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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樊希。
晚饭过后,他不着急离开,不知为何,心里隐隐有些浮躁。
是因为她的一句话。
晚上,她来找他。
晚上,将至。
一些艳丽的画面在脑中飘过,每一幅都和她有关,身体里涌动的那股子暗潮,压都压不住。
点起一根烟,尼尔斯深吸一口,长长一吐纳,按捺住絮乱的心神。
他低头,翻看手机里的程序,好不容易进入状况,这时,四周又是一阵骚动。
女王来了,和任何时候一样,有她的地方,就会有轰动。
她将头发编成两根辫子,随意地垂在胸口,脸上化了淡妆,白色的衬衫里是火红的比基尼,下身依然一条热裤。这个扮相在平时,算不上暴露,但这里是长期靠自撸度日的男人营,她的出现无疑是海啸,引起了惊天巨浪。
樊希踩着众人的目光,走到车前,开始洗车。
弯下身,撅着屁股,丰乳细腰,长腿白皙,真正是风情万种。
她的高妙之处在于,不用言行挑逗、不用肢体触碰,只要你不瞎,她的每一个眼神都可以是挑拨,或是无心,或是有意。像猎人,下个套,让你自己钻去。
与其说洗车,还不如说在折腾那些臭男人,从视觉上撩拨,诱惑无极限。
……
不知是谁吹了一声口哨,带着一丝轻佻。
樊希缓缓转头,目光转了一圈。
艾伦本来在修车,但当她出现后,便停止了工作。他转头看着她,一双略为阴鸷的眼睛中带着一丝深沉,他拿起抹布擦了下手,双臂上的肌肉显现出来,矫健的身躯带着阳刚的美。
艾伦和尼尔斯在一条直线上,一前一后,一站一坐,她的视线先扫过艾伦,那一眼平淡无奇,什么表情也没有。然后,她跳过了他,落在尼尔斯身上。
见那双绿眼也在看自己,她扬起嘴角,嫣然一笑,无言的暗示,无言的挑逗。
尼尔斯和艾伦同时一怔,前者抗拒,后者惊艳。
艾伦觉得这女人太有味,随便被她扫上一眼,都能让人心乱如麻,更别提那一笑。百媚生。
他扔下抹布,向她走去,做了和他同事一样的事,搭讪。
面前的阳光被遮挡住,樊希收回了目光,望向眼前的男人。
艾伦见她在看自己,便伸手自我介绍,“我叫艾伦,之前发生的或许是个误会。”
樊希没伸手,她心胸狭窄得很,记仇。
美女不吊他,艾伦有些尴尬地收回手,却听她在那里凉凉地问,“你几岁?”
他一怔,随即答道,“二十二。”
她似笑非笑地哼了声,语气中不无讽刺,“哭爹喊妈的年龄,难怪告状。”
艾伦年纪虽轻,但在部队里也算人物,经常出使危险任务,是个小有名气的拆弹专家。年少有成,难免心高气傲,经不起她的冷言冷语。所以,听了她的话后,脸色顿时一沉,“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樊希没再搭理他,低头擦车,给汽车摸上均匀的肥皂。
她的两条手臂白皙粉嫩,像两段藕,在他面前不停撩拨。艾伦沉不住气,一把拽住她的手,转过她的身体,将她按在汽车盖上。她的黑发散落在肥皂泡沫中,丝丝缕缕,胸口的比基尼露出了一角,惹眼万分。
樊希眼睛一眯,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在他的腿间。乘他松手的时候,飞快地起身,将膝盖用力顶上他的胃部。艾伦站立不稳,立即跪了。
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她已反客为主。
一把拽住他的头发,她阴测测地道,“给你一个建议,别小看女人,永远别!”
***
夜晚,一道影子溜出了房门,向三楼走去。
房门没有锁,樊希一转把手,门就开了。屋里没有灯光,也没人,尼尔斯不在。
她来了,他却不在。他在躲她,躲,是因为他心虚。
她扭开一盏台灯,在他书桌前坐下,桌子上放着相架,原本空白,现在夹着一张素描。
画上的女人穿着连衣裙,横卧窗口,映着背后的星空,一头卷发被风吹散,迷乱,狂野。
是她樊希。
她的眼,她的眉,她的鼻,她的唇,还有她的胸,她的腰,她的腿……每一个细节,都栩栩如生,甚至连她身上纹身的形状位置都分毫不差。果然触碰过、深入过,才能画出极致。
她抽出画纸,拿起他的钢笔一挥,在角落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坐着抽完了一支烟,但他还是没有回来,夜已深,他会去哪里?
她起身,在房间里踱了一圈,什么东西都在,就是梳洗用具不在。
他去浴室了……?
