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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贱人,注定的下贱命,就算翻身也当不了凤凰!
☆、第7章乾清宫里事非多
苏诺的离奇回归,让乾清宫的众宫人们都轰动了!
他们都认为苏诺这回是百分百的把冷宫坐穿了,毕竟,跟她一起闯了祸的吴司门都被勒死了,呃,当然,苏诺是倒霉被牵连的,可是,一个奴婢而已,低贱下作的玩意儿,哪比的上圣人的真龙之躯……万岁那可是折了腿儿,断了胳膊的。
就算这事的大部分罪则都在吴司门头上,她占两条胳膊,那苏诺,怎么着也一有条腿儿的过错吧!就这条腿儿就够株她九族的,只贬入冷宫,众宫人们都觉得便宜她了。
可现在呢,连三个月都没关上,皇上的身体都没好利索儿呢,这位竟然大摇大摆的出来了,而且还是皇上亲自带回来的,还有说有笑……这不科学啊!
看着苏诺笑着跪谢启元帝,然后往自己殿后的小屋里走去的时候。众宫人表示,她们快被皇上眼中的温和闪瞎眼了啊!
没理会切切私语的宫人们,苏诺按照脑海里的记忆来到乾清宫后的抱夏,这里住的全是乾清宫中入了等的宫女太监们,当然,这里住只是二等三等的。那头等的,如冉公公和卫嬷嬷这样有脸面的,自然是不住潮湿的抱夏,而是住在殿后头的单间里。
走过回廊,在穿一道月亮门,就到了抱夏前头,回想白玉铺地,玻璃青瓦的乾清宫,在看眼前这排跟土房子一样的抱夏,苏诺忍不住叹了口气。
也行,怎么着不比冷宫强,苏诺站在抱夏门前,默默的安慰自己。
“唉啊,你可算是回来了,刚才小安子说你没事了,万岁爷恕了你的罪,我都不敢信呢!”苏诺这儿正‘感慨’的着,抱夏里猛的跑出个人影儿,一把将她抱住,叠叠不休的说起来:“我就知道你不是个短命的,小时候受了那么多的罪都没死了,这眼瞧着好不容易要出头了,又怎么会轻易的就遭了难呢!”那人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了,一双一双不停歇的,将苏诺的衣领都染湿了。
“唉,丛兰,莫哭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轻拍着不断抽泣的丛兰的背,苏诺觉得心里发起软来,自从父母死后,就在没人为担心她而流泪了。
“你啊,从小就憨,一直受人欺负,这次被你杨姑姑挑中了我就一直担心,生怕你出差错,果不其然,你还真就出了那泼天的大错,关了这么久,可是领了教训?”丛兰抹了把眼泪,狠狠横了苏诺一眼,恨钢不成刚的说:“看你还敢不敢不长心。”
“我知道了!”苏诺低头做受教状。
从兰是跟‘苏诺’一起进宫的,她们同吃同住,一起受罚,一起挨训,从粗使小宫女一直熬成旁人叫喊声‘姐姐’,两人算是相依为命。
跟胆小沉默的‘苏诺’不同,丛兰是泼辣的,爽利的,她比‘苏诺’大两岁,就自觉有照顾并保护对方的责任,无论是当小宫女的时候,跟旁人抢床铺,还是当大宫女的时候,护着总被人巧使唤的‘苏诺’……
总之,对‘苏诺’来说,丛兰是她的保护者,是姐姐,甚至在一定程度上代替了母亲这一角色。
“丛兰姐,你放心,我以后肯定加倍谨慎。”苏诺揽过丛兰的手臂,郑重的保证道。
说来,侍寝的事儿虽然跟‘苏诺’没什么直接关系,可她确实是不够谨慎,如果她能在侍寝完毕后,老老实实的退回龙爪下,而不因为害怕所以想赶逃离那张龙床的话,吴司门就算把启元帝推到天边去儿,也连累不到她了。
“你还好意思说?”丛兰没好气的伸手戳了一下苏诺的额头,又看她一副小心翼翼瞧着自己的样子,想她在冷宫里关了那么久,到底没忍住心疼,语气便弱了下来:“还好你这是次化险为夷了,我也不问你是怎么出来的,总归,能出来就是好事,你是拔了万岁爷头筹的人,只要这事翻过篇去,你日后不管是当司寝还是宫女儿,都能比旁的人平稳些!”
苏诺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说话。她确实没法跟丛兰解释她是怎么出来的?旁人不知道她家里的内幕,只觉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苏家冒险帮忙也属正常。可丛兰……那是睡觉盖一床棉被的交情,苏家,不对,应该是程家跟‘苏诺’是什么关系,她能不知道?
