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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个不着调的师父,竟然擅闯景王府了,没受伤吧?在她看来,景王府的明岗暗哨数不胜数,不是轻易可以进得来的。
确实如此,景王府一般是防守得如同铜墙铁壁。可今儿个多半的人被景王派出去办事了。影卫不会随便动用,骁骑卫也被骁一带走了。只剩下一群普通暗卫,才被绝无悔钻了空子。再一个,绝无悔那用毒的本事,着实高明。王府里但凡发现他的人,都没能和他动上手。所以,才有了无声无息出现在书房的画面。
“他进书房把本王奚落了一番,又敲了敲我的腿,然后说我欺骗了他的感情。最后,他丢下这个瓷瓶,估计现在去皇宫找皇兄叙旧了。”到底去没去皇宫,夙郁流景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奚落你啊?那已经算好的了,对着我,他可从来没说过一句好话。我们一见面,他给我的见面礼都是毒药,能给你他宝贝的止疼药,已经算是厚待你了。”某女翻了个白眼,想起在绝谷和糟老头儿相处的那些日子。那老头,可恶死了。
说着,某女把瓷瓶里的那一粒药丸倒出来,喂给景王。
某王爷自是不会拒绝,吞入口中,入口即化。
“你确定,这药是止疼的?你师父不会在药里下毒吧?”这时候,他如果还不明白那人是镜儿的师父,就不是夙郁流景了。
“我检查过了,药丸没毒。如果有毒的话,我还能闻不出来?”她刚才闻药,可不只是为了确定里面装的是什么,还是在检查有没有毒。
“等等。”她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他给你瓷瓶,是扔你的,还是用手递到你手上的?”
“他袖风一扇,瓷瓶便到了本王手中。”某王爷不明所以,既然是镜儿的师父,断没有下毒害他的道理啊。
除非,他不满意自己这个徒弟女婿。
等等,夙郁流景猛地想到方才那老头儿有提到风无定。风无定,显然就是镜儿师父为她定下的未婚夫。那自己还真有可能得不到镜儿她师父的承认。
要不要这么杯具?定国侯不想把女儿嫁给他就算了,现在还来了一个师父也不愿意。想想他刚才和自己说话的语气,明显就是不待见啊!
某王爷终于明白过来,即便自己身份尊贵,这世上依旧有很多人看不上他。就算是强权之下,依旧有很多人在皇权之外的地方潇洒自如。
“或许,药没被他动过手脚,那瓷瓶就不一定了。你现在脸上裹着纱布,一时半会儿我也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动了手脚。”某女虽然嘴上这么说,动作可一点儿没闲着。
把瓷瓶拿在手中仔细检查,确定没发现什么残留的药物,才又伸出两指搭在他的脉上。
七日断情散?
这该死的绝无悔!
七日断情,还有七天时间,阿景如果不服解药,就要断情绝爱。死糟老头儿,这招可够狠的!
“怎么了?”见临晚镜表情有异,夙郁流景也终于察觉到不对了。
“七日断情散。”临晚镜拧着眉头,“如果七天不解毒,你就会断情绝爱。”
“断情绝爱?你师父似乎对本王很不满意。”某王爷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镜儿的师父不喜欢他,从那老者的语气就可以看出来。只是没想到,他会给自己下毒。七日断情,如果他真的忘了镜儿,这一辈子再也无法想起,从此形同陌路。不,不能这样!他不想忘记镜儿!
在没有尝试过喜欢一个人,为一个人牵肠挂肚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懂男女之情,也不屑于儿女情长。可当遇见她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在得到过之后,让他再失去,谈何容易?
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临晚镜的,不要忘记,不要分开!
“安啦,你放心,本小姐现在就给你配药。”临晚镜反手握住景王,与其十指相扣,“你不要多想,他下药不是为了针对你,而是故意来挑衅我的。”
“挑衅你?”这是什么师父?给徒弟的未婚夫(咳,他自己认定的身份)下药,只为了挑衅徒弟。
“嗯呢,你不知道,在绝谷的时候,那糟老头儿自从发现了本小姐在毒药方面的天赋之后,他就无所不用其极。不管是吃饭,还是睡觉,就算是吃个水果,他也喜欢给我下毒。其实,就是想证明他自己的毒术比我高。可惜,本小姐天赋卓绝,不是他随便就能欺负的。他最开始下的那些毒对我来说都是小儿科。后来,我也习惯了见面就和他互相比谁的毒更厉害。”某女头一次和夙郁流景讲她这三年在绝谷的事情。
“绝无悔就是个不甘寂寞的老顽童。老小老小,越老越小。他那性子,有点傲娇。最开始不服气,到最后比不过我而离家出走,忒小气了……”
某王爷认真听着,临晚镜就挑一些有趣的事情讲,在绝谷,临晚镜的每一天似乎都过得很开心。从她嘴角上扬的弧度就可以看出,她对这个师父,可不像语气上的那么不尊敬。
“镜儿和师父的感情应该很好吧?”
