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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寒之把钟离锦放在椅子上,转身走进厨房,不一会儿把炖了好几个小时的汤端出来,先盛了一碗放在钟离锦面前,淡淡道:“先喝点汤。”
“谢谢。”钟离锦笑得月牙弯弯。看着商寒之回厨房,不一会儿便传来了炒菜的声音,她弯着腰喝着汤,只觉得味道鲜美甜而不腻,一直甜到了心里去。虽然昨天惊险了一点,但是能换来这样,好像也值了。
她做了一晚上的恶梦,一直梦到自己拿着刀一脸冷静的在杀人,一个一个又一个,脚下都是血……她很惊讶,惊讶于自己恐惧的不是差点被强暴,而是自己杀了人,却没有一丁点儿负罪感恐惧感,好像……好像她已经习以为常了一般。这一点让她感到有些恐惧,因为她发现自己好像……并不是什么好人,她无法想象出来,没有失忆前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商寒之很快把菜端了出来,一肉一素,小炒牛肉和红薯叶,花花绿绿看着让人胃口大开。cot常年处于封闭状态,又是被山环绕远离市区,所以有自己的菜园和养殖场,鸡鸭牛羊鱼都有,自产自足,自然菜肉都是新鲜的。
钟离锦饿得慌,商寒之厨艺又格外好,她坐在商寒之对面埋头苦吃,吃着吃着,她突然发现了什么,惊喜地道:“寒之寒之,你快看,我是左撇子诶!”她才发现因为右手动起来太痛,所以自己下意识地用左手拿筷子,可又因为用起来没有一点儿不自然,所以到现在才发现。
商寒之一点没意外,“吃饭的时候别说话。”
“哦。”钟离锦下意识听话地应道,餐桌上安静了几分钟,钟离锦吃得快饱得也快,速度渐渐慢了下来,见商寒之斯斯文文的模样,往嘴里扒拉两口饭,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变得有些心事重重,戳了戳碗里的饭,纠结了好一会儿,才有些迟疑小心地道:“寒之……”
商寒之抬眼看她。
“虽然我知道说这个你会不高兴,但是……我控制不住。”钟离锦握紧了筷子,咬了咬唇,“我们以前为什么会分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脑子里浮现这短短几天发生的一切,商寒之的态度,他对她说过的话,她知道,这个男人恨她也爱她,他收留她绝对不是因为念旧情,对她的冷漠表面下的关心也不是因为念旧情,这很明显。可为什么会分手呢?她爱他,他也爱她,为什么会分手?一定是因为什么误会吧?
商寒之握着筷子的手蓦地一紧,神色骤然一冷,“过去的事没必要再提。”
“那我现在在这里、你做的这一切又算什么呢?”如果真的已经不介意到觉得没有必要,那么他大可以把她送到她的朋友或者家人身边,他既然认识她,又是这样高高在上的身份,要帮她联络到谁都是极其简单的一件事吧?可他却是把她留在这里,留在他的身边。
商寒之的脸色越发冰寒压抑,他跟自己说只是要折磨她才将她留下,可依旧有种被看穿某些连他自己都不想承认的心事的难堪感,他想起过去的那些事,再听钟离锦的话,只觉得好像又一次被戏弄,自尊再次被踩在脚下。
他不想面对她,站起身便想离去。
“昨天晚上的事……”
商寒之脚步顿住,昨晚的情形骤然浮现脑中,让他不由得心脏一刺。
“其实我没有留下多少阴影,不管是差点被割喉还是差点被强暴甚至于我杀了人这件事。我想我过去一定是一个心肠冷硬没心没肺的人,我一定只有极少数的真心朋友,可能没有疼爱我的父母亲人,可能遇到过很多很多类似昨晚的事,甚至更严重的情况,所以我才会这样……我是个连自己都不在意的人。”
商寒之脸上露出些许讽刺。她能遇到什么不好的事?从小到大都是被捧在手掌心宠着的人,除了她自己能把自己弄伤,谁能动得了她分毫?
钟离锦看着男人颀长削瘦的背影,站起身,“可是如果我连自己都不在意,连自己都能忘记,却还记得你,是不是能证明我对你的感情?我能感觉到,我爱你,商寒之。”
他的背脊骤然僵硬。
“过去我们的分离是因为什么我已经忘记了,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我也不在意。”她从后面抱住他,脸颊贴在他的后背,声音轻柔,“如果过去都是不幸,那我从此不再提也不再去回想,我们都忘掉,然后重新开始,好不好?”
重新开始……
他心头一跳,可随后那些种种统统袭上大脑,像走马灯一样从眼前刷刷划过,唇角泛起一个浅淡的苦涩的笑,误会……如果真的是误会,那该有多好?
