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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诱人,好想吃掉他!
“醒了?”夙郁流景伸手揉了揉她的发,眼波流转间温柔尽显。
“唔…”临晚镜嘤咛一声,懒洋洋地伸开双臂,“抱——”
一个字,夹杂着朦胧的睡意和撒娇的韵味儿,让人忍不住就要去把人抱起来。
当然,咱们的景王也毫不犹豫地这么做了。
将人一把捞进怀里,然后把一碗粥放在她面前:“来,先喝完粥。”
“桃花粥?”看着那碗色彩分明的桃花粥,临晚镜的眉宇之间掩饰不住的惊讶,还有点儿小惊喜的感觉。
桃花瓣的红,映衬着米的白,粉红与雪白交织在一起。就算不喝粥,就看看,也很养眼。何况,这粥端到她面前,扑鼻而来的就是一股子桃花的清香,让人食指大动。
“嗯,这客栈院子里有一颗桃树,桃花开得特别灿烂。老板娘正好要摘桃花酿酒,我就去要了一些来给你熬粥。”夙郁流景点点头,调整了一个姿势,让她完全依偎在自己怀里,然后舀了一勺粥喂她。
“啊呜!”某女也不介意这样被伺候,兴许是被伺候惯了,早就习以为常。她张嘴吃了一口,满足感瞬间充斥了整个味蕾。
“好香!”除了桃花的香味,还有一股子清甜,那个米也熬得很粘稠,软软的,糯糯的,如同小奶娃的声音一般。
她是不知道,这熬粥的水,是人家老板娘收集了好久的露水。清晨的甘露,人家老板娘的心血,一下子就被景王用光了。
若非看到景王气度不凡,一看就不是可以轻易得罪的人,老板娘肯定会据理力争。
可惜,某王爷太霸道了,根本就不给人家反对的机会。
“等等——”临晚镜吃到一半,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这粥是谁熬的?”
怎么有琴儿的手艺呢?难道,那丫头来了?
“你猜?”夙郁流景也停下喂她吃粥的动作,眼眸里的笑意缓缓荡漾开来,就像月光下微风拂过湖面,荡起了一圈又一圈银色的波纹。
“你不要告诉我这是你自己熬的。”打死她都不相信,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景王,有一天会洗手为她做汤羹。
实际上,以后每每想起这一幕,临晚镜会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有的话,真的不能过早地下结论。比如,明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景王,以后会爱上厨房。什么君子远庖厨,在他身上那又算得了什么?等以后五花八门的食材,都由景王一个人准备之时,临晚镜才发现,如果男人要让你离不开他,会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特别是,长得好看的男人!
夙郁流景但笑不语,他其实私底下已经请教过镜儿身边那个会做粥的丫头很多次了。能够得到现在这种效果,是他私底下努力了很久的结果。
甜甜蜜蜜地喝完粥之后,骁一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
觞帝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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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开始请假写大结局了,三十号上传大结局。至于几点上传,陌也不知道。另外,祝姑娘们中秋节快乐,还记得去年中秋陌在微博放的小剧场吗?今年想看谁的?
☆、【073】大结局(上)
觞帝醒了,这是件多么值得庆贺的事情啊!
临晚镜赶紧从景王怀里爬起来,咳,又让骁一看到了不该看的一幕啦。
其实,人家骁一很冤枉好不好?头都没抬起来,就被冤枉偷看了。他只是来禀报一声,没有要偷窥主子们隐私的事儿啊。风神医就在外面,是他让来禀报的。否则,他还不愿意来呢。自从看到自家王爷神奇般地学会了熬桃花粥,他的心都已经碎了。
把曾经那个高冷的王爷还给我们!这个为了王妃洗手做汤羹的,他们不承认!特别是,王爷煮桃花粥的时候,还一直眼带笑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一般。
您可是夙郁王朝的第一王爷啊,怎么可以做那些粗活儿?就连人家客栈的老板娘也是瞎掉了自己的双眼好不好?后来,客栈老板娘还跑过来战战兢兢地问他,他们家主子到底是从哪里跑出来的,竟然会做饭。
然后,在他说了主子做饭是为了给他夫人吃的时候,老板娘已经哭晕在地上了。他上楼之后,还听见老板娘在骂老板,说人家的丈夫如何如何疼媳妇儿——
“骁一,是不是小风风来了。”临晚镜一边抬起手任由景王为她整理衣裳,一边看向骁一。嗯,这孩子的表情果然有些不好,只怕是内心在咆哮吧?
“是,风神医下午就赶到了。”骁一嘴角抽了抽,王爷这您都不管?王妃叫别的男人是不是叫得太亲热了一些?