临晚镜笑了笑,不可置否。
她初来异世的时候,与绝无悔几乎是天天吵,天天斗毒。那段时间,她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慢慢认识这个异世。与绝无悔斗,就当是消磨时间。其实,那个老头儿,在那段时间里也给了她生活上莫大的帮助。现在想想,就算真的没有多少师徒情分,陪伴之谊却是少不了的。何况,绝无悔那个时候千方百计对她下毒,实际上也是在帮助她成长,让她对异世的毒药尽快熟悉起来。到后面,绝无悔也教了她不少东西。比如下毒的方法,远比她在现代知道的药多得多。
绝无悔,在理智上来讲,绝逼算得上她的恩师。从情感上来讲,艾玛,那就叫做又爱又恨。比如之前,他让纪家少年送来九转还魂针法谱,她自然是心存感激。简直要爱死这死老头儿好不好?那简直就是雪中送炭啊。现在呢?他关键时刻来给未来徒弟女婿下个七日断情散,虽然知道是故意逗她的,但也让她恨不能胖揍他一顿好不好?
七日断情散可不是那么容易解掉的,只要配药的顺序出错,那药就可能变成催命符。哦,不对,是加快断情绝爱的速度。
“既然你们感情很好,你师父应该不是故意为难我的,不要因此生气。”反过来,看着临晚镜一脸气呼呼的表情,夙郁流景还在安慰她。
“也不是生气,我们不说这个,我对付他自有办法。”
她却不知道,这一次绝无悔想整的人不是她,而是另一个。
☆、【179】太子妃东宫有请
说曹操,曹操到。风无定的人已经到了书房门口,他身后还跟着王府的老管家。
“小风风,你来得正好,快给阿景看看。”风无定是神医,他对七日断情散若是有更好的解毒方法自然最好,也免得她再一边研究解药,一边派人去寻绝无悔那糟老头儿。
“叫师兄。”风无定最近有些上瘾了,说临晚镜既然不能做他的妻子,至少也该让他占点便宜,何况,他比她大,师门又有渊源,让她叫一声师兄不吃亏。临晚镜这丫头,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最不耐的就是什么师兄师妹的关系。就算口头上让风无定占这个便宜,她也不乐意。
当然,其实按理说也该叫师兄的。但是一想到风无定在听自己叫完师兄之后的得瑟,她就不想叫了。风无定这样的路痴加洁癖男,竟然也有做人师兄的恶趣味,让她无奈之余又不免有些汗颜。
“咳,风,湿,胸,麻烦您快点嘞!”七日断情散,又不是假的。由不得风无定这么慢吞吞的,那东西虽然没毒,对身体也没什么损害。但是,一想到夙郁流景因此会忘记自己,从此天涯陌路,她那个心啊,就一阵儿一阵儿的揪着疼呢。
虽然,有那么一点点夸张。但是她绝对不想夙郁流景变成一个断情绝爱的人,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他这一身就算再怎么荣华富贵,又有什么意义?那些权势和金钱,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就像她瑞士银行账户里的好多个零,随着她在那个世界的离开,什么都没了。想想,拼死拼活地做任务,到底为了什么呀?
“乖,早点叫师兄不就好了?”风无定揉了揉临晚镜的头发,这是他的最近获得的新技能,总感觉女人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头发被他揉乱之后有种莫名的成就感。于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变态恶趣味,他完全忽略了景王那快要杀人的眼刀子。
“风无定,你要是再敢蹂躏本小姐的脑袋,我保证不会欺负死小童!”拿别的威胁不了风无定,但是小童一定可以,似乎是嫌小童的威胁力不够,某女再补上一句,“我还让人去买只鹦鹉,天天搁你院子里唱小曲儿。就唱《小苹果》吧,上次你不是听琴儿和画儿唱过一次吗,很好听是不是?”
好听?是洗脑神曲才对吧?风无定一想到琴儿和画儿两个丫头在那里又唱又跳的,他就恨不能把两个小丫头的脑袋拧下来。好在,小童时时刻刻劝说着,他是神医谷出来的,而不是绝谷。神医谷虽然不管江湖事,却并非邪门歪道,不能轻易取人性命。
咳,意思就是,就算取人性命,也不能落下把柄。何况,他们现在还住在侯府呢。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您确定,小童那呆瓜讲得出这般深刻的道理咩?)