“唉,走吧,回屋去,我给你准备了火盆,迈过去散散霉运。”丛兰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表情是难得的温和。
苏诺便往她身上靠了靠,享受着丛兰从内而外散发的真切关心。头一回,她觉得穿越也不完全是坏事。
乾清宫的二等宫女都有自己的单间,虽然也就十来坪米,简陋的程度也完全不亚于冷宫小黑屋,但确实是一个独立的小房间,比旁的宫中四人一大通铺要好的多了。
‘苏诺’是个勤劳的姑娘,她的房间也比旁人要收拾的整齐干净,一架制式木床,宫发的素色床帐,‘苏诺’还在上头绣几朵梅花,床边放着几个圆凳,漆着油亮的红,墙角还有一个油木的大箱子,黄灿灿的铜锁挂在上头。
床根下头,是个小圆桶,盖的严严实实,苏诺目测,觉得那是个马桶。
这是一间比冷宫黑屋还要小的房间,但窗户却比那儿大上两三倍,雕花的窗格,薄薄的纱窗,木制的窗台上还摆着两株新鲜的野花,看得出来,‘苏诺’被关这段时间,丛兰也没断了帮她打扫。
“快快快,跨了火盆去去晦气。”丛兰里外张罗,忙的团团乱转,抽空还看了一眼苏诺的衣裳,嫌气的说:“赶紧把这衣裳换了吧,什么倒霉颜色?跟老波菜似的。”
拼命按住想要暴走的系统,苏诺“(⊙o⊙)”
跨了火盆,丛兰又特意跟小厨房讨要了些水,让她洗了澡,换了衣服后,苏诺的小房间里,继续来了好几波人。
头一波就是杨姑姑,她是亲自来了,态度温和,说了一堆的好话,还送了苏诺二两血燕,说是替卫嬷嬷带的。
这两位是庆元帝已逝生母柳嫔的心腹,代表的是皇商柳府,就是她们把‘苏诺’推到这倒霉位置上的,苏诺明白,杨姑姑来,是因为她终究是柳家一派,即翻身了,总要来修补一下关系。而卫嬷嬷不来,则是觉得苏诺虽回来了,可庆元帝却并未说明,是继续让她做司寝,还是贬为宫女了。
说白了,就是卫嬷嬷觉得苏诺身份低,未来不明朗,不值得让她这个皇帝奶娘亲自登门看望。
这两位,是苏诺目前的靠山,轻易不能得罪,于是,她便好声好气的答对了杨姑姑,顺便还对‘有事’不能亲自来的卫嬷嬷感恩戴德了一翻。
第二波来的,则是白司仪和陆司帐的宫女,白司仪的宫女谦和温顺,态度很恭敬,可言语间却直呼她的名字,称白司仪为‘主子’,至于陆司帐的宫女,语气还算恭顺,可那双眼,却翻的都快看不见黑色了!
看着这两位代表她们‘主子’来看望自己的宫女,苏诺觉得这白司仪和陆司帐的态度挺值得玩味。
至于最后一波,则是快正午的时候来的,是个十来岁的小太监,冉公公差的,送了她一只画眉,说是怜惜她关了那么长时间,送给她解闷的。
苏诺举起鸟笼子,冷笑一声,送只鸟儿来,无非就是告诉她,无论她使什么手段,最终也不过就是个玩物儿,任人生死罢了。
把收到的东西笼成一堆,放进箱子里,苏诺呆了半晌,忽的又笑了笑,别看庆元帝年纪不大,没有嫔妃皇后,可是乾清宫的水啊,照样深的很!
苏诺刚被放出来,上头又没个交代,大伙也不知她到底是算司寝,还是算宫女。因此,这一天苏诺都没什么活计,她也乐得轻松,晌午狠狠嚼了两碗米饭之后,就卧在床上,睡的天昏地暗了。
要知道,她刚穿越,昨儿又一夜没事,还演了一上午的戏,不论是*,心灵还是精神都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它们齐齐罢工,向苏诺散发着需要休息的信号。
于是,苏诺就从善如流的休息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金乌西斜,天色发暗后才被丛兰摇醒。
“干什么啊?别吵我,让我在睡一会儿。”苏诺哀嚎着,抱着被子不肯起来。
“还睡,睡什么?万岁爷叫你去伺候膳食呢!”丛兰狠狠掐上苏诺腰间的软肉,以不把她折腾醒誓不罢休的劲头喊着。
“疼,疼,疼。”苏诺被疼一缩,哀怨的看着丛兰,心里却有些惊讶。
说实在的,她其实并不担心启元帝会忘了她,到不是对‘玛丽苏光环’真那么有信心,而是,她能从启元帝细微的表情动作里看出,他,最起码是现在的他,对‘苏诺’这第一个女人,还是有几分在意的。
本来,她还以为这位得几天才能招见她呢,毕竟在御花园时他的态度还有些羞涩别扭,没成想,皇帝到底皇帝,恢复的真是快啊!