可惜,景王像是并没有听见他的心声一般,给他的小妻子整理好衣裳,就牵着她的手出门了,出门之前还不忘回头叮嘱骁一:
“把碗端下去还给老板娘。”
他们住的地方,是不允许客栈的人上来的,所以,收拾东西送下去的工作就完全落到了骁一身上。
临晚镜和夙郁流景携手出去,风无定就站在外面依靠着柱子,漫不经心地打量这他们二人。
“终于舍得起身了?”他都来了老半天了,一直不见景王和临晚镜。问了骁一才知道,这二人,一个在歇息,一个在煮粥。
“你怎么来得这么快?”临晚镜也抬眼看风无定,其实他还真的蛮快的。收到消息之后,就算马不停蹄,到的时候也应该是晚上了。可骁一却说,他下午就赶到了。
“若非你们的小暗卫说情况紧急,你以为本谷主吃饱了没事干吗?”他也不想来得这么快,奈何,信里的消息太惊人,王府那边收到消息之后就一直盯着他,就好像他如果收拾慢了一步就是故意要拖延时间,置他们家陛下于死地一般。他还能拖着不来吗?
“你不会用轻功赶路了吧?”临晚镜见他发丝凌乱,看起来有点狼狈的模样。
“不错。”不用轻功,会这么快吗?
“……”临晚镜不说话了,如果一路上用轻功,还真是蛮累的。关键是,风无定的内力要多浑厚,才能支撑他从燕都飞到这里来?
“你不要想多了,难道本谷主是神仙不成,还能一直用轻功飞这么远?”自然是,跑累一匹马,就用轻功飞一段儿,然后到下一个地方换匹马再跑。跑累了再用轻功飞一段距离,如此循环,才能在天黑之前到达这里。
不过,也幸好他这么不要命的赶路。否则,觞帝的命,还真不一定保得住。而且,就算保住了命,想要恢复,也很难了。
“镜儿,我们进去看看皇兄吧。”一出来,就一直看着两人互动的景王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说起话来怎么还没完没了了?风无定怎么赶路来的,他可不管,只要皇兄最后没事,就行了。
虽然他心里也感激风无定,可如果感激就要纵容自家媳妇儿与人多说话,那他宁可把感激埋在心里。像神医谷谷主这样的,本来就该深藏功与名好吗?有什么好炫耀的?
“哦,好啊。”临晚镜点了点头,也才发现自己又一次冷落了自家夫君。
嗯,阿景最近不是都挺大度的了么?应该不是吃醋吧?就是纯粹地急着想见觞帝了?
临晚镜被夙郁流景半拉半拽着进了觞帝的房间,风无定一个人留在原地无奈地勾起唇角。他对别人的王妃,真的不感兴趣好吗?为什么每次景王见到他都还跟防贼似的?到底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求人的明明是他,怎么到头来倒像是自己硬要贴上去了?
咳,夙郁流景的强盗逻辑才不要别人去理解呢。反正,觊觎他媳妇儿者——死!
觞帝确实已经醒了,小童在里面伺候他喝药呢。刚刚煎好的汤药,小童绝对是个足够细心的小厮。神医谷出来的,果然不一样。至少,他喂药的技术就是一绝,喂给觞帝的药,一滴都没有浪费。
“皇兄。”
觞帝刚刚喝完最后一口,看见自家皇弟和弟媳妇儿携手走进来,虚弱一笑。
“你们来了?”
“你可好些了?”夙郁流景顺势坐在床边,临晚镜就站在他身后,人也懒洋洋地靠在他身上。丝毫不在意,躺在这里的人是皇帝,她这个样子有失礼数。
咳,某女什么时候又在意过礼数这种东西?
“挺好的。”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确实感觉挺好的。一下子就好像清醒了,什么事情都成了过眼云烟。一切恩怨情仇,对于觞帝来说都不是事儿了。
“陛下,您以后可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去撞刀口了。那刀口有什么好撞的?”临晚镜在后面一边把玩着景王的头发,一边笑眯眯地对觞帝道。
对于觞帝牺牲自己也要救自家夫君的事情,临晚镜确实很感激。可是,在感激之余,她也觉得觞帝在这件事上成了傻逼。无回宫人多,他们带去的人也不少啊。无回宫的人就算再厉害又如何?皇家暗卫能差到哪里去?明明双方实力悬殊不大,哪里需要他去搞什么自我牺牲?他这样冲动之下做的傻事,反而给大家带来了麻烦。
当然,这话,临晚镜是不会当着觞帝的面儿说出来的。
觞帝自己呢?他知不知道自己傻?何尝不知!他在昏睡的时候就已经觉得自己冲动了。当时那种场面,他真的不该一意孤行。
“小镜儿,你这是在变相地责怪朕吧?”觞帝笑看着临晚镜,“都和流景成亲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改口?”
“改口,改什么口?”他们成亲之后就波折不断,先是她中了诅咒,再是去海天一色救母,然后回来又遇到朝廷出事,她失去了孩子。再然后,又是夜闯无回宫,一连串儿的事情,已经让临晚镜几乎要忘了自己已经是景王妃的事儿了。
“你该和流景一样叫朕一声皇兄了。”觞帝有些无奈,又看向景王,“皇弟,你这个小王妃,怎么纵容成这样了。都成亲了,还像个小姑娘似的。照你们这样下去,何时才能给朕生个小侄子啊?”