“那本谷主一定不会把你的鹦鹉毒死。”别说他是神医就真的有医者仁心了,神医谷没这条规矩!
“那我一定不会让黑妞每天晚上去霸占你的床!”对鹦鹉,风无定肯定有本事毒死,可黑妞呢?黑妞本身就是个毒物,什么毒对它都不管用。风无定武功再高,不可能一直守在床边等黑妞出现。所以,对付洁癖男,临晚镜有的是办法。
“此次出谷,本就只是为了寻未婚妻,既然你这个未婚妻已经跟别人跑了。本谷主不妨择日启程回神医谷。”风无定轻描淡写地道。
艾玛,这下某女没办法了。威胁都不凑效,总不能说,我要把你的行踪全程卖给那些寻神医治病的人吧?她知道,这样只能让风无定手中多几条人命而已。这男人,根本不怕杀人。对于他来说,杀人跟切菜似的,只要不把血溅到他的衣服上,他可以研究出好多种杀人不见血的方法。
“湿胸,你方才是不是没揉过瘾,需要再来一次吗?”果断地狗腿有木有?
在某女谄媚的目光下,风无定淡定地转过头,手搭上了夙郁流景的脉。
“七日断情散?谁比本谷主还想拆散你们?”风无定诊脉速度超快,在确定自己没有诊断出错的情况下,看二人的目光不由得带上了些许揶揄。他退出竞争,难道后面有人补上?这人是针对小镜子的,还是景王?
“七日断情散,你说是谁下的?”某女翻了个白眼儿,有的毒药,除了绝谷还真没人愿意研制。七日断情,你说这损不损啊?
“你师父下的?”风无定多聪明的一人儿,一猜一个准儿。绝谷出来的药,自然不可能是临晚镜自己给景王下的。那么,就只有那个来去如风,让人琢磨不定的绝谷谷主了。
“糟老头儿一天闲的没事干,吃饱了撑的。”某女摆摆手,说实话,她自己也没想到,绝无悔会来这一招。听阿醒说,糟老头儿不是经常去骚扰他吗?怎么这会转移阵地了?难道,是阿醒已经不能满足他的恶趣味了?
“这毒的解药不好配,弄错顺序,就前功尽弃。”风无定叹了口气,遇上这么个不着调的师父,也怪小镜子倒霉。
“我也知道啊,所以想问问湿胸有没有什么万无一失的方法。”七日断情散,她在糟老头儿的手稿中有看到过,但是,这个毒配制的顺序不一样,解药的顺序也不一样。她还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在七天之内研制成功。
“你先按照你自己的方法研制解药,我回去琢磨一下。”他也不确定能不能万无一失地配出解药,只能说,先回去试试。想想法子,不过:“我劝你直接去找你师父要解药,这样速度比较快,也比较安全。”
“你放心,我回去就派人去找他。这一次找到他,非要把他饿个三天三夜不可!”对于糟老头儿来说,不吃饭可是最大的惩罚。
再说绝无悔,离开王府之后就没影儿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进了宫,还是去了哪里。临晚镜派人寻了他三天,愣是不见踪影。再加上他平日里总是来去如风,她还真不好判断能不能在七日之内找到他。无影楼的情报网已经遍布夙郁,就连凤离都基本成形,却没有一处寻到绝无悔的消息,某女都快要怀疑这世上是不是还存在绝无悔这么个人了。
不过,绝无悔惯会伪装,那老头儿本来长得就一张变幻莫测的脸,再加上他身上的功夫,想换个造型躲过无影楼的耳目,还真不是难事。
三日之后,某女彻底放弃了寻到人要解药的心思,开始一门心思研制七日断情散的解药,时不时地与风无定讨论一下捷径。到了第五天,干脆直接搬去了风无定的清风阁,两人日夜不停地研制,试验,争取在最后两天之内炼出解药。
至于绝无悔,某女发誓,下次见面的时候一定不会打死他。最多,只打个半残而已。把他用铁笼子关着,三天给他吃一顿饭。然后自己每顿饭都摆在铁笼外面吃,让他看得见,吃不着!