“钟离锦,你知道吗?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会讲甜言蜜语的骗子。可惜,我已经不爱你了。”他沉沉地道,抓开她的手,他那样清晰的记着,第一次分手一年后,她回到他身边说的那些话和那些追求的手段,他无法抵抗地再次丢盔弃甲深深沦陷,可最后得到的是什么样的结果?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被咬过两次的又当如何?
钟离锦站在原地,看着商寒之的背影,并没有怎么难过,因为她知道,他是不相信她对他的感情,不是不爱她,哪怕嘴里说着不爱,可身体却诚实的出卖了他,那么,是不是证明了她是真的爱他,就可以了?
想着,钟离锦想到什么,勾起笑,挪着步子回到餐厅继续吃。
吃过午餐后,伤员钟离锦托金安安帮她带了个信给褚甄婷,褚甄婷一看,脸色爆红,真的假的?这这种……也太没节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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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一直在虐博士啊心疼,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博士……
然后阿锦要放大招了,接下来要欢脱要宠宠宠,快快快,博士能咬牙抵抗挣扎几次,买定离手啊!
☆、018公开表白
如果商寒之有稍微关注下cot的论坛的话,也许就会有所防备了,可惜的是,博士他很少上论坛,更别说论坛里的八卦版块了。
天空明亮湛蓝,白云悠悠飘着,树木枝繁叶茂,风一吹就哗啦响动,宁静舒适。
今天依旧是个好天气。
商寒之慢跑在通往医学研究楼的小路上,两旁灌木被雾气浸湿水汽还未蒸发,于是绿得闪闪发亮,好像有人专门照顾一般。
因为了解钟离锦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他今早特意早起把早餐做了后就出门了,想要尽量避免跟她相对。
慢跑半个多小时后进入医学研究楼区域,这个时候才早上八点,可已经有不少员工来上班了。cot没有给科学家们固定的工作时间,爱什么时候上班什么时候上班,爱早退早退,只要没有拉全组后腿就行了,可没有一个科研人员因此就懈怠,科学家是这个世界上最严谨最自律的一类人,自有一套时间观念,根本不需要这些条规来束缚。
不过今天有些特别,这些来上班的人几乎都呆在楼外,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交谈着什么,看到商寒之,眼睛唰唰地看过去,散发着一种浓浓的八卦气息。
商寒之脚步一顿,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顺着某些人的目光看向研究楼楼顶,一条大大的显眼的红色横幅立刻撞入眼帘,上面写着几个金灿灿的字——钟离锦爱z博士!1。
商寒之蓦地微微收紧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面无表情走进楼里,仿佛那横幅对他没有丝毫影响。
商寒之进了办公室,就让人去把那个横幅弄下来,晚上很晚才回公寓,那时钟离锦已经睡下了。
第二天商寒之依旧早起,到达研究楼的时候,就看到又一条横幅挂了上去,依旧是金灿灿的字——钟离锦今天依旧爱着z博士!2。
商寒之让人弄下来。
第三天,又一条横幅挂上去——钟离锦今天依旧爱着z博士!3。
商寒之再次让人弄下来,并且警告褚甄婷再敢把那东西挂上去就炒她鱿鱼,褚甄婷内流满面地屈服了。
可第四天,依旧有一条横幅在上面,褚甄婷表示不是她挂的,是研究所里某些人帮忙挂的。
自从钟离锦出现后,cot就像平静的湖里掉进来一条颜色鲜艳的鱼,那鱼四处游荡,轻轻搅起涟漪却不会叫人感到吵闹厌烦,让人欣赏下它游荡的美妙身躯的时候没有丝毫影响工作效率,除了少数因为何汀澜不喜欢钟离锦的人之外,基本就算没有什么好感也没什么恶感,这几天的横幅事件倒是让不少人从一开始的看热闹,变得对钟离锦有些好感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坦率得让人感到有些可爱了。
在商寒之不知道的时候,钟离锦已经短短几天便借着褚甄婷的手找到了不少助力,挂个横幅帮忙表下白算啥呢?
其他两个研究楼因为跟医学研究楼隔着山,那些科研人员没办法像医学研究楼这边天天瞧热闹,只好嗷嗷叫地从论坛里巴望,整个cot别提比之前安安静静的热闹多少了。
其他人都是看看热闹开心一下,然后继续工作,可作为被这么放肆公开表白的对象,商寒之可没觉得什么有趣什么热闹,那横幅今天让人弄下来,明天依旧会有一条挂在上面,禁止一个人帮忙,第二天还有另一个人帮忙,好像一个个都被钟离锦收买了似的,他明明已经早出晚归避开钟离锦,可她转眼就用别的方式嚣张狂妄地闯进视线闯进脑海。
商寒之站在显微镜后,弯着腰看着显微镜下的培养皿中的细胞,原本正常分裂着的细胞突然出现了异变,疯狂分裂起来。商寒之这时本该把放在一旁的试管里的液体倒进去,可他却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
周言默站在边上三分钟后,确定商寒之竟然在实验研究期间开小差,抱着双臂悠悠然出声:“cot员工守则第二条:若遇上恋爱、失恋、丧事等等一切导致心神不宁事件,自觉请假,决不允许进入实验室参与任何实验。”
商寒之这才回神,看到培养皿里的情况,眉头一皱,站直了身体。他竟然犯了自己最不饶恕的错,科学实验最忌讳的就是不专心不认真,他今天搞的是这个还好,要是比较危险的,分分钟有爆炸等可能性危险产生。
“要我说,老大,你就从了钟离小姐吧。大家都会理解你的,要知道要是其他人被这样一个美丽女人这样告白,早就弃械投降了。”周言默眼含趣味地道,虽然那天去地牢找那个叫平安的年轻人问话没问出什么来,但是周言默已经确定,钟离锦就是传说中那位跟商寒之谈过恋爱的女人了。被甩八年没交过其他女朋友,对何汀澜也视若无睹,钟离锦一出现就不对劲,不是旧情未了是什么?放不下就和好嘛,干嘛要自找罪受?
商寒之只是淡淡瞥他一眼,“横幅你是不是也帮忙挂过?”
周言默摸摸鼻尖,笑而不语,这么好玩的事,怎么能少他一份?
“说事。”
“哦。”周言默这才想起了正事,把一支粉红色的手机递过去,“何凯茉和何静书今天已经被送到荒北监狱了,你说不准她们把任何电子产品带出去,这是之前从何静书身上找到的,有一条信息因为你屏蔽了这里的信号所以一直处于发送中的状态,你看看是这样留着还是让人去黑了这个平台让这条信息消失。”
那一条没发出去的信息是关于钟离锦的,给何汀澜的。周言默猜想,商寒之应该不想让何汀澜和温品言知道钟离锦在这里。只是为什么就不知道的了,可能是因为怕钟离锦斗不过何汀澜会受伤?啊,等等,何汀澜和温品言认识商寒之好多年了,据说从初中开始一直到高中到大学都是同学,也就是说,何汀澜和温品言应该不仅认识钟离锦,并且还见证过钟离锦和商寒之之间的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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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大招就是昭告天下嘿嘿嘿嘿……
☆、019关于曾经
商寒之揉了揉眉心,把自己从工作状态中抽离出来,扭头看了看玻璃窗外,只见黑夜深浓,墙上挂着的时钟时针已经快要指向2。
收拾好东西,他走出已经基本没人的研究楼,脚步微顿,扭头看了眼挂在楼上的横幅,漫步在回公寓区的小路上,每隔几米一盏的路灯光晕昏暗,在偌大山间夜幕,渺小又明亮。
越是靠近目的地,步伐便忍不住越是放慢,口袋里还放着那台掌上电脑,只要打开,就可以知道钟离锦现在在干什么,然而他只是握了握,然后放开。他有些控制不住的想要知道,但是又有一些排斥,就像他明明可以呆在办公室里休息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回到那个有她在的屋檐下,可每天又早出晚归避开她,这种纠结无法言喻,令人痛苦却又无法自拔。
他太了解钟离锦了,她是那么聪明并且执着的人,把你放在心上的时候你想要星星,她都会想方设法弄下来一颗给你,可当不要你的时候,你就是一根草都比不上,死活皆与她无关。
即使失忆了,她所表现出来的也完全有着没失忆时的影子,就连追求人的手段也一样。
他还记得那么清楚,他们第一次分手一年后,那个在他生命中销声匿迹了一年的少女突然出现在他眼前,像个无赖一样哪怕他再冷言冷语将她推开也会笑嘻嘻地黏过来,作风大胆堪称超级无敌厚脸皮,他根本招架不住。她会黑掉学校的每一台电脑,让每一个电脑课上使用的学生都看到她的告白——“钟离锦爱商寒之”“钟离锦爱商寒之”“钟离锦要让商寒之也爱她”
她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他,她让全校都知道她在追他,害他被老师被校长喊去语重心长地上思想政治课,害他所过之处都被指指点点围观,被朋友一次次的取笑,他羞恼不已却毫无办法,最终只能无可奈何的让她笑嘻嘻地吊在他身上,还要伸手抱着她不让她掉下去……
钟离锦是个反复无常的女人,如今他不是昔日的少年,她也不是那个少女,他们分离八年,彼此经历的事情都有太多,又怎么能只是因为她暂时的失忆,暂时忘掉了她的朋友伙伴,忘掉了她的身份地位,忘掉了她的荣誉勋章,忘掉了她的残忍,忘掉了他所受的伤,就重新开始?万一她想起来了怎么办?是嘲笑他过后,再一次践踏过他的尊严过后,潇洒转身回到那些人身边吧?
他恨她,也怕了她了。
昏暗的路灯下,商寒之本就略显苍白的面容越发的苍白起来。
苍白均匀的手指输入密码,走进公寓,脚步微顿。屋里的灯还亮着。
他站在二楼往下看,看到客厅里液晶电视还开着,正放着午夜新闻,钟离锦正虾米一样缩在沙发上睡觉。
他心下一动,轻轻走下楼梯,垂着眸看她,看到她几缕乌黑长发垂落在地面打着卷儿,看到她闭着的双眼睫毛浓密,看到她眉宇轻蹙,似乎睡得不安稳,手臂上还缠着绷带,这几天他一直没给她揉,也不知道淤青散得怎么样了,是不是还那么疼,脸上嘴角的伤倒是好得差不多了,白皙细腻,依旧美得惊人,就像这张脸的主人知道自己长得美丽,于是便更加放肆的美着,哪怕睡着,眼角眉梢都像在跟别人炫耀着叫嚣着,叫人移不开眼。
他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抿唇转开眼,关掉电视,却不料就这么点动静便惊醒了她。
“寒之。”她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坐起身,眼角似乎立刻就带上了笑意,“你可算回来了。”
“回房间睡吧。”他淡淡地道。
“你呢?又睡书房吗?”她站起身,又因为刚刚睡醒一下子晃了晃,边上伸来一只手,一下子稳住了她。钟离锦立刻抱着那手笑眯眯地看着商寒之。
商寒之抽回手,转开脸,神色清冷,“客房很快会让人腾出来。”
“哦。”钟离锦有些失落地垂头看着空空的怀抱,他还是防备她,似乎她越是靠近,他越是防备。她曾经到底伤他多深,才会让他这样害怕?可她明明这么喜欢他,又怎会舍得伤他?
两人一同上楼,然后一个进卧室,一个进书房。
夜很深,人的精神疲乏,却又无法入眠。
无法入眠的人很多,包括不久前刚被送到荒北监狱的何凯茉和何静书。
荒北监狱位于西北部较为贫困的地界,由于地区特性,上面管辖力度较弱,所以底下的人权利偏大,有些事情不需要按照规矩来也没人管。
荒北监狱监狱长贺苍天是被京城贺家放养的私生子,跟商寒之是老同学,只是由于某些人关系一直不好,不出意外应该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哪知几年前这个凶神恶煞的糙汉为了病重的老婆千里迢迢闯入cot求商寒之救她,后来他老婆病好了,贺苍天一直把商寒之当恩人对待着。
所以哪怕不知道这两人怎么惹到了商寒之,越过某些程序,腾出一间牢房里的床给何凯茉和何静书,再对某些事睁只眼闭只眼有什么问题?
一间间像是鸟笼的牢房排列拥挤,一间牢房里传来哀嚎,其他牢房里的人翻个身继续睡,对此见怪不怪。
每个监狱里都有犯人头头,贺苍天把何凯茉和何静书安排在女囚犯头头的牢房里,如果是精明点的就应该知道赶紧讨好俯首称臣,偏偏何凯茉向来骄纵,何静书一心以为何汀澜很快就会知道她们的事来救她们,心里憋着一口气,一副不耐冷傲的样子,立刻就被狠狠收拾了起来。
那女囚为什么能在这么多囚犯里当上老大?还不是因为够狠?何静书和何凯茉落到她手上,还敢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简直就在打她的脸,不死也得脱层皮。
刚开始两人还敢威胁和心存报复满眼怨恨,一晚过后就哭嚎着进了医务室,求着要见贺苍天。
“贺先生,求求你了,给我堂姐传个信,你知道吧?国内唯一一个合法的私人军火贩卖商荆棘皇冠集团,创始人之一何汀澜就是我们堂姐啊,你想要多少钱她都会给你的,求求你了!”何静书被打成了猪头,哭起来格外丑陋地看着眼前足有一米九多的汉子。
贺苍天长手长脚地坐在椅子上抽着烟,闻言鹰眼盯着她,“何汀澜的妹妹?”
“是啊是啊!”
“我倒是想听听你们做了什么要遭这份罪。”关于两人的资料昨天忙着照顾老婆的贺苍天还没来得及看,没想到她们竟然是何汀澜的妹妹,这让他不得不好奇她们做了什么让商寒之这么生气,要知道何汀澜那么多年可以算是不离不弃默默地陪着他奋斗多年的,虽然只是她一厢情愿,但是只要是有点良心的人,哪怕对这个女人无感,多少也会给那么点面子。啊,虽然可能在商寒之看来,没有把她们当成实验*已经是给何汀澜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