觞帝的话一出,临晚镜的笑脸就僵住了。夙郁流景更是没反应过来,一直沉默着。觞帝根本不知道前段时间临晚镜才失去了一个孩子,见二人这副模样,倒是不解起来。
“怎么?难道朕说得有什么不对?”见气氛有些奇怪,觞帝狐疑道。
“没,陛下说得对。不过,孩子这种事情,要讲究缘分的……”说到后面,临晚镜实在说不下去了。那个让她充满了期待的孩子,已经不在她的肚子里了。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那里有一道莫不见的疤,是她在异世唯一的伤。
在床上躺着的觞帝自然看不见她的动作,只以为她还不乐意生孩子。毕竟,在他眼里,自家皇弟年纪不小了,而镜儿却还像个孩子。兴许是那个人的孩子,他才会把她当做一个孩子吧。
“镜儿,不都说了让你改口叫皇兄吗?你们也不小了,朕在流景这个年纪,皇子都有几个了。”皇家最重子嗣,觞帝虽然比其他人都要开明,可也难免会替自家幼弟的子嗣问题担心。镜儿是他动过心的女人的女儿,他是不会为难于她,可也免不得说上两句。
“皇兄!”夙郁流景一下子叫住觞帝,察觉自己情绪不对,又刻意放缓了声音,“镜儿还小,我不想让她这么早就生子。”
确实也是,以前他就考虑过这个问题。越早生孩子,女人越艰难。虽然是他迫不及待要镜儿嫁给他,却并不是为了生孩子的。而是,他担心她被人抢走。所以才要早早地把她据为己有。女人生孩子就像过鬼门关,越早生产,女人越是遭罪,越容易难产,他并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在他心爱的女人身上。
意外来临又离他们而去的那个孩子,本来就给镜儿心里留下了阴影。他不愿意让皇兄再提孩子的事情,一次又一次地戳在镜儿的心上。
“怎么了?你们到底是谁不想生孩子?还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朕?”
见自家皇弟反应激烈,觞帝纳闷儿起来。怀疑的目光不禁在夙郁流景和临晚镜两人之间逡巡。脑子里灵光一闪,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皇弟不会是身子出了问题吧?中毒那么多年,难道,毒早就破坏了他的身体,所以,他根本不能生育?然后,刚才那是拿镜儿丫头当借口?
自开脑洞的陛下伤不起,临晚镜和景王两个更伤不起。特别是景王,被人用“难道你不行”的目光那么红果果地看着,他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咳,陛,哦,不,皇兄。我们没有什么事儿瞒着您老人家。我们才刚刚新婚,正是那啥,新婚燕尔。您非要让我们整出个孩子来,这不是打扰我们俩的二人世界吗?您放心,孩子会有的。”临晚镜眼见着觞帝那怀疑的小眼神儿越来越奇怪,忍不住开口道。
她不说还好,她一解释,就更像是在给景王打掩护了。
觞帝看向景王的目光越来越诡异,看向临晚镜的目光,只差流露出同情来了。
三个人就那么尴尬地沉默了良久,觞帝再次开口:“要不,流景,你让风无定给你把把脉吧。他好歹也是神医,如果你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就趁早治疗。”
“哐当——”药碗落地的声音。
一直在一旁待着没有存在感的小童手一滑,药碗掉到了地上。他像个犯了错的孩子,缩在一边儿,瞪圆了大眼睛,抬起头无辜又可怜地看着觞帝他们。
“我,我什么都没听见——”
哎呀!谷主,您快来救命啊!小童刚才好像听见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景王不行,生不了孩子?这个秘密他到底应该烂在肚子里呢?还是烂在肚子里呢?还是烂在肚子里?
“不,你已经听见了。”瞧见小童那局促不安的模样,临晚镜倒是来了逗弄他的兴致。
只是,她还没把魔抓伸向小童,就被景王一把捞了回来。媳妇儿,对别的男人动手动脚算什么,有本事你摸我啊!
“皇兄,你不要多想。我和镜儿都没事,只是孩子这种事情真的急不来。最近镜儿受了几次伤,身体不好,等过些时日,她养好了身子,我们再谈这个问题吧。”这已经是景王比较冷静的时候了。
“镜儿受伤了?”觞帝这才诧异道。
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怎么不知道?
“嗯。”似乎,景王也并不想多说自家小妻子受伤的事情。
他不说,觞帝若是想知道自然有的是办法。可现在问这个也不是时候。他才刚刚醒来,精力能支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这一切还要归功于风无定。
“那养伤要紧,孩子的事情就先放一边吧。不过,”觞帝想了想,还是对景王道,“流景,如果真的有什么难处,就跟皇兄说。我们兄弟俩,不用避讳什么。讳疾不忌医,这个道理,你应该懂。”
皇兄,我可以装作不懂吗?您怎么就认定了臣弟那方面有问题呢?是谁给你的错觉,让他粗来,看本王不打屎他!
“皇兄,您好好休息,我们先出去一下。”临晚镜强忍住笑意,准备解救自家夫君于水深火热之中。这种误会,就不解释了,只会越描越黑。就让觞帝这样误会着也挺好。至少,他不会再逼着他们快些要孩子了吧?而且,也没有理由说是因为她不能给皇家开枝散叶再往王府里送女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