与此同时,皇室其他青年男子都在轮番陪倾城公主游玩,从东街,到西街,从东郊到西郊。从游湖到爬山,每天的活动都不重样儿。自从觞帝明确表示,景王不会娶倾城公主之后,就为她安排了无数个青年才俊。
可是,最后倾城公主选定的那人却让临晚镜听了之后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消息,还是绕过好几圈儿,才传到某女耳朵里的。
事情是这样的——
“柳叶,你家太子妃找本小姐有什么事?”已经是第七天了,某女还没把解药弄出来,景王府那边的人都着急得不行,不过她和风无定终于研究出来一个万无一失的解药了。可是现在炼制比较麻烦,所以风无定一个人还在药房里面加班加点,只有她听到东宫太子妃身边的宫女柳叶求见,才匆匆出了清风阁,回到揽月楼,顺道梳理了一下自己这几天的邋遢形象。
“奴婢也不知道,小姐只是命奴婢来请临小姐去东宫一叙。”柳叶面色有些为难,她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干脆推说不知道,让临大小姐直接去东宫见她家小姐。
“她有没有说事情急不急?如果不急,待明日本小姐递上帖子,得到皇后娘娘的批示之后,我再进宫。”她想说,今天最重要的是阿景的解药,别的事儿,都可以放在明日。
“这,这……”柳叶急得红了脸,直言道,“我家小姐想临小姐现在就随奴婢一道进宫。进宫方面的事宜,我家小姐都已经打点好了。”
“这样的话,容我与人交代一声,你先到外面候着。”临晚镜眼底微沉,进宫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搞定的,没想到苏幕帘这么急着要见她,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待到柳叶出去了之后,她又去了一趟清风阁,得到风无定肯定的回答之后,才收拾好东西跟着柳叶一道进宫。
东宫里,苏幕帘已经盼她老半天了。
☆、【180】她想嫁给我大哥
“晚镜,你可算来了!”
苏幕帘一身华服,满头步摇金钗,褪去少女的青涩,增添了一分少妇的妩媚。
毕竟还是新妇,东宫也没有侧妃美人姬妾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苏幕帘一个人守着太子,白天管理东宫庶务,晚上为太子红袖添香,小日子尚且温馨幸福。临晚镜实在想不通苏幕帘匆匆把自己叫进宫所谓何事。
“臣女见过太子妃。”虽然她见着觞帝也无需下跪行礼,某女依旧对着苏幕帘盈盈一拜。当然,她只是屈了屈膝,还不至于跪下。
“你的礼,我可不敢受。你见太后都敢大摇大摆的,见我一个东宫太子妃算什么?好啦,晚镜,你坐,我有事情要和你说。”说着,苏幕帘又看向柳叶,“你去把门关上,爷要是回来了,就和他说,临大小姐在东宫作客。”
柳叶应声儿出去,留下临晚镜在里面独自面对苏幕帘。
“太子妃,您应该自称本宫。”某女看着苏幕帘,一本正经地提醒。
“咳,在你面前,我要是端着架子自称本宫,明儿个侯爷知道了,还不得对太子爷吹胡子瞪眼好些天?”说起定国侯的霸道,苏幕帘还真有些哭笑不得。
要知道,在整个皇宫里,定国侯可是除了皇上,谁的面子不给的。太后娘娘和定国侯无论掐多少次,人家定国侯待她都是那样儿。皇后娘娘那里,千叮咛万嘱咐,要太子对定国侯如同待太傅一般尊敬,而她呢?皇后娘娘听说她与临家大小姐交好,就让她一定不能怠慢了这位大小姐。可想而知,定国侯在朝廷上下的能量巨大。
何况,她待临晚镜是真的如手帕交,自然不会在她面前端架子。
“那你可要小心被太后责难,与我们家交好的,到太后跟前基本上都会被咬。”某女撇了撇嘴,说起太后那老妖婆,她是一点尊敬之意都没有。
“没关系,太后那边,尚且有皇后娘娘帮我。”苏幕帘颇为大方地反过来安慰临晚镜。
“看来,你们婆媳关系处得不错。”某女揶揄地看了太子妃一眼,恰好看到她脖子上的一抹红紫,更是笑得乐不可支,补上一句,“不仅婆媳关系不错,连夫妻关系也是蜜里调油呢!”
“哎呀,晚镜,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找你进宫,是有正事呢。”苏幕帘被临晚镜的目光看得脸上一热。现下她与太子是新婚,太子是成年男子,身边又没个婢妾侍奉,与她成亲之后,难免在男女之事上面热情了些。想起晚上每每被折腾得晕过去,苏幕帘的脸蛋更是通红一片,眼底一片羞涩。
“你害羞什么?太子与太子妃琴瑟和鸣,是值得举国同欢的大事儿。我又不是真取笑你,只是为你高兴。嫁入皇家的女子,十个有九个都不幸福,我们是朋友,我自然是希望你成为那个例外。”
“你瞎说什么呢?这都从哪里听来的?”妄议皇家,可是大不敬之罪。苏幕帘看着临晚镜,只觉得一阵头疼。说她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戏文里都这么唱的呗。”咳,她总不能说,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吧?