***
尼尔斯扯松领带,将自己脱光了走进浴室,这个时间点大家都沉入睡梦,只有他,孤魂野鬼一只。
他关了热水,用冰凉的冷水反复冲洗自己,却怎么也洗不去某人种下的蛊。
她笑着在他耳边说,晚上我来你房间找你。
魔咒一般,扣在心尖。
一个晚上,什么也做不了,一直低头看手表,他知道自己在等她。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如此。
她像一条蛇,钻入他身体里,缠他、拽他,一起坠落。
对她有感觉,这一点他无法自欺欺人,只是他抗拒这样的感情。所有他无法把握的人和事,他都保持距离,除了她。和她保持距离,他做不到,不,不是他做不到,而是她总有办法让他破功。
正冲洗着,温度还没降下来,这时,外面传来了关门声,紧接着是细长高跟鞋敲击瓷砖的脆响。他心口一紧,飞快地转身,双眼望向门外。
人越走越近,他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这一刻,时间却突然放慢了脚步。
高跟鞋的声音不见了,虽然只是停顿了几秒钟,可对他而言,却有一世纪那么长。
一切仿佛是幻觉。
但他清楚,不是。
喷头的水在眼前流过,雾气中,他隐隐看到一个玲珑窈窕的身影……
他把水关了,拂拭一把脸,想把她看得更真切。
认识的女人中,只有她能把风骚两个字发挥得如此淋漓尽致。也许她本身就是一个成功的演员,只要她愿意,就能演出各种风情,每一个动作都是诱惑。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衬衫,里面是红色比基尼,没穿裙子或裤子,鲜艳的色彩勾勒出女人的曲线,魅力爆棚。她走着猫步,一步一扭臀地向他走来,衣摆随风飘动,每走一步,白皙的大腿根都隐隐若现。那一刻,他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狂飙的心跳。
樊希看着他,静静地,一双猫眼妩媚动人。她的目光从他脸上缓缓向下移,扫过他的喉结,他的胸膛,他的腹部,最后停留在下面那个令人遐想连连的地方。
尼尔斯被她看得浑身发热,下意识地绷紧了腹部,明明两人没有触碰,却比抚摸更煽情。
她赤着脚,踮起脚尖走到他面前,她净身高178,他188,两人就相差10厘米。
樊希调高了淋浴器的温度,然后一下打开了喷头,水喷泻而出,雾气立即在两人之间萦绕。
她的白衬衫瞬间湿透了,贴在身上,显露出玲珑有致的身段。该大的大,该小的小,该翘的翘,她的身材绝不辜负女神二字,看的人血脉喷张。
头发像一匹黑缎,贴着她的后颈,她的脸在水雾中变得有些模糊,带着朦胧的美感。
樊希抓起他的肥皂,沿着他的颈子、肩膀、胸膛……一路慢慢往下滑动,一寸一寸,帮他抹上肥皂泡沫。
那一种感觉,几乎将他燃烧。
她在折磨他、征服他,而她确实有手段。
尼尔斯抿着嘴,似乎在隐忍,她抬头望他,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笑。
她不急,却让他急。
手贴在他平平坦坚实的小腹上,继续向下,带着满手的肥皂泡抓住了那个已经抬了头的硬家伙。
他倒抽一口冷气,在理智完全丧失之前,一把扣紧她的胳膊,不让她再为所欲为。
樊希抖了下肩膀,甩开他的手,揉搓。她的动作并不算温柔,甚至有些粗暴,却让他心底莫名腾起一丝兴奋。
“我讨厌一切有异味的东西。”她对着他嫣然一笑,这一笑,天地失色。
她想做什么?
这个念头才产生,她就蹲了下来……
他神情恍惚。
水不停地冲刷着他的身体,水珠顺着他的胸肌,滚落腹部,然后溅在她的眉心。
动感十足,诱人万分。
这种感觉,就像一颗原.子.弹在海洋上方的天空炸开,掀起千层热浪,排山倒海,喷薄欲出,一切皆不在控制之下。
她的嘴唇很软,她的双眸迷蒙,当她抬头看着自己的时候,他只觉得有人施了个咒,将他牢牢地圈住。是一个漩涡,是一块流沙地,拽着他不住地往下沉。
他将手指插入她的头发,闭着眼睛,忍住沉吟。不在她面前出声,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她是个可怕的女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在纠结什么,在保留什么,所以每一个动作都是致命的攻击,让人无法抵挡。
在她的撩拨下,他最终丢盔弃甲,将她拉起来,扯下那一小片儿障碍,将她顶在墙上狠狠贯穿。
他的强大,让她想尖叫,却被他的吻尘封。
暖流,在身上流过,他战栗,她呜咽。
自从遇上她,他就一直在改变自己行进的方向。他不喜欢这样,却无法改变。带着惩罚地咬她,动作不曾轻盈,用力地抽动了几下,像是在报复。
他之所以温文尔雅,是因为他一切都在把握中,如果失去那份自信,他和任何人一样,都具有攻击性,甚至只多不少。
“是不是对每个男人,你都这么浪荡?”
他托住她的臀部,不让她滑下来,肩背的肌肉舒张开来,好似一只发怒的野兽。
他把她弄疼了,身体上的,却让她在精神上兴奋无比。有些人,通过伤害自己,达到满足。现在,她就处于这样的境界里,痛苦和欢乐、地狱和天堂、放纵和束缚,一再交错,宛如一场烟花,美到极致。
她抓住他的肩膀,颤抖的声音几乎溃不成声,咬着他的耳朵,喘息,“你在乎么?在乎我和谁好?”
话音尚未落下,就被激烈的碰撞淹没,水珠子溅得到处都是。他不答,只是一下下,用猛烈的行动来堵上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