来。
李菲房间东西众多，因为熟到一定的地步了，就随便翻看了一下，在李菲梳妆台的旁边，有一画筒，里面插了不少的画卷，我拾起一卷展开看了看。
画卷上画的是一个惊艳绝伦的女子，就是李菲本人，现实中自然更美一些，但是画像上的女子却多了一分俏皮青春，应该是她还没变鬼的时候的吧。
之后再拿了一卷，展开之后马上笑了。
这画像上竟然是孟长青，一身青衣古袍，剑眉星目再加一把七星剑，甚是威风。
“想不到李菲竟然还是个很好的丹青。”我笑说了句。
这画像下方还有一行小字，不过不完整，只有一半。
看见后，我马上将李菲的画像拿了起来，展开后将两张画合了起来。
“竟然是同一张画。”这两幅画像本是同一张画，被分隔开，变成了两幅。
两幅画的下方都有小字，合起来是一句整体。
“待邪魅尽散日，便是重聚时。”而画像的落款日期竟然是‘乾德五年’。
看完这画，我陷入了迷惑之中：“宋朝时候的画像，宋朝怎么会有孟长青的画像？”
因为心有疑惑，马上在李菲的梳妆台抽屉里翻看了起来，想要得到多一些线索。
果然，在抽屉的夹层里，发现了一封书信。
展开看，是一个叫清峰子的人写给李菲的。
因为年代太过久远，书信上的类容已经看不大清楚了，显然是被经常翻阅，有些破损。
不过还是能看清里面的大致意思。
乾德五年时，清峰子因为要去迎战一个宿敌，给李菲留下了绝笔书，约定邪魅尽散之日再相聚，这半步多就是清峰子所创，用来保护李菲的。
“贼老，您听过清峰子吗？”我问道。
贼道士说道：“能创立半步多，想必是个大能，不过却没听过这道号，或许是我孤陋寡闻了。”
我再次拿起了那两张画像，看了好一阵：“难道画像上这男人就是清峰子？”
画像上有与书信上一样的话，且画像落款日期也是乾德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