“快起来,万岁爷还等着呢。”丛兰扔过一件衣裳。
“我知道了,丛兰姐,你不得让我洗梳一下啊。”苏诺伸手膜了膜眼角,心说,看来她以后的日子怕是要热闹了。
☆、第8章深夜初谈帝王心
苏诺到乾清宫的时候,晚膳已经摆上了。
诺大的宫殿里,启元帝端坐上首,两眼放空,不知在想什么。四,五个小宫女则团团围着八仙长桌,摆碟拿筷,忙忙碌碌,连眼角都没瞄一步迈进来,似乎有些不知该干什么的苏诺一下。
甚至,有个眉毛上挑的大宫女在路过她身旁的时候,还用‘那样’的表情‘哼’了她一声。
这是闹哪样啊?苏诺一脑袋黑线,从她得到的‘记忆’来看,‘苏诺’是个特别老实沉默的人,虽然在乾清宫呆了十来年,可除了丛兰之外,并没有什么好友,也没什么敌人。这个哼她的叫‘眉黛’的一等宫女,‘苏诺’连话都没跟她说过。
一等宫女啊,全乾清宫一共就八个,多么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往日里那是万般的看不上‘苏诺’这种嘴拙的,见面只当她空气一般!现在竟然能空出‘尊贵’的鼻子来哼她!
她是不是应该感恩一下啊?苏诺瞄着眉黛的身影,在她再次走到自己身前的时候,用更大的声音同‘哼’了一声,并额外赠送了她一个白眼。
礼上往来,谁也不亏!在眉黛露出一副‘见鬼了,这人竟然敢瞪她’的表情时。苏诺吡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启元帝是终级目标,是大腿,只能供着。冉公公宁嬷嬷她目前也得罪不起,可是这个眉黛……哼,梅香拜把子,都是奴儿,想给她脸色看,凭什么啊?
横着挤开眉黛,顺便抢走了她手里的筷子,苏诺走到启元帝桌前,按照平时闲谈时得到的信息,开始给启元帝布起菜来,压根不顾殿中人惊诧的表情。
启元帝没说话,甚至好像没看见她来了一样,但是,却把她夹的菜都吃光了。
看万岁没有反应,眉黛犹豫的张了张嘴,到底没敢告状,只暗里狠狠的瞪着苏诺。
苏诺视若无睹。
另外几个大宫女都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即不帮眉黛,也不答理苏诺,就跟没看见一样。苏诺乐得轻松,只专注盯启元帝,看他爱吃哪个菜,然后,一筷子一筷子的夹到他面前的小碟子里。
眉黛尴尬的站在儿桌子边,两腮气的鼓鼓的,可眼见着苏诺夹什么万岁吃什么,她就更不敢上前了,只能背转身夺过一个小宫女手里的银盆,端在身前,等着一会儿万岁爷用完膳后静手。
她心里有些后悔,不该听了陆司帐的话给苏诺难看,可她记得以前苏诺是个挺胆小的人,见她连头都不敢抬,怎么关了回冷宫就敢当众给她脸子了!
眉黛疑惑不解。
这一顿晚膳就这么和谐的过去了。
用罢饭,启元帝静了静手,这才抬头瞧了苏诺一眼,随后,又转过身,用一种漫不经心般的语气说:“今晚苏司寝值夜。”略停顿一下,接着说:“菜布的不错,明日继续。”
语罢,便大摇大摆的出了乾清宫,准备到御花园溜溜,他今儿吃的有点多,撑的不行了。
“恭喜苏司寝了。”待启元帝出了乾清宫后,一直在后殿的卫嬷嬷终于出来了,她似乎已经得到消息了,出现的第一句话就是给苏诺道喜。
“多亏嬷嬷照顾。”苏诺装作害羞的低下头,用余光偷偷打量这位和冉公公并称乾清宫两霸的卫嬷嬷。
卫嬷嬷是启元帝生母柳嫔的心腹,在柳嫔死后,柳家就想方设法把她送进皇宫,给当时才四岁多的启元帝当了奶嬷嬷,因卫嬷嬷的眉梢眼角有几分像柳嫔,启元帝幼时也很粘她。
在启元帝先丧母后亡父,登基前后那段苦日子里,卫嬷嬷一直陪着他,因此,虽然启元帝已经十五,按礼制不需要奶嬷嬷了,但他却依然把卫嬷嬷留了下来,立为乾清宫女官之首兼六尚之职。
虽然是叫嬷嬷,可这卫氏却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黛眉修长,乌发红唇,举步动作之间,风雅之气迎面而来。怪不得有人说这卫嬷嬷其实是柳嫔的庶妹,苏诺看她这气质,这长相,半点都不像个奶妈子,说是嫔妃还差不多。
“好孩子,你可算是苦尽甘来了!”听苏诺这么一说,卫嬷嬷眼圈微微一红,随后就伸手揽住她的肩,柔声道:“我早上忙着宫务,就没顾得上去看你,你可别怪罪嬷嬷,刚儿万岁爷开了金口,许你还是司寝之职,我明儿就把乾清宫织造之物的册子拿来,你也该管起来了!”
苏诺知道,四司乃是女官之职,陪皇帝睡,觉,解决他大婚前时不时的‘需要’是她们的主要责任,但却并不是唯一的责任,除此之外,四司还要管理乾清宫的一应事宜。
司仪,主管乾清宫众宫女礼仪教导,司寝,负责乾清宫各种织物,包括皇帝龙袍的替换管理,司帐,查管乾清宫各类帐目,最后,司门,则是主管饮食。
刚才启元帝离开时曾说过,日后苏诺布菜,那意思应该是司门的差事也归她,但宁嬷嬷却只说把织物册送过来,只字未提御膳录的事,估计是看启元帝说的简单,以为苏诺不懂,所以含糊过去了。
“哪敢怪罪嬷嬷,我什么都不懂,日后还得嬷嬷多关照呢!”苏诺被慈祥的卫嬷嬷‘感动’的眼泪都流下来了,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忙转过身慌慌的擦了擦眼角,才涨红着脸回。
“看你这孩子说的,嬷嬷是看着你长起来的,把你当成孩子一般,哪能不管你啊。”卫嬷嬷轻抚着苏诺的头发,心中却狐疑不止,这面皮,这语气,瞧着明显就是苏诺,可苏诺那软绵货又怎么敢从眉黛手里抢东西?难道是在冷宫关了太久,让她改了性子?
“嬷嬷。”苏诺靠在卫嬷嬷身上,脸上满是孺慕之情。
姑奶奶就是这么神秘,有能耐你猜去吧!
是夜,三更时间,明月当空。
苏诺半睡半醒的立在寝室门口,脑袋一点一点的。
“上茶。”屋里传来略带沉闷的男声。
苏诺一惊,连忙伸手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起来。随后抬腿就进了内寝,倒了杯清水,递进明黄色绣飞龙在天的帐子里。
启元帝起身,就着苏诺的手灌了一口,却发现这茶一点味道都没有,不由疑惑的:“嗯?”了一声。
“万岁,大晚上的喝茶会睡不着觉的。”虽然启元帝没明说,但苏诺却秒懂了。
“哦。”启元帝低头瞧了那杯清水一眼,又顺着握杯茶的手看向苏诺,此时,苏诺已换下了御花园穿那身波菜叶子绿,换上了夏天宫女们统一的桃粉色宫装,因她是司寝女官,可以带三件大首饰。因此,她便在头上插了一只玉钗,胸前有银项圈,耳上还带着流苏的银饰。在月光的照映下,流苏晃动,一闪一闪的。
要是旁人,要茶给水,还用教导的口气跟他说话,启元帝肯定会生气,但苏诺却不同,肌肤之亲到底威力巨大,启元帝只觉得苏诺这是关心他,还生出几分烫贴之感。
灌了半杯清水,启元帝挥手让苏诺将茶杯拿走,靠在床头,闭上眼睛,就在苏诺以为他睡着了想退出去时,他忽然开口:“你父亲到是疼你,竟能冒着丢官的危险行贿赂之事,助你逃出冷宫!”语气平顺,似乎只是闲谈。
“若不是顺公公晚趟儿出去了,奴婢也逃不出来。”苏诺头皮一紧,心里谨慎起来,嘴上却随意的说:“是万岁爷心慈,才让奴婢毫发无伤的,至于奴婢的爹,唉,怕是祖母威逼才肯使银子让奴婢过的顺随些吧。”最后一句,几不可闻。
苏诺声音虽然小,可启元帝离得近,还是听见了。其实,早晨见过苏诺后,他就差人去调查了,虽然冷宫的总管和小太监都招认了,但启元帝还是有些疑惑,按探子报的程家对苏诺的态度,程大千又怎么会冒着问罪的危险花银子为女儿疏通?
不过,现在听了苏诺的解释,他到有些明白了,不管程大千是复姓还是继娶,他到底还是入赘苏家的,户籍还没变,苏诺作为苏家唯一的血脉,他还是不敢不问不管。否则,那苏老太太狠下心,一状告在官府里,程大千绝跑不了一个谋